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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养夫-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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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他把她的家当成游民接待所,他可以在那里得到舒服饱足的一晚,后来,她说话的样子、唱歌的样子、吃东西的样子,常常在他的脑袋里转来转去,不论他要不要,她无时无刻出现。
  思念是种会自行累积的能量,当累积到一定的程度,他就会管不住自己的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讨厌自己的不由自主,他没有钱、没有能力,而且有强烈的自卑,那时候,他只能压抑自己,不让爱情冒出头。
  直到义父出现,把他的生命带到新的方向,他第一次出现自信,相信自己可以带给她幸福,于是,在出国的前一夜,他要了她。
  他从不提及过去,要用全新的自己来爱她,他很拚命让自己成就非凡,以便配得上她,他慢慢成功,眼看目标将近,她却离开他的生命。
  她走掉了,顺手牵羊,带走他的阳光与快乐,他的未来不再被期待,他的日子痛苦难捱,却不得不继续扮演角色。
  他无法任性地抛下责任,不能枉顾义父的托付。于是再辛苦,他都待在岗位上,汲汲营营。
  晨希中途缺席,他仍然继续向目标迈进。
  再一年半,他将培养出足堪扛起大任的主管人员,他会把公司推向国际,之后,他要毫无愧疚地面对晨希,把这段心路历程向她剖明。
  他猜,她很生气,虽然她没有嘶喊怒骂。
  怎么可以不气,他一边对她承诺未来,一边和别人走入礼堂,要是不生气,才叫违反人性。
  他找她,无所不用其极,但她像蒸发似的,再也不见踪迹。
  这几个月,大部份时间,他留宿在她的公寓里,她的东西没带走、公寓没托租托卖,于是他假设她只是出去走走。
  总有一天,倦鸟归巢,她进门,会看见他的等待。
  他终于懂得等待的滋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不知道门铃响起时,门后有没有她的笑脸,他在空荡荡的公寓里走来走去,认识什么叫做孤零零。
  她是用这样的心情在等他,他竟自私地视而不见,只想着自己的心情。
  门铃响,警卫打电话上来。
  “姜先生,有一位李国豪先生找你。”
  “麻烦你让他上来。”
  “好,知道了。”
  对讲机挂回去,他打开门,在门口等。
  李国豪是普通人,没有飞天遁地的本能,他不会在短短三秒内出现,但姜非凡等不及了,也许这回,李国豪会带来晨希的消息。
  他心急地对着电梯口张望,越是着急时间过得越慢,终于,当一声,电梯门打开,李国豪从里面走出来。
  他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身材保养得很好,他在征信界有不错的风评,接手的案子达成率将近九成。
  “找到晨希了?”
  李国豪右脚才踩出电梯门,他就迫不及待的追问。
  “对不起,不过我联络到她的父母亲,这个月中他们会回台湾,协助我寻找范小姐,对了,他们还提供我一条很有用的线索,我会从新的方向开始展开调查。”
  “什么线索?”
  “姜先生知道范小姐有先天性心脏病吗?”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恍然大悟,难怪她从不大叫大笑或愤怒大喊,难怪她说走到听众面前唱歌,会让她的心脏饱受摧折,难怪一个小小的感冒会让她住院两个星期,难怪……天,他从来没把这些小细节串起来。
  他对她,还真是关心啊。他嘲讽自己。
  “这星期的查访重点,我会把它摆在全台各大医院的心脏科门诊。”
  “我知道了,谢谢你。”
  “这是我该做的,希望能快点找到范小姐。今天我过来,是想跟姜先生报告另一宗委托案,我有关竞达先生的最新消息。”
  关竞达是他的亲生父亲,六十七岁了,事业有成,但膝下无子,他的妻子在年前去世,女儿在多年前的飞安事故中意外丧生,叱咤风云的男人到头来,不过是个可怜的独居老人。
  “他怎样?”
  “他心肌梗塞住院开刀,这份文件上面有详细纪录。”李国豪交给他一份牛皮纸袋。
  “谢谢你。”
  “还是老话,这是我该做的。”
  李国豪连公寓大门都没有跨进去:心急的姜非凡就让他在门口把该交代的事情说完。不礼貌,如果让晨希知道,她又要批评他的人际关系很糟糕了。
  李国豪告辞之后,他打开牛皮纸袋,看着里面的照片,照片上,那张和他酷似的脸,血缘……
  二○○七年十一月十二日。
  这不是一间苍白的病房,而是间热闹的病房。
  窗户上挂着晴天娃娃,窗下临窗处有一台很专业的电子琴,琴边有一部手提电脑和传真兼影印机,那是病人工作的地方。
  病人还工作?
  当然喽,她得存很多钱,养孩子很贵呢,另一方面,她得用创作来消磨心中的低落,把哀伤透过歌曲,一点一点散去。
  医师说过,她的心脏很宝贵,禁不起浪费,在还没有找到一颗健康有力的新心脏之前,旧心脏得省着点用。要是运气好,一路用到五十岁,到时宝宝长大独立,就算她找不到合用的好心脏也无所谓了。
  所以开源节流、量入为出,不只适用于金钱上,也适用于她的心脏。
  “宝宝,医师说你们很健康,两千五百克、两千六百克……再过几天就要动刀子,从妈妈的肚子打开一个洞,把你们抱出来。”
  两个宝宝让她的心脏工作过劳,想走动得依赖轮椅,害她“没代没志”变成半残障人士。
  对,是双胞胎,同卵双生子,她的运气实在好到爆,急得她的主治医师吹胡子瞪眼,问过她三百次——“你真的要把小孩生下来?”
  那个口气,威胁成份居大。
  “想爸爸吗?我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不知道他到底想跟我讲什么,可是,讲再多都是藉口,他不能自私地一面爱我、一面和别的女人结婚。
  “原谅他啊……很难,不爱他也很难,你们的爸爸是个讨人厌的家伙,老是让妈咪左右为难,怎么办呢?他把我卡得不上不下、不左下右,连未来都变得难以掌握。
  “他会不会担心我?我也糊涂了,他那天晚上的态度很奇怪,不像正常的新郎官,不过如果他存心找我,绝对找得到,我早晚要回去那个家,幸好啊,到时候,我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斗,你们会站在我这边,替我摇旗呐喊,对不对?”
  她不知道宝宝们想不想素未谋面的父亲,但她很想,想得心律不整,她真的很呕他,偏偏心脏不容许她向他丢汽油弹。
  要是那天她拿东西砸他,对他暴跳如雷,咆哮大喊,再拿新买的拖把一路把他追到门外,那样的决裂一定就不能挽回了吧,那么,她的思念说不定会少两分,爱情会丢掉三寸,往后,日子就会好过点吧。
  她办了新手机,公司朋友都透过手机联络她,只有那个可恶的“爸爸”,不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前天,八卦狗仔拍到嘎这到医院看她的照片,陡大的标题写着“XX前十强汪贺书的秘密情人现身,伊人身怀六甲……”
  吓得医院赶紧帮她换病房,不让狗仔队再次得逞。
  幸好她的身份未曝光,而且照片拍得模模糊糊,更幸好他的经纪人很棒,用“爱心志工”为理由,企图解除这次乌龙危机。
  但她还是私心希望,“他”看见这张照片。
  天,她在想什么?想诱拐他的嫉妒吗?真是够了。
  摇头,不想,照医师的要求,她应该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深呼吸,暂且把他丢到脑后。
  “宝宝,我们去看关爷爷好不好?关爷爷很可怜,他生病,虽然请得起很多专业的医护人员围在身边,却半个亲人都没有,我们去陪他说说话,让他开心一点,好不好?他很喜欢我们,还说出院以后要邀我们去他们家住,你们说,好不好呀?”
  晨希拿起手机拨给关爷爷,电话接通,就传来愉快的声音。“晨希,你工作结束了没,要来看我了吗?”
  “好啊,可是你要派一个看护来接我,我需要人推轮椅。”
  “没问题,五分钟之内到。”
  晨希从花瓶里抽出一朵百合花,轻拍肚子,说:“走吧,我们去看关爷爷。”
  二○○七年十一月十三日。
  “这两个小子的名字给我取好不好?”关爸不像话,六十几岁的老男人了,比小孩子更难哄。
  晨希认识关爸,是因为她的主治医师方叔,方叔在台湾的心脏科是很有名的医师兼教授。
  关爸也是方叔的病人,麻烦、不合作的病人。
  护理人员常说,最怕他到医院,他根本是为了凌虐医护人员才出现的,但大家又不能不特别照顾他,因为他跟院长有“深厚关系”。
  在失业率逐渐攀升的今天,谁敢得罪年年捐大把钞票给医院的善心人士。
  晨希和方叔闲聊时,知道这么一位特殊人物,反正长期住院很无聊,而且在方叔的警告下,工作不敢多接,漫漫长日,找点事情做也好。
  关爸第一次住院的时候,她去见他。
  人跟人之间的缘份很微妙,所有的护士、医师都跟关爸不对盘,独独她,关爸还没跟她正式聊上天,他就指定她当自己的看护。
  她都是病人呢,怎么当看护?晨希苦笑不已,只好同意,在“住院期间”每天都来探望他。
  渐渐地,她了解他的背景,知道他的处境,便对他多了几分同情。
  然后,他第二次住院、第三次住院,每次住院都闹着要见晨希,他们的交情也就一天天深厚了起来。
  “等他们生出来,你自己问去。”她四两拨千斤。
  “谁不知道你要把他们的命名权留给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他不是不负责任,他是不知道宝宝的存在。”晨希对姜非凡有气、有怨,但批评是她的权利,别人不可以擅越。
  “随你说,反正我就是认定他不负责任。”
  “哼,主观。”
  “主观的是你,如果你是我的女儿,我绝对找人把那小子修理得金息息。”
  “那我更不能让你知道他是谁。”
  “厚,人家疼你,你还不知道。”
  人家?那不是十八岁女孩才会用的句子?她无奈苦笑。“关爸,你为什么还不出院?医师说你可以出院了,这里又不是五星级饭店。”
  “我想等你生完孩子再一起出院。”
  连出院也要相约,不必吧。“等我做什么?你让医师、护士很为难。”
  “我要把你接回去,一起照顾。”
  “不行,我要回家。”
  “这才不行,你知不知道女人坐月子很重要,如果没做好,以后身体会很虚弱,尤其你还有心脏问题,更需要好好调养,没得商量,你就是要跟我一起回去,至于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别管他。”
  “关爸……”
  她的话没说完,病房的门突地被用力打开,一堵高大的人墙站在门口,眼里冒出慑人火光。
  姜非凡踩着大步伐走进来,脸色铁青,眼光炯烈饱含怒恨。
  他先轻手轻脚把一份剪报交给晨希,把她连同轮椅推到旁边去,怕她被无辜波及。
  他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力,轻声对她说:“放心,我没有生气、我很想念你,婚礼的事我会从头到尾解释清楚,但是你势必要挑出好说词来解释,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指指报纸再指指她的肚子,口气很温柔、态度很温柔,整个人温柔得很不对劲。
  接着他转身走到病床前,面对关竞达,未开口,先转头嘱咐晨希,“不管你听到什么,我都会解决得很好,你不必担心,也不要紧张,记住哦,我没有生气,我真的没有在生气。”
  他的温柔让她全身起鸡皮疙瘩,不担心才有鬼。
  对,他在唬烂,他明明气到快要爆炸,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生气。他盯着床上的死老头子,隐隐火光从他眼底烧窜上来。
  怕他?不过是个小伙子,他走过的桥比他走的路多,他吃的盐比他吃的米多,他如果被吓到,关竞达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你就是晨希那个不负责任的男朋友?我先说,她是我的乾女儿,肚子里的是我的乾孙子,就算花三千万打监护权官司,我都不会手软。”
  关竞达觉得这小子很像自己年轻的时候,尤其是发火的样子,更是十成十像个透。
  说实话,才一瞥他就满喜欢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很不明所以的喜欢,但喜欢归喜欢,义气最重要,晨希是他的乾女儿,她归他罩。
  他竟敢说他不负责任!全世界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人就是关竞达。
  “话说完了吗?”他的口气里隐含威胁。
  姜非凡握紧拳头,很怕自己对棺材踏进一半的老头子动粗。
  没错,他是很想劈哩啪啦,抓东西胡乱摔一通,但在晨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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