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凶猛by不可活--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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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风发说着他的梦想:“重生,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有能力让所有的人都远离黑暗,都能开心生活,让所有的罪恶都伏法,我希望有一天这个国家的富强的一部份是因为我的能力!”郑天,不管你选了哪一条路,结果都一样:你死,我亡!不是我扼杀你梦想,就是你扼杀我的心。
自那天以后,我就没再见过郑天,彭涛又变成只老母鸡成天转悠在我身边,时不时小心翼翼偷窥我的神色。我知道他已经做了选择。只是没想到他连最后见一面都放弃了,他和南宫宇到真是一对儿旗鼓相当的对手,同样的心狠手辣,同样的不留有半点余地。是怕我哭死觅活的缠着吗?我空荡荡地笑。
“如果下次是我,你会帮吗?”
“那你就得陪我一起呆在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
“重生,你的真心,能让人幸福。”
不过是几句话,几句好听的话而已,居然也能让我丢了心魂,以为自己突然间变成了英雄,以为真的有人需要我。可是,谁又会需要我呢?需要一个胆小懦弱得没用的男人??仅仅是几句话而已,我还蠢得真信了。
“如果你不能全心爱我,就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
“离开郑天,否则,你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赢了,你们都赢了,输的只有我,彭涛老说我脑子是猪脑,其实他说错了,我是根本就没脑子,连猪脑都不如。逛遍了平京的商店,才选到一件中意的礼服,漂亮的酒红色,红得近似于才流出的血的颜色,隐隐能让人感到血腥的气味,试了试,很配我。明天是郑天的婚礼,总得要穿着像样才好。
宴会上彭涛端着酒杯寸步不离,我嘲讽地看着他:“你老跟着我,是怕我会抢亲?”
“在我面前你他妈就别装,老子看着难受!!要是你想要大闹这里,只管说,哥哥陪你!”
我远远地看着那个被众人恭贺的人,一脸得体又幸福的表情,不时回头亲切关心着娇小的新娘,让人羡慕。只不过所有的热闹和笑容都到达不了他冷漠的眼底,曾经那么闪着光的眼睛如今死一般寂静。我想起老爷子给我说过话:“如果瞄准一件大的东西,就得舍弃相等的东西。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就是人生,他的人生!!林重生,小天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个戒指,好好留着做纪念”我不停车转着手上的戒指,然后推了一把彭涛:“走吧,也该去祝贺新人了。”到他面前不过百步,我却走得心力憔悴,每走一步都要强打精神,就怕下一步会支撑不了。
“郑天,你愿意娶秦烟岚为妻吗?”
“我愿意”
“重生,跟我回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
“无论贫困,疾病你都愿望永远和她在一起吗?
“我愿意”
“我不会放手,任何人都不能让我放手!”
他不停的回应着“我愿意,我愿意”,是呀,都是他愿意。他愿意和我一起,所以强势介入我生活,不惜把我拖入阴谋,不惜一切;他立志扫荡黑暗,所以用尽手段,算尽机关,甚至愿意孤身犯险;他梦想得到权力,所以愿意取秦烟岚为妻。一点一滴,任何取舍都是他愿意。那我的愿意呢?
他冷寂的眼在看到我走来的时候就开始波动,烈烈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是怕我闹场吗?我无所谓的笑。
我站在他面前,扬了扬手里的酒,微笑着祝福:“祝一对新人早生贵子,永浴爱河。”
祝福完后,我专注地看着他:“你说过,只要与我有关的事,你都会告诉我。”
“我放弃你了。”他礼貌地回应了我的祝福,收敛了眼神,然后云淡风清的说“放弃你换回我的仕途。”
我拔下手上的戒指,扔在酒杯里,依然微笑:“祝你前程似锦。”然后扬头一口干掉。
他说得坦然平静,我也拔得坦然平静。就算他以往说的都是屁话,但一句他做到了,那就是有关我的事,他没有再骗我再瞒我。我惨淡地笑着转身离开。喝杯酒多容易,吞个戒指也容易,可以后的生活也会这般容易?如果刀太快,在才砍下去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疼痛的。“重生,你的真心,能让人幸福。”我的真心早被他抢走,如今天不知被他随手丢在哪个角落,胸膛里空落落的,幸福,我要怎样才能得到幸福?
恍惚中遇上那只老狐狸,他说:“你是个好孩子,我不是个好父亲。”
我笑着拍着他的肩:“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放心,你会长命百岁的。”
深一脚,浅一脚离开婚礼现场,一条街又一条街的游走,像个六神无主的游魂,身边有个人影一直晃着,我知道是彭涛。我很想告诉他别担心,一会就好了,再隔一会儿我就好了,但我昏沉沉的开不了口。也不晓得逛了多久,估计彭涛实在受不了了,就把我拖进一个小酒吧灌了我不少酒,我软软趴在桌子上,眼光游离。我看到离我们不远的一桌坐着一对儿,女的低着头哭哭滴滴,男的一脸的不耐烦,好像还凶着什么。有必要吗?不过是分个手,干嘛弄得自己撕心裂肺似的伤心,真是个愚蠢到家的家伙。我继续喝着酒。那个男人起身要离开,女人死死拽着他的衣服,然后跪下来,哭着求着。打定主意离开的人求有用吗?就算你把心剖出来,活生生拿给他,他也不会多看一眼,这世上原本就不止爱情一样东西,甚至连爱情也不止一次,何必呢?让自己如此痛苦,为什么不放手了?我几乎是厌恶地看着那个女人。
“啪!”那个男人受不了女人,摔了她一记耳光
“砰!”我操起空酒瓶,冲过去狠砸在男人头上,鲜血四溅
“你可以不要她的爱情,不要她的心,但你不能伤害她!”我凶恶地拎起男人大吼,然后大力把他贯在地上。
酒吧里一阵慌乱,我看到周围有七八个人围过来,原来他还是有同伙的?我冷冽地笑着,一扬手把空酒瓶砸成尖利状,挑衅着。
“往死里打!”男人摸着正在出血的头恶狠狠的说
几个小混混被我和彭涛不到二十分钟就解决掉,东一个西一个瘫在地上,酒吧里一片狼籍。我走到男人跟前,他惊恐地求饶:“这位大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小红在这个酒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老人家高兴”
原来他是酒吧老板,原来他在解雇员工?哈哈哈,我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嘶声嘶力竭,妈的,我才是那个被人抛弃的愚蠢的疯子!!彭涛死命抱住我笑得发抖的身体,流着泪不停地说着:“你哭出来,重生,你哭出来呀。”我被人甩他干嘛哭得像个泪人?真是滑稽!!我更不可抑制的笑着。全屋子里的人都惊骇地看着像疯子一样的我们。
一个人走过来停在我身边,我伸手拍打着他冷峻得像岩石一样的脸,笑着:“你终于借郑天之手撕碎了我的心,你终于让我生不如死了,这下你可满意了?你是怎么说的,有效的打击就是对着弱点全力出击,我没记错吧?哈哈哈!南宫宇,你他妈的不是人,你是个人才呀!!”
他紧握着我手,制止了我的撒野,冰冷的触感让我狂躁的情绪略微安静了,然后我看见了他眼里赤裸裸的残忍和疯狂:“如果只有把你撕裂才能把郑天从你心中剔除,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劈成两半!”说完,对着我就吻下来,我全身僵在彭涛怀里,还没等彭涛和我回过神来,一个拳头就揍在他脸上,把他拉离了我。那个现在应该站在幸福顶端接受祝贺的人,怎么会跑来这里和人打架??这个世界他妈的全乱套了。他们两个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谁死谁活都不再关我事,其实这一切本来都不该与我有关。
“肥猪,我们走”
我和彭涛搭着肩,一步一摇晃的离开,身后传来酒吧里破碎的音乐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
往往有缘没有份
谁把谁真的当真
谁为谁心疼
谁是唯一谁的人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
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美丽的人生 善良的人
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
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忧草
忘了就好
梦里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某个小岛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
轻轻河畔草静静等天荒地老
第三十一章
郑天婚礼没过多久,我就接到法国艺院的入学通知书。老妈在电话里说:“你不是一直想去法国?别浪费了好机会。”
我再也忍不住,对着电话哭了起来
老妈像我小时候一样,轻声哄着我:“好了,好了,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了,别哭了。”她特有的气息似乎顺着电话线流淌过来,温暖地包容着我,让我平静。
就这样,一周之内我办妥了所有的手续,启程去那个梦想中的国度,去那个从心仪已久的学校。临上飞机前,彭涛拿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给我:“给你的出国礼物。”说完一拳砸在我胸前“毕了业,要记得回来,不然老子追到法国押着你回来!!”
我笑着还了他一拳:“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坐在飞机上我拆开包装,那是一个长方形的铁盒子,天蓝色,四四方方,中规中矩,那个家伙品味从来就让人倒掉大牙,我笑了一下,打开里面的信,是他的亲笔
“去了法国,要好生照顾自己,别没事烂好心,凡事多想着点自己。你这一走,我挺无聊的,所以要记得常写信回来。这个盒子送给你装信,你要知道老子难得写回信,你得好生保管。你上次问我为什么想当英雄,想出人头地,其实我早就不做那些梦了,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你能快乐的生活,重生,你的梦想,我帮你成就;你的责任,我帮你扛;你的痛苦,我帮你受;你的幸福,我帮你守着!安心在法国画画,家里有我。”
飞机腾空而起,我不由抓紧了他的信,仿佛正抓紧了幸福,看着他刚劲的笔迹,一股淡淡的暖流在全身漫延,彭涛,你也要幸福!!
我很喜欢在法国的生活,那几乎是一种享受。我没事就拿着画板坐到街头公园给陌生人画画,有时收钱,有时赠送。我喜欢看着孩子们尖叫着快速滑着滑板,就是摔倒了也是哈哈大笑,那么快乐,没有一丝阴影,我也喜欢看热情的法国男女当众拥吻,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每个人脸上都写着自由,快乐!原来我要的幸福,他们这么容易就可以得到,我羡慕他们,羡慕得着迷。我在法国已经两年了,画画学得不怎么样,教授说我没有天份,但还算努力,这辈子想出名是没指望的,可靠它混个温饱还是可以。
彭涛现在跟在郝霆身边,成了他的得力助手,一年会飞来看我两三次,他说我走之后,他连说个话都找不到人,与其没事打电话,到不如把钱节约下来飞到法国当面好好聊。他已经快成八婆了,每次来都要说无数多的八卦。他说我走后不久,南宫宇就彻底玩失踪,没有一丝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他的地盘则被黑七门吃掉:“你说是你郝爸还是林爸办了他?”他兴致勃勃地猜测。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把mp3的耳机塞上,拒绝他的聒噪,闭了眼躺在草坪上享受着午后的悠闲。从黑七门向他抛橄榄枝起,我就把我与黑七门复杂的渊源悉数讲给他,而他就像看到了四十大盗的阿里巴巴,双眼放光,三八式的亢奋了几年。我不认为郝霆或是老爸会找南宫宇的麻烦,更不认为谁能让南宫宇消失,除非是他自己。那些过去的人和事遥远的在海的另一头,与我再也关联。
“嘘!~~~”一个金发美女走过,他长长吹了一声口哨,前者回过头,大胆地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就笑着招了招手,他扯起嘴角回了一个类似勾引的笑容,连招呼都没给我打,就离开了。彭涛与我同年,大我半岁,今年也该24了,过早的进入社会让他早就脱掉了青涩,不夸张的说,现在的彭涛是一个极具东方魅力的男人。他长得高瘦精干,纤细的骨感成功的掩饰了他浑身的暴力,一副无框眼镜更突显出他成熟沉稳的气质,乍一看,怎么都像一个温文而雅的绅士,骨子里还不时冒点邪气。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有绝对的摧毁力,每次他来看我都能顺手搞定几个女人,但时至如今他仍是没定下一个正式女朋友。
“罗娜已经第五十次问我,你为什么不回她邮件。你大哥就不能随手回个邮件给她?”
“罗娜是谁?她是什么头发?!”他漫不经心地翻着花花公子
这就是彭涛,记不得哪个女人,只靠肤色和发色来区分她们,罗娜若知道了不跳河才怪。
“你的女人没上百也有几十了,你到底要挑朵什么花儿?”
他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你为什么会喜欢男人?”
“可能是最开始就走错路,所以一路错下来。”如果那天我没挑衅的吻郑天,如果后来我没有顺应自己的好奇开始男男性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