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列车上的谋杀案-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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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乘坐蓝色列车去鹿儿岛一事是无疑了。”
“开往鹿儿岛的列车只有《隼鸟》号和《富士》号,他打算乘哪一趟呢?”
“神谷秘书长说决定乘坐四月三日的,而且说大臣嫌末班车乱不愿坐,我想大概是
乘坐《华鸟》号。”
十津川听了龟井的话,表情逐渐变得严厉起来,“如果是三号,那就是大后天了!”
他的声音如同怒吼。
“是大后天。”
“武田大臣乘坐蓝色列车衣锦还乡一事,是不是在三月二十七日定下来的?”
“这一点不清楚,只知道是在大臣出席本次国际会议以前定下来的,因为神谷秘书
长说在出国前同园铁己商定好了。”
“肯定是在三月二十七日定下来的。”十津川断定。这样一来,这次杀人事件意味
着什么便一目了然了。“如果罪犯也知道是这一天的话……”为了弄清这一点,他叫人
拿来装订在一起的三月份报纸,一张一张地查阅起来。
这真是报上刊出过,那是三月二十日的晨报。在第二版《政界往来》栏里登载了一
小段武田大臣衣锦还乡的消息。
武田运输欠臣计划在下月三日衣锦还乡,多半乘坐当今颇负声望的蓝色列车。
“高田还是知道这件事啊!”十津川对龟井说。
“不准备开专列吗?”龟并说。
龟井的话音末落,十津川便说。“不会的!龟井君。现在国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
成为舆论的众矢之的,特别是在慢性赤字方面。在这个时侯运输大臣如果因私事开了专
列,肯定要受到舆论界的谴责。况且,武田光生打出的是平民化的幌子,开专列这件事
就不能提了。所以,他要乘坐普通的蓝色列车。”
“同一般旅客在一趄,警戒都成问题啊!”
“这件事你也间过神谷秘书长吧?”
“问过了。”
“那么,他的回答呢?”
“他说,勿需考虑大臣会被人狙击,因为他既无政敌,人缘又好。”
“是啊,这是作为秘书长理所当然的回答吧。大臣如果真要乘坐四月三日的蓝色列
车,你给我详细查一下预定的是哪次车、哪个座席。”
“警部,您认为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还不清楚,所以才想调查一下。”
“您说的那……”
龟井刚要发问,吹田见习警部两眼闪闪发光跑进屋里,“警部!被害者的身份查清
了!”
(三)
“拜托了。”十津川拍着龟井的肩膀把他送出门,然后转向吹田问,“是谁?”
吹田从口袋里取出两张照片并排放在十津川面前,“姓名田久保凉子年龄二十三岁,
身高一米六十,毕业于:短期大学。出生于奄昊大岛,后在东京八王子经营宝石生意。
虽然是个很小的店铺,但由于她长得漂亮,脑子灵,生意却很兴拢”“是田久保信一的
亲属?”十津川把眼光技向黑板,田久保信一的名字排在第十二位上。黑板上写着:田
久保信一,三十岁,犯有伤富罪,被判刑一年零两个月,已死亡。
“是他的妻子。田久保信一于三月十九日突然自杀身亡。凉子大概是厌恶在东京生
活下去,打算回她的老家奄美大岛去,因此她把店铺清理了。”
“田久保信一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从M大学经济系毕业后就职于新宿的A百货公司。二十五岁时与当时十八岁的凉
子结了婚。两年之后,因同公寓的一位美术印刷设计师向凉子求爱,气愤之极,他用刀
把对方刺成重伤。”
“当时受理辩护的是高田律师啦!”
“是的。结果,田久保信一被判处一年零两个月的徙刑,关进了宫城监狱。田久保
信一入狱后,凉子为了生计,一面在一家宝石店里干活,一面开始学习鉴定宝石的技术。
在取得许可证后,便在八王子独自经营起一个小店铺。因为她父亲留有相当数量的遗产,
就用它做了资本。”
“田久保信一是何时出狱的?”
“一年后出的狱。出狱后夫妻二人一起经营宝石店。”
“自杀的原因是什么?”
“这一点还不清楚,也没有留下遗书。八王子的警察认为,也许是靠老婆来维持生
活的缘故,作为一个男子汉觉得不是滋味。”
“是田久保凉子吗?”十津川再次看着照片,两张都是彩色的,一张是与一位男人
的合影,那张笑脸肯定无疑就是被害者。“一起合影的这个男的是田久保信一吗?”
“是的。”
“照片是从哪里搞到的?”
“是从附近的一家商店里借来的。据说是他们去水上温泉时在商店街拍的。”
“我们拿着这些照片去见高田怎么样?”
“要逮捕他吗?”
“别慌啊!”十津川笑了,“只凭查清了被害者身份还不能拿到逮捕证。”
“但是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与高田有关系。”
“可没有直接关系。如果高田是凶手,其动机何在呢?”
“是爱情纠葛。在丈夫信一入狱后,凉子便同高田搞上了。她这么年轻漂亮,高田
插手也并不奇怪。”
“田久保信一出狱后知道了这件事,思想上受到很大打击便自杀了?”
“对的。”
“那么,高田为什么要杀害凉子呢?”
“高田在休假期间乘坐蓝色列车,出于偶然凉子也在同一节单间卧铺车厢里。我认
为,对凉子恋恋不舍的高田强行追求她,但遭到凉子的断然拒绝……”“为此,高田勃
然大怒把她杀了?”
“对。正如您以前讲的,是把她的脸按在单间卧铺的冼脸盆里呛死的。”
“不过,吹田君!为什么尸体漂在多摩河上呢?”
“这我也不明白。”吹田遗憾似地说。
(四)
十津川带着吹田走访了位于银座的高田律师事务所。高田面带笑容迎接了他们。他
把二人领到接待室后,便吩咐年青的女事务员去端咖啡。
十津川一边往送来的咖啡里放砂糖,一边对高田说。“多摩河溺尸的身份终于查清
了。”
“那太好了。”高田说着,脸上毫无不安的神色。
“此人叫田久保凉子,二十三岁。”
“唉。”
“您认识吗?”
“不认识。”
“那么,田久保信一这个名字您记得吗,”“田久保……”“不认识?”
“嗯。”
“这就怪了。这个人犯过案,您曾为他进行过辩护。”
“请稍等一下。啊,我想起来了。不错,他是百货公司的职员,是个男的,犯的是
伤害罪。那么说,田久保凉子是他妻子吗?”
“是的。请您去辩护的不是他的妻子吗?”
“对、对,想起点来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夫人来找我商量过。果真是她吗?”
“就是那个死者。辩认尸体时您没认出来吗?”
“经我辩护的人太多了。这么一说确实象她。”
“那么,您为什么说在下行《隼鸟》号上是初次见到她呢?”
“请您等一下。”
“怎么啦?”
“我认为尸体有可能是田久保凉子,因为经你们这么一说确实很象。但我并不认为,
这个人和乘坐下行《隼鸟》号的那个女人是同一个人。因为我确实看到蓝色列车上的那
个女人在终点站西鹿儿岛下年了。”
“就是说您也到了西鹿儿岛。”
“以前我已经这么讲过了。”
“那么,请您告诉我住的是哪家旅馆。以前您说没这个必要,现在情况不同了,因
为被害者是您认识的人。假定她不是蓝色列车上的那个女人,不,权当是另外一个人的
话,那就更需要您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
“难道我会在途中下了《隼鸟》号返回东京?昭,我说什么来着?她的名字……”
“田久保凉子。”
“是田久保凉子!你们怀疑是我杀了她?”高田眼里含着笑意。
“您在鹿儿岛住的哪家旅馆?”
“是哪家旅馆来着?”高田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一页一页地翻起来,灯三月二十八
日住在西鹿儿岛车站前的一家旅馆里,名叫‘中央旅馆’。第二天去宫崎,桩宫崎第一
旅馆’。三十日住别府的‘新别府旅馆’,都是些大旅馆啊?”
“一个人住吗,”
“我打算这次休假享受独自旅行的乐趣,所以要的都是单人房间。”
“您还记得您住旅馆时的一些情况吗?”
“是啊,在宫崎的‘宫崎第一旅馆’里有专门的服务员。除此之外,既没有受伤的
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情况。”
“住旅馆使用的是真名吗?”
“嗯。没有特别使————————嘛。”高田显得很轻松愉快。
十津川从内心感到对方的态度中有着轻微的焦躁不安。
“田久保信一自杀一事您知道吗?”
“知道埃因为我很注意自己曾辩护过的人。举行遗体告别时,我也去烧了香。”
“您知道他自杀的原因吗?”
“不,不知道。他曾有过前科,但已经服过刑了。而且,我作为一名律师,曾就他
今后的生活出路进行过多方面商量。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他自杀的理由。”
“那么,您知道田久保凉子被害的原因吗?”
“您是把我看成凶手了吧?是向作为凶手的我来询问她被害的原因吗?!”高田带
着讽刺的眼神说。
在十津川旁边的吹田生气地顶了他一句。“如果心中无愧的话,就坦率地回答好
啦!”
“我没有什么心中有愧的地方。可以说,凉子的突然死亡很让我吃惊。不管怎么样,
也不过就是看了尸体没有马上认出她是田久保凉子罢了。”高田说完,脸上的笑容一下
子消矢了,换成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好了吧,我正忙着呢,到此把我解放了吧?”
“改日再来拜会。”十津川说着,催促吹田站了起来。
两个人刚要踏出事务所的时侯,象是要证明高田所说的话似的,一个高个子带眼镜
的男人迈着急促的步子走了进来。
(五)
走出高田律师事务所,吹田急忙站祝
“刚才那个人很跟熟。”
“是谁?“
“对了,他叫山本亚夫。”
“这个名字不是在黑板上写着吗?他是高田辩护过的男人中的一个吧?”
“是的。他因悔辱妇女和伤害罪两次被逮捕,两次都是由高田出庭辩护的。第一次
侮辱妇女被判缓期执行,第二次因伤害罪被判一年徒刑。”
“是嘛。”
“这种人来,会有什么事吧?”
“所以……”十津川满冷静地反问吹田。“你是说必须采取什么措施?”
“什么措施?嗯!”
十津川笑着向车子的方向走去,“高田是律师,他还强调,凡对自己亲自辩护垃的
人都当成亲人给予照顾。所以,这种人出入他的律师事务所并不奇怪。能说有前科的人
进出律师事务所就逮捕律师吗?”
“那当然不能。不过……”
“不满意,是不?”
“那倒不是。”
“唷,上车吧。”十津川先跨进了巡逻车,吹田在他身边坐下。车子向搜查本部驶
去。
“本案有几处疑点。”十津川背靠座椅说道。
“凶手肯定是高田。”
“不过,没有证据。”
“他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肯定会崩溃。”吹田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
“说是这么说。”
“十津川先生,您认为高田不是凶手?!”
“你的险色别绷得那么可怕嘛”,十津川说。“我并不认为高田清白,但他是凶手
的话,有些情况弄不清楚。”
“什么情况?”
“你记得我们盯高田的起因吗?”
“那是因为青木记者的证言。”
“对的。如果高田是凶手,他为什么把真名告诉青木,而且还表明自己是律师呢?
假如他不把名字告诉青木,也不和青木搭话而销声匿迹的话,恐怕我们连线索也找不
到。”
“可不可以考虑这样两点理由。”吹田用带血丝的眼晴盯着十津川说。
“说说你所谓的理由。”
“首先是,把青木从下行《隼鸟》号上弄下来,会不会是打算干掉他?所以高田才
放心地把真名和职业告诉了青木。但出于某种差错使他末能干掉青木。这样考虑可以
吗?”
“第二点理由呢?”
“高田过于自信,属于自作聪明的罪犯那种类型。我认为,他自信绝对没有间题,
所以才毫不介意地表明了自己的姓名和身份。”
“你的想法不环,但过于一般化了。”
“您考虑还有别的理由?”吹田的眼睛闪着亮光。
“坦率地说我也不知道。”十津川说,“确实,高田是个很自信的家伙,但同时他
也会经过冷静考虑后才采取行动的。况且青木并未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