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 〔美〕埃德加·爱伦·坡 我当然紧张,始终极为紧张,可你们干吗说我是疯子呢?疾病并没有毁坏我的知觉,也没使它们迟钝,而是使它们更为敏锐了。特别是我的听觉。 我听得到天堂和尘世间的一切声音。我听得到地狱中的声音。所以,我怎么可能疯呢?你们看我有多健康,我有多冷静,我可以把事情从头至尾向你们细细道来。 我也说不好一开始我是怎么产生那一念头的,不过它一旦产生,便日夜萦绕于我的心头。没有目的。没有仇恨。我爱那老先生。他从不虐待我,从不侮辱我。我并不想要他的金子。准是因为他的眼睛!对,就是那眼睛!他的一只眼睛就像是鹰眼:淡蓝色的,蒙着一层膜。每当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我的血液就凝固住了。所以渐渐地,我下了决心结束这老家伙的生命,这样就可以永远地避开那眼睛的注视了。...
大嫂,也许你没察觉到,这二十年间,我见过你三次。第一次是自那以后六年的春日,你拖着刚上小学的晓介的手,似乎很开心地哼着歌儿,走在樱花盛开的斜坡上,随着阳光飘落的花瓣轻轻掠过你的睑庞。又过了几年,大正末年(一九二六年)的冬日,我办事回来路经品川的停车场时,意外地见到你和家人从火车步下月台。你落后一步跟在你的丈夫,即我的兄长村田晓一郎那身材魁梧的肩后,白皙的睑埋在深蓝色的披肩里,看起来稳重贤慧满有贤妻良母的风范。与你并肩的晓介似乎觉得躯体长得超过母亲十分可耻,将自己的脸庞藏在戴得低低的学生帽里。有关大哥和晓介的父子关系,我也听到不少谣言,他也模仿你落后一步走在背后,好像被撇在父亲的阴影处,使我觉得辛酸不已。...
开场白 我有一个朋友从事杂志编辑工作,曾经编辑一本《民间传承》的小册子,这本小册子发行数量不多,而且只发给会员。 它只是一本大小约六十四开的小册子,仔细读来还挺有趣的。 在“民间传承”这个标题下面,还有个副标题——“乡土与民俗”。也就是说,这是一本搜集日本各地遗留的奇特习俗、传说、民间故事等等的小册子,作者除了少数名人之外,还有很多是一般读者的投书。 尽管“民间传承”里多数文章的笔法显得青涩,可是文章中提及的奇风异俗都很珍贵有趣,让人备觉新鲜,可以从中学到不少东西。 最近,我发现一篇以前从没注意到的有趣文章,十分有意思。 那篇文章原本登在昭和二十八年九月号的杂志上,标题是《鬼首村彩球歌考》,是针对当地几乎被遗忘的一首彩球歌所做的考证文章。...
1. 3. 暂且将我师父搁下,回到我说的「错误的第一步」。 承袭我师父的谆谆教诲,跟接下师父留下的旧客户旧口碑,以及最重要的,接收师父的旧人脉旧资源,我开张营业,做起智能型杀手的勾当。 第一件案子的雇主,是黑道榜中榜里排行第三的冷面佛老大。 我们约在死神餐厅。 「杀了他。」然后是一张照片。 冷面佛老大这种身分当然不是自己出面,而是底下的小弟打理,叫小刘哥。 小刘哥在师父退休前合作过两次,结果当然是双方愉快。这次找上我,也是托了师父的福,给新人一个机会。 工作关系,我学过一点面相方便办事。我拿起照片,上面是个年约二十初岁的小毛头,左看右瞧,在略懂面相的我来看,这孩子实在不像是个年纪轻轻就应该被宰掉的人。 「照片后面有他的电话跟住址,看起来很好杀吧?事实上这种事我们自己干也行,只是你知道的,老大有时只是玩玩,要叫弟兄冒险做事,实在是-还是交给你们专...
2 、拉伊萨是位住在美国阿拉巴马州的普通妇女,在她的一生中,不仅多次目击到 UFO ,而且还同他们接触过。为此她获得了不少信息,最令人震惊的是 1993 年 8 月,拉伊萨在睡梦中听到一系列演讲,小灰人给她听的第一句话是:‘我们将从遗传学上逐步改变你们,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个信息曾被小灰人多次传达给其他被劫持人土,在小灰人们看来其中有不可言传的伟大意义,他们称之为伟大的计划。3 、吉姆 . 卡尔勃格是个美国的职业女摄影师,也曾被多次劫持, 1988 年夏,她被 ET 从加利福尼亚州的马里普的家中劫走,她当时非常激动,夜不能寐,写下了<被劫持者日记>一书,书中描述了她被劫后的非凡经历, 1991 年 11 月 14 日,她在梦境中收到一些信息,她回忆道:那些黑乎乎的大眼睛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他们那一眨不眨的目光在深深地注视着我,耳边响起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你们就是我们,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一...
清洁女工之死 作者:阿加莎·克里斯蒂李桂荣 朱音 刁克利 译第01章第02章第03章第04章第05章第06章第07章第08章第09章第10章第11章第12章第13章第14章第15章第16章第17章第18章第19章第20章第21章第22章第23章第24章第25章第26章第27章 第一章赫尔克里·波洛从维拉饭店出来,迈步朝索霍区走去。他竖起大衣领护住他的脖子,他这样做,与其说是一种需要,不如说是处于谨慎,因为这时的夜晚并不太冷。“不过,在我这种年龄,一个人还是别冒什么风险的好。”波洛习惯这样说。他心情愉快,两眼睡意朦胧。维拉饭店的蜗牛实在是美味极了,真是一个好地方,这个地道的小餐馆,这次总算是找对了。这样想着,赫尔克里·波洛像一只吃得心满意...
$1.序言 我担心福尔摩斯先生也会变得象那些时髦的男高音歌手一样,在人老艺衰之后,还要频频地向宽厚的观众举行告别演出。是该收场了,不管是真人还是虚构的,福尔摩斯不可不退场。有人认为最好是能够有那么一个专门为虚构的人物而设的奇异的阴间——一个奇妙的、不可能存在的地方,在那里,菲尔丁的花花公子仍然可以向理查逊的美貌女郎求爱,司各特的英雄们仍然可以耀武扬威,狄更斯的欢乐的伦敦佬仍然在插科打诨,萨克雷的市侩们则照旧胡作非为。说不定就在这样一个神殿的某一偏僻的角落里,福尔摩斯和他的华生医生也许暂时可以找到一席之地,而把他们原先占据的舞台出让给某一个更精明的侦探和某一个更缺心眼儿的伙伴。 阿瑟·柯南·道尔谨启...
幽灵客船杀人事件 作者:天树征丸 序章 一八七二年十二月,在大西洋上航行的底格拉底亚号,发现一艘破旧不堪的帆船。 那艘帆船上的帆布大部分早已腐烂,破败地垂挂在桅上,船身则如醉汉般,左右摇晃地盲目航行。 在任何人眼中,那艘从浓雾中倏地浮现出来的帆船,简直就像传说中的幽灵船一样若隐若现,充满诡异之气…… “我的妈呀!是幽灵船!” 一名船员恐慌地向同伴大叫。 “加快速度追上那艘船!” 底格拉底亚号的莫亚。 郝斯船长迅即下了这个命令。 然而当底格拉底亚号开始掉头追逐时,帆船竟然减缓航行速度,似乎正等待底格拉底亚号靠近。 底格拉底亚号发出信号弹,可是对方并没有任何回应;船员们用望远镜观看,不但甲板上空无一人,甚至连同舵室也没看到人。...
****************第一部分*************** 当警方人员还在韦斯特教授的实验室里搜查时,一拨拨人流越过乔尔斯江大桥,从波士顿涌向剑桥,又从剑桥的各个方向涌向哈佛大学,其中有几天前无端遭到警方骚扰的爱尔兰移民,也有长期以来视医学院为邪恶的周遭居民,更多的,则是对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贵族们心怀嫉恨的小市民们。-断肢之谜(1)- 当警方人员还在韦斯特教授的实验室里搜查时,一拨拨人流越过乔尔斯江大桥,从波士顿涌向剑桥,又从剑桥的各个方向涌向哈佛大学,其中有几天前无端遭到警方骚扰的爱尔兰移民,也有长期以来视医学院为邪恶的周遭居民,更多的,则是对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贵族们心怀嫉恨的小市民们。...
话说在期中考完的那一天, 我和几位同学(三男两女)相约一起去QK一下. 首先是去"X德保龄球馆"打保龄球,顺便讨论接下来的节目, 结果大家决定去"钱XKTV"唱歌,大夥儿就怀著兴奋的心情上路了.分配一下谁载谁之後,我载的是甲女.一路上聊得十分愉快.後来骑进一条巷子,没想到有户人家正在办丧事,而灵堂正好挡住了整条巷子,没办法只好绕道,这时後座的甲女却冒出了一句:哎呀....那耶架虽(台语)!!!我忽然感觉不对,马上加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讲错话了!!而甲女也未发觉不对劲,我想应该没事,也就没告诉她说这种话是没礼貌的,就当没发生过好了...没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好可怕呦....)在离开"承X保龄球馆", 前往"X柜 KTV"的路上, 我的後座还是甲女. 在停一个红灯後, 一起步, 甲女却整个人坐了个空...
第一章 1 十一月底的一个夜晚,还不到六点,天全黑了。东京西部的闹市S地区和银座一样,灯火辉煌,行人熙攘,热闹非凡。 在K大街上有好几家剧场和电影院,附近的卡巴列酒馆,酒吧间、夜总会、菜馆也象银座似的栉次鳞比,这些地方都是人们夜间寻欢作乐的去处。当然,由于地区广阔,繁华程度也不同,那些小街上,灯火渐疏,行人不多,但菜馆、酒吧间却不少。 一个汉子伫立在大街上,仿佛在等人,迎着凛冽的寒风,他的一条腿索索发抖。 附近的霓虹灯把他的脸膛照得通红。此人约摸三十岁,风吹着他那蓬松的头发和旧大衣的下摆,用旧了的领带的打结处已磨损得很细,皮鞋也不亮,至多是个低薪的小职员。 他茫然若失地将视线投向前方。街对过有一座这一带数一数二的宽敞的二层楼房,它是用板墙厨起来的。纸窗里射出明亮的灯光,衬托那夜空下的大屋顶,显得漆黑一片。屋顶上闪烁着霓虹灯,四方框中,“春香”两字格外...
夕阳西下,我们历尽千辛万苦到达山顶,引颈远眺找寻已久的“三首塔”。 这里缺少阳光温暖地照射,四周的视线有些昏暗,隐隐透出一股阴暗的气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当我隔着狭小盆地,远眺对面山腰那座以浅灰色树林为背景、高耸矗立的“三首塔”时,内心不由得兴起一阵感慨,只觉得先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恍如一场梦境。 天啊!从我们开始出发寻找,一直到抵达这座“三首塔”,到底花了多少时间呢? 这段期间内,有数不清的人流下鲜血,我们就好象游过一片血海,经历无数的磨难,终于来到这里。 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这里并不是终点! “三首塔”只不过是个中途站,它的发现只不过是个转折点,因为这桩充满血腥、骇人听闻的事件肯定会继续发展下去!...
第一章 可恶的对手 九月一日夜。 空袭警报突然划破了夜空,伦敦车站的灯光瞬时间全部消失,站台上一片黑暗。乘开往格拉斯高列车的旅客在黑暗中摸索,东蹿西跑,前拥后挤,乱作一团。尽管空袭警报一个劲地响,但既听不到爆炸声,也听不见高射炮的射击声。看来,至多不过是德军的飞机在什么地方迷失了方向而已。 此刻,一位年轻的历史学者被卷入了这灯火管制中的一片混乱中——他就是阿伦·康白尔。 他急急忙忙地分开混乱的人群,顺着长长的列车朝最前一节车厢奔去。他终于走到了尽头,登上了卧铺车厢。这节软卧车厢已经满员,通道一侧的每间软卧室的房门上都写着房间号码和乘客的名字。他借着火柴的光,找到了自己的四号室后,不由得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放心地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