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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三色猫恐怖馆-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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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基克尔医生与海德先生
  1
  “看来搜查工作很顺利嘛。”栗原科长愉快地交叠着双手,望着片山的脸。
  “对不起。”
  “那么,野田惠子的恋人是谁?”
  “呃,那个多半……我想是‘奇情俱乐部’四个高三学生其中的一个……”
  “哦。刺伤桥本信代的是谁?为何她要逃离医院?”
  “由于她什么也不说的关系……”
  “是谁要杀荻野邦子?”
  “大概……是杀野田惠子的凶手吧……”
  “原来如此!”栗原夸张地叹一口气。“看样子搜查有大幅进展哪。”
  这个挖苦专家!片山很想咬他一口。可能感染到福尔摩斯的习惯了。
  “呃,勉强说来,有个叫明石一郎的学生可能有古怪。”片山尽量用理性的声音说:“因他吸大麻烟,他杀野田惠子的事很有可能。”
  不太合逻辑哪,片山暗忖。
  “科长。”走过来的是鉴证人员。“那支香烟分析出来了……”
  “喔,辛苦啦。怎样?有强烈到令人错乱的程度吗?”
  “是的。如果继续吸几十年下去的话,可能会得肺癌。”
  片山问:“什么呢?”
  “那是普通的温性‘七星’呀。”
  “不会的!因为……”
  “留在他裤袋底下的叶子碎渣也检验过了,全是烟酒公卖局的制品。以年龄来说是早了点,但他尽了纳税人的义务吧。”
  那王八蛋!在取笑人!片山脸都红了。
  “啊,了不起!”栗原感慨地说:“你信任人的心情值得尊敬哪。”
  被人嘲笑到这个地步,片山也按捺不住了。
  “科长,让我再重复一次。很早以前我就递了辞职信,是科长把它收进抽屉里──”
  “别胡说。我怎会做那种事?那封辞职信在地下仓库。”
  片山说不出话来。栗原叹息。
  “真是麻烦的案件。凶手的目的是什么,毫无头绪。说不定又有另一宗案件发生了……”
  搜查第一科科长作出如此发言,若是传出新闻界就变大问题了。盖因栗原的外貌温厚,却很认真地说这些事,所以份外可怕。
  “那么,当前你准备怎么做?”
  “集中调查‘奇情俱乐部’那四个干事。他们当中和野田惠子有关系的是谁,应该有人更清楚才是。”片山说。
  “唔。那是常识的线索吧。”栗原表示没兴趣的样子。“总之,先把乱七八糟的事件整理成一个,因为不可能彼此无关系的。”
  这点片山也知道,不然就省事了。
  “对了,你和那个被刺伤的女孩──什么荻野邦子的,是不是订婚了?”
  “科长!是谁这样说──”
  “不是吗?好像是你的姑妈什么的这样说的。还问能不能申请婚假哪。”
  对于儿岛光枝的好管闲事,片山是愈来愈厌烦了。
  回到位子,正准备外出时,电话响了。
  “哥哥?”
  “晴美吗?你在哪儿?”
  “医院。你快来!”
  “哪里不舒服?”
  “傻瓜。是桥本信代呀。”
  “又不见了?”
  “病危了。好像有性命危险。”
  “知道。我马上去!”
  片山急不及待地放下话筒,冲出搜查第一科。
  不寻常。
  从聚集在病房前的桥本家属的苍白而僵硬的脸色上,片山也直觉到情况并不简单。
  “哥哥。”离远而站的晴美走过来低声说。
  “怎么啦?”
  “很危险。大概……不行了。”
  晴美的眼里闪着泪光。
  片山盯着病房的门──不知为何而向自己表示爱慕的少女。然后在自己的公寓附近被刺伤。现在她快死了……
  传来“呱哒呱哒”的脚步声,不必回头已猜到是谁。
  “石津,安静地走!”
  “对不起。”石津的表情也少有地严肃。
  “信代跑出医院的理由揭晓啦。”晴美说。
  “是她说的?”
  “不,医院查到的──她跑去堕胎了。”
  片山一时语塞。
  “即是说……她那副身子……”
  “对呀。被刺伤后的体力已经很虚弱了。这里的医生说,她一定是跑去找无牌医生做堕胎手术……”
  “岂有此理!”
  “对呀。太虚弱了……撑不住啊。”
  “跑出医院去做手术吗?她怕医院查出她怀孕的事吧。”
  “她想自己处理,不让家人知道吧。我了解她的心情。”晴美喃喃地说。
  “是我害她的。”石津也抽泣起来。“假如我好好地看守着她的话……”
  “已经过去了。更重要的是──野田惠子也是怀孕时被杀的。信代有说出对方的名字么?”
  晴美摇摇头。
  “不管怎么问,她也不肯说啊。”
  这时候,不知跑去哪儿的福尔摩斯走来,用沙哑的声音叫着,朝向病房的门坐下。
  房门打开,医生出来了。
  “医生,怎么样?”信代的父亲用红肿了的眼睛凝视医生。
  “进去吧。”医生用无动于衷的声音说:“很不幸,是时间问题了。”
  “信代!”桥本康夫冲进病房,双亲跟着。片山等人也静悄悄地走进病房中。只有福尔摩斯宛如雕像般一直坐着不动。
  “信代!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桥本康夫的声音颤抖,弯身在妹妹旁边。
  信代的脸已了无生气。
  “康夫,安静点。”父亲说。
  “可是,爸爸──”
  “她想说就自然会说的。现在怪责她,太可怜了。”父亲的眼里已有泪水溢出。
  信代的头动了一下,张开眼睛。
  “信代,大家都在这里哦。”父亲握着女儿的手说。
  “为什么搞成这样……”信代的母亲现在已无教师的影子,回复一个母亲的脸孔。
  “抱歉哦……”信代用出奇地清晰的声音说。
  “没事了。赶快好起来吧。”
  “给花浇水。别忘了。”
  “你自己来做不就好了?”
  信代深叹一声。“我……累了。”她喃喃地说:“是我的错……不关别人的事……”
  “不要说那种话了。”
  信代的视线游移着。然后,认出了站在门边的片山。她微笑了。
  “哥哥。”晴美捅捅片山,推他向前。片山来到床边,说了一声“嗨”。
  他想说点稍微像样的话,但说不出来。
  “片山先生……手……”信代摇动一下她的手。
  “哥哥,握住她的手呀。”晴美哭着说。
  片山迟疑地拿起信代的手。那只手已完全失去气力,仅仅交到片山手里而已。
  “就这样……握住吧。”
  “嗯,好哇。”
  “好困……好……”
  信代的眼睛合上。她的手突然往下滑,片山用两手按住。
  “医生──”父亲回头望着医生。医生叫片山退到一边,把量她的脉搏,打开信代的眼睑用小小的灯来照。
  “──死了。”
  不知哪儿响起报十二点的铃声。
  “好像守灵似的。”石津说。
  片山狠狠地瞪他一眼。他不认为那句话适合用在真正的守灵场合。
  桥本家沉重而郁闷。信代的遗照在俯视片山等人。照片拍得很好,从那开朗的笑脸彷若随时会跑出奔放的笑声。
  片山、晴美和石津三人并肩坐在角落里。片山和石津打黑领带,晴美穿着黑色洋装。旁边是福尔摩斯,它还是三色的。最边端坐着的是妞儿。它是黑猫,十分配合这个场面。
  访客也似乎不知如何安慰似的,三言两语地哀悼一番就走了。
  信代的双亲无言地忍受悲恸的样子。桥本康夫仿佛在内心隐藏某种要爆炸的东西似地一直盯若空中,眼中无泪。片山看得出,他那在膝头上握紧的拳头轻微发抖着。
  片山的心情也很沉重。怎么说都好,信代是来造访片山时被刺伤的。即使不能防止事情发生,但是未能和信代好好交谈便变成这种局面的事令他深感遗憾……
  “爱上片山兄的女性好像都有悲哀的命运似的。”石津以演戏的台词说出那句话,又被片山瞪白眼。
  ──他想说,我比谁都伤心。
  “对不起……”来到门口的是个个子高大、运动员型的高中生。
  “长沼君,多谢你特地跑来。”信代的父亲鞠躬。
  长沼吗?那个“奇情俱乐部”的四个干事之一。桥本康夫是委员长,长沼是副委员长。
  他之所以给人意外的印象,是因大为认为喜欢奇情电影的都是有点不健康的学生所致。
  长沼以怪异的表情烧了香后,在信代的双亲面前行个礼。
  “信代好可怜哪──”他对桥本康夫说。
  “嗯。”桥本康夫简短地回答,仍旧低着头。大概什么也不想听吧。长沼走到房间的墙边盘腿而坐。
  “怎么看都不像男友型哪。”晴美悄声说。
  “嗯。这个感觉不对。不过,别人说人不可以貌相……”片山也低声回答。
  长沼看起来是被女人骗而不是骗女人的类型。不过,片山没什么自信,因他不懂男女间微妙的相处之道……
  “失礼了。”又有一个年龄相仿的高中生在门口致意。
  “关谷君。谢谢你来。”
  关谷──也是那四人中的一个。他的个子当然比不上长沼,也比桥本矮小。他有一张娃娃脸。不过,样子时髦,头发也梳得服服贴贴的。长沼是深蓝色毛衣装扮;他则穿次色西装,打黑领带。
  他到信代的双亲面前坐下来,说了一番吊慰的话。“真的深感遗憾──”
  十分周到,的确无懈可击。反过来说,有点冷漠。
  “以高中生来说,不是太正式了吗?”晴美说。
  “有同感。”片山也点点头。
  ──俊俏的轮廓,相当吸引女孩子。片山想,这个似乎有调查的必要。
  烧完香后,关谷在桥本康夫旁边坐下。
  “很不幸哪,信代君──提起精神来吧。”
  “谢谢。”桥本康夫冷淡地回答。
  “──知道了吗?呃──凶手。”
  关谷说话吞吞吐吐的,因为他正说着刺伤信代的凶手,以及使信代怀孕的男人两方面的关系。
  桥本康夫似乎也听出关谷的问法之巧妙语意。
  “你怎知道?”他问关谷。
  “呀?你指……信代君的事?大家都在谈呀。”
  “畜牲!从哪儿听来的──”桥本康夫的脸顿泛起红晕。
  “人嘴是封不住的。”父亲静静地说。
  “可是,爸爸──”
  “谁也不能再伤害信代了。”父亲转向关谷。“关谷君,关于信代交往的对象,你有头绪吗?”
  “呃……很遗憾,我完全没头绪。”关谷摇摇头。顿了一会,他问桥本康夫:“明石还没来吗?”
  “嗯,还没来……”
  莫名地一阵生硬的沉默。在谈信代的恋人是谁之后,马上提起不见明石一郎的话题,任谁都会产生明石就是那个恋人的印象。
  片山想,假如这是关谷的意图的话,他是了不起的心理学家了。
  信代怀孕的事尚未公开,却已街知巷闻。恐怕是当事人把谣言传出去的吧?一旦传了出去,就不知道最初说出来的是谁了。纵使当事人不小心说了出口,也不必担心被怀疑。
  片山也认识明石一郎。可是,在“奇情俱乐部”的房间听到信代的消息时,明石大受刺激。假如那是演戏的话,那可了不起了。
  福尔摩斯突然站起来,轻轻用前肢碰了一下晴美的脚。
  “嗯?什么?”
  仿佛在说跟我来似的,福尔摩斯走了出去。晴美悄然起身跟了出去。
  “──到哪儿去呀?”
  见福尔摩斯走出玄关,晴美侧侧头。她穿上鞋,替它打开玄关的门。福尔摩斯快步走到马路去。
  马路并没有大到可让大型汽车通行的地步,尤其到了晚上这个时间更是寂静一片。
  “什么嘛,福尔摩斯?”晴美也走到马路上张望四周。
  正要说什么也看不见之际,她发觉了那个人影。有人靠着幽暗的篱笆而站──她对那个轮廓多少有印象。
  福尔摩斯率先走上前去。
  “是你呀……”传来明石一郎的声音。“噢,是刑警养的猫吧。”
  福尔摩斯发出抗议的叫声。
  “不是被人养,是我给他面子留下来的。翻译出来就是这个意思。”说话的当然是晴美。
  “怎么,是你……”明石走到明亮处。
  “你是来上香的吧?为何不进去?”
  “多管闲事。”明石耸耸肩膀。
  “你喝醉了?尚未成年吧。”
  “有啥不对?我可不怕女警哦!”
  “我怕呀。因我不是女警。”
  “不是吗?”
  “是特别顾问罢了。”晴美擅自称封。“不进去?”
  “如果进去了,信代会起死回生吗?”明石的脸抽搐着笑了。“露出悲伤的表情,说点哀悼的话,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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