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猎人(伪)-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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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肩井被剑贯穿,再将人挑飞而起,劲道之巧猛骇人听闻!
一声长啸,他猛扑惊惶失措的刘会主。
“天啊……这是什么剑术!”有人狂叫、奔逃。
伸剑越顶门,杀掉身后的人。另两个中年高手,皆中剑之后
被挑飞,完全不合乎剑术力学的原理,要挑飞一个人,需要多少
力道?难怪有人被吓破了胆,惊怖之下只顾逃命了。
九天飞龙与大河神蛟不参予,袖手旁观吓白了脸。
四周,煞神等七个人已悄然潜出,截杀散了的人,来一个杀
一个。
会主神力金刚心虚了,符可为的神勇,使他失惊胆寒,无法
发挥刀法应有的水准,感到手脚已有点施展不开,手中的九环刀
重似千斤。
精神状态不平衡,喝口水也可能被呛往。
在连续飞射而来的激光逼迫下,他狂乱地挥刀封架,快速地
闪避,有几次退慢了分秒,以致右肋右胯出现了血迹,被刺伤了
皮肉。
这片刻的纠缠,共有五个策应他的人,死在符可为的剑下,
再也没有人上前拼死接应他了。
“铮铮!”他又幸运地封住了两剑,也幸运地移至符可为的
左侧空门死角。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兴奋欲狂,神意凝聚为一点,刀发似
电耀霆击,刀光疾劈符可为的右胸腹。
他听到一声冷哼,看到自己的刀光偏差了那么一点点;这一
点点,不是他的神意所能指使修正的,刀一发结果已经决定了,
不是中的便是落空。
这一点点,他的刀落空了,符可为在这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
左扭旋身,他的刀光贴着衣衫劈空了,同时他看到了及体的激光。
已无法闪避,一切都嫌晚了,感到右胁近胸处一震,一阵目
眩,身躯已被巨大的可怕力道挑起、飞抛、翻腾,砰然着地。
彻骨奇痛突然在着地时光临,呃了一声便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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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太岁的武功,其实非常扎实,只是为人阴险狡滑,工于
心计,不愿凭真才实学与人拚命,倚仗消遥散以避免浪费精力。
能不动手而把劲敌杀死,这是他的想法,对所谓英雄气慨嗤
之以鼻,他不想做英雄,英雄是死得很快的。
当他发觉身边的人渐来渐少,自己又抓不住机会策应会主时,
他心惊胆跳了。
其实,他无意拚命上前支援会主,因为他看到同伴为了支援,
上去一个死一个,已经令他毛骨悚然,完全失去上前拚命的勇气,
只敢在旁游走呐喊,一沾即走打滥仗,自保要紧。
又上去一个,眨眼间这人又倒了。
“我得走……”他心中一紧,动了逃走的念头,上去一个死
一个,何时会轮到他上去?
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再不走可就嫌晚啦!
眼角余光看到了阴怪,正展开绝顶轻功,从煞神的头顶上空
掠过,双臂一抖,身躯化不可能为可能,上升了尺余,侧身张臂
折向飘落上 像一个幽灵,远避开下面的煞神纠缠。
“这家伙的轻功值得骄傲……哎哟!”他心中在暗想,突然
情不自禁地叫出声,但已救不了阴怪。
一条淡淡的人影,从斜方向上空疾射而至,恰巧从阴怪的斜
上方一掠而过,电光一闪,交叉通过时,洒下一天血雨。
阴怪的背部,被剑剖裂了一条大缝。
淡影疾掠而降,是金文文。
看清是金蛇洞的美女郎金文文,他心中一跳,又兴奋又恐惧,
一缩脑袋,似乎在无意识地躲开美女郎的一剑,幸而这一剑只是
他幻想中的虚影而已。
他扭头狂奔,向没有人的地方逃命。
他逃走时,刘会主神力金刚还没被符可为击中致命的一剑。
冲出茅屋的土墙角,迷魂太岁倒抽了一口凉气。
前面是另一座的广场,花非花和银花女煞正用冷电湛湛的目
光等候着他。
“你们的人还没死光,你这客卿就悄悄逃命,像话吗?”银
花女煞语气阴森极了:“别怕,你位高辈尊,没有理由怕我们两
个后生晚辈,你成名时我们还役出生呢!怕死鬼!”
四下无人,他胆气一壮,一咬牙跃入广场。
他僵住了,不敢再进。
银花女煞的左手三指捏着一朵夺命银花,花非花的左手抛起
三枚无影神针。
夺命银花和无影神针,都是江湖朋友闻之色变的暗器,比阎
王帖子还可怖。
“我们怕你的消遥散。”银花女煞语气更阴森:“所以我们
要以暗器送你下地狱,一定要杀掉你,你坑害的人实在太多了。
你要选那种暗器?夺命银花抑或无影神针?”
“小女人,暗器唬不倒老夫。”他硬着头皮大喝。
他心中明白,夺命银花和无影神针的可怕。一种暗器已令人
胆落了,何况面对两种暗器?想躲过比电击一样快的无影神针,
以及恶毒可怖的夺命银花,他实在没有把握。
“不是唬你,而是杀你。”花非花阴森地接口:“说一不
二。”
“老夫的消遥散已经洒出了。”他仍图侥幸:“瞧,你们正
站在下风。”
“对,下风。”
“你们快要倒了。”
“是吗?连九天飞龙都不怕你的消遥散,我们会怕吗?你真
是猪。”
“咦!你是说……”
“我们有解药。”
“胡说八道!天下间,绝对没有任何解药,只有我的独门解
药有效……”
“本来就是你的解药呀!”
“什么?”
“记得吗?武昌府、清风园,那位柯公子。”
“哎呀!”
“他就是符九,而我就是他的那位书僮。”
“鬼话!我不信,不信……”
不由他不信,没有人再怕他的消遥散了。
“你这种人,就是听不得老实话。”
他心胆俱寒,再不走,符九就会来找他了;这次,符九决不
会饶他啦!
一跃三丈,他折向狂奔。
两女互看一眼,似已获得默契,花非花左手一扬。
“嗯……”他感到右背肋一震,有异物入体。
身形仍向前冲,背肋又震了一下。
“留给我!”他听到有人娇喝,是金文文。
背肋第三次微震,突然感到痛楚了。
“呃……”他叫出最后一声,手脚因背肋的陡然剧痛而虚脱,
重重地向前栽倒。
倒地的前一刹那,眼前出现一个人影,挡在去路上,果然是
金文文。
“我完了!”他最后发出绝望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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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渔村,没有半个人影,令人油然生出空茫死寂的感
觉。
这种感觉极易引起心理上的恐惧,没有人愿意留在这种地方。
廿一具尸体,全抛落在村落旁的芦苇中,村中血腥昧浓得令
人作呕。
连九天飞龙和大河神蛟都失了踪,益增一番神秘的诡异的恐
怖。
找不到主人打交道,众人只好登船离开渔村,谁也猜不透主
人为何避不见面。
五天后,镇江春秋会的山门终于正式关闭了,树倒猢狲散,
没有人知道他们会主的下落。
号称江南第一帮会的春秋会,正式从江湖除名。
会众四散,但暗潮胸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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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可为等人,在郊区一家农舍借宿。
晚膳后,众人在厅堂品茗。
“那混蛋真是走了狗屎运。”煞神举杯就唇啜了一口道:
“先后两次大屠杀,他都逃过了大劫,今后要找他就更难了。”
“这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他不会就此躲起来永不外面的。
他会找到一些朋友、江湖同道,甚至是师门作为奥援,以便东山
再起。”银花女煞撇撇嘴。
“那个家伙简直就像个瘟神,所到之处灾祸随之,他自己倒
楣,也连累了别人,谁还敢帮助他?”煞神不以为然地说。
“不然,这世间不甘寂寞的人很多,名利谁不热衷?”花非
花接口。
“符大哥,你的看法如何?”金文文见符可为沉吟不语,笑
问道。
“我在想,玉树秀士会不会与徐堡主走在一起,甚至又结为
同盟?”符可为猜测说。
“唔!有可能。”霹雳虎说:“春秋会会众虽然星散,但玉
树秀士仍可召集一部份会众。而徐堡主财力仍雄厚,一个出钱一
个出力,两方凑在一起不无可能。”
“只要他们凑在一起,普超尘那些手下就不难找到他们的行
踪。小贞该快回来了,希望能带来好消息。”符可为沉静地说。
二更初,欧玉贞回来了,带回所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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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是南北陆上交通枢纽,官道上车马不绎于途。
徐州的地方权势人士,对保护自已的权势不遗余力,不但化
重金聘请高手保镖护院,更训练家族子弟勤练武功。一有风吹草
动,这些权势人士就一致对外,所以外人如果在徐州闲事,结果
是相当悲惨的。就连官府也管不了,也懒得管。
申牌使分,符可为带了煞神、银花女煞和欧玉贞,住进了府
城最豪华的六福客栈。
江湖消息的传播,是十分快速的。
春秋会江宁镇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早已传遍江湖。
问题是,江湖人士并不知道符九这个人。
因此,江宁事故,主事人除了金蛇洞的人外,已有名气的花
非花反而成了众所瞩目的人;符九反而居于次要的地位,甚至已
从消息中淡化。
符可为为了引人注目,所以仅带了煞神等三人落店,其他诸
人则在府城外落脚。
可是,仍瞒不过有心人的监视。翌日,早膳之后,就有人找
上门来了。
“姓符的小辈,出来说话!!”
庭院中,一个浑身黑衣佩剑的中年人向房门轻喝,那死板板
的苍白面孔,不时涌现令人心悸的阴笑!
房门轻启,符可为缓步出房走入庭院,左右邻房亦出来煞神、
银花女煞和欧玉贞。
“你这老狗狂吠什么?”符可为一反往昔以嘻皮笑脸应付挑
衅者的态度,虎目怒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这不知死活的小杂种,敢侮辱老夫。”黑衫人气得脸更
灰了,一双怪手,十指不住抓阖,神情十分吓人。
“你拘魂鬼剑虽然名列黑道九豪之一,但算不了真的凶神恶
煞,少在我面前卖狂。”符可为指出对方的身份,轻视的表情显
而易见:“我不管你是闲得无聊想出风头,或是受谁指使出面吓
唬我,我都不在乎,不要妄想吓唬我这种游戏风尘的人中之龙。”
走廊口,出现一个青衫中年人。
“气傲天苍,你这种人死得最快。”青衫中年人阴森森的嗓
音同样刺耳,背手缓步而来。
“你十绝剑也曾气傲苍天,你怎么能活到现在?你应该早死
了?”符可为毫不留情挖苦对方。
“吴兄,别插手,他是我的!”拘魂鬼剑冷叱。
“你也是我的。”符可为冷笑:“是你找上我的,这是你平
生所犯的错误中,最大的错误,你将为这次错误付出最大的代
价。”
一声剑吟,拘魂鬼剑拔剑出鞘,剑上传出虎啸龙吟似的震鸣,
在拔剑时劲道已经形之于外了。
符可为接过银花女煞献上的连鞘长剑,徐徐拔剑,脸上没流
外出任何波动的神色,冷静从容没有丝毫波动。
“小心他!王兄。”十绝剑似乎看出什么不对,好心提醒他。
白担心了,拘魂鬼剑托大地冲上,走中宫强攻,剑上的凌厉
剑气陡然迸发,毫无名家长辈风度,要用浑雄的内劲一招抢制机
先。
不知己不知彼,自陷危局。
一声铿锵传出,符可为迸发的电光毫不迟疑向射来的剑光发
出,但见光华一旋,风雷乍起。
拘魂鬼剑连人带剑飞撞出两丈外,轰然大震中,撞断了一根
廊柱,再撞在房间的墙壁上,反弹倒地。
十绝剑大吃一惊,脸色大变,原本已握上剑把的右手,情不
自禁地颓然放下。
“谁指使你来的?”符可为的剑尖抵在拘魂鬼剑的喉结下:
“我不能在这里杀死你,以免打人命官司,但我可以毁了你的气
血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