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龙阳 作者:若柚(晋江2014-01-08完结)-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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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枚毒舌果。我仰身而落,望着觅剑似是屏了许久的气力散尽一般,膝头点地。
体内盈满温润的仙气,这家伙到底渡了多少年的修为给我。
若是问他的话,他大概会很得瑟的说,我的修为便是一年也能抵得过你千年,就怕撑死你,
要不要再来个几百年的?
只是看这光景,我便是有心想要在天界休养些时日,怕也会将这果子压榨成真正的蜜饯了。
没想到,再一次跌落,却是带着温暖笑意。
回到凡界的身体里,没有什么不适。
望着眼前梨花带雨的情形。
想是我注定下界就要先看到她吧。
“好妹子,你长大了啊。”我抚了下她的脸,顺道揩掉了她眼角的泪水。
其实凡界也就只是过了两年光景,只是少女的变化却往往只在朝夕。
兰若一把环住我,哭的更大声了。
“娘娘是有身子的人了,切勿太过悲切。”身旁一个婢女紧张的声音。
我这才注意到兰若微微隆起的腰身。
“哥哥总算是醒了,若不是神仙哥哥告知你肯定会好起来,兰若定是撑不过这两年的。”
兰若似是怕松手就我就会消失一般,紧紧的扣着我的十指。
想我兰草生来孤单了那么久,竟能在凡界结缘一份亲情。
也算是赚回了那么一点点。
“这两年辛苦妹子照看了。”我疼惜的说。
兰若却似是万般郁结:
“我便是想要哥哥一直在身旁才放心,只是那玄师就是不肯将你交出,
好在三个月前我仗着身孕才央着君上去他那里求得你过来陪我一二。”
扶鸾启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印象中他的面容都很模糊。
自探了下心脉,这身子里的锁仙符还在,只是灵力已经游离出了很多。
想来是拜那妖孽所赐,却机缘巧合的让我能多少施展一些术法了。
这里是后宫偏殿,却乐得清静,也能顺道调息休养片刻。
与兰若相伴了几日,那东棣君天落几乎日日都来探望。
但凡是没旁人在跟前,便对兰若宠溺得如同寻常夫妻。
我这妹子果然是好福分,便也放了心。
皇族家宴,我自忖不懂这后宫的规矩,若是行错言差,
怕连累兰若。便推脱了邀请。
走在偏殿的园子里,不想却遇到了故人。
背对着负手而立,斜插凤羽,白衣胜雪。
尽管身量又高了几许,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想来当真不如去赴宴的好,我果断的转身。
却听得身后传来声音:“果然醒来了。”
我头也不回的出园子。
作者有话要说:
☆、自此入狼窟
“即便是不念灵泉的相识,却不能生疏了日日相伴的情分。”
我兀的站住,他已经瞬身到了我面前,梦魇般的紫灰双眸。
“公子自重,过往不想计较,不等于我不能随时取你性命。”
我确乎是很想要取他性命的,梦中无数次痛快淋漓。
只是为了师尊,我便嘱咐自己能避就避。
翼天挑眉:“倒不妨一试。”
激将法是吧,我哼了一声:“没那闲工夫。”
“那便失礼了。”话音未落,已经揽住我的腰身,转瞬飘落在宫墙外。
“可是要我一路抱着你回去?”居然还一脸无害的模样。
我急恼的推开他,在接触的刹那我便感知到了他的修为,远远不是现在的我所能抗衡的。
虎落平阳,罢了,反正早晚要见师尊,便是必须要回扶鸾府的。
黑着脸坐进早已备好的马车。
下了马车就看到喜形于色的奉诺,
转而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兰公子终是好端端的了,不枉小的天天向菩萨祈福。”
唉,这狗腿模样倒还是如以往一般。
奉诺抹着泪:“主上已经将奉诺许作公子的侍从,往后小的便可以名正言顺的伺候公子了。”
居然还真让这小子得偿所望了?再看到眼前这伶人列队的阵势,
回忆以往只有扶鸾启和皇族驾临才有的待遇。
我到底做什么了,得扶鸾启这般厚爱。
难道是因为横尸了两年?恋尸癖?我抖了三抖。
听到下面齐刷刷的问安,我才知道什么叫平地一声惊雷。
“恭迎主上和公子回府”
我左右看了看,除了翼天还有何人?
凡界的风云变幻当真是只争朝夕,
想想天界这自天地初开以来的无尽岁月里,只在十万年前才有过一次惊天巨变,
集天地灵气的万灵神君为了区区一个花妖闯了囹圄之境。竟不惜祭了自己那传承于上古的神之心。
终是催生了魔界。好端端的执掌天界的神君居然就这么被策反了,引来一片耻笑。
天界神兵哪堪此侮辱,当下誓师与妖魔界决一死战,好在虽群龙无首底子还在,又或许是哀兵之勇。自损八千也好歹让妖魔界伏贴到现在。
尽管那些野史传了很多版本,都众口一词是因了风月债才有了这天翻地覆之变。
写仙史的每每都留连着墨当年那气薄云天的战役,却独独不愿提起那情债的结局。
所以说,凡界的东棣国居然能在两年间风起云涌,让我这只在天上才迷糊了几日回来的
神仙真真长了番见识。
大致是因了那个沦为东棣傀儡的北沱国,表面上软柿子,却不想一边暗地串通东棣臣子,
一边休养生息,起势之时已足以让东棣胆战心惊,加之东棣的镇宅之宝扶鸾玄师也叛逃。
整个东棣朝野岌岌可危。好在英雄出少年,少年出妖孽,扶鸾府的翟名翼天杀出来
力挽狂澜,直把北沱叛军一路追杀到沧海之畔,百万大军一夜间沉入沧海,真不知
那镇守北疆之海的藏珑仙君要花多少时日来打扫龙宫。此后翼天被奉为东棣玄师,
本要为他新修府邸,他却还是只安于扶鸾府。现在连东棣君见到他也自行跪拜之礼,真是连君臣伦常都颠覆了。
过往千帆,我此番却算是栽到狼窟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才是妖孽
“还站在这,难道是想侍寝?”翼天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还继续在手中的文书上。
或者杀了我,或者断了我修为,唯独,我却不担心他会当真要什么侍寝。
是以,我只淡淡开口:“染枫公子。。。”
翼天眉心拧了拧,舒缓开一个笑容:“他?大约是殁了吧。”
一年前
“这是北沱叛军的兵符,我于你便是再没有什么用处了。”
染枫像往常一样哈哈一笑,仿佛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便算是赎身的什物也无不可。”
毕竟当年,他是被翼天当小奴隶买回来的。
于是他就用了一国的城池去赎,想来多少是亏了,该哪里痛上一痛的。
却想到一开始翼天便是为了这兵符,才买来他这个北沱被贬为奴的亡国太子,
于是乎整个事情便的确也只剩有趣而已了。
翼天把玩着兵符上的细密雕纹,只道:“北沱的丹青好,未想到雕工也是一流的。”
“雕工的匠人是有,丹青却没有几个能比得上你的。”
染枫望着墙上挂着的堂幅,比当初翼天拿出来让他题字的时候,墨色斑驳了许多。
“一直往南去吧。”半晌翼天道。
染枫走的时候,翼天没有去送,只是在榻上懒了懒身子,将兵符冰在手心。
大约是殁了?!
席卷全身的冰凉,不可能,如果师尊出事,我不会一点感知都没有的。
翼天瞥了眼我的惊慌,抿着茶:“你既是妖,必然是清明的,何必问我。”
我便如此被一个妖孽视为妖孽了吗?“你才妖怪呢。”终于恨恨道。
他不紧不慢:“那灵力不是千年能修得来的,不是妖孽难道是仙?”
若不是逼司命老头走这个后门,仙身确乎是不准入凡界身体的。
只得生生咽了这口闷气。
翼天:“不知道你和染枫有什么前世今生的牵扯,但他既然让我不伤你,
我也自然会保你周全。”
毕竟这是染枫第一次有求于他。
也毕竟她是第一个会舍身护他性命的人。
师尊神识里还是会顾着我的,心中暖了暖。
又望向翼天“你只是为了灵力吧。”
多好的灵力口袋,随要随取。
他扶住我的肩头,打量了下道: “唔。。。还是横在榻上的时候,看起来顺眼些”
“不好意思诈尸浊了主上。。。”我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的狗眼!痛快的在心底吼了出来。
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却当真是对我不闻不问,甚至可以自由出入。
毕竟在府里的日子没有初始那么提心吊胆了。
我静下心来分析一下目前的形势。
那些伶人居然还都眼熟,想是翼天把扶鸾启从名号到龙阳意志都继承下来了。
只是徜徉几日也不见似颜和儒莫。
原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魔焰倒是打了个照面。
作者有话要说:
☆、酒品即人品
事情是这么回事,
那日我正在打灵泉的主意,实在是太急于求成了。
却看到一个绯红衣衫的少年,端的与那美人蕉格外的搭配,
他正是魔焰,初时没有细看,眉眼竟有几分神似觅剑,
举目无亲的我便顿生好感,现在想想大抵神似的,正是觅剑冷血毒舌的那部分。
因着寻不到染枫,翼天闷葫芦一般,那些伶人侍从们又一问三不知。
想想魔焰却是唯一能问出点门道的。
“论好皮囊,这府里随便都能捡到一个赛过你的,却是施了什么妖法让少主死守两年。”
他第一句话就是这般的觅剑。他口中的少主自然是翼天了。
好一个酸倒牙的怨妇调调,我不禁唏嘘,如若是觅剑为了个男人这么跟我说话,
我必然是会拼着以往的情谊,一巴掌把那酸牙打掉的。
我蹲身拨了拨泉水,只是指尖触到已经感觉浑身舒坦。
心忖着,我若是告诉他,翼天当我是个灵气口袋,想着养肥了再取几瓢,
他会做何感想?大抵也决然不会随我一同骂他妖孽。
好在他也没多追问,只是三指扣着个坛子边缘,仰头,我望着他脖间一动一动,
周遭满满溢出的酒香。坛子打了几个滚落入灵泉,竟是一口气就空了底,浮沉在水面上。
这人的性子便是喝酒这点事就能看出,
比如儒莫,扶着袖子,将酒送入唇边,品茶一般,
几轮下来脸不红身不歪,时不时还笑眯眯的顺过来似颜的盏子饮尽。
那动作行云流水,倜傥得紧。然后字正腔圆道:“颜弟,你我今日大婚你怎能先睡过去了。”
反观似颜早已是醉倒太虚了。
这便是心醉身不醉与那身心俱醉的。
再比如觅剑,身为果子一枚,只能喝些谷物酒,却无一种不是极烈的。
曾经被个仙娥使计灌醉,那仙娥是觅剑那些桃花里我比较欣赏的一位,
毕竟千年里被他骂哭还不死心的实在没有几个,
而觅剑便是横尸了神识也是极清明的。
即便是被仙娥羞赧低调的扑上去的一刻,他已淡定的结了仙障。
这仙障直插到了九霄殿,霎时引来无数看热闹的神仙,这朵桃花最终便也就败了。
这是身醉心不醉的典型了。
无外乎就这样几种。
但是有一位的酒品却很不一般,那时我还在魔界历劫。
作者有话要说:
☆、忆魔界往事之一
诸天终是惦着几分师徒情,传了我如何聚灵成剑。
还第一次收了云霞仙子差人送来的罗绸,幻了女儿裙衫覆在我身上。
捧着我的脸看了又看:“既是我诸天殿出来的,必然不能被那些魔物比了下去。”
那神情慈蔼中透着说不出来的萧索,却直看得我心尖颤颤的。
那毕竟是师尊送我的第一件衣裳,断不能沾染半点煞气,
于是临行前小心的褪下来,又小心的叠齐整藏到乾坤袋里。
换上原来的布衫子,很是意气风发的去了魔界。
对痴情神君亲手化出的这地盘,我是抱着三分同情七分感慨的。
只是比其他五界晚孵出些时日,就被歧视打压,是何道理。
况且这鸟语花香的,比那暗黑系的冥界不知好了多少倍。
要渡了这个劫很简单,只要杀掉个把魔物即可。
碰到的第一个活物是个小魔童,扎着个朝天小辫一跳一跳的戳着什么。
虽说我并不迷信西方佛陀的什么杀生不杀生的,
总归不愿对手无寸铁的童叟下手。
我看到树杈上勾着个风筝,便捏了个术法帮他顺了下来。
小童抱着风筝回转身便走了,我也并非要等他个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