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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奸臣-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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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忽然间,所有的片段记忆都拼凑在一起,拼出了一张人脸——
  曹尚真!
  她霍然一震,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近日来,她做事总是心神不宁,也常神游太虚,再不像以前那样坚定,原来是与这个人有关!
  她写字的时候,会想到他在她耳边唠叨叨讲着官为人之道,又帮她撰写折子的样子。
  她骑马射箭的时候,会想到他故作不懂武功,从马背上摔下来的狼狈样。
  连她吃饭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找东西替代冰糖葫芦的味道,只因为他说,那是他思念她的味道。
  真是瞎说!一个冰糖葫芦,怎么会和思念人的感觉相同?但他的话就像是让她着了道,中了魔,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
  那个贪官!那个祸害!怎么会把她害到这步田地?!
  “曹、尚真!”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希望借着这股子痛恨,压制住房身上又一波的阵痛。
  模模糊糊的,像是有人应了她一声似的。
  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依旧蜷缩着身子,眼睛都不睁开一下。
  倏然,干渴的嘴唇上有了一些清凉的触感,像是有水滴滴在上面。她如获至宝地舔了舔嘴角,呻吟道:“水——还要——”
  “再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就给你水喝。”那笑吟吟的声音,鬼魅一般的响起,让原本病得死气沉沉的丘夜溪不得不惊得张开眼睛,瞪着站在她面前的那个高挑身影。
  “你——曹尚真?!”她不敢相信,这个人不是该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吗?
  “你在病中都念着我,好让我感动啊。”他夸张地感慨,坐在她的床畔,一手端着茶杯,低下头,黑暗中只有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依稀可见。“夜溪,想喝水就再叫我一声。”
  “休、想!”她宁可渴死也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却不会曾想过自己现在坚持的是不是一种没有道理的固执。
  她的回答又惹得他笑了。“夜溪,你知道我就喜欢你的强硬,你越是拒绝我,我就越是要亲近你。”当着她的面,他将茶杯中的水喝下,像是故意气她一样。
  她盯着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你怎么会来?”
  他只是默默地瞅着她笑,然后再一低头,覆住的唇,将口中原本藏好的茶汁全都哺到她口中。她猝不及防,大半茶水都被她咳呛出来,好在剩下的一点也润了唇喉。
  “你!就不能正经点?”她咳得厉害,牵动着身躯更痛。
  “正经了,你刚才就不会喊我的名字。”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那动作邪气中还透着几分顽劣的可爱。
  曹尚真一肘支在床上,将脸近贴在她脸庞。
  “说说吧。刚才为什么喊我的名字?还叫得那样咬牙切齿,难道我在梦中也骚扰你了吗?”
  她偏过头去,一方面是不想回答,另一方面,是当他的气息迎面而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原本正常的呼吸。
  “不过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开心呢。”他又有些撒娇似的柔声说:“否则我还真不敢出声说话,怕你一个冷眼,就把我丢到窗户外面去。夜溪,真不枉我千里独行跑来看你,我本来真的很怕你这两个月里已经把我忘了。”
  她抱紧肩头,背着身,闷声说:“你出去。”
  “刚说怕你把我丢出去,怎么就真的要轰我出去?”他似真似假地又像是烦闷了。
  “城中有疫病,我也得了,不想死就赶快走。”她忍不住说了实情。
  曹尚真却笑了。“原来你是怕我死啊?那我就更不能走了,只能有福同享,却不能有难同当的夫妻,算什么真夫妻?”
  “谁和你是夫妻!”她用力一转身,刚刚看到他的脸,他却一下子用手盖住她的唇,“嘘,别说话,我知道你病了,省点力气,我让你舒服点。”
  他的手忽然伸到被中,摸上她的身体。
  丘夜溪发现他居然在扯她的衣带,不禁惊道:“你又想干什么?”
  他笑着安抚,“别怕,我总不能轻薄一个病人吧?只是帮你而已。你看你出了一身汗,这衣服都湿透了,穿在身上怎么会舒服?”说话间,他已经帮她褪下了身上的中衣,手掌紧紧贴着肌肤,他手上的清凉和她滚烫的肌肤碰触,让她又是一阵战栗。
  “别闹了,我不要。”她想挣扎,但又怕自己挣扎下被他的手占了更多便宜。
  他诡笑,手指开始运动,并不是轻薄她,而是轻轻帮她按揉,因为生病,她身上的肌肉都已经纠结僵硬在一起,但是在他轻轻地按揉之下,不仅骨缝里的疼痛像是减少了些,还有一种让她迷迷糊糊的感觉,随着他指尖的触碰开始蔓延在心底。
  “夜溪,舒服些了吧?”他在她耳畔小声说,“如果让我抱着你,你会更舒服些的。”
  “曹尚真,你……”她刚开口,就被他笑着用一句话堵回去。
  “我没有正经样子。”接着她连人带被,被他一下子全都抱进怀中。
  动不了了。因为知道挣扎无用,她干脆不挣扎,反正他这个姿势撑不了多久就会累死,既然这个人不怕生病,干脆传染给他,让他也受受病痛之苦。
  她坏心地想着,慢慢陷入睡梦中,可是好奇怪,刚才还疼痛得辗转反侧,现在却能安然入睡,这个曹尚真,真是个妖孽。不,是她命中的克星。
  丘夜溪缓缓睁开眼时,觉得身上好像怪怪的,与以往的感觉不同。昨夜的疼痛还没有完全过去,  但身上一阵阵的恶寒和发热倒是退却了。她动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有双手紧紧地环绕在她的身上,而且不是在被子之外,而是在被子下,紧贴着她的身体。
  一下子,昨夜的事情全都涌上心头,她忍不住低声骂道:“这个色狼!”
  “嗯?”身后有人低低呻吟了一声,慵懒得像是刚刚睡醒。“哪个色狼在梦中欺负你了吗?”
  她反手将他的手打到一边去,“除了你,还有谁敢这样不要命又不要脸?!”
  他笑出声来,“夜溪,看样子你好多了,现在也比昨天晚上有精神,都能打我了。可你这样算不算恩将仇报?要不是我,你现在还病得死去活来呢。”
  “就凭你?”她冷语嘲笑。
  曹尚真委委曲曲地说:“要不是我在茶水中放了治病的药让你喝下,你以为你能好得这么快吗?哼,你还不识好歹地吐了大半杯,否则,现在你都能跳起舞剑了。”
  她大为惊讶,倏然转身盯着他,“你有治病的药方?快交出来!”
  她急切的样子又让他笑得诡异,“你这是求人做事吗?我是有药方,但是凭什么要白给别人?我听说龙城闹疫病,心中担心你,就带着药快马加鞭地起来,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当然要救,至于其他人,我才不在乎,何况这药方也是我千辛万苦才弄到手的,你以为是唾手可得的吗?”
  她沉锁眉宇,“你该不会想赚这笔国难财吧?”
  “什么叫国难财?大不了我开个药铺,谁想治病,谁就来买我的药方,还不行吗?”他撇着嘴,故意吊她的胃口。
  丘夜溪真是气极了,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厉声痛骂,“曹尚真,你还有没有点善心?现在病倒的是我们茯苓国的将士!万一敌人这时进攻,茯苓国就要亡国了!”
  曹尚真却闪烁着那双漂亮的黑眸,仰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她,嘴角勾挑,一双手悄悄攀向她的腰肢。“夜溪,这是你第一次这么主动和我亲热,若是你现在就从了我,我可以把药方免费送给你。”
  她倏然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着实暧昧,脸颊一红就要跳下床,却被曹尚真早已埋伏好的双手向下一按,竟将她一下子倒在他的怀中,两个人密密实实地紧贴着,她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胸部就挤压在他的胸口,而他的身躯下端,也有着古怪的反应。
  “夜溪,你的身子比起昨夜软了许多,流了那么多的汗,都不臭呢。”
  她拚命挣扎,却被他威胁。“别乱动,你现在的力气可斗不过我,要是我兽性大发,就地强要了你,可不是我的责任。”
  这辈子都没见过像他这样又无赖又色的人!她瞪着他,“你要多少钱?”
  他眨眨眼。“要一个和你等价的价钱。”
  避开他的挑逗,丘夜溪沉声道:“我们龙城现在没有多少银子。”
  “没有吗?”他悠然笑了。“你不是刚刚得了三万两?”
  她悚然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诡笑。“你以为真有那么好的事情?会有大富之人如此痛快地一笔收下你那些过时双生锈的簪环首饰?”
  她略一沉吟,已经明白了。“是你买的?”
  他笑着点点头,“你从来不知道德玉楼是我们曹家的买卖吗?”
  “那个大东家……”
  “就是我喽。”
  深吸一口气,丘夜溪烦闷地吐出一句话,“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怎么是阴魂不散?你该庆幸有我这个贵人相助才对,否则你拿什么解决你眼前的难关?”他很委屈的驳斥。
  她皱着眉,越想越奇怪。“不对,你们曹家世代是书香门第,从没听说外面有买卖。”
  闻言,他笑得可开心了,“你以为书香门第就不会做买卖吗?还是你以为我爹叫曹清誉,他就真的是个清官?”
  “这么说来,贪官才是你家本色?”
  “我不是和你说过做人之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曹家从来不做赔本买卖。就像我这样千里奔波,辛辛苦苦来找你,也不过是为了讨个老婆回去。”
  “你把它当作买卖?”她眯起眼,眼中的危险之光清晰可见。
  曹尚真还在笑,“是啊,也许是我这辈子唯一有赔本可能的买卖,但我还是要试一试。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他将头埋进的劲项深处,又是吻咬,又是摩挲,使得丘夜溪气喘连连,想躲又躲不过。
  她恼羞成怒地低吼,“曹尚真,你再闹,我就叫人了!”
  “你叫吧,让你的手下看着他们向来英明神武、古板威严的女将军,衣衫不整地和一个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你想他们会把我们想成什么?奸夫淫妇?”
  这个丘夜溪彻底没辙了,但是曹尚真却立刻罢了手,因为他看到她眼中竟然蕴满了泪光。
  “我不是把你弄哭了吧?”他吓了跳,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在他心中,夜溪是百折不挠的一棵柳树,无论风吹雨打,都坚韧地立在那里,绝不服输,但这似乎已经是她被他第二次弄得泪光闪烁了。
  他立刻柔声道歉,“是我错了,那药方我不和你要钱,送你好不好?只要你别哭。”他吝惜地用手指挡住她眼角,像是生怕她落下泪水来。
  原本被气哭的丘夜溪看他戒慎恐惧的样子,逗得破涕为笑。“你这个无赖!真真假假,到底哪句话让人能信?”
  “凡是我说喜欢你的话,你都可以信。”见她笑了,曹尚真大大松了一口气,心头也大为喜悦。“夜溪,以后缺钱直接和我说嘛,何必把你娘送你的陪嫁都拿出来变卖?龙城的人里有几个会感谢你的?那三万两银子,只怕最后没有多少能真的落到实处,还不知道又要进了谁的荷包呢!”
  “你怎么知道那些首饰是我娘给我的陪嫁?”她很是讶异。
  他叹了口气,“这也是凑巧。你那个副将拿着你的首饰去德玉楼问的时候,恰巧拿的是一个碧玉镯子。那镯子是当年我娘送给你娘的,说好将来是要送给你的,因为镯子有一对,其中的另外一只就在我们曹家,我怎么会不认得?”
  丘夜溪无语。这就是命吗?明明不想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但绕来绕去,该被他知道的,不该被他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纠缠了这么久,都忘了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于是她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从京中跑到这儿来?一个人来的?还是陛下派你来龙城巡视的?”
  曹尚真做了个鬼脸。“你猜。”
  她板起脸。“爱说不说随你。”
  他这才贴在她耳畔小声说:“第一,是因为想你了,所以来看你。第二,就算是微服出巡吧。”
  她一震,故意冷笑,“你以为你是皇上,还微服出巡?”
  “丞相那边都可以派人明目张胆地来查你的帐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微服出巡一次?”
  虽然手指又不安分地在她耳垂后画圈圈,但这一次,曹尚真笑得深沉。
  第七章
  丘思道等人去京城的时候见过曹尚真,所以当他从丘夜溪的屋内出来时,正欲探视她的丘思道与他恰好打了个照面。
  曹尚真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丘副将军,好久不见。”
  心中一直将他当作他们的敌人,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此时此地,丘思道本能地一撤步,手掌按在腰畔的剑柄上。
  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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