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男子-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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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也就算了,吃吃喝喝咕咕哝哝也忍了,可是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弄得椅子吱吱嘎嘎响个没完,是不是就过分了点?
雅衷虽然头疼,却也没辙,只好忍着。
快中午时,訾言打电话来。雅衷一溜小跑到外面接起来。
“么西么西,午饭回家吃吗?想吃什么?”
雅衷被这主妇式的贤惠逗乐了。虽然有点想见到电话那端的人,但是考虑到时间宝贵,还有訾家料理的味道,还是狠狠心说不回去了。顺便跟他抱怨了一下位子不好找环境还不挺吵的现状。
訾言一听,心里暗爽,表现的机会来了!让你知道有个男朋友是多么有用!嘴上麻溜地跟上:“应招男友热线现已开通,我们这里种类齐全服务周到物美价廉,稍候,玫瑰骑士别动队将马上派出我们最最英俊勇敢的骑士竭诚为你服务,彻底解决你的麻烦!”
满足了自己的角色扮演癖后,那边“啪叽”一声,扣了电话。
雅衷一想到家里那种超强定位追踪干扰电波的眼神又要出现,头痛起来,难道这块好不容易占据的领地也要放弃吗?
七上八下地等了半个小时。正以为他不来了呢,就听自习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件骚包非常的紫色宽松毛衫闪进来。雅衷瞄了一眼,又继续埋头看书,心道多妖娆的颜色啊阿弥陀佛幸亏不是訾言。忽然觉得那身材有点眼熟,抬头又补上一眼。
只一眼,登时让她头顶腾起一朵蘑菇云。
那紫衣男可不正是她的言哥哥!
只见他上紫下黑,头发根根朝天,把张抢眼的脸暴露无余。黑边眼镜后面眼睛满屋子一扫,把一屋子人的魂儿给勾走了一半。只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一面招牌——还是红灯区那边的。
怎么眨眼功夫不见,訾言的穿衣品位就沦落到了这般不堪的境地?难道是为了配合电话里承诺的“应招服务”,真的当起了“小招”?
问题是,要是訾言自己花枝“招”展也还凑合着忍了,可要命的是他后面还贴着一个更销魂的上墨绿下雪白的小白脸……再定睛一看,那哪里是什么“小白脸”,分明是上次那个雌雄莫辨的吉明子!
两人一紫一绿往那儿一站,那效果就像直接在太阳下放了个凸透镜,把全部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一起,就差在他们身上烧个窟窿出来。
可是决明子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雅衷秉承自己一贯的低调作风,决心趁他们发现自己前避开这对儿兄弟花从后门溜走。于是嗖地滑到到桌子底下埋伏好,只留一双手在桌面上摸索着收拾书本。
书塞到书包里后,再去摸笔袋,却是遍摸不着。咦,难不成还自己长了脚跑了?鼓足勇气斜眼一瞄,果然,四条长腿已经笔直地钉在她的去路那边。
雅衷立刻悔不当初:你说我现在收拾东西干嘛,待会人走了再回来拿不行嘛!现在好了吧……
訾言把玩着雅衷的笔袋,热情满满地问:“妹妹,你蹲在桌子下找这个吗?”
雅衷使劲扯出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微笑,一边伸手接过来一边极力压低声音谄笑:“啊就是它!我还以为掉地上了呢,原来还在桌子上……哦你俩 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呢……”
訾言脸一黑:你明明看见……
明子早大马金刀地坐上了雅衷旁边的空位上,把包包撂桌上,翻腾出一堆东西,一副占山为王安营扎寨样子。訾言也不由分说把雅衷往里挤了挤坐下,和决明子一起,对雅衷形成包夹之势。
雅衷被左封右堵得严严实实,只好老老实实坐在中间,像极了一根被两片热面包夹住的冷冻火腿,更像一团挤在茄子和菠菜之间的沙拉酱。
雅衷还在担心这样怎么能安心学习,訾言已经有条不紊地从自己休闲包里掏出了一包纸巾,一对精致的沙拉叉,一个粉红心心餐盒。打开餐盒,是一盒色彩鲜亮的草莓。另一边的决明子跟他较劲似的,马上摆出来布丁奶茶排排好。
雅衷冷汗唰一声下来了。
四周的人被这边诱人的味道拉弯了脖子,纷纷瞧向这边。包括前边那对儿。
訾言对这些令雅衷如芒刺在背的目光视若无睹,挑起一块草莓,温柔地送到雅衷嘴边。后者刚要张嘴说不要,却被訾言趁机塞到了嘴里。
顿时,四周空气里滚过一股异乎寻常的波动。
那是正在偷窥明窥这边情况的众女同志内心的嗷嗷娇呼:啊啊啊,多么甜美的爱的味道……萌鸟,偶萌鸟……偶也要当女王……左王子啊右少年、左华丽啊右清纯、左草莓啊右布丁、左一口啊右一口……!
带着热度的桃红,慢慢由脖颈而至脸颊而至耳根,染上雅衷的脸。
注意到前排的妹妹偷瞄着这边的目光里瞬间布满了艳羡的小星星,訾言不失时机地对她一笑。
这一笑,简直比当年司马相如勾引卓文君的琴声有效多了。那妹妹是当场心动过速激情澎湃,迅速把男友放在自己腿上的手甩一边去,对訾言报之一笑。
决明子也马上有样学样,喂蛋糕,送秋波。
被两个不同类型同样迷死人的大帅哥当众示好,是正常女人都挡不住心里小鹿乱撞。妖娆妹妹脸红得快冒烟了。那热度传导到头上,估计妹妹的脑子该被烧晕了,也不会思考这样天大的桃花为什么会砸到自己身上了。
于是,完全被置于被动地位的雅衷沦为道具,被两个男公关也似的小白脸左依右傍喂来喂去,充分展示了他们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客人的能力。
除了暧昧得不亦乐乎的两个人,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边三个人明送秋波,可看恼了两个人——雅衷和猴脸男。
雅衷心里那个气啊:訾言你有必要通过破坏人家感情来验证自己魅力值吗?还当着我的面!你还让不让人学习了!!
虽然心里在一边醋海翻波一边极力否认自己在吃醋,可是雅衷面上还是不露声色,捏着鼻子强忍着嘴里的酸味儿。可那猴脸男忍不下去了,咣唧把书摔了。
见状雅衷立刻在心里喝彩一声:爷们,摔得好!再接再厉揍扁这个紫衣小白脸!
谁想人家摔完书就拖出书包拽着见异思迁的女友跑路了,根本没理会雅衷恨铁不成钢的悲愤目光。
得逞后的訾言竟然还不罢手,带着微笑迎出门外三米,拉着一对找自习室的女生来安插到空出来的座位上。
雅衷怒了:你这个铁皮花心大萝卜到底要勾引多少才够!!
搞定这一切,訾言拍拍手,俯身到雅衷耳边说:“现在就安静了吧~”
……
原来,人家牺牲半天色相,都是为了给她清理环境。
……
訾言把没吃完的东西拢了拢,放在一边,然后拉着决明子就要撤。
本来他们特意来给她解围,搞得雅衷心里是热乎乎的,可是转眼看到他们勾肩搭背哥俩好的样子,心又是一悬,决明子说到底还是个女的(不用你说人家也是),难道,这两人已经在什么时候……好上了?一时没忍住,心里的疑问就给问出来了。
“你们去哪儿?”
“首长还有什么指示?”訾言停下来。
“呃,那个……没什么,就是问问你们等下要去哪里玩。”
“这个嘛……”决明子高深莫测地一笑,说,“这段时间,訾言被我包身了,去哪儿全随我啦……”
訾言马上小媳妇似的乖巧一笑:“有什么需要,随时拨打玫瑰骑士热线。我上班去了,今天也要努力赚钱……”说完,搂着决明子扬长而去。
雅衷目送他走远,把冰凉的手拍到发热的前额,无奈地承认:真没想到,温雅衷也这么有吃醋的潜能啊……
醉汉当街 头牌当垆
二十四
不知道是不是上苍真的听到了訾曰内心的狂野呼唤,第二天的飞机竟然没能按时起飞。筑涛没走成,又多留了几天。
这期间,訾曰母性大爆发,拖住曾导天天在雅衷家里造汤,见天花样翻新,朝九晚五按点送到筑涛病房中。
雅衷说,这是訾曰生平做过最像女人的事。
訾言说,这是訾曰这辈子做过的最有恒心的一件事。
曾导说,这是他经历过最令他疲惫的爱情,虽然与他无关。 。
筑涛说,雅衷,我真不想耽误訾曰,求求你帮我劝劝她别了吧……
眨眼,堪称混战的期末也要过去了。
雅衷瘦了一圈。
訾言成天跟决明子出双入对,两个人不知捣鼓些什么。
筑涛终于能回家了。
走的那天,訾曰站在医院门口,挥着一条小白手绢,泪光盈盈地追着那道尾气哭喊:“我的涛涛啊,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就这么走了啊啊~……”
雅衷和訾言悄没声儿地退后三米,划清界限。
还是曾导厚道,好心拍着抽抽搭搭的訾曰:“我说訾曰啊,筑涛是回家,不是去火葬场的说……”
从最后一场的考场出来,雅衷带着一种混杂着力竭后的空虚和不安,以及完成畅快和轻松的心情推开家门——迎接她的是当头一击……
是真的当头一击,从小就熟悉的一种小把戏。枕头放在门上,来人一推门,枕头就掉在头上。这算厚道的,以前还有过盛满水的水杯和面粉包。
接着就是一阵乱七八糟的欢呼、口哨和彩喷。
訾曰訾言两人把她箍在中间,一人一口吧唧印在她脸颊上。
“从现在开始,我们的放纵时间开始了!!”訾言声嘶力竭地喊。
“噢噢噢噢……”訾曰跟着把一个饭盒敲得震天响。
雅衷小受惊,还不能完全融入这两个人的氛围中,所以只是淡淡笑着,按住他们的脑袋,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孩子们,你们可以更疯狂一点,因为今天晚上,有人要请客。”
“请客的意思是,花别人的钱让我们吃到爽吗?”訾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又得寸进尺地问:“可以让我选地点吗?”这丫头,一听到吃,眼睛都冒绿光了,根本忘了问买单的人是谁。
“喂,饿死鬼投胎的,不要太过分。”还是訾言镇定,问雅衷:“谁要请客?事由呢?”
雅衷边脱外套便解释:“是曾导。他家老奶奶要来这里过年,不想住酒店,就想借我房子用。我哪好意思接他钱,让他请吃顿饭就结了。”
訾言立刻回头宣布:“訾曰三千以上五千以下消费标准的地方随便挑一个吧!”
雅衷失笑,解释道:“你们不了解,曾导家里就奶奶一个亲人。曾导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她一个老人,供出一个大学生来有多不容易啊,你们还不手下留情?”其实这事儿她也是今天才知道。
訾曰叹息道:“唉,你要是等我吃完了再说该多好!现在,我拿着屠刀的手都在颤抖了。”
放下屠刀拿起筷子的訾曰,杀伤力丝毫不打折扣,一桌子菜怎么也有一半被收纳进她肚中。
为了郑重些,曾导还特意叫了酒,一再劝酒。许是因为筑涛的事,訾曰有点郁闷,所以酒喝得有点猛,被拖下水的曾导也是不胜酒力,很快两个人就高了。雅衷和訾言喝得少,眼看着局面演变得与不久前訾言送别会那晚一般无二。
这阵子,訾曰和曾导因为煲汤的关系,两个人的交情突飞猛进,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
买完单,曾导接了一个倒霉孩子的长途电话。死孩子仗着花的不是自己话费,拉住人家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另外三人等得不耐烦了,架起他就走。
小赤佬在訾言背上扭得跟肉虫子似的,嚷嚷着:“买单买单我得买单,谁也别跟我抢!”老板递给他发票,告诉他已经付过了。曾导不高兴了:“结账也不告诉我,谁买的单?”
……
出来了,又讲电话,讲了半天,忽然又拍着訾言问:“兄弟,我手机哪儿去了?”訾言被他没轻没重打得生疼,耐着性子捏着他拿着电话的那只手:“这不在这儿吗!”
那边被雅衷半抱半扶的訾曰醉歪歪地笑:“哈哈哈骑驴找驴,傻货!!”
本想把这两个醉鬼塞到车里就好办了,但没想到曾导这边花样还没出完。訾言刚把他放下来,伸手拦车的功夫,小赤佬看到了旁边公园里的人工湖,颠颠跑过去,翻过栏杆就跳到湖中心。
雅衷头皮一炸,魂都快给他吓飞了,丢下訾曰就奔他去了。
訾曰嘻嘻笑着追过去,喊着:“小曾你TMD太不够意思了,溜冰都不叫着我!”
那边已经开始在冰上做跳跃运动的小东西正经八百地说:“没你事訾曰,你别过来——我要抓鱼,抓条鱼给我奶奶补补身子!”
雅衷心都快被他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