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凶猛by不可活--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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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了三天,南宫宇就在我宿舍里守了三天,居然还熬了一锅粥,但我丝毫不认为他有内疚,后悔之类的情绪,他一脸的面无愧色直接应证了我的想法。我不明白他在玩什么把戏,也没有力气去想。
“你是自己吃,还是让我动手?”他没有半点火气的看着我
“从认识至今,南宫宇,我底做了哪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就让我安静一下,行不行?”我实在有些虚弱,如果他喜欢让人求,如果我求他他就还我清静的生活,那么我天天对他求一次都没问题!!
“把粥喝了”
我简直在对牛弹琴,鸡同鸭讲!一口闷气憋在胸口,我强撑着坐起来,夺过他手里的碗就摔在地上,“啪”一声,碗碎成三片,粥洒了一地。我冷然地看着他。带着一丝泄愤后的挑衅,他没说话,从桌子上又端过一碗,依然的没有半点火气:“来,把粥喝了。”火气“腾”地窜上来,我头脑一热,接过碗,“啪”又是一次。他淡淡地盯了我半晌,然后再端过一碗,还没等他走到床边,我支起上身一把抢过碗就摔,他越是不动声色,我就越邪火攻心,直到最后一个碗也被我摔碎。然后他把锅端到我面前:“这个,你还摔得动吗?”泰然自若的神色里竟有一丝纵容。
“我饿了”
折腾了半天,终于觉得浑身乏力,肚子咕噜乱叫。我大约是病糊涂,才会这么使小性子,像个三岁的孩子,而他也很奇怪,竟然没有动怒生气,似乎是纵容我着耍无赖。低下头就着他手喝着锅里的粥。粥里有种熟悉淡淡酸甜的味道,香而不腻,让我有了强烈的食欲,没想到他做饭的手艺真是不赖。南宫宇,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气消了?”
气消了?哼,笑话!除非被我摔了满地的不是碗而是你!!我心里冷笑着,给人一巴掌,再拿颗糖来哄,南宫宇,你是三岁还是我是三岁?
“你在粥里放什么了?味道不错”
“放了点柠檬水”
“咳,咳,咳”我被一口粥呛到,心失重般错跳了一下
南宫宇,你到底要干什么??那隔着大洋的往事,突然一点一滴清晰在目
我和南宫宇同居了。
他没征求我任何的意见就住进我宿舍,私下暗忖着自己打是打不过,说又说不听,逃也逃不开,索性就由他去。于是,我开始整天整天地呆在学院里,只有中午回去应个卯,到晚上就泡在gay吧找一夜情人,给自己寻个落脚的地儿,可无论怎么样,我都不敢把南宫宇扫地出门,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而南宫宇则像是真是看上了我的宿舍,心安理得的独自住在那里,似乎遗忘了我这个人,甚至遗忘了那两次病态的疯狂,我像只驼鸟把头深深埋进沙子,小心翼翼维持着平静的生活,哪怕是表面。
可汹涌的暗潮总会突破出来的,当我和一个浅粟色头发的中年男人在酒吧里调情时,我就知道这个时候到了,因为我看到南宫宇正向我们走过来。他微笑着礼貌朝我今晚的情人做了一个让开的手势,后者就在他的笑容里迷迷糊糊被他扔出去。鲜有人不被他的笑容迷惑的,有人看到过毒蛇的笑容吗?肯定没有!而他脸上笑出的就是那种让人无法相信,无法抗拒的笑容!!我低头一杯杯喝自己的酒,心里莫明的悲伤,恨是一种很简单的情绪,可为什么我老也不会?如果能恨,我就能抬起头,大无畏地面对他!像上一次,甚至上上次,但,为什么我就这么善忘?!总是轻易就忘掉了伤害?!我甚至感到绝望。
“跟我来。”他一把拉起半醉不醉的我,手指冰冷有力。我没有挣扎,随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饭菜的时候,我张大了嘴,流出了口水!!如果一个人突然在自己的桌子上,发现了梦想了无数次的家乡菜,谁都会流口水的!!
“今天你陪我吃吃饭。”说完,他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这些东西哪来的?”
“我吃不惯这鬼地方的东西,自己做了一些。”他说得轻描淡写
我一屁股坐下,很没骨气的拿筷子就夹我喜欢的红烧狮子头,然后如雷击般怔住,这个口味。。。这个口味,居然和老妈做的如出一辙!!!老妈做菜有个奇怪的爱好,什么都要加醋,弄得我从小口味也跟着奇怪,除了她亲手做的菜,我很难真正喜欢别人做的东西,哪怕对方是世界顶极大厨。
“南宫宇,这两年你在哪里?”我突然对他的失踪疑惑起来
“我在森林里迷路了,然后遇到一个巫婆,她说只要我能放弃一切跟着她,她就帮我完成我心底最深切的愿望。”
在他27岁生日的这天,他给我讲了一个童话
我和南宫宇同居了。
自他那天把我从酒吧拉回宿舍开始,我们便开始了真正同居生活。他修长精干的手掌握着锅碗瓢盘,居然自然协调得让人惊讶,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做什么事都能让人嫉妒得眼红。吃人嘴短,虽说是搭着顺风船吃的,仍让我在他面前越来越气弱。不过,我天生不是烈士的料,管他的,吃了再说!我一向不会难为自己,呵呵,心情慢慢开始放松。
不再整天龟缩在学校,我就恢复了在街头公园画画的习惯,每天晚饭后我就背着画板坐在喷泉边上招揽生意,而南宫宇则远远的坐在草坪上看他的财务报告或是商务计划。他真的改变了很多,变得我几乎无法把记忆中的南宫宇和他划上等号,只有偶尔从他骨子里冒出的狠辣,才让我觉得一点熟悉。虽然我们每晚睡在同一张床上,我们却没有再做过爱,他只是每晚抱着我,摸抚着,很温柔。如果不是领教过他的凶悍,我几乎要认为他要吗不是同性恋要吗就是性无能,不过,我到是很乐意这种现况,因此尽量不去捋他虎须,我相信这个人就是去重新投胎做人,也抹不掉他深入骨髓的阴冷狠辣,我很爱惜生命,不想枉送性命。其实我很好奇这两年他到底遭遇到什么事情?可除了那句类似童话故事的话,他就再也没说过。
“识相的,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
看着我面前明晃晃的尖刀,觉得好笑,居然在法国我也会被打劫??眼前的几个人右臂上都刺着张狂的飞鹰,这些人我听说过,在唐人街里专门干打家劫舍的勾当,真他妈的倒霉,居然让我遇上。我扫了一眼旁边的南宫宇,隐隐有点担忧,如果在别人的地盘上见了血,怕是不好收尾。
“啪”一声,南宫宇扔出钱包和手机,扯掉手表,接着把我的钱包也掏出来扔过去,我则像看世界上最稀奇的动物一样看着他。他,居然也会妥协了?!
“你们若是求财,这些就拿去,要是想做别的,就放马过来,废话少说!”他缓慢的活动着手指,冷冷地,气势凛然。
啧,啧,不简单,真是不简单!连被人抢也能这样的嚣张??想起历来自己的窝囊经历,我此刻真的是对他仰望之极!!
“挺有种嘛!”为首的一个冲上来就一脚飞踢在他腹部,他微微弯了腰,皱了一下眉,但没吭声。我心里一缩,有种难过的愤闷。
“咦,这小子的玉水头不错。”一个红发的小子直盯我胸前的玉佩,将刀尖顶上我胸,似想挑断吊绳。
“啊~~~~~~”下一刻他就已经抱着自己在地上翻滚着哭嚎,没有人看到南宫宇怎么出的手,所有人能看到只是那把原本顶上我胸口的刀,此刻正插在满地打滚的人的大腿上,鲜血淋淋。血腥刺激着每个人的嗅觉,那几个小子一下子包围上来,南宫宇神色态然,眼皮都没有眨,平静里泛起阵阵阴冷。
“兄弟报个名号,哥哥们今天眼拙,改天好好请个罪。”为首的盯着南宫宇,制止了同伙的莽撞,在这条道上混的谁没有一双鹰眼?若不是南宫宇收敛了气焰,估计打死他们也不敢找上门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果然有点道理。只是,他们遇上的这个祸害是祸害中的祸害,极品祸害!!眼见南宫宇的眼眸逐渐变深,我感觉到阴寒的杀气。
“他妈的瞎了你们狗眼,大爷的东西你们也敢抢?还不快滚?!”我冲上去狠狠踢了几脚那个倦缩在地上的家伙,痛得他哀叫连连。顷刻,几个大汉走得不见踪影,只留下一滩血迹。南宫宇走到我面前,一步步把我逼到街角的墙上,他的怒气在我意料之中,是我搅了他的局,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饶恕的人,更何况那些人羞辱了他。
“我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你,包括你自己!否则,我会让他十倍还出来。所以,你若想大家都平安的话,就看好你自己!”他狭长的单凤眼锁住我,原来,他的愤怒是为了这个!?我脑袋一片炫晕,觉得再深的沙也快埋不了自己的头。
“如果伤害我的人就是你,你又怎么办?”我听到自己冷冰冰的声音
“任何人,只要伤害你,我都会让他十倍补偿的,任何人!”他从我身前退开,然后转身离开,他的语气平淡肯定,不容置疑。
“南宫宇,那你早该下地狱了。”
“不,林重生,我正要从地狱里爬出来,我得找到我的天使。” 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说童话了
我无力地靠在墙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心里一片惶惑,南宫宇,你到底要什么?在这个残破的灵魂里,还有什么值得你掠夺?
第三十六章
罗伯特开始催所有的学生交作品,耳提面命地嘱咐这次画展是难得的机会,并不停地夸耀Renascence是个真正的懂得艺术的商人。狗屁!每当罗伯特对他赞扬有加的时候,我通常会暗骂上几句。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眼光独到,行事果断,他筹办的罗伯特的画展几乎算得上功成名就,不仅让罗伯特被人惊叹成二十世纪最令人期待的天才,更让自己赚了一个满盘钵。知道让杰森兴奋翻天的画展是他赞助的,我没有太大的惊讶,自从他出现后,我对意外有了极强的适应能力,“不来则已,一来必不善”彭涛这么评价他,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凝重,严肃得近乎于刻板。
我掀开遮布,露出那一幅我疯狂状态下创作的《梦海》,整个画塞满了深深浅浅的蓝,我仿佛又看到杰森咧开嘴,露着洁白的笑容,那么快乐开心。
“既然这么向往自由,怎么会蠢得明知会粉身碎骨,也要死抱着郑天那种人?!”身后冷淡地传来南宫宇的嘲讽。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的梦想。彭涛嘲笑过它没有热血男儿志在四方的气势,而郑天则把我弄进最好的美术学院,想让我一偿所愿,杰森曾不停地问我为什么迷恋大海?是呀,为什么呢?其实,我梦想的不过是那空旷无拘束,可以任意放肆的自由而已。只有南宫宇,那么一眼就看穿了一切。
“再和郑天在一起,你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很仔细地想了想,居然想不起他到底说的是谁会让我生不如死??我提着画离开宿舍,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生活平静而缓慢地继续着,画展如期开幕,也如期热闹了半天;我每天游荡在学院和大小街道,每天按时回宿舍吃饭,洗碗;每天傍晚坐在街头画人来人往,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回到最初,除了心里疯长起一种叫恐惧的东西,我感觉到一只手正向我伸来,准确地擭住我的灵魂,想把它生生的从躯体最深处拖拽出来,那股力量强硬又坚韧,困住我,让我无法动弹。我开始发疯的诱惑南宫宇,我一遍遍舔着他满身横纵交错的伤痕,我抱着他抚摸他,我在他怀里扭动,磨蹭他的下身,甚至一次又一次用口帮他勃起,但每次他都只是皱着眉,强行压制我的举动,然后等欲望慢慢消退。
“南宫宇,你他妈的假正经什么?不想做,就从我床上滚!!”我一甩头摆脱开他钳制住我下巴的手,略带讥俏的盯着他下身被我吮吸得已经肿胀到红紫的欲望。
“林重生,你最好别惹我!”他狭长的单凤眼里闪着凶狠的光,欲火难捺
我俯下身,把鼻尖凑到他眼前,妖媚地笑:“老子就高兴惹你,老子就想让你干,怎么样?”说完一口含着他的耳坠,撕咬着,一只手探到他下身狠劲地扯着他耻毛。明显地,我感到他全身紧绷起来,心里一狠,便把身体全完贴上他,像蛇一样扭动,刻意地低声呻吟
“够了!”他一把摔开我,然后“腾”地坐起来,全身通红,每条伤疤都纠结得触目惊心
“哈哈哈,南宫宇,你成性无能了?”我大声嘲笑着,索性当他面脱光了衣服,全身裸呈,我不是倾国倾城的尤物,不过,如果他想要,我就如其所愿!!
“你这是在勾引我?”他微眯眼盯着我,任我放肆
我从床头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颗淡绿色的小丸捏在指尖:“要不要来点助性的?你一颗,我一颗?”如愿地,我看到他眼色越来越深,我不认为他是一个喜欢春药的人,但我也知道他一直想着让我用这东西,他历来就变态!我笑着。
“啪!”脸上一辣,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