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窗外有人违法放鞭炮,声音稀稀拉拉,我靠在沙发上抽烟,看着咪咪专心致志地用麻将牌搭一座塔。大年初一的清晨总是平静中涌动着骚动,人们在闹了一夜后往往神志亢奋,但思维已开始迟缓。几个朋友打了一夜麻将,已各自抽着最后一根烟走了,只剩我和咪咪懒散地等待睡意到来,好去睡觉。电视里美丽的播音员在兴奋地给大家拜年。“小纪太狠了,居然来了个‘一卷三’,下次非翻回来不可。反了他了!”我恨恨地说。咪咪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你也太面了。非要做大牌,做不了也就罢了,还老点炮儿,能不被人卷吗?”“咱多少还是和了几把,指导思想是正确的嘛,成绩是主要的嘛。”我站起来,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别闹,”她轻轻往后一拱,“别把我这塔弄塌了。”...
董峰序乔在一家名叫“放轻松”的咖啡店门口停下了脚步,他微微抬起左腕,看见表盘内的指针正好指在下午四点钟的位置。他的目光随即从那块老式的罗马表上移开,谨慎而又快速地向四周扫视了一遍,在确信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后,他轻轻拉开店门走了进去。和往常一样,这个时候的咖啡店里冷冷清清,只有两三个人独自沉闷地坐着,啜饮着咖啡。乔经过吧台,胖胖的店主人照例是趴在吧台上打着盹,乔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他向最里面的那张靠着墙的桌子缓缓走去。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人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一张八版的体育报,报纸遮住了他的脸。乔轻轻地坐在了他的对面。“钱带来了吗?”从报纸后面传来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乔一边摘下眼镜,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心不在焉地擦拭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钱我带来了,但是我要的东西呢?”...
黄海在太空中旅行,唯一的苦恼是寂寞和单调,除非大家刚好都不是在冬眠中,才能聚在一起聊天说笑。否则,轮到一两个人值班执行工作,只有找电脑或机器人玩,或比智力,或谈谈内心话,才能把流浪星空的乡愁暂时忘却。现在,银河九号太空船的控制室只剩下张秋雄一个人值班。他无聊地和电脑下棋,巨大的荧光屏上除了棋局以外,还有一个老者的影像,他就是电脑中设定的棋手,他永远那样镇定安祥,从容不迫,而且时时面露笑容。张秋雄总是输,忍不住发起牢骚:“让我赢一盘吧!老不输先生,你真是老不死呀!”“嘿!你骂我?”老不输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我可没骂你,我是说你的老将老是不死,哈哈……”“好吧,这回让我老不输也尝尝输的味道吧!来吧!”...
R·L·斯坦致中国读者 读者们,请小心…… 我是R。L。STINE,欢迎到“鸡皮疙瘩”的可怕世界里来。 你是否曾在深夜里听到过奇怪的嚎叫?你是否曾在黑暗中听到脚步声却根本看不到 人?你是否见过神秘可怖的阴影,幽幽暗处有眼睛在窥视着你,或者身后有声音叫你的名字? 如果是这样,你应该了解那种奇特的发麻的感觉那种给你一身鸡皮疙瘩、被吓呆的感觉。 在这些书里,幽灵在阁楼上窃窃低语;胆战心惊的孩子忽而隐形;稻草人活了,在田野里走来走去;木偶和布娃娃也有生命,到处吓人。 一切都不是看上去的样子。下一个拐弯处,永远有一个或更多意外的事情等待着你。 当然,这些都是磨砺心理的好玩的吓人事。我希望你们感到害怕,同时也希望你们大笑。这都是想象出来的故事。当然,最可怕的地方在你自己心里。...
索伦在远古之时本是一位迈雅,居住在贝尔兰的辛达精灵称他为戈索尔。在阿尔达初创之时,米尔寇诱他加入自己的阵营,於是他成了米尔寇最信赖、最得力、又最危险的副手,因为他可以变换许多不同的形貌,长久以来,他可随心所欲展现出尊贵又俊美的样子,除了最谨慎的人,其余众生都被他骗了。当安戈落坠姆崩塌而魔苟斯被推翻後,索伦又变回俊美的外型向曼威的传令官伊昂威求饶,发誓弃绝过往一切的恶行。有些人认为,索伦起初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真的愿意改过自新,他除了对西方主宰的暴怒感到恐惧,更对魔苟斯的失败错愕不已。不过伊昂威对擒获的俘虏并无赦罪之权,他命索伦返回阿门洲去接受曼威的裁决。索伦深受羞辱,不愿在这种颜面丧尽的情况下回...
作者:琼娜·鲁丝它们太可怕了。医生在医院的手术台下见到了一个无法辨别其性别的小东西,以为是自己花了眼,当她伸出手去触摸它的时候,它“啵”地一声消失在空气里。二副在与船长共享的房间里,正打算铺床,却发现被褥上有三个小东西,这群生物从他跟前滚过,对他咧着嘴笑笑,然后也消失了。有一个特别小的小东西——似乎刚从游泳池里出来,浑身温漉漉的,它的黄色外套温透了——贴在舱壁上的一幅刺绣挂毯上,然后滑下来,挂毯上留下一道水渍,它剧烈地尖叫着,随即消失了。测航员走进她的书房,发现有两个小东西坐在她那古式书架的顶部。她平常是个文静的女人,甚至有点儿害羞,此时她却不顾一切地冲向这群入侵者,大叫:“不许动!。”得到的回答是成堆的书正飞向她的脸,她来不及接住,那些书大多滚到了床下,一片狼藉。当她终于满手是书地从床下爬出来的时候,入侵者已经走了。...
第一部 白色的群山第 一 章 我父亲的手表第 二 章 流浪人第 三 章 加冠日第 四 章 奥齐曼迪亚斯来了第 五 章 一次秘密的会见第 六 章 充满危险的旅程第 七 章 我从家乡逃出来了第 八 章 出了一次蠢事第 九 章 我们渡海了第 十 章 我们的第一次逃亡第十一章 铁路第十二章 一座古城第十三章 金属“蛋”第十四章 我们又被抓住了第十五章 城堡第十六章 伯爵夫人的建议第十七章 赛会上的皇后第十八章 三脚机器人追赶着我们第十九章 我们打了一仗第二十章 我们遭到追捕第二十一章 白色的群山第二部 金和铅的城市第 一 章 我们为竞技会而受训第 二 章 朱利叶斯第 三 章 驳船第 四 章 深坑里的囚徒...
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Xinty665 免费制作 重建文学的幻想传统 《科幻世界》杂志社总编辑 阿来 前些日子,有报纸记者采访,谈科幻出版问题。出版界的人有兴趣谈,媒体也有兴趣推波助澜,这说明,科幻作为一种出版资源,至少已经开始引起了业界的关注,这是好事情。其间.记者转述一个观点:中国科幻出版的不景气是因为中国文学中向来缺少幻想的传统。 这说法让人吃惊不小。一种以武断与无知让人吃惊的说法。 关于中国文学,我们要讨论的不是有没有幻想传统,而是我们为何丢掉了这一传统,今天又该如何来接续并先大这个传统。从任何一本简明至极的文学史中,都会出现富于幻想性的作品的名字:《山海经》、《西游记》、《聊斋志异》和《镜花缘》等。甚至“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鲁迅的《故事新编》,也是一部充满了奇丽幻想的伟大作品。只是。在刚刚过去的那个世纪中期,中国文学宽阔河床上浩荡的水流一下...
2000 第3期 - 校园科幻马雪松他或它是一个狙击手。“哈哈,又完蛋一个。”他将眼睛从瞄准镜上移开,自言自语道。完蛋的是一个病原体,说准确点,是一个电脑病毒病原体。他又看了一下眼镜上的一个微型液晶屏幕,在他瞄准开枪消灭那个病原体这段时间,屏幕上的数字正从215跳到了208。“他们也干得不赖。”他想道。他们和他一样在消灭电脑病毒病原体——在电脑内部。液晶屏幕上的数字就是电脑传给他们的剩余病原体的数量。他们一共有8个,这他知道。但是在进入电脑前,一切记忆都变为一片空白,似乎在进入电脑前被洗过脑,这使他感到莫名其妙。“嘿,宝贝儿,我看见你了。赶快祈祷吧!”他半跪着,将左手肘部撑在膝头上,端起枪,将瞄准镜靠到眼睛上。那黑乎乎的家伙似乎还不知道噩运即将来临,正乐此不疲地破坏着信息。“砰——”枪响了,那家伙的身体震动了一下,然后全身痉挛起来,身上闪着电弧,最后从内部炸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一章 周末军令 在纽约东南一千二百公里的大西洋上是百幕大群岛,在岛的一角,就是我们那间潜水军官学校。 这天星期六,我已准备约同学波普·艾斯柯到海滩游泳,突然,“伊甸准尉!”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抬起头,只见两名海军军官正向海演游泳场走来。那是我的教官和司令部的值日官。我立正站在海滩上。值日官干脆利落对我说;“伊甸准尉,下午一点准时到司令部报到。” “是,”我敬了礼。 值日官和教官一起走了。 “那两个人,来干什么?”波普问。 “命令我下午一点到司令部去报到。” 波普边说边离开水面:“哦,也许就是丹梭普说的那件事吧?” “什么事?” 波普摇头:“不大清楚,不过,好象是跟你、我和丹梭普三个有关。”...
目录 天山舞姬走无常 天山舞姬 Ⅰ 这一会是唐朝开元三年,西历七一五年。当时皇帝仍是三十一岁的年轻天子玄宗,而在一水相隔的日本,则恰好是《古事记》出现于世间的时候。 李炎虽然一身行旅打扮,却并非是商人,真实身份为唐帝国安西都护府所属军官,年龄于这一年刚迎来二十七岁。 安西都护府,大唐帝国设置在西部边境的强大防御军团的统帅府,任务是确保丝绸之路东西往来交易的安全,保护被称为“西域”的内部亚细亚沙漠地带的诸国,并且防御自北方或西面入侵的骑马游牧民族的攻击。 都护府所在的位置是在天山山脉与塔克拉玛干沙漠间的龟兹地方街道,管辖区域极为广阔,因此其下又设置了四个都护府。其中之一同样是在龟兹,而另外三处都护府则分别在不毛之地葱岭地疏勒、昆仑山脉不毛区域的于阗,以及跨越过天山的北方地带碎叶。这些街道,任意一个都牵系着丝绸之路的繁荣以及周边沙漠地区都市国家与大唐的友...
《星新一作品选》作者:星新一星新一(1926-1997)星新一生于东京的一个科学世家。第2次世界大战结束那年,他进入东京大学攻读农业化学,毕业后在该大学的研究生院研究微生物学。1956年为逃避生意上的失意加入飞碟研究会。F博士的枕头 作者:星新一 F博士在小小的研究室里大声地说道:“啊,我终于完成了这项重大的发明。” 隔壁邻居的主人听到这话后便走过来问道: “你发明了什么呀?看上去就象枕头似的。” 附近的桌子上仿佛很珍贵地放着一件东西,无论是大小,还是形状,都很象枕头。 “确实,这是一只睡觉时用来垫头的枕头。但并不是普通的枕头。” F博士把枕头打开,用手指着里面。在枕头里面密密麻麻地装满了各种电池和电气零件。...
2000 第1期 - 封面故事柳文扬听我说。这么说可能是有点儿怪——你在共振了吗?如果你是一种生命,你会的。希望你共振的时候,知道这是一个谦卑的人,一个好奇的人在遥远的地方想你,跟你说话。我快要死了。今天是圣恩节,人们——我的同胞们,都聚集在那儿,在那些岩层的宽大的裂隙里。他们将融去自己的冰盖,把身躯暴露在低温下,当然仅仅是一小会儿。由于失去岩石毛细管的支持,他们无法把身体收成优美的球状,可是这种坦然而无助的状态正适合承受圣恩。作为生命体,你一定也能感受到圣恩的沐浴,一定也崇拜创造了我们的惟一的神。承受了圣恩之后,在“热球”隐入地平线下面时,他们将处死我了。只因为我说你是一个生命。他们说我犯了渎神罪,就好像我不是一名最虔诚的信徒似的。...
I现在是明媚怡人的五月清晨。即使在东京这样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清爽的微风拂过,尚不茂密的嫩叶也让人眼前一亮。一到盛夏,大都市就会变得跟赤道上的酷热地狱一样,但是在此之前总还有个缓冲期。在无限广阔的黯淡的无机人工建筑物的海洋里,也有几个绿色岛屿浮现出来,证明东京还算是个人住的地方。这几个绿岛之中,新宿御苑可谓最大的一个,面积约五十八万平方米。这座郊外的商品住宅区总共约有四千五百户,当然不止一个入口。我正立在千太谷门前,背后是公寓林立的涉谷区住宅街,然而这道门前横拉着警察的围线。我的视线越过围线投向门里。视线所及之处是并排的几十棵大小树木——这些树上连一片叶子都没有,树皮泛白而毫无生气,呈现着像冬天的原野一般肃杀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