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村的秘密作者:有栖川有栖第一章 到彩虹村去"还是《白色赛艇》好听。"优希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哝着,一边从播放机里取出MD。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上面印有圆形花纹,领子大大的,那大概是她出门穿的衣服吧。和平时不太一样,优希今天看起来像个大家闺秀。她听着音乐,时不时用嘴吹着垂在额前像个小帘子似的刘海儿。优希既不看漫画也不读杂志,大概又是在听外国的摇滚乐吧。她说电视上常出来的那些歌手没什么意思,和喜欢爵士乐的朋友们聊不到一块儿。她有一项特技,可以用舌头舔到自己的鼻尖儿,有些与众不同。秀介心里这么嘀咕着,就向旁边瞟了一眼,看到MD的标签上写着"Police"几个字,就问道:"那是乐队组合的名字吗?"...
第一章 森林中的古堡 天空中闪烁着群星,正像各式各样的美丽钻石在散发光芒。 正是初夏季节。 一弯新月,如梦如诗一般地悬挂在夜空之中。 这儿是巴黎西北部辽阔的诺曼底地区。空气中隐隐约约显出一丝浅灰,大地显得迷蒙。在一望无际的麦田与葡萄园之间,延伸着一条灰亮的大马路,它是顺着塞纳河,从巴黎去往思佛尔市的国道。 亚森·罗宾飞快地驾驶着他的车子。 突然间,一声巨响让罗宾大吃一惊,他感到汽车的车胎爆了。 “太糟糕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差错!” 罗宾极不耐烦地骂着。 今晚,他为了调查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才将车子开得这么快的;也许是车速太快,轮胎才会爆裂的吧。他赶紧停下了车,跑到车外面一看,是右前轮胎爆了。只有他一个人,换起轮胎来很费劲儿,好不容易换好了备用胎,他赶忙又回到驾驶座发动引擎出发。...
作者:【日】海渡英佑译者:帅松生《译林》 2007年第02期 一 二月里一个风和日丽温暖如春的日子,沐浴着午后柔和的日光,孩子们正在母亲的照看 下在百货大楼顶层的露天小花园里玩耍嬉戏。这一天并不是什么节假日,可能是因为天气晴 好的缘故,拖家带口的游客似乎多于往日。 伊吹克彦叼着香烟端坐在一条长凳上。一个中年男子孑然出现在这种地方,未免会令人 产生一种不合时宜之感。因此,他的存在早就引起了一位年轻母亲的注意,一抹好奇的目光 正停留在他的后背上。 伊吹到这种地方来并没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是购物时一时兴起,想顺便眺望一下冬末之 际朗朗蓝天下东京街道上的风景而已。他在心中暗想:倘若能把这街头风景收入画笔之下该 是何等的惬意啊!不过,这种念头转瞬即逝,他并未动笔。...
1看起来,这个案件实在很单纯。在一次秋天的晚上,有一位经营高利贷的六十二岁的老人,竟在一个二十八岁男人家里遭受惨杀。犯人又将老人的手提箱夺走。在犯人逃亡的途中,他从二十二张借款收据中拿走五张,然后才将这个手提箱丢在田野里。住宅的地点在东京西郊,这里有大部分尚未耕作的田野。原岛直已是一位年轻律师,当他被政府指定为被告的辩护人时,他内心也不在乎,他想草草下决断了事。因为他还有其他三件私人委托的案件要办,所以他的工作相当忙碌。虽然,他本可以藉故推辞,但是,律师公会的理事长私下对他说,因为本案的担任律师生病,倘若没有辩护人出庭,法院也会很苦恼,所以才私下拜托原岛要帮忙承担。何况案件本身又很单纯,只要他做得适当就行了。...
第一章 致命塔罗牌 风卷起飘落的树叶,在寂静的黑夜里发出如野兽低鸣般的诡异声音。浅蓝色淡淡的月光下,一个身形纤弱的女子毫无目的地漫步在这无人的荒野中。突然,她在一棵巨大的榕树前停了下来,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里竟然渗出了两行泪珠。过了片刻,她仿佛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上,然后用右手机械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根足有六寸长的铁钉,毫不犹豫地插入了自己的眉心。红色的血慢慢地溢出,染红了整颗铁钉,并由女子的眉心顺着鼻梁滑落,仿佛古老计时器里的水银,一滴滴地落下,直至流尽。一阵狂风吹来,她跪着的干枯身体终于倒了下去,左手还紧紧握着一张纸牌,一张有着微笑死神的塔罗牌…… 一架巨大的波音飞机犹如利剑一般射向高空,厚厚的云层逐渐成了地面,而天空变得一碧如洗。...
【日】加纳朋子录入:岛田军副将要说我最讨厌的事是什么的话,莫过于在拥挤的时刻突然被人从背后拍肩膀了。 那时的我就像深海鱼般优游自在,在人群中游着。人们的窃语声,笑声,以及不知从谁的随身听里漏出来的音乐的碎片。嘈杂的广告词,淡淡的香水和烫发液的臭味。泛滥的色彩,交错的光线。及堆得像头那么高的吐气。 盘旋在这些之中,我的思考缓缓地流动着。 虽然那只手不过是很轻很轻地放在我右肩上,但已足以使我惊惶。那一瞬间,我想必是一脸惊惶,就像上钩的提灯鮟鱇鱼。 一回头,S学长站在那里。 “……好久不见了。” 小心谨慎地传递像被遗忘在数公尺之外的“日常”,我简短地打了招呼。S学长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地微微苦笑着。...
大学的生活总体来说是平静的,偶尔发生的无非是女孩子之前的小打小闹。谁知就在毕业前的几个月里,却发生了一些让我们至今仍无法忘记的事。 因为寝室楼的紧张,我们是唯一住在教学楼的学生。所以当晚上九点以后,诺大的教学楼里就只剩下我们一班二十多个女孩子和几个校工。和平常一样的一个夜,九点半多了,我和我寝最小的阿童要到音乐系的楼里去打热水,磨蹭半天,快十点我俩才出了系门口。整个操场和我们平时这个时候见的一样黑漆漆空无一人。从我们系到音乐系正好是操场的两头,我们俩有说有笑的打完了水,走到音乐系门口时,一个老校工正在扫地,我有点纳闷,刚才不记得有人在啊。突然阿童抓起我的手,撒腿就往寝室跑,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只见阿童铁青着脸,好象看见什么似的。跑到操场中间,我实在拎着沉沉的暖壶跑不动了,我甩开阿童的手“哎,你干什么啊你,见鬼了你,累死我了。”阿童半天没说话,只在在明显得发抖...
第一章 柯白莎把自己165 磅的肥躯从办公回转椅子上撑起,绕过巨大的办公桌,猛力拉开她的私人办公室门。 外面接待室里卜爱茜小姐的打字声,机关枪样,啦啦地响起。柯白莎站在门口,等候爱茜的工作告一段落。 卜爱茜用很快的速度打完在打的一封信,把打好的信纸自滚筒上抽下,低下半身自抽屉中拿出一个信封,正要把地址打上,她看到在门口站着的白莎。 “柯太太,有什么事吗?” “你在打什么?” “给律师们的信呀。” “你是说不发信了?” “不发了。” “但是——我想——我——” “我知道你会的。”柯白莎道:“我也这样想。其实我们错了。这些律师都是专打人体伤害官司出名的。我想我们可以发信给他们兜揽一些生意——一也许有找不到的证人或什么的。”...
贝瑞福先生曾经满头红发,现在仍然有蛛丝马迹可寻,不过已经像一般五六十岁的人一样,大部分都变成沙灰色了,贝瑞福太太一度拥有满头亮丽卷曲的黑发,现在却已经很不规则地掺了一些灰发,看起来实在不大好看。贝瑞福太太曾经考虑过染头发,最后还是宁可保持上帝给她的这副模祥,但是却换了一种口红颜色,是自己看起来有精神些。这对上了年纪的夫妇一起吃着早餐,旁观者一定会说他们生活愉快,但是却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要是这个旁观者是年轻人,一定会再加上一句:“嗯,不错他们是过得很愉快,可是实在太枯燥了,就跟所有老夫老妻一样。”不过,贝瑞福夫妇却不认为自己已经老了,也没想到在别人眼中自己过得非常沉闷,当然,那只是年轻人的想法,年轻人根本不了解什么是人生。...
真怪,我这故事的开头倒也是同一个形式.只不过说这句话的女士不是一位公爵夫人罢了。那是六月初的一天,我在巴黎刚办完了一些事务,正乘着早车回伦敦去。在伦敦,我仍跟我的老朋友、前比利时侦探赫尔克里·波洛合住着一套房间。开往加来①的特别快车里空得出奇.我乘坐的这节车厢里实际上只有另外一位旅客。我离开旅馆时是急匆匆的。这会儿正当我忙着查点行李是否齐全的时候,火车就开动了。在此之前,我几乎没有去注意我的旅伴,但现在我忽然想起了还有这么个人在同一车厢里。她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放下了车窗,把头探了出去,一会儿又缩回了头,短促但很使劲地喊了一声:“该死!”我是个古板的人。我想女人总得有女人的样子嘛,时下那种神经质的女孩子,从早到晚蹦跳着爵士舞,嘴上叼着烟卷儿活象竖着根烟囱似的,用的语言连比林斯盖②渔市的女人听了也会感到害躁。对这种人我可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