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莲给了他一刀某分局刑警队的三级警督陈耳东,是在5月17日的上午接到由市局110报警中心打来的电话。这一天是星期六,当时他正在市公安医院一间阳光灿烂的病房里探视自己一位生病的老上级。趁他匆匆走出医院大门,三步两步地跳上汽车,呼啸着警笛赶往案发现场的这会儿工夫,我大致和你谈谈我的这位警察朋友吧。他是个40岁上下的中年人,中等个头儿,不胖不瘦,不方不圆的一张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既没有一双炯炯有神的慧眼,也没有天庭饱满的宽阔额头。至于嘴和鼻子,更是平平常常──怎么跟你讲呢,他的相貌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提一提的地方。照我的估计,如果某天你在大街上与这位身着便装的警察擦肩而过,陈耳东非但不会引起你的任何注意,你甚至会对他毫无印象。...
凶死Ⅳ——黑色戏剧展作者:醉琉璃内容简介身后的那道狰狞口子越裂越大,那只白色的手臂已经攀附在门板上了。再然后,岑洁的视线蓦地对上一双空洞的眼睛。几乎没有眼白的双眼只有一片浓稠的漆黑……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帝都高中二年级一年一度的戏剧展即将开锣,却在演出前夕,学生之间开始流传着:「听说……地下一楼有那个。」从清洁妇开始,到叶初九的班上同学,竟都在小剧场位在的地下一楼碰上奇怪的事件──神秘的脚步声、厕所门上那只苍白的手、随着灯光出现的上吊女生……到底,「那个」……是众人的想像?还是真有冤情待平? 黑色戏剧展-1 【开演之前】 喀啦喀啦的车轮滚动声在地板摩挲着响起,落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年纪约莫四十岁的秀姨推着小型推车,在车上除了放置好几袋垃圾之外,还有水桶拖把、扫把等清洁用具。...
《换灵》(背后灵系列之一)(完结)作者:水虹扉背後灵之换灵(一) 一 今天,林坤穿了自己最好的衣裳,头发刚理过,胡子也刮得很干净。 他腋下挟着刚完成不久的油画,在画廊外深深吸了口气,然後尽量态度轻松的走了进去。 画廊的邹老板看见他,走过来打招呼:“哟,是小林啊。” “邹老板。”林坤把油画拿出来,满面堆笑,“我最新完成了一幅画。” 邹老板的眉头皱了起来,露出很为难的神情:“老实说……小林,你的画在我这里很难卖,我建议你可以去别的画廊试试看……” 林坤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他明白邹老板的意思。 之前,他在邹老板这里寄卖的几十张画作,一张都没有卖出去过。邹老板不愿意再收他的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九曲丧钟》(全本)作者:多萝西·利·塞耶斯 内容简介:新年前夜,温姆西勋爵在应邀拜访朋友的路上由于车出了故障而求助于圣保罗教堂所在的村庄,这儿的人们友好地接待了他。这是一个古老的社区,人们彼此熟悉,世代交好。然而,流感近来袭扰着这个地区,新年前夜,患者之一索普夫人去世。人们为其鸣响了丧钟,并埋葬了她。不久,她的丈夫也去世了。为了将他们夫妇二人合葬,人们挖开了索普夫人的坟墓,不想却看到了令人恐怖的幕:在索普夫人的棺木上居然躺着一具男尸!更可怕的是,此人不但被严重毁容,双手也被砍掉了。他是何人?没人认识;为何在这里?没人知道;谁将他置于此处?更是不得而知。警察对此束手无措,教区长想想了温姆西勋爵……...
月光光,心慌慌夜深了。糖茶小镇的街衢上寂寥无人,连些许灯光也欠奉;只有天际一轮圆月,将一片清辉洒下,使得廊棚边的河水,柔柔地漾着微光,映得那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仿佛被水洗过一般的清亮。在小街东首有幢青瓦白墙的临河宅子,此刻却微微地有了些动静:窄小的侧门轻轻的“吱呀”一声被打开一道缝,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会儿,便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反手掩上门。借着月光可以看见,这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材稍显单薄,一身淡青色的衣裤,梳着双髻,瓜子脸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咕碌碌地转。宅前种着的两排杨柳,在秋夜的微风中摇曳着枝叶,仿佛要牵住他,他瑟缩了一下,沿着河道向前走。前进了一段路后有一座石拱桥,桥下的水面隐隐泛着一点灯光,少年看见后加快脚步跑过去,一边轻声唤:“葛飞!是你吗?”...
倘若那件事发生在森林深处,被大雾弥漫的古老洋房里,也许并不奇怪。 又譬如在大气层雷声震动,闪电划破黑暗,照出的树木仿如恶魔在狂舞的暴风雨之夜,那种事也有发生的可能。 否则的话,在马蹄声轻敲石板道、在雾里润湿的煤气灯光宛如细雨洒在披斗篷绅士肩膀上的情景中,发生那种事可不太相称了。 那是一个极其宁静的春夜,一个不需要屈曲着身体也能酣睡的夜晚,浸长的冬天终于结束。 地点是某个社区。 冈田突然醒来,这是少有的事。 若是老人家还情有可原,冈田才三十多岁。十分健康,一旦睡熟了。通常一觉到天亮才会醒来。 他觉得有点奇怪。 肯定是深夜,卧室几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如果太阳升起,透过窗帘照进来的话。室内应该相当明亮才是。...
妻子的证词 佐野洋 著 高慧勤 译 《妻子的证词》的故事在法庭上展开,行文简洁明快,结局出人意外。展读之下,不仅日本法院开庭的情景历历如在目前,同时,亦可窥见当前日本社会风气之一斑:道德的沦丧,家庭关系的崩溃…… (高慧勤) 我的妻子江里子,由法警带上了法庭。 今天,她穿一套淡紫色的和服。我对妻子的服饰,平素一向不在意,可是被捕以后,却变得异常关心。 ……她居然还有这样一身衣服么? 不准探监的禁令解除之后,她到拘留所来看过我三次,每次穿的都是西装。衣服的式样,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大概是有名的时装专家设计的。哪一套衣服,她穿着都很合身。 但是,在法警的带领下,站在证人席上的江里子,今天这身和服打扮,比穿西装时更见风致。...
日行一恶下午十九时,刚下班的人挤满了超市,尤其是专门出售各种食品的一楼,从高处看过去,全是密集的人脑袋,就像刚刚撕开包装的牙签盒。一位貌似精明的强壮主妇正忙着往塑料袋子里装入经过认真挑选的生拌鸡肉块,准备回家做一盘麻辣鸡,货物当中大都是骨多而肉少的鸡肋和背骨之类次等品,她要做的事就是从中挖掘出与鸡胸和鸡腿有关的部分,众所周知,这事并不那么容易,因为鸡的尸体上较好的那些已经被用作别的菜肴了。突然间主妇握着的金属夹子挟到一截齐根部被斩断的人类手指,她被吓了一跳,扔了夹子往后退,但是稍后她又回到了柜台边,再次伸出手去,因为她看到断指上有一只黄灿灿的戒指,血污和其它的调味品都没能掩饰其光芒,一小片辣椒将之衬托得更加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