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猎人(伪)-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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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后被他跟踪搏杀好得多。”
握虎头钩的人也反对撤走,大声道:“对,那家伙久走江湖,
是追踪的能手,咱们一走,必须分开觅地藏身,那就……”
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符可为冷酷的语音:“那就在黄泉路
上没有伴了,打!”
“哎唷……”挟双股叉的人狂叫着向前一栽。
“嗯……”握虎头钩的人上身一挺,吃力地止步,艰难地转
身。
符可为出现在后面两丈左右,剑并未出鞘。
“你……”
握虎头钩的人嘎声叫,全力将钩扔出,身躯也随之向前仆倒。
变化好快,人影冉冉而至。
女王蜂大喝一声,三枚蜂尾针向急速扑来的符可为射去,针
出手人往侧方伏倒,滚入草丛。
符可为从掷来的虎头钩下方穿越,恰好接住仆下的虎头钩主
人,再长身而起向侧扭移,三枚蜂尾针全射入虎头钩主人的背心。
他丢掉挨针的大汉,一声冷哼,长剑出鞘,但见电芒一闪,
那位挥剑扑来的人一剑走空,自已的胸膛却被电芒剖开了一条尺
长大缝。
同一瞬间,假竹箫吹出一枚丧门针,射向他的小腹,速度惊
人。
一连串惊险的变化,几乎在刹那间连续发生,所有的反应皆
出于本能,各自出手攻击忘却生死祸福,每一举动皆生死立判。
符可为剖开了用剑人的胸膛,余势未尽,扭身出剑猛扑刚吹
出丧门针的老汉。
就在那一扭之下,未能完全躲开吹针的袭击,吹针贯入他的
左胯外侧,总算避开小腹要害被贯入的危险。
剑芒如匹练排空而至,势若电耀霆击。
老汉已没有机会再装吹针,箫离开嘴唇,本能地大喝一声,
箫出云封雾锁绝招自保,迎向疯狂涌到的剑山,功贯箫尖潜劲山
涌,内力修为十分惊人。
剑箫的虹影在刹那间接触,可是并未传出兵刃交击的接触碰
撞声,假箫是特制的紫铜合金所铸造,注入内劲,挡刀剑足有余
裕。
箫挡不往剑,就在电光石火似的乍发乍合间,剑虹突现扭曲
的光影,硬从箫影的几微空隙中突入,人影乍分。
瞬间的接触,生死已判。
砰一声响,符可为扑倒在地,已远出两丈外,再奋身一滚,
便消失在芦苇丛中。
老汉向前冲出八尺外,猛然丢箫止住冲势,双手抱住左胸下
方心坎部位,身躯慢慢前俯,想叫叫不出声音来,大量的鲜血从
手掩处渗出,有如涌泉。
终于摇摇晃晃向前一栽,手脚开始抽搐。心房已被贯穿,一
切都完了。
一切都静止了,似乎时光也静止了。
血腥扑鼻,阳光毫无感性地照在四具尸体上。
沉寂中,最后传出几声濒死者的痛苦呻吟,然后着归寂静。
这就是人的最后归宿:死亡。
人活着真不容易,用尽心机伤害别人,不择手段使自己活下
去,活得安逸幸福,活得有权有势有名有利。
一旦死了,什么都不存在了,而人总是要死的。
死亡的打击凶狠而残忍,四个人在片刻间就结束了生命。
女王蜂是个最聪明的人,而且走在中间,为人机警,身法也
快速绝伦,发针之后便脱离斗场,逃得性命极为幸运,不敢留下
来察看结果。
洲长十余里,任何地方皆可藏身,想离开却有困难,没有船
就插翅难飞,除非她谙水性,从水里走。
符可为对女王蜂有所顾忌,不然就不至于躲入芦苇隐身,因
为吹针贯入左聘外侧,针毒见血即化,随血液的流动而流向心脏,
血液起了特殊变化。如果他再猛烈地活动,针毒的蔓延必定更加
快速,所以他不得不断然脱离现场,先求自保。
…
ROC 扫描,bbmm OCR, 独家连载·云中岳
《江湖猎人》——第 四 章云中岳《江湖猎人》第 四 章
就这短暂的片刻,仅离开现场不足廿步,他已经感到不支了,
头脑昏眩,手足发麻。
幸亏他已经知道吹针的毒性,早已备妥解药。
在密不通风的芦苇深处,他藏好身躯,强提真力从百宝鉴中
取出解药吞服,片刻方有余力取针。
他的估计完全正确,确是江湖上令人闻之色变的丧门毒针,
暗杀的霸道利器。
针长三寸,后面有斜漏斗形的柔软尾翼,吹射的有效威力距
离,可达箫长的廿至卅倍。
吹箫人的真名是追魂箫萧劲,内功火候极为精纯,以内力吹
针,在百尺外行刺百发百中
江湖上见过追魂箫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不论黑白道朋友皆
恨之入骨。丧门针上的化血奇毒,虽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但毒
入心室便注定非死不可,而不管击中何处,毒抵心室仅片刻工夫,
即使射中下肢,死亡的时刻差别也有限。
追魂箫与太平箫、毒箫同列字内三箫,但以他最为阴险,一
向在暗中算计人,这次丧生在符可为剑下,真是老天有眼。
符可为虽备有解药,但也感到萎靡不振,手足无力,短期间
难以复元。
直至未牌初,他终于恢复活力,饥渴交加,是出去的时候了。
回到现场,四具尸体不但已经僵了,而且血腥引来了大批苍
蝇,令人作呕。
沙土容易埋人,他用双股叉挖坑,流了一身汗,方将四具尸
体埋妥。
这是江湖好勇斗狠的人,最后的归宿,沟死沟埋,路死插牌,
不需墓碑,也不需后人凭吊。
他到了另一座渔村,饱餐一顿后开始追踪。
他不需向村民打听,算定女王蜂决不敢露面与村民打交道。
再次回到现场,沿女王蜂逃走的踪迹追踪。他是追踪的能手,
在这种荒僻的沙洲上,不难分辨不久前遗留下来的人踪兽迹。
一个时辰后,他看到里外的天空中,水禽一群群向四面八方
惊飞。而在他脚下,有野鸭的羽毛,虽则经过细心掩埋,仍难逃
过他的神目。
“你吃饱了。”他向水禽惊飞的方向喃喃自语,嘴角噙着令
人心悸的冷笑:“你一个大姑娘,大白天岂敢往水里跳?你太聪
明了,聪明过度常会犯下错误做笨事,你该尽早抢一艘船远走高
飞的。也许,你以为我被丧门主母针要掉老命,不需急急离开
吧!”
晚霞满天,暮色四起。
洲上水禽的数量多得惊人,似乎满天皆飞翔着各色各样的水
鸟,成群结队在天宇下飞翔,寻觅可栖身的临时窝巢。
☆☆☆ ☆☆☆ ☆☆☆
洲西的一处小村河滩上,岸上搁了两艘竹筏,那是捕鸟人运
送猎物的输送工具,一旁还搁着五六只方型大鸟笼,相当扎实,
分为两处堆放,笼内没有鸟。
女王蜂像幽灵般从芦苇深处钻出,兴奋地奔向河滩,奔向两
具竹筏。
刚拖起竹筏,正想拖至廿步外的水滨,只要推入水中,就不
怕有人追来了。
堆放鸟笼的地方,突然站起符可为的身形。
“你才来呀?”符可为含笑接近:“想往无为州走?不错,
无为州很偏僻,容易避人耳目,宜于藏匿。但北面水道比南面水
道凶险得多,你一个人操纵得了这艘竹筏吗?要不要我助一臂之
力?”
女王峰脸色大变,那娇艳动人的面庞突然失血,变得苍白冷
灰。那一身男装沾满草屑沙土,真像个穷苦的猎鸟人,如不是佩
了剑,真不像个武林高手。
“你……你躲在此地?”她吃惊地问。
没有退路,她必须往水际逃命。
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廿余步距离有如千里之遥,她决难
快得过天下闻名的修罗刀。
“是呀!在等你哪!”符可为笑吟吟地站在丈外说。
她心向下沉,符可为那种笑本来很和善,虽则令人感到莫测
高深,但在她眼中看来,这种笑毫无和善的可亲感,相反地可怕
极了,那是猫儿对放在爪前的老鼠的笑,豺狼对爪前小羔羊的笑。
“铮”一声剑呜,她拔剑出鞘,摆出拼死的姿态。
“你一定还有不少蜂尾针。”符可为的神色似乎更近乎友善
了:“也许你仍有杀死我的希望,我想你不会把谋杀我的理由和
盘托出,是不是?”
她的剑向前一引,锋尖升至进击部位,脸色庄严,左手五指
半屈半伸,呈现反射性的颤动。
“你不说话,但你会说的。”符可为的手在身侧自然下垂,
无意拔剑:“你并没有与在下参剑的打算,因为你的剑术造诣不
登大雅之堂。你主要的杀人手段是行刺和谋杀,你干的是武林中
最卑鄙最可憎的行业。所以,我也要用修罗刀杀你。”
她懒得回答,双目紧吸住符可为的眼神。
“我所站的地方,是你的蜂尾针最具威力的有效射程。”符
可为仍然微笑:“机会不可错过了。”
两丈,固然是蜂尾针最具威力的有效射程,更是修罗刀的致
命距离。修罗刀比针沉着,劲道更凶猛百倍。
因此,双方皆怀有戒心。
双方的神意,已在作震慑对方心神的凶险纠缠。双方的劲道
和神意,皆达到登峰造极的爆发边缘,任何些微的变化,皆可能
诱发突然的、可怕的、无以伦比的狂野袭击,不发则已,发则不
是你死就是我活。
“在下已获得不少重要线索。”符可为继续发话,不在乎因
说话而分神:“已经不需要太多的口供,留不留活口已无关宏旨
了,织女费英英已经说了太多。她不说不行,因为比死更凄惨的
遭遇,令她心神意志完全崩溃了。你呢?你的这遇曾经估计过
吗?”
女王蜂眼神一动,剑慢慢发出龙吟。
“你的内力修为火候很纯。”符可为徐徐向左移动半步:
“不然决难用这种细小的针杀人于三丈内。这五六年来,你从未
失手过,死在你冷血暗杀下的人太多太多了。我想,如果在下把
你公开拍卖,你猜,有多少人会来竞买?价钱高到何种程度?如
果将你……好!厉害!”
就在他说话分神的瞬间,一枚蜂尾针已一闪即至,他恰好斜
移一步,针擦右胁而过,险之又险。
“你很不错,深得暗器三昧。”他神色保持轻松:“有些暗
器名家十分自负,自命不凡,指名攻穴或专射致命要害,认为这
是了不起的绝技。可是,这种人失手的时候也多,甚至因而送了
自己的老命。
你与我真是臭味相投,棋逢敌手半斤八两。暗器发出,只要
能击中,不管是不是要害,中了就成功了一半。只要能贯入人体,
贯入何处并不着要。所以这些年来,你我都活得好好地。但今天,
你我之间必须有一个人从江湖除名。”
女王峰开始移位了,因符可为的移位而不得不移动采取有利
位置应付逆势。
“你最好把剑丢掉,身法定可灵活些。”符可为徐徐移动徐
徐发话:“妄想用剑拍击暗器的人,定然是天下间最可笑最可怜
自作聪明的笨瓜,这道理你应该懂。我给你收剑的机会,保证不
会乘机给你一刀。”
女王蜂引诱符可为拼剑的计谋落空,只好乖乖收剑入鞘。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掌心沁汗,真是不吉之兆,证
明她心中已有激动,手心有汗一定会影响发射飞针的力道与技巧。
当然,她志不在与符可为拼剑,只想藉交手而制造发射蜂尾
针的好机会。符可为绰号称邪剑,与天下间名门大派的正宗剑术
有异,还没听说过有击败邪剑的名人高士,与这种人拚剑,简直
在拿自己的老命开玩笑。
“不要逼我。”女王蜂收剑入鞘,干脆将剑解下丢掉,看情
势,已经没有用剑的任何机会了:“放过我,从今以后,决不会
有人暗杀你,除非你自己结下的死仇大敌不放过你。”
“是你在逼我。”符可为道:“易地而处,你会不会追根究
底?咱们都是玩命的人,不弄清楚怎能安心?天天耽心有人暗杀,
不发疯才是怪事。”
“我不能告诉你什么……”
“我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哼!”女王蜂沉叱,双手连挥,用的是满天花两手法,针
雨控制了两丈余正面空间,势如狂风暴雨。
蓝影冉冉而退,在针雨到达之前飘退,沉重的人体却轻如落
花飞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