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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厚颜男子-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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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一口气:“我不要看见什么怪异的油彩油漆壁纸或者修正液的白色补丁,我要墙面漆,水性乳胶漆;品牌嘛,必须是国内近期排名前十的大品牌——简单点,华润立邦多乐士三选一好了;苯甲醛当然要低于环保标准要求,顺便一提立邦的净味全效味道不错;光感一定要好,但是不能太炫,哑光的我就很喜欢,推荐色号3601…4的香草黄;其实浅咔和湖绿我很中意,立邦晨光系列也值得考虑;遮盖指数越高约好,耐酸碱耐洗刷当然要不在话下;施工性你们看着办,因为干活的是你们,验收时我会撇开一切成见及私情,严格要求。
  以上。”
  内心窃喜的温雅衷化身魔鬼工头,成功速冻訾言訾曰。再次。
  一大早,温雅衷胳膊上挂个保温瓶,抄着手站在门口,神清气爽地看着(监督)半睡半醒的訾言訾曰推推搡搡地出门,坐上了往建材市场的公车。
  这阵子考试和訾言訾曰把她的时间都榨干了,已经三天了没去看筑涛了。只有发过几条信息而已。趁着最紧张的时候还没到,多去看看筑涛。
  雅衷到的时候,病房里只有筑涛自己,睁着眼看着床头摆着是那张她没画完的肖像。雅衷心酸了一下。把那么好动的他这样绑在床上,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筑涛看见她来,一下子笑了。他脸色恢复了些,但是带着点病态的浮肿和殷红。
  “三天没来了,不恨我吧?”雅衷先检讨。
  筑涛还笑笑,摇头。雅衷只好又问:“怎么没人呢?你妈妈回家了吗?”
  点头。
  “看护呢?买饭去了吗?”他还是点头。好像习惯了用这个动作代替言语。
  “那刚好,我带了鲜菌猪骨汤。不过这次不是我做的。在饭店里买的,特意让他们弄清淡些。哦,对了,是四个星的饭店的,你吃不吃?”
  点头。
  “嗯,真乖~我还以为你会不吃五颗星以下的东西呢……”
  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轻轻搭在雅衷手背上。
  “我,想你了。”
  他嗓音喑哑,话也说得缓慢。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冬天稀淡的阳光穿过玻璃,门外传来零碎的脚步声和器械的叮当声。视线在桌上一杯水氤氲的水汽里迷离。
  雅衷把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淡淡但肯定地说:“我也想你了。”可能有程度和性质上的差别,可是,这不是该强调区别的时候。
  雅衷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有点欠抽。
  筑涛有什么不好?品貌心眼那样不是人上人的条件?难得这个平时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富家小开对她掏心掏肺地好,换成别人早该欢呼着扑上去,甜甜蜜蜜好成一个了。
  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呢?看到他受伤时她也确实心痛了,可是为什么在生日那天伤害他时都不曾犹豫?
  一个隐隐让她不安的影子慢慢变得清晰。
  看护和查房的护士一起回来了。雅衷轻轻拍拍他的手,站起来。
  早餐是流质的营养粥。看护喂筑涛吃了几口,他就不要吃了,看护为难地看着雅衷。雅衷皱皱眉,亲自喂他,逼他多吃点。筑涛一边躲一边说“难吃,还胖”。
  雅衷一瞪眼,回他:“少在这里娇气了!本来应该无条件扁一顿硬灌下去,念在你虚弱,跟你谈个条件:呐,从现在起,你吃几口,我就来看你几次。”筑涛听了,又勉强吃了五口,还是剩一大半。
  他本来不活动,食欲差,粥的味道又实在说不上诱人,雅衷也不打算难为他吃完。正以为他又不吃了,他却说:“一起,吃完。”
  雅衷爽快地点点头,拿出自己带来的汤勺,筑涛一口,自己一口,很快就胜利完成任务。看护表扬他,这是吃得最多的一次。
  吃完粥,雅衷要告辞。筑涛挥挥手机。雅衷笑:“收到,了解!发信息!我还欠你五次探视机会,会常来骚扰你的~”
  上了一会儿自习,回到家,只有訾言和涂料在。訾曰以下午考试为名,遁回学校了。
  想到两个人共处一室,雅衷有点莫名紧张,心跳得好像怀里揣了一只跳着伦巴的兔子。心里抽自己一巴掌:没出息,今天吃错药还是搭错神经了?……勉强平复一下心跳频率,一回头,訾言不知何时贴到了她身后,猛地把一顶纸帽扣在她头上——
  于是,某人心率跳着欢快的踢踏一路飙到了一百六……

  冲动失言 祸从口出

  十七 
  下午两点。
  天气晴朗光线明亮,音乐动听暖气宜人,孤男寡女空房大床,果然是个进行共通劳动锻炼身体增进感情愉悦身心的大好时机啊……
  “我说这事儿全是訾曰弄出来的,结果却是我出钱又出力,千古奇冤啊!!看看明明早晨还好好的天,现在阴的都快下雪了。我整一现代窦娥……”訾言边调涂料边碎碎念。
  温雅衷把杂七杂八的物什转移到别的房间,接上:“要说冤还有人冤得过我吗,放着好好的日子过不了,惹上你俩这对祸害,昨晚差点被活烤了不说,现在还要做白工。我才是有苦无人说,有冤无处诉!再唠叨本宫就御赐胶带一条,给言哥你封口!!”
  訾言水汪汪的桃花眼狡黠地一瞥:“太过分了吧!一口气提那么多要求怎么看也是预谋已久做足功课了的。不会是早就想换墙面漆,趁这次东风之便,趁火打劫的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事实果真如此。墙面漆也好壁纸也好,她早就有心要换了。只是造价大加上施工麻烦,所以一直没能实施。这次被訾家兄妹撞在枪口上,其实她心里早就暗爽了。却不料被他识破,温雅衷窘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半天讷讷地挤出一句来:“还、还是訾言哥哥你英明神武……”
  訾言猛地凑到她面前,一手抵在墙上,一手轻佻地挑起她的下颌,眯起眼来,声音倏然降低五度:“我这么心甘情愿让你占便宜,你可要好好考虑考虑哥哥我为的是什么……”
  雅衷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面。
  这种压迫感十足的距离,这样魅惑的眼神,这样暧昧的语调,放在这个不近男色且恋爱经验匮乏的小女子面前,确实是对她道德操守的一个重大考验。
  “我我、我警告你啊,我严重警告你啊,你这种行为后果会很严重的!我、我会、会把你扑倒在地,欺侮再欺侮,蹂躏再蹂躏,糟蹋再糟蹋……所以趁我没发威,赶紧离我越远越好!!”
  倍受打击的訾言挂着一滴硕大冷汗,手臂无力地耷拉下来,幽怨地看着装腔作势的小女生:“什么啊……完全不解风情的说……你说,你上次恋爱是多久之前?”
  雅衷还在头脑发热中,怀着缴枪不杀的迫切心情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闺中隐私报给了眼前心怀鬼胎的大尾巴狼。
  “你说初恋啊,那个……”
  訾言窃笑:这妮子的上次恋爱竟然是初恋?意外单纯的家伙。
  “……是高中的时候了。高二,我们班长给我发信息告白,然后我就觉着人家青年人又高又帅,尤其难能可贵地不介意我的课外活动成果(一身武功),所以我一激动当场就答应了。”
  “那你们在一起都做什么了?”訾言坏心眼地问。
  “啊……”歪着头想想,“做过好多事呢。我俩定关系的时候去学校门口肯德基一起吃了一顿饭。然后就是几乎每天都一起上学放学,周末就一起打篮球,或者写作业。上课传传小纸条,下课了一块闹腾闹腾啊什么的……”
  墙角有人快撑不住要崩溃了。在这个Virgin比dinosaur还难找的时代,难道还有人在十七八的花季雨季进行这些幼稚透顶的勾当吗?
  “给我停停停!不是这种破事事儿!我是说牵个小手啊波波啊□做的事啊什么的……”
  “啊……那个啊……”脸红,“没到半年就散了,连电影都没时间一起看……”
  等、等一下!——请问,这种面红过耳的景象不是电脑特技而是真的血液冲到局部毛细血管中的结果吗?再请问,这种生理现象难道不是已经随着人类脸皮厚度的日益进化而灭绝了吗?
  “雅衷,你我相识这么多年,哥哥我无偿送你一条宝贵意见。
  听了你的描述,我的理智和经验一致告诉我:就是因为你思想上一直停留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秉持着修女般的操守对对方提出了高僧般的要求,抛弃了铁一般的现实投奔了柏拉图爷爷脱离实践退出潮流舞台的精神恋爱,在十七八的年龄玩着七八岁的家家酒,所以!!排除了对方gay和寡人有疾的可能性,鉴于关系一直没有实质性突破的情况,事实真相就是:你亲手毁了你的初恋!”
  “啊!!怎么会是这样!他明明告诉我是因为学习太紧张了所以才要暂时分开的!”
  訾言披挂着雅衷的旧雨衣,不屑地挥挥刷子:“借口!这等拙劣的借口你也信!我鄙视……鄙视……你!!”
  雅衷受了刺激,捆绑着自己的旧浴衣,直着脖子跟他杠上了:“你这个连初恋都没有的花心鬼,凭什么对人家的宝贵初恋评头论足指手画脚!!”
  “谁说我没有初恋!!”訾言古怪地看她一眼,“但是因为大部分的人都比你开窍得早,所以我的初恋也比较早而已。”
  “吹牛!”雅衷掐着腰奚落他。
  訾言仰天长笑:“哈!哈!初恋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吗?我用得着吹吗?是人就有吧!”
  “哟,你也承认了,是‘人’才会有嘛,对于某些荷尔蒙机器来说怎么会有呢???嗯嗯嗯~”雅衷几乎为自己惊现的伶牙俐齿欢欣鼓舞手舞足蹈了。
  訾言可能是被白热化的对吼烧坏了什么神经,气得跳着脚大吼:“你这个万年低情商物种!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初恋竟然葬在你手里!!”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温雅衷还击的开场白两声哈哈在倏然变安静的屋子里持续两秒戛然而止,人也当机立断石化掉。
  訾言自己也是一愣,心里大骂“冲动真他娘是魔鬼”,光速闪到墙角抠墙。
  雅衷还在石化状态,张大嘴愣愣地扯着浴袍带子。直到——“哧啦”——腐朽的衣带承受不了人类思想的伟大力量,断了。
  衣带的阵亡终于唤回了她的理智,逃遁的本能立刻发挥作用,驱使着她逃离事发现场。
  听到动静,訾言从墙角跳出来,对着背影气吼吼:“温雅衷,你个胆小鬼!!”
  不料雅衷去而复返,趴在门框上露出半个脑袋,吞吞吐吐地问:“訾言,那个,初恋什么的,是你编出来让我闭嘴的对不对?……”
  该死的听都听见了还想逃。
  说啊!訾言催促自己:像一直以来自己做的,大笑三声然后说她中计了,就这么放她走,然后维持半分钟之前的状态一直到死。
  说啊!!

  年华似水 匆匆一瞥

  十八 
  “别做梦了你!!我这辈子如果有一次说话算话的话,刚刚那次就是!!”
  鬼使神差,鼓了半天劲,吼出来的却是截然相反的话。
  雅衷一愣,脑袋嗖地瞬间缩回去,没人影儿了。
  訾言登时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吞了:平时不是以冷静克制自诩吗,现在怎么看到她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就忍不住了呢?这下好了,不知道她要躲到什么时候,万一她那个鸡脑袋打个结什么的,在他离开之前还缓不过来,那岂不是要郁结整个后半辈子?
  不行,后悔了,得跟她说:我刚才都是逗你的你傻眼了吧回回都这么容易被我耍太没劲了你……嗯,对,就这么说。以本天才的表演能力,完全不在话下啊这!好,犹豫什么啊,行动!
  好不容易收集了勇气,行动派人物訾言丢了刷子奔出房门——只听转角处一声肉体相撞声牵动周围一片噼里哐啷,就见两个人一个抱脑袋一个抱胸膛,缩在墙角哀哀叫痛。
  真是冤家路窄,这么大个房子两个人也能撞一块儿去。
  两人身高差距摆在那儿,受伤的位置明显反映了这点。不过也好像因为这个意外插曲,尴尬的气氛松快了些。
  訾言抱着胸膛,哼哼唧唧:“你什么时候练的铁头功……”
  雅衷捂着鼻子,嘶嘶抽气:“你什么时候练过胸口碎大石……”
  两个人一边痛得眼圈都红了一边哈哈大笑。哭笑不得了半天,待缓过劲来,又不自在了。雅衷发挥鸵鸟本性,撸撸袖子丢下一句气势不足的“我去干活”落荒而逃。訾言虽然不喜欢有话梗在胸膛里的感觉,但是一看对方不在状态,当下也没有掩饰或者澄清的情绪了,跟在后面闷头干活。
  房间一里静下来,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境况暴露无疑。雅衷手里是在忙活,但是脑子里显然是还在飘忽。好像胸膛里有种奇怪的脉流,暖暖的,酸酸的,从胸膛中间偏左的位置活泼泼地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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