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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厚颜男子-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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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衷伸手帮訾言把外套拉链拉严些。“我看着都冷。”
  这样的时候,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陪伴,何其有幸。
  “温雅衷,我,可以抱抱你吗?”

  得而复失 患得患失

  二十二 
  “你!!……耍赖!!”
  雅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捂着被亲到的额头一蹦三尺高。
  明明只说是抱抱的,可是可恶的臭訾言竟然趁她傻乎乎地张开双臂的时候顺便吻上了她的前额!!
  訾言表演无辜的技巧已经炉火纯青了,加上罕见的厚脸皮,简直无敌了。只见他眨眨大而多水的桃花眼,不慌不忙地解释:“不小心撞到你额头了哦,真不好意思的说……”
  雅衷又一次栽在了这个无良厚颜男人手里,吃了哑巴亏,有理也说不清。气得一脚踹到车尾巴上,低着头闷闷地走路。
  这个厚脸皮的男人,为什么要这么随便地对她做这种事?也许对他而言,逗她脸红看她不知所措很好玩,可是,她和他是不一样的人啊!难道他不知道,这会让她误会,误会他喜欢她,对她示好,会让她……情不自禁喜欢上他的吗……
  訾言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眼眸里忽然就有暖色的温柔笑意满溢。
  寒碜得可怕的破车沿着雪地里的两串脚印,画着歪歪扭扭的两条车辙赶上来,吱嘎一声刹在雅衷身前。车上的人笑得灿烂却轻佻,仿若身在豪华座驾上的花花公子。
  “美女,要搭便车吗?”
  雅衷绷不住,笑了。配合他,下巴挑高,矜贵地伸出一只手。
  訾言莞尔,伸手握住把她扶到车上。顺势把她的手臂环到自己腰上,手塞到自己衣服口袋里,拍拍:“安全带系好了,出发!”
  如此窝心而暧昧的姿势,一如他口袋里的温度,仿佛让人嗅到新雪覆盖下,三春的气息。
  这个为自己遮挡住寒风的背影,还有脸上看不到却猜得到的暖心笑容,让靠近变成一种本能。
  真的好想,让时钟停摆。
  回去后,没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两个人挣扎着起来,饭都没吃就去了医院。
  还没进屋呢,就听见里面的动静了。推开门,只见訾曰挂着一对硕大的熊猫眼,正跟筑涛闹腾着抢东西吃呢。
  雅衷不乐意了。“訾曰,你看看你这点出息,跟一个像木乃伊的病人抢饭吃,是不是该拖回幼儿园再改造啊!”
  筑涛跟犯了话痨的訾曰待了一晚上,把硕果仅存的眼睛也弄国宝了。但是精神却比以往都好多了。这时竟然替訾曰说话:“没关系,反正我也吃不完。”
  訾曰一看连筑涛都倒戈向自己,更加有恃无恐。
  “就是嘛,我上吐下泻了一整晚,现在都前胸贴后背了,你还这么说我,唉,心好痛好心痛!……啊对了!”訾曰忽然话锋一转,丢了勺子双手按住衣领,蹦到雅衷面前:“雅衷姐,我给你看一样很神奇的东西哦……”边说边凑到好奇起来的雅衷面前,大力把领口扯开,激动地问:“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这个豪迈的动作让雅衷一怵,继而一头雾水,茫然反问:“什么啊……”
  訾曰急了,踮起脚尖凑到雅衷面前把领口再拉开一点。“现在看到了吗?”
  雅衷真怕说不知道后就要被迫看脱衣秀,于是作恍悟状,却又迟疑不敢大声说出来,于是凑到訾曰耳朵根悄声说:“原来你昨晚没来得及穿内衣啊……”
  ……
  一向只有雷人的訾曰终于也有被雷到的一天。
  只见她身体一晃,脸色顿时灰败起来,恨恨地扯着自己的领口念叨:“你眼睛看到哪里去了啊……我是让你看锁骨,我的锁骨哎!”
  雅衷脸一红,讪讪笑道:“误会误会……”赶紧讨好地上前摸摸羞涩地藏在肉肉里不甚明显的锁骨:“哦,原来是这个啊……呵呵你锁骨怎么了?”
  訾曰像又被刺激了,指着雅衷悲愤道:“你你竟然是这种反应!温雅衷,我、我已经出离愤怒了!!”
  一直静观其变的訾言这时终于出面解释。
  “雅衷,不是我说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第一天认识訾曰吗?太冷淡了吧!”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雅衷无措。
  “正确的做法是,你应该压抑着像发现北京人头盖骨或者恐龙化石一样兴奋的心情,庆贺咱们訾曰生平首次看见自己的锁骨。”
  雅衷这才恍悟,想是昨夜的折腾,因为脱水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訾曰体重出现了点立竿见影的效果,导致一直以来被脂肪组织掩埋的骨骼微微明显了点。寻常人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对訾曰这绝对是历史性突破性的伟大变化。
  雅衷连忙收回前言,端正态度承认错误,与民同庆了一把。
  訾曰感慨:“訾言,虽然咱俩基因完全是两套的没有丁点吻合之处,但是看来长期吃一家饭也多少让咱俩思维有那么点儿共同之处了啊,呵呵……”
  訾言头一扭,断然否认:“我没有那份荣幸!”
  这时筑涛手机响了,雅衷接起来。訾曰和訾言就显性基因和隐性基因问题继续讨论到私生子和身世之谜。
  让聒噪不停的两人安静一下,雅衷问筑涛:“是筑阿姨,她想接你回家,飞机安排在明天早晨,可以吗?”
  筑涛稍加思索,点点头:“好。”
  雅衷接着讲电话,訾曰跑到筑涛床边,哭丧着脸说:“筑涛,你不要这么早走嘛,回家多闷啊!在这儿有我和雅衷姐陪着,怎么也好过一个人憋着吧!”
  筑涛笑笑说:“我是早晚要回去的,既然都安排好了,就这样吧。而且你们最近都期末,就我闲着,我就不在这儿看你们热闹了。”
  訾曰还想说什么,雅衷挂了电话,过来说:“明早七点半的飞机。医院的救护车六点出发,时间有点早吧?”
  訾曰不乐意了:“雅衷姐,你太不体贴了吧,筑涛还还没好全呢,你也不留筑涛一下,这么干脆就让他走啊!”
  跟筑涛的关系好不容易解冻,而且难得出现回暖的征兆。本来还想趁这个机会好好陪陪他,在他心目中再增加一点点好感。现在若是他一走,什么都要泡汤了。訾曰失望之下,责备起雅衷来。
  没等雅衷分辩,訾言先替她说:“傻吧你,人家家里什么都布置妥当了,难道让飞机停飞、让筑涛父母空等吗?不体贴的人是你吧!”
  “事情已经定了,再争论也来不及了。虽然行动上麻烦些,但是家里的条件毕竟好些,既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打扰,又有专人看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So~现在三票对一票,少数派意见给我保留的干活,其他人该干么干么去,散会!”雅衷一锤定音。
  訾言回校了,雅衷牵着耷拉着尾巴的訾曰回家。
  她本来想拉上訾曰这个伤兵一起去筑涛宿舍给他收拾行李,但是想到她从小就无照经营的无本买卖,生怕她这遭把筑涛的东西也洗劫了,还是低调点一个人悄悄去好了。
  訾曰窝在公交车座位上,一脸愁肠百结的样子,看了着实让人添堵。旁边一个红领巾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问:“阿姨,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訾曰上来就被那个脆生生的“阿姨”刺激了一下,又加上心情恶劣,于是没好气地低声说:“我便秘!”
  不料那奶娃娃不识好歹,一愣之后竟然又大声问:“便秘是什么呀?”
  登时一车的人雷达全冲这儿开了,连对面带着老花镜睡眼朦胧的老奶奶也抖擞精神,往前蹭了蹭。
  这下,訾曰铁打的脸皮也挂不住了,复仇的火苗噌一声烧上来,想都没想就招招手把小屁孩叫到身边,笑眯眯地附耳说道:“便秘啊,就是有点累心情不太好的意思。所以你以后只要看到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心情很差的样子时,就要礼貌地问他们一句‘你便秘吗’,记住了吗?”
  小朋友认真地点点头,甜甜地回答:“记住了~谢谢阿姨!!”

  应招服务 飞来横醋

  二十三 
  筑涛要往回带的东西不多,大部分早在住院时就收拾走了,所以雅衷也只是帮他把床铺整理了一下,再拿了几件衣服和笔记本。
  从訾曰那里听到了王宇的消息。他被雅衷修理之后,不但辛苦准备的啦啦操比赛不能上了,后来还被叫到局子里小住三个月。学校也没有姑息,撤了他的一切职务,记大过留校察看。
  筑涛妈妈的原话是:“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低调点处理,过去就算了。”后半句是:“不过,如果涛涛落下半点病根……”
  想到在筑涛要住院静养的这段时间里,王宇要在一个相似的境况里(牢房)感受筑涛的感受,依照这样的行事风格,猜测筑涛妈妈下半句话里王宇同学的后果,应该还是很能让一些喜欢暴力美学的童鞋们兴奋的吧?哦嘿嘿嘿(邪恶地笑)……
  雅衷由衷地替王宇祈祷,祈祷筑涛赶快好好地站起来。
  经历了锁骨事件后,訾曰终于也从她的唐帝国回归现实,承认了骨感美的存在,下定决心甩掉部分肥肉。就等雅衷考完试,好带她去健身房活动活动筋骨。
  带着筑涛的东西回到家时,才九点。訾曰在书房鼾声大作。訾言也回来了。
  这阵子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一直没能静下心来好好学习,今天总算有点时间专心复习了。
  每到期末,校园里就会奇迹般地冒出数目庞大的一群人,行色匆匆,目不斜视,口中念念有词,出没于自习室楼梯间等等任何一个你能想到的角角落落。每每一书在手,书在人在,人走书留,画地为牢,占山为王。其声势之浩大蔓延之迅速无不令人联想到十七世纪英国的圈地运动;其气氛之热烈竞争之激烈则比日本赏樱时节树下那一席之争有过之而无不及。
  鉴于外面环境艰险,一座难求,雅衷乐得窝在家里复习。但是今年不行了。因为訾言这祸害在家。
  訾言,是应试制度培养出来的一支奇葩。
  这支奇葩不但纵横考场十几年无往不利,而且已经被战无不胜的辉煌履历彻底惯坏了脾气、扭曲了兴趣。别人是被试考,他是把试考;别人研究答案,他研究试题;别人考得形容憔悴,他考得精神亢奋;高中时校长组织老师听他讲课;高考时他组织室友看漫画。大学里发展出估题的兴趣,整理出的材料流传到任课教授手里,吓了人家一跳,还以为自己试题泄露。
  今年更是再接再厉,从学期伊始便给每个老师建了档案,从其一言一行中揣摩其出题风格,从其只字片语中摸索其考查的重点。然后通过与过去五年的试题的对比排除,最后整理出AB两套试题,通过秘密渠道贩卖给相关专业的学生,另附复习材料,买一赠一,服务周到,物美价廉。
  现在,完全不知考前压力为何物的奇葩正一手喷壶一手抹布,对着一面蚊子落在上面都要劈叉的窗玻璃左瞄右瞧,上看下瞅,然后慎之又慎地伸出食指捻掉已经擦了八遍的玻璃上一丝几不可见的纤维。
  窗子另一面水深火热的温雅衷坐立不安地忍了半个小时,终于无法无视面前这个阴魂不散的巨大发光体,鼓足勇气,噌地站起来,“啪”一声合上书。
  訾言笑眯眯地放下道具,满意地拍拍手:“学习完了啊,休息一会儿吧,我陪你出去走走放松一下怎样?”
  雅衷眼一横,唰一记眼刀扔过去。
  “我去自习室。”
  訾言叹息:本少勾引了半天,怎么给弄跑了……挫败……
  出来了雅衷又后悔了——这到处人山人海的光景,连插针的地儿都难找。可一想家里某人那让人心旌摇曳的祸水目光,她只好咬咬牙继续搜索下幢教学楼。
  C区教学楼一共五层,一层挤满了懒得爬楼或者习惯朗读的人群,二层是懒得爬楼又没占到一楼座位的人,五楼给了清高喜欢僻静高远之处的人,四楼是徘徊在清高与喧嚣之间的人,于是不上不下的三楼人气最不济。雅衷在三楼逡巡了一圈,随后终于找到一间相对比较空快的教室。
  这是间中等大小的教室,有一百多个座位,背东面西,光线明亮,安静暖和,却不知为什么人不多。
  雅衷溜进安静的教室,在后方找到一个座位。放下书包,一坐——“嘎吱”……动一动,响一下。看看周围,大家却都是听而不见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往附近换了几个座位,却一个比一个更响——难怪这教室人少……还是将就一下吧,找个自习室不容易,大不了少动呗。
  可惜不是人人都像雅衷这么注意社会公德。比如说雅衷前面那排上左前方的那对儿小情侣。那男的尖嘴猴腮一副猴样,女的那脸浓妆艳抹跟猴屁股一般,像极了特殊服务业里的某些男女。不知是不是由于他们在形象上与我们灵长类祖先的远亲的联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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