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森林中的古堡 天空中闪烁着群星,正像各式各样的美丽钻石在散发光芒。 正是初夏季节。 一弯新月,如梦如诗一般地悬挂在夜空之中。 这儿是巴黎西北部辽阔的诺曼底地区。空气中隐隐约约显出一丝浅灰,大地显得迷蒙。在一望无际的麦田与葡萄园之间,延伸着一条灰亮的大马路,它是顺着塞纳河,从巴黎去往思佛尔市的国道。 亚森·罗宾飞快地驾驶着他的车子。 突然间,一声巨响让罗宾大吃一惊,他感到汽车的车胎爆了。 “太糟糕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差错!” 罗宾极不耐烦地骂着。 今晚,他为了调查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才将车子开得这么快的;也许是车速太快,轮胎才会爆裂的吧。他赶紧停下了车,跑到车外面一看,是右前轮胎爆了。只有他一个人,换起轮胎来很费劲儿,好不容易换好了备用胎,他赶忙又回到驾驶座发动引擎出发。...
窗玻璃上传来细密的雨点敲打声,警官叶萧静静地站在窗前,注视着一片烟雨中的城市。 突然,门铃响了。 叶萧的心里猛然一抖,那种奇怪的预感又产生了。他先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小心地打开了房门。他看到了一张年轻男子的脸。 “周旋?”一个熟悉的名字立刻脱口而出。叶萧眼前这张苍白削瘦的脸,瞬间清晰了起来,他的脑中立刻就浮现起了那段亲密无间的岁月。 对方的嘴角微微一撇,那是一种奇特的表情,他用沉闷而缓慢的语调说:“叶萧,幸亏你还记得我。” 叶萧急忙点点头。对,是他——周旋,他学生时代的同学。从小学一年级直到高三毕业,他们一直是最要好的朋友,用情同手足来形容也绝不过分。 周旋随便捡了张椅子坐下,有些拘束地说:“你一定感到很意外吧?”叶萧给他倒了一杯水。同时,他注意到周旋的手里,还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皮包。“对,我们上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两年零七个月前,我们同学...
七星鲁王 第一章 血尸 50年前,长沙镖子岭。四个土夫子正蹲在一个土丘上,所有人都不说话,直勾勾盯着地上的洛阳铲。 铲子里还带着刚从地下带出的土,奇怪的是,这一杯土正不停的向外渗着鲜红的液体,就像刚刚在鲜血里蘸过一样。 “这下子麻烦大喽”老烟头把他的旱烟在地上敲了敲“下面是个血尸嘎,弄不好我们这点儿当当,都要撂在下面欧。” “下不下去喃?要得要不得,一句话,莫七里八里的!”独眼的小伙子说:“你说你个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就莫下去了,我和我弟两个下去,管他什么东西,直接给他来一梭子。” 老烟头不怒反笑,对边上的一个大胡子说:“你屋里二伢子海式撩天的,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翻盖子了,你得多教育教育,咱这买卖,不是有只匣子炮就能喔荷西天。”...
“人面蛾”是一种传说中的昆虫,它有个鲜为人知的故事,现今流传在四川省巴东一些偏僻小村庄,故事是这样的: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江洋大盗,他劫富济贫神出鬼没,那些富绅官宦闻其名丧破胆,每次作完案后他都故意在现场留下许多五颜六色的飞蛾,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四处惩强扶弱,老百姓非常爱戴尊敬他,而官府衙门却始终无法将其抓获,只能窝囊的跟在他后面收拾残局,可是有一天,和他一起的兄弟设下奸计将他抓到了衙门,因为那江洋大盗听说有义军揭竿而起反抗朝廷,他就准备将自己多年所盗取的宝藏献给义军,那叛徒苦劝无果后恼羞成怒将他出卖,衙门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于是用尽所有残忍的酷刑来折磨他,逼他供出埋藏宝藏的地方,可他就是宁死不屈,终于惨死狱中,传说他死后尸身化作了五彩斑斓的飞蛾,不久后,那个叛徒的家中无缘无故地出现了许多彩蛾,其数量之多,赶都赶不完。那叛徒因为蛾群的出现而被逼疯,一个人冲到河边掉...
作者:【日】土屋隆夫 一 我知道这种几近幸灾乐祸的想法实在是不应该。可是,我向同行的作家们探问的结果,发现他们也都着这样的企盼。所以,不应该的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而已吧? 举例来说,在推理文坛上以极端尊重女性而闻名于世的相川哲,也对我的发问皱着眉头这样回答:“我没有这样的念头。由幻想的世界踏进现实里——这样的事情我不喜欢。我瞧不起有这种杀伐之气而喜欢凑热闹的人。”但,在这之后他压低声音,支吾其词地告诉我地却是这样地话,“不过……倘若被害者是个女人,而这个尸体又是一丝不挂地……这就另当别论了……这句话是纯粹站在艺术角度而言的……我不但不反对自己有这样的遭遇,甚至于盼望能有这样的机会哩。”说毕,他还眼睛充满光辉地握着我的手说:“但愿我们能早日有这样的幸运呢。” ...
正文 卷一黄金之海第一部神秘失踪 1狮身人面像前的劫案 ( 本章字数:10873 更新时间:2009-7-16 22:37:38) “我感觉到,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了,那是诅咒带来的世间最恐怖的死亡方式。诅咒?来自法老王的诅咒?我一定要成为死亡链条上的最后一个,终结诅咒,终结诅咒……” 纵横凌乱的字迹足以表明书写者的情绪极不稳定,并且除了以上这段语意晦涩的中文以外,纸张的空白处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埃及象形文字,层层叠叠地交错遮盖着。我能认出“诅咒、蛇、黄金”等等词汇,但却无法将它们系统的连缀起来。 埃及文字,如同神秘莫测的大沙漠一样带着某种诡谲的魔力,比之更令人着迷的则是永远流传于非洲大陆的法老宝藏传说,代代相传了数千年之久却历久弥新,牢牢地吸引着全世界的探险家们。...
马凯文是修道院里担任杂役的俗人修士。当他的妹妹马凯琳自杀的噩耗传来时,他正愉快地在庭园中修剪着玫瑰丛。死亡本身已够令人悲伤了,然而出殡那天送到马凯文手中的信及包裹更令他几乎崩溃。信与包裹上的笔迹是凯琳亲手留下的,也就是那双手,将致命的毒药送入了她那美丽的樱桃小口里。可怜的马凯文将那封信不知反复读了多少遍。他妹妹写下了那些令人震惊的讯息,连同包裹一并寄出之后,便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马凯文一直以为,他这个自从母亲去世后就仅存的亲人是个剧场的女伶。当初他并不赞成她选择这样的工作,后来仔细思考,觉得至少那是个光明正大的职业,何况妹妹个性外向活泼,长得又漂亮。再说,让人们欣赏舞台上的她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毕竟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因长得漂亮被人欣赏而受伤害。然而这下子他才发现原来妹妹并不是个女伶,她是个“舞者”,这个名词的括弧是凯琳自己加上去的。她在奥罗利的夜总会,一个叫做无...
作者:冷艳倨第一章 我中了500万? “啪”的一声,林阳扔掉手中的《鬼吹灯》,从床上坐了起来。躺在床上一上午,好不容易才把这本《龙岭迷窟》看完,书中所描写的情节实在是惊心动魄,那些让人紧张得喘不过气来的冒险、还有匪夷所思的传说典故、更有那神秘莫测的古墓,无不让林阳深深迷醉其中。“唉,要是我也能像胡八一他们那样去盗墓就好了!”林阳有些遗憾地想到。作为涪城大学农学系大三的学生,林阳觉得自己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每天穿行在教室、寝室和食堂之间,这单调的三点一线的生活实在是让人闷透了。作为一个大学男生,林阳在同学们眼里显得有些古怪:不喜欢足球、不喜欢军事、不玩游戏,也不谈论女人,这样的人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闷骚!”(好像是两个字诶!)...
在思考机器经手的案件中,大概没有像尊贵的瓦奥莱特·丹伯利小姐之死一案,更需要他绞尽脑汁、运用丰富的科学知识和灵敏的分析能力的了。思考机器凡杜森教授,举世闻名的逻辑学家,他的名言"逻辑万能"在侦破这件扑朔迷离的谋杀案的过程中,再一次得到证明。丹伯利小姐是已故的英国爵士杜瓦尔·丹伯利的独生女,也是唯一的财产继承人,家住利明顿镇①。 丹伯利小姐在毕肯街上一个家庭旅馆租了一间大套房作为临时住所。五月四日星期四,早上约十一点钟时,她被发现死在客厅中。当时她身着华丽的长礼服,和前一天晚上去歌剧院时穿的一样。大理石般洁白无瑕的前胸和手腕上,都佩戴着闪亮的珠宝。她的脸色如窒息而死一样呈暗紫色,面部露出难以名状的恐惧表情。张开的嘴唇有轻微挫伤的痕迹,似乎被人轻轻打过似的。左脸颊上有一个细小的、没有出血的伤口。地板上靠近她双脚的地方,有个打破了的高脚酒杯。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
第一节 1873年乘乌篷船离开铜镇去西洋拜师求学的那个人,是江南有名的大盐商容氏家族的第七代传人中的最小,名叫容自来,到了西洋后,改名叫约翰·黎黎。后来的人都说,容家人身上世袭的潮湿的盐碱味就是从这个小子手头开始剥落变味的,变成了干爽清洁的书香味,还有一腔救国爱国的君子意气。这当然跟他的西洋之行是分不开的。但容家人当初推举他去西洋求学的根本目的,不是想要他来改变家族的味道,而仅仅是为了给容家老奶奶多一个延长寿命的手段。老奶奶年轻时是一把生儿育女的好手,几十年间给容家添了九男七女,而且个个长大成人,事业有成,为容家的兴旺发达立下了汗马功劳,也为她在容家无上的地位奠定了坚实基础。她的寿命因为儿孙们的拥戴而被一再延长,但活得并不轻松,尤其是在夜里,各种纷繁复杂的梦常常纠缠得她像小姑娘一样惊声怪叫,到了大白天还心有余悸的。噩梦折磨着她,满堂的儿孙和成堆的白花花的银子成了她...
东野圭吾 著 雷骑士1985 译1临近晚饭时间,隆正突然说想吃刚才的蛋糕。那是松宫为他买的。“现在吃合适吗?”松宫一边拿起纸袋一边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肚子饿了就得吃,这样对身体才最好。”“到时候挨护士小姐批评了,我可帮不了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松宫仍然很高兴看到年迈的舅舅能够表现出食欲。松宫从纸袋中取出盒子,打开了盒盖。一小块一小块的蛋糕被分别包装着。他取下了其中一块的包装纸,将蛋糕递到了隆正那瘦骨嶙峋的手上。隆正用另一只手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他想让自己靠起来。松宫上前帮了他。一般成年人两口就能吃完的蛋糕,隆正却花了很长时间一点一点地送进了嘴里。虽然吞咽时有一些困难,不过看得出他还是很享受这股香甜的味道的。...
一 “差不多了吧!”我说道。 我们正在商谈结婚的事。所谓我们是指——警视厅搜查一课刑警宇野乔一和永井夕子二人。难得皮夹子里满满的,所以今天晚上邀请夕子到稍微高级的餐厅吃饭。夕子对于这些餐馆比较清楚,就全权托付她,我负责吃及付款即可,结果被带至这间位于青山一带的法国餐厅。店本身并不宽广,五张餐桌就几乎占满了整个店,可是比起那现场演奏得很吵闹,必须扯开喉咙大声说话,而宽广无比的餐厅,还是这样温馨的店好得多了。 “这里不错吧!”身穿长裤的夕子得意洋洋地说着,“而且还很便宜。我想不会对你的皮夹子造成负担的!” 哎呀呀……即使薪水领得不多,毕竟我是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与二十二岁的女大学生约会,居然使她担心到皮夹子的厚薄,身为男人的我真是没面子。...
烟头之证 一 小田久和放下正读得起劲儿的书,打开一包“海莱特”牌香烟,从中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然后点着火,深深地吸了一口。 “嘿,真香啊!真是别有味道。” 他呆呆地注视着从指间袅袅上升的烟雾,心中不禁发出一阵感慨。夜深了。妻子和两个上小学的女儿,都已入睡。书房里一片寂静。由于无人打扰,他觉得书上的字都轻而易举地一个个印到了脑子里。小田稍微歇了一会儿,目光又开始落到了刚才中断的那一页上。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忘记不时地吸上几口烟,直到香烟快燃尽的时候,才把烟头掐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此时烟头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小田不但对这位学者独特的观察觉得有意思,而且对下面论述的关于吸烟的历史也产生了兴趣。据说,古希腊的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在公元前四百五十年前后所写的著作中曾提到过某个民族有吸烟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