阿瑟·克拉克 张明学 于永安 译紧紧系在悬索上的大圆盘形太阳帆,已经鼓满了宇宙间的长风。三分钟内比赛就要开始,然而,约翰·默顿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轻松,更平静。指挥官发出比赛开始信号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管狄安娜号把他载向胜利还是载向失败,都算实现了他的勃勃雄心。他一生都在为别人设计飞船,现在,他要亲自驾驶飞船了!“最后二分钟,”座舱无线电发出指令,“请检查准备情况!”其他船长都逐个回答。默顿辨别出了所有的声音——有的紧张,有的平静——因为都是他的朋友和对手的声音。在有人烟的四块大陆上,几乎只有二十几个人能驾驶太阳飞船,他们都云集在这里,在出发线上登上护航飞船,准备到赤道二万二千英里高空的轨道上航行。...
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Xinty665 免费制作 第一章 佩查 寄给:Chamrajnagar%sacredriver@if.gov 来自:Locke%espinoza@polnet.gov 主题:你正在做什么来保护这些孩子? 亲爱的查姆瑞加舰队司令: 我通过一个为您工作的朋友得到了您的ID名,现在那个人是一个颂扬您的人了——我知道您知道我说的是谁。我知道您现在的主要职责中军事的比重不比后勤大。而且您更喜欢太空中的工作,而不是地球上的政治斗争。毕竟,在联盟战争中,您和前辈的领导决定性的打败了国家主义者的力量,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IF(国际联合舰队)能够保持中立也是值得我们感谢的。 但是好象没有人了解地球上的和平不过是暂时的幻影而已。俄国的膨胀主义长期累积仍然构成主要的威胁。很多其他的国家也对邻国虎视耽耽。军事将领的力量正在涣散,霸权正失去权威,地球现在危险地处于风暴的边缘。...
两年以后,大兴安岭。“顺山倒咧——”随着这声嘹亮的号子,一棵如巴特农神庙的巨柱般高大的落叶松轰然倒下,叶文洁感到大地抖动了一下。她拿起斧头和短锯,开始从巨大的树身上去掉枝丫。每到这时,她总觉得自己是在为一个巨人整理遗体。她甚至常常有这样的想象:这巨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两年前那个凄惨的夜晚,她在太平间为父亲整理遗容时的感觉就在这时重现。巨松上那绽开的树皮,似乎就是父亲躯体上累累的伤痕。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的六个师四十一个团十多万人就分布在这辽阔的森林和草原之间。刚从城市来到这陌生的世界时,很多兵团知青都怀着一个浪漫的期望:当苏修帝国主义的坦克集群越过中蒙边境时,他们将飞快地武装起来,用自己的血肉构成共和国的第一道屏障。事实上,这也确实是兵团组建时的战略考虑之一。但他们渴望的战争就像草原天边那跑死马的远山,清晰可见,但到不了眼前,于是他们只有垦荒、放牧和砍伐。这些曾在“...
这一年是菲布达胥男爵领地历一三六年。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因为男爵馆所在的行星公转周期相当短的关系,所以在男爵领地里,一年其实只有标准年的三分之一左右而已。换句话说,这里可以算是一个相当新的国家。的确,因为连男爵本人在内,住在这里的人民只有五十名左右。然而即使是这样,菲布达胥男爵领地确实还是一个拥有自治权的国家。虽然名义上是隶属整个帝国的一部分,不过它却独自发展出自己的历史,并不因为上述的事实而受到帝国中央动向的影响。只不过在它的历史当中,平静无波而且平乏无趣的年月占了绝大部分就是了。 不过,两名来访此地的客人却第一次打破了男爵领地的宁静。其中一位来访者,也就是林·史优奴·洛克·海德伯爵公子·杰特,在一些不可思议的时间发生之后就遭到男爵的囚禁,并且和前任男爵一起被关在同一间囚室里面。...
军历2523年7月14日1002时波江座ε星系,致远星,斯巴达战士在军事演练。二十九年前。约翰匍匐前进,爬到山丘边缘探头窥视。一个绿树成阴、青葱繁茂的峡谷展现在他下面。远处,波光粼粼的大角河蜿蜒流入森林。上空一群鸟在翱翔,下面一片静谧。他慢慢退回到一个漆黑的树洞旁,然后爬了进去。弗雷德与琳达在这个被挖空的雪松阁洞中席地而坐。为了不被士兵的热感应探测仪发现,他们交谈的声音特别轻微。“现在没有情况。”约翰低声说。不一会儿,萨姆、凯丽和菲杰德幽灵般地从他们附近的隐蔽点冒出来,他们爬出树洞,仔细观察有无敌军巡逻。远远看去他们像是在进行实战演习的士兵,个个高大、健壮、敏捷,年纪在十七八到二十出头的样子。走近看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每个斯巴达战士都只有十二岁。...
1999 第1期 - 封面故事周平1“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她暧昧地眨眨眼,把一只涂了红趾甲的脚跷到我膝盖前面三寸的地方。四十岁的女人涂红趾甲本身就不正常,或者,也许她已经五十岁了?无论如何,你得忍受。自从写作这门手艺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发展到像今天这么“个人化”,你就注定要忍受,小伙子。“我一直想认识一个写故事床剧本的人,据说你们无所不能。”她半奉承半打趣地说。我老实地回答她:“不,我们也要受很多条件的制约。”“我指的是写剧本……”“我正是在说剧本的事。”我打断她。她惊讶地抬起眉毛:“那么,我的剧本是不能通过了?”“不,”我尽量耐心地解释,“您的剧本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东西,它有些……独特。”...
侯维瑞 威尔斯从青年时代起就对社会问题表现出热情和关注。1903年他加入鼓吹社会改良主义的费边社,主张通过教育和技术来改造资本主义,认为“通过有计划的社会教育方式,可以逐步改革现在的资本主义制度”。后来,威尔斯国不满于费边社的渐进式改良方式而退社,转而宣扬世界主义,幻想通过建立一个世界性的政府而达到人类大同的境界。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他热情支持进步力量,强烈谴责法西斯侵略。威尔斯曾两度访问苏联,受到列宁与斯大林的接见;访问美国时也曾与罗斯福总统晤谈。威尔斯虽然致力于社会进步事业,但思想基础是资产阶级改良主义;他虽然同倩十月革命,却并不赞成无产阶级革命暴力,怀疑“社会革命一般说来是否需要”。列宁说他本质上属于资产阶级,他也乐于如此,并无异议。...
三体信息中没有包含对三体人生物形态的任何描述,人类要在四百多年以后才能真正看到三体人。在阅读信息时,叶文洁只能把三体人想象成人类的形象。 1379号监听站已经存在了上千年,像这样的监听站,在三体世界中有几千个,它们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宇宙间可能存在的智慧文明的信息。最初监听站中有上百名监听员,但随着技术的进步,现在只有一个人值守了。监听员是一个卑微的职业,他们虽然身处恒温且能保证生活供给的监听室中,在乱世纪不必脱水,但他们的生命也就在这小小的空间中流逝,能够享受到的恒纪元快乐比其他人要少得多。 1379号监听员投过小小的床子看着外面的三体世界,这是乱纪元的黑夜,巨月还没有升起来,大多数人都处于脱水的冬眠中,甚至植物也本能地脱水了,成了附着于地表没有生命的一束干纤维。星光下,大地看上去像一大块冰冷的金属。...
星河小时候乘电梯总盼着管理员生病请假,好亲手玩玩那块控制板。十几年过去,电梯也乘了无数回,这一心思却有增无减。我总想捉弄电梯一下,看看同时按住上下行按钮它将做何反应,今天空无一人的电梯间恰好给我这个机会。我要是早知道它反应这么强烈就不跟它开这个玩笑了。我按亮地下室和顶屋的指示灯,然后将左右两枚食指同时压向“慢上”、“慢下”钮,整个电梯间顿时震颤嗡鸣,发怒的控制板上红光狂闪不止。等我觉出不妙为时已晚,我感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横向加速。原来“上+下=南”!不过我断定眼下已在地下室,因为电梯间旁是门厅,我不相信它能横着开出楼门。接下来的情景令人难以置信,电梯左右两壁突然收缩殆尽,扩展的空间中显现出无数座椅明窗。假如我不死死盯住尚未变化的电梯门,一定会认为自己已置身一节冗长的地铁车厢。...
警官何宇建明跳下直升机,匆匆走进未婚妻的私寓,用自己的钥匙打开房门,脱下外衣挂在墙上。女主人没有像往常那样扑入他的怀中,她仍在窗边陷于沉思。建明边走边问:“有什么事?你这样急着让我赶来。”姬杜灵玉这才起身,吻吻他的额头,引他坐到沙发上,端来一杯咖啡。灵玉今年25岁,虽然称不上绝顶美貌,但也算得上那种惹人爱怜的清纯女子,大眼睛,翘鼻头,额角稍凸,穿一件茱绿色的无染布料的长裙。她的微笑常被建明形容为“天真烂漫”,但今天的笑容多少有点勉强。等到未婚夫坐好,她伸手按了一下遥控,对面墙上的壁挂式大屏幕显出重播的新闻。两具尸体和一名伤者躺在球形太空岛的内壁上,到处血迹斑斑。播音员正说到:“自30年前人类向太空岛移民...
若博妈妈说今天——2000年4 月1 日是我们大伙儿的10岁生日,今天不用到天房外去做生存实验,也不用学习,就在家里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伙伴们高兴极了,齐声尖叫着四散跑开。我发觉若博妈妈笑了,不是她的铁面孔在笑,是她的眼睛在笑。但她的笑纹一闪就没有了,心事重重地看着孩子们的背影。天房里有60个孩子。我叫王丽英,若博妈妈叫我小英子,伙伴们都叫我英子姐。还有白皮肤的乔治,黑皮肤的萨布里,红脸蛋的索朗丹增,黄皮肤的大川良子,鹰钩鼻的优素福,金发的娜塔莎……我是老大,是所有人的姐姐,不过我比最小的孔茨也只大了一小时。若博妈妈已经教我们学算术,知道一小时是60分钟,所以很容易推算出来,我们是间隔一分钟,一个接一个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