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口轿车内的冷气安静地吹拂著,空气中充满著新颖与皮革的味道,就像是常在新车里闻到的味道一样,涂夏美不由自主的因为空气中的熟悉味道而深呼吸了一下。 「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瞬间睁开双眼,并从被放平的副驾驶座椅上坐直了起来。 睁开眼睛後,她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宾士车里,以她的专业眼光一看就知道这是辆宾士E500。然後接著她便看见了他,那个她以为不会再见到,不知道姓名,甚至於曾经以为他是她幻想出来的男人,她儿子的父亲。 「你——」她不由自主的冲口道,却在发出了一个你字後,便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你结婚了没?你这些年去了哪里,是不是不在台湾?你知不知道我为你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看着手上那叠让人调查到的资料,一向面不改色的齐天放也不禁变脸,上头记载的讯息是他做梦也不曾料想得到的。 突如其来的冲击,震得他不得不闭目凝神,调节混乱的气息。 难道……他做错了? 「齐!」妮娜直接推开书房的门,端了杯咖啡进来。 虽然齐天放曾明白表示过,书房是他个人专属的空间,除非获得他的允许,否则任何人不得擅人,但是妮娜想证明自己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在他心底占有一席之地。 多年以来,她一直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妮娜相信自己可以成为例外,有别于其它闲杂人等。 此时的齐天放仍处于震撼之际,没能察觉到外界的声音。 误以为自己得到了他的默许,妮娜不由得一阵窃喜,人已来到齐天放身边,「你从早上开始就锁在书房里,连午餐也没出来吃,我很担心你……」回过神的齐天放猛一见着妮娜,声音差点没冷到骨子里头,「谁让你进来的?」...
「行云,我是舒颖,我找了你两次,你都不在,我要回来了,明天晚上约你和以敬吃顿晚饭,就在凯萨琳饭店的梅厅,就这样,不多说了,我要上飞机了,明天就到台北,Bye-Bye。」答录机上传来舒颖的声音。 这次的餐会,不但行云和方以敬到了,连唐劲江也来了,偶然间得知他们和舒颖有约,他想再见舒颖,所以忍不住也来赴会了。 唐劲江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好,向来注重仪容的他,显得有些憔悴苍白,以往的潇洒倜傥不复见。 看着在角落的餐桌上和他们打招呼的舒颖,他们不禁大吃一惊,舒颖挽着一个棕发蓝眼的男人,他看起来性感又魅力十足。 「行云。」舒颖快乐的跟他们打招呼,当她看到唐劲江也在时,有点惊讶,却不甚在意,她落落大方的互相介绍他们认识。...
打开大门,季雨菱跌跌撞撞地冲入客厅。 坐在沙发上的席钧华和沈婉婷同时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她。 「雨菱妳回来了,怎么这么匆忙?」 「我没事……」季雨菱心慌意乱地抓紧衣领,企图掩饰脖子上的吻痕。「谢谢你们过来帮我照顾尼可。」 「别谢了,反正我们在家也没什么事。」沈婉婷疑惑地看着她。「雨菱,妳脸色怪怪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季雨菱深吸一口气后对席钧华道:「席大哥,你在旧金山的别墅可不可以借我暂时住一阵子?」 「当然可以,但是妳在纽约住得好好地,为什么要去旧金山?」席钧华不解。 「我……我……」季雨菱支吾了半天,还是说不出话来。 沈婉婷看着季雨菱复杂又欲言又止的神色,再加上脖子上隐约可见的吻痕。她大胆地猜测着。「雨菱,是不是阙洛麒又来找妳了?」...
佟兆頫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潮期,这让他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即使在当年完全没有宫缡优的音讯,他都不曾如此深切体认过。 趁着星期假日,佟兆頫拗不过双胞胎的纠缠,带他们到外面吃点“好料”,而宫缡优因为还有工作,所以没跟着他们一起出门;没想到小鬼们的好料,竟然是“欢聚欢笑每一刻”的麦当劳,害他原本就不甚提振的食欲,变得更差了。 “老爸,你真是……逊毙了。”坐在靠窗的座位里,宫咏诞舔着甜入心坎的霜淇淋说道。“我就知道老妈这次气得不轻,看吧,她气了快一整个礼拜了,看起来还没消气呢!” 没有人发现他和宫缡优曾经“和好”过,而且和好得非常“彻底”……呃,除了宫元胜之外。不过那个结果让她隔晨的泪水所破坏,也坏得非常“彻底”。...
美国 洛杉矶 不常下雨的美国西南岸,在今晚意外地下起了倾盆大雨。 江心岑抬头仰望天空,她清丽的脸颊上满是水花。雨和泪,这个时候已经分不清了。 为了探望在USC南加大念书的男朋友,她办了休学,爸爸气得跟她断绝父女关系,但她仍然义无反顾地只身奔赴美国,可是男友回报她的,却是背叛。 只因为他耐不住异乡的寂寞,所以和从前跟心岑同校、后来也留美的学姐,一起背叛了她! 他说他耐不住寂寞,可她不是来了吗?何况寂寞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人,他多自私啊! 心岑实在无法承受这种痛苦,她不明白从前信誓旦旦说有多爱她的男友,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无情?为什么翻脸像翻书一样的快? 她想死、她想解脱,她失去了亲情、爱情,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这太荒谬了!她向法院申请对我的禁制令?」 隐忍了多时的郁气终于爆发出来! 「根据我们今天收到的最新消息,显然是这样的。」爱德冷静地戴上眼镜,把手中的文件再细读一遍。 章柏言简直不敢相信! 好,他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全心全意的承认这点,并且寻求一个道歉的途径。 要判他死刑,起码先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只要求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好,起码先让他把话说完,然后赵紫绶若还坚持将他撵出门──去他的,他还是不会放弃。 反正笑话是闹定了!自从查尔斯的新闻曝光之后,纽约每个跑刑案新闻的记者电话线几乎烧坏,每个人都在打电话给各大单位追踪案情。 章氏香料王国的执行长险些命丧弟弟的同性情人手中,这是何等重大的案件?再加上狄尼托之前挂的七条人命,纽约时报直接以「世纪刑案」来称之。现在就算再加上一条「秘密儿子曝光!前妻申请禁制令,禁止柏特.章靠近一百码以内」也不算什...
“老妈,我将饭菜封了保鲜膜放到冰箱里,你起床后再自己热一热。” “嗯……”趴在大床上正享受着睡眠的白素,懒洋洋的轻应一声。 “今天晚上我会晚一点回来,我们班的小米过生日,大家都会到她家里去为她庆生。” “嗯……”死小鬼怎么还不滚蛋?真是啰嗦耶。 “老妈,放在冰箱里的东西你起来一定要吃掉哦。”他不放心的再次叮嘱。 白素有些不耐烦的从被子里面伸出一条手臂,“快闪吧!” 无奈的摇摇头,白正宇撇撇可爱的小嘴,“那我去上学了。”说着,他轻轻的将母亲的房门掩上,背著书包走出了家门。 室内终于再次恢复了原有的安静,自从她不必再到饶氏去上班后,她就决定从此要做一个快快乐乐的米虫,反正儿子会赚钱养她,瞧她多幸福啊。...
五年后 法国巴黎 迪亚洛抹抹脸上的汗水,深邃的眼眸里有着藏不住的疲惫。 他是世界众所瞩目的焦点,被捧得高高在上的天才型足球明星,财富、名利对他而言已不再是奢望,但他心灵上的空虚却不是那些外在的事物可以弥补的。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是华厦名车,更不是唾手可得的美艳辣妹,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可以陪他分享快乐与忧愁,可以在他身后默默支持他,为他守候一方静地的女人。而曾经他差点可以拥有,但一日之间,两人却异地相处,失去她的消息。 迪亚洛对自己站在街头发愣的情景全然的不自知,他只不过多想了“她”一点而已,心头的痛却益发的难受。 “迪,还在发呆啊?”夏罗打趣的拍拍好友的肩膀,以为是今天的训练过头了,以致迪亚洛才会傻傻的站在街头,而非早早的上了交通车纳凉。...
长长的红毯尾端连接着布置庄严却又浪漫的圣坛,光线从窗户穿进来,落在一对新人身上。 尽管新娘的性子依然急躁,新郎的动作依然笨拙而腼腆,坐在观礼席的邵余晞还是偷偷湿了眼眶。 光美平常做事情粗枝大叶,但是今天的她漂亮极了。 身为新娘夏光美最要好的死党,邵余晞心里为她感到开心。 订婚仪式简单而隆重,来观礼的都是亲近的亲戚跟朋友,真正的公开宴客一直要到下周才举行。所以订婚仪式才结束,众人在旁边的自助点心吧台用过点心,余晞就打算先行告辞。 「余晞,妳要走了?夏严军呢?他怎么没陪妳来?」夏光美拉住她的手,虽然穿着新娘服,动作依然很大。 邵余晞温柔一笑。「他本来要过来的,不过公司临时出了事,他现在可能正忙着。他说等喜宴时会包个大红包补偿妳。」...
几盏照明灯都熄灭了,周遭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点光亮。 「好重……」千晶的头好重。 「好重……」她身上压着的对象也好重。 刚刚那一阵地震摇晃,她整个人以及周遭的一切物体,全都像是风扫落叶似地撞下地面。她还记得当她摔落时,北非人就从后扑叠上来,圈护住她的身体。 「喂喂!后头的,你还好吗?」 没吭声。 「喂喂!有没有人能回我一句话啊?」 沉静。 她此时身处于地底下的藏酒窖里。这儿除了她之外,应该还有两个北非人,以及偷渡他们进来酒窖的吉妮亚小姐啊! 「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呢?」她伸出手往后摸索着……「咬哟!好痛!」 手指给破碎的酒瓶割伤了。她把手指咬在唇齿之间想止血,不敢再乱动了。寂静里她只听到自己「怦怦」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隔天,她用尽了一切化妆来补救她的脸,但成效不彰。最后她放弃,带着一双红肿的眼上班。 亚力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但她总有借口摆脱他的问题,所以一整天下来,他并没有问出什么。 她原本以为行云会到公司来找她,但一直到下班,他都还未出现,原本该松口气,但她却觉得若有所失—— 下班时,她如同行尸走肉的整理着自己的物品,只想回家,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我们要回家了。”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腹。现在只剩她跟“她”了——她一思及此,嘴角不由得扬起,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被行云给影响,满心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宝宝。 她出了电梯,在停车场与行云碰个正着。 “我正要上去找你。”他一脸无辜的站在她的面前,穿着一套淡褐色的休闲西服,好看得几乎令她想要忘记世俗的一切,不顾现实的投入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