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的夜晚中秋过后的一个夜晚(2)我真为那只剩下两条小腿的伙计而深深地叹息。目睹了惨剧,每个人的车速都不由自主地慢了许多。我亦如此,小心地爬上匝道,慢慢地过了桥,驶入辅路。路边有一间大型洗浴中心,屋顶上闪闪的霓虹灯让我的心绪好转了许多。拐了两个弯,看见了小区的大门,我愈发平静下来。进了小区,我朝自己的楼下驶去。没想到,一辆挂着“冀A”牌照的桑塔纳占了我的车位,我不得不继续往前开,一圈圈地在小区里转悠,最后停在了28号楼底下。我就是这一刻看见的钟莘。她站在一辆黑色的“爱丽舍”后面,弯着腰收拾着后备箱,好看的臀部一时令我的恼火消去了许多,更让我把那起骇人的车祸忘了个干净。只不过,“爱丽舍”撩起的后备箱盖子挡住了那盏橘红色路灯射出的光线,我没能看清她的脸。...
并蒂莲僵局与黄某和那个下岗警察谈话之后,陈耳东的调查一时陷入了僵局,不但定安庄西大街丙7号的案子仍没有结果,芙蓉花园这一边同样毫无进展,虽然梁子和小胡挨个问了那天巡逻的保安,却没有人在案发之时,发现小区里有什么不速之客。这其实不难理解,芙蓉花园有一百多栋别墅,却只有十几个保安,况且何芊的别墅紧靠着小区栅栏,外面便是一条僻静的环小区柏油路。极有可能,凶手是从那里翻越了栅栏,进入了何芊的别墅。另一方面,尽管这座别墅小区入住率很高,但刨去何芊丈夫黄某提及的那个已经搬走的侃大山的邻居,其他挨着何芊的几个住户都是些忙得不能再忙的老板类人物,除了周六、日,几乎没有人白天在家。显然凶手熟悉这一点,所以才选择了中午这样一个最为安全的时间作案。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陈耳东却毫无线索。可以说,那两日他的每一分钟,都是在焦虑与彷徨之中度过的。...
中短篇合集(鬼谭玄异)女鬼病毒 董存宇著 本文导读:没有不透风的墙作者:董存宇(dongcunyu@vip.sina) 电脑是挺神奇的,它似乎无所不能。但对于高手而言,他们明白,电脑所做的一切是要遵循科学依据的,在他们眼中,电脑并不神秘,甚至包括病毒程序。 但是灵异却无处不在,这就好比为什麽‘奔驰600’夜间行至坟地突然熄火就再也打不着了一样。 一篇玄异眼看写到尾声,突然听到女子哭泣的声音,由远而近。凄惨,刺耳。 夜,很静。哭声非常清楚。难道隔壁小两口又吵架了?思绪之间,就伸手不见五指了。就连唯一可以壮胆的CPU风扇声也随之消失了,答,答,微弱的扇页停转的那两声。哭声也停止了。 还没有存盘!难道在我的笔下得罪了哪个幽魂,她故意不让我写完?或是停电了?我的手在黑暗中乱摸,欲抓到打火机,明明刚点完烟放在桌上的。算了,直接拿电卡到楼道看看吧。因为我记得电卡就在显示器上,我的手触到了荧光...
树上的悬崖泰坦尼克就这样,我、莲子、林黛一起度过了好长一段日子。我们经常碰面,大部分在莲子那儿吃晚饭,也有几次在茶馆,喝着表姐夫慷慨奉献,声称两千块钱一斤的洞顶乌龙茶。还有一次,正如小茜说的那样──莲子从公司拿来三张免费电影票,三个人还一起去了西四红楼,看了那部令人感动的《泰坦尼克》。在黑暗的观众席里,我坐在莲子和林黛当中,左手被莲子紧紧握住,而右手却摸着林黛丰腴的大腿,当那艘巨轮缓缓地沉向冰冷的大海之时,我听见两旁相继发出一阵阵可笑的唏嘘。在那些日子里,我正儿八经地开始策划谋杀。为了避免莲子死后很快就被抓起来,就如同在电视里经常看到那样──十几个或者二十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一脚踹开门,一窝蜂地冲进藏匿着我的小屋,像对付一只即将被宰的猪一样七手八脚地把我按倒在地上,我没白没夜地思考着,推翻了一个又一个方案。...
早年也见过路旁摊开着的纸片,上面大书“包吆死人过时六个大字。其实我心里总有点不太相信:死了的人怎么会走路呢?难道真如老人们所说的“邪法就有那宗魔力”吗?一九四九年底,四川的眉山、彭山、丹棱、青神刚刚解放。当时我在这一带地区的岷江水运交通管理部门作事。一天中午过后不久,我走在彭山地界的马路上。然后后面有人擦身而过,我立刻注意到他走路的样子挺怪,硬枝戳棒的,很不自然。我不由得停下步来回顾,耳边响起一个轻轻的声音:“吆死人的!”这时赶上来的另一个行人,他见我满脸狐疑的神情,特意点醒我的。我恍然大悟,于是看得更加仔细:那“死人”穿着又长又大的黑袍,没有衣袖,有些臃肿气象,头上似乎有点黑而,不知是衣领还是外包上去的,一顶草帽盖着,草帽稍向后翘。上身僵直,却一步步有节奏地往前移动。黑袍的前面又有一个穿短衣的人,左手腕上掩个竹篮之类的东西,手执一个旧灯,仿佛有点火光在前面...
树上的悬崖杀了她的念头在一个头戴安全帽的售楼小姐的带领下,我跟着莲子踩着裸露着水泥、还没有安装上扶手的楼梯参观了整幢楼房。在工地上,她询问着心不在焉的我──同样的格局,同样的面积,同样的朝向,到底是选择门前有一小块属于自己的草坪的一层呢,还是选择带露台的顶层。那一刻,她一点儿也不知道我正在琢磨什么,真难以想象,如果知道我当时正盼望刚刚从她头上掠过的那根粗大的钢铁横梁突然从塔吊上脱落,把她砸成一摊烂泥,她会作何反应。我至今也不知道我算不算一个毫无心肝的男人。虽然那天在最后一刻莲子终止了对我的谋杀,但我却无法原谅她。意识到自己很难摆脱这个疯狂的女人,杀了她的念头便一直缠绕着我。之所以没有下手,是始终没有发现一个天衣无缝的机会,或者说找不到一个百分之百,万无一失的保险方法。我们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着日子,似乎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直到有一天深夜,被一阵锲而不舍的敲门...
小故事 红衣少年女人有三好,衣服、首饰和钞票。狐狸也有三好,狐狸的三好是女人,躲债和相貌。所以当女人遇到了狐狸,那三好就成了种奢求,狐狸身上总是没有多余的钱来交房租,收不了房租就没闲钱买首饰衣服,买不起首饰衣服就丢了逛街的乐趣,偏偏看女人的乐趣被剥夺恰好是狐狸最大的乐趣。总结这一点,狐狸是女人乐趣的杀手。而这杀手偏偏赖在我家里几年不肯走,这是让人相当痛苦的一件事,他说一只好狐狸向来对窝是忠贞不二的,我家楼梯间就是他的窝,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床上和沙发上的狐狸毛就是证据。郁闷之余,我只能天天和狐狸嘴里的狗肉朋友——林绢一起出去胡混。能出去,就尽量少在家里待着,尤其春夏,狐狸毛很容易让人过敏,狐狸自己都对自己的毛过敏,两个人守着一个小店对打喷嚏实在是很可怕的一副场景。...
树上的悬崖迎刃而解终于,我发现几乎一切困难都已迎刃而解,所剩下的不过是一些很具体的问题,但那都微不足道,都容易对付。比如怎么向警察解释莲子和林黛这两个女人是如何一起“失足”落下悬崖的。我可以这样说那一刻,我要么正在北面的树林中摘酸枣,要么正在南边的山坡上采野花──总之,我忽然听到一声尖厉的呼救,跟着我就立刻奔向悬崖,结果看见莲子或者林黛正趴在悬崖边缘,手中死死攥着已经滑落到下面的林黛或者莲子的手,就在我即将到达之际,悬崖边上的莲子或者林黛刚好被吊在空中的林黛或者莲子给拽了下去……认定了所有的计划均已天衣无缝,我决定付诸行动。于是,上个星期五,我分别给莲子和林黛打了电话,所说的话一模一样,只是简单的两个字:...
洞那个洞虽然我曾听说但凡是警察──尤其是那些见多识广的资深老警察,必定个个沉稳老练,决不会在一个报案者面前流露什么惊诧或者意外,可当我急切焦虑地把事情告诉那个下巴刮得铁青,从一进门两只眼便像鹰一样盯着我的干瘦男人时,那位身穿便服的探长居然惊得好半天没闭上嘴。但我必须承认,那个警察还是相当果断。他看了看昏睡中的文茂,当即吩咐副手留下来等待救护车,随即便带着我和文茂画的那张图匆匆出了门,开始了对立刚长达36小时的搜救行动。文茂是三天之后才醒过来的,而他画的那张图又没有人能看懂,再加上他说的那个看坟的老头已经离开了墓地(如果一开始就找到他,显然一切会简单得多),所以从当天上午,到第二天的半夜,那位探长和之后赶来的八个警察翻越了整个凤凰岭地区的每一座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