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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侵犯将军-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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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她跺脚,不再理他,让小宫女赶忙替她梳妆打扮。
  伏钢灌口茶,又迳自拿小点心吃,他不是喜欢它的滋味,更非真的渴了饿了,他只不过……有点气。
  柳尚书?哪号人物呀?为什么他一来找李淮安对弈,她就如临大敌,不仅把家当服饰全搬出来挑选,每盘小点心也是精致无比,还“特别”吩咐人去做的,喝的茶也和他喝的不同等级……这是怎地?柳尚书来头很大是吗?
  他倒想瞧瞧是何方妖魔鬼怪!
  伏钢打定主意坐著不走了。
  李淮安从房里出来时容光焕发,方才素净的脸蛋扑上淡淡水粉,脂红色的双唇,白里透红的肌肤配上水灵大眼,头饰垂悬下来的红宝玉正巧就落在她光洁额心,画龙点睛,长发半盘半散,盘起的云髻簪有珠花及碧玉双翠翘,散放的长发则分别垂在胸前及腰后,散发皇女的贵气又不失女孩的娇美。
  “你把所有点心都吃完了?”她故做惊呼,伏钢则是完全不反省地哼了声,甚至连泡好的上等蒙顶茶也被他喝掉半壶。
  那些点心原本就是要做给伏钢尝的,但若她将点心端至他面前,他恐怕连瞧都不瞧上一眼,所以她反其道而行,倒不意外伏钢被这种小手段给激励起来。
  伏钢没什么心眼,自然不会多疑,某些方面看来,他很单纯。
  她故意叹口长气,一副莫可奈何的姿态。“怎样?好吃吗?”
  “嗯。”伏钢对吃食不挑,在战场上他遇过粮尽援绝的惨况,他啃过草根、喝过马血,能吃饱对他而言就很足够,至于食物多费工夫去雕龙刻凤,又是多具巧思包进多少高贵食材,他都不会留神。
  李淮安托腮瞧著他,小心翼翼藏起脸上的笑意。
  喂饱他,让她很开心。
  “公主,柳尚书到了。”
  坏她兴致的家伙来了,但今天……来得正巧。
  “快请。”她挤出笑靥起身迎接贵客。
  “公主。”柳扬见她,立刻揖身。
  “柳尚书,别多礼,请坐。丹芹,快奉茶。”
  柳扬受宠若惊,他每回来拜见十八公主都不会得到太好的脸色对待,李淮安不是一个会直接给人难看的骄恣公主,但她会有几十招让他自己知难而退,少去纠缠她,今日怎么如此热络?
  “柳尚书,我让人准备好棋盘,今天你可不能让我。”
  “咦?呃……好。”柳扬一头雾水,但也知道顺著李淮安的话去做准没错,难得她主动示好,他求之不得,原本是抱著主意来邀李淮安赏花,也抱定了李淮安会拒绝他,没想到竟获得她青睐。
  他与李淮安对桌而坐,她盈盈浅笑,身旁小婢立即奉茶,他一嗅便知是顶级好茗。
  “柳尚书,请。”她持白子,他持黑子,她让他先下。
  “公主今天棋兴高昂?”
  “嗯,棋瘾犯了。”她目光看似落在棋盘间,实则悄悄用余光瞟向另张桌边的伏钢。
  笑意浮上她芙蓉脸庞,看痴了柳扬,却看怒了伏钢。
  笑笑笑笑笑!她对那个劳什子的尚书笑得这么灿烂做什么?还有那个劳什子尚书,没发觉他自己嘴角边口水全流下来了吗?!
  “柳尚书,该你了。”
  “哦、哦!”柳扬勉强逮回一丝丝理智,放下黑子。
  “柳尚书,你觉得我今天这身打扮好不好看?”她左手托腮,慵懒中又有姑娘家柔媚味道,闲话家常间风情万种。
  “好、好看!好看极了!”他点头如捣蒜,点动得很勤快。
  “真的?我听得好高兴。”
  “我是实话实说!”柳扬再三强调。他不是骗她的,也并非昧著良心说话,刻意妆点过的她,清丽迷人,衣裳首饰衬托出的柔美不及她本身发散的气质,特别是她今日笑容多,将眉宇间每回看见他时的轻蹙消抹去,岂能不美?
  “柳尚书,你嘴真甜,说出来的话真好听,我有时无论打扮得再美,也有人是视而不见,从不说句好话,让我一直以为自己貌丑,不讨人喜欢……”哀怨的话语说来总是惆怅,为她的美添了一抹幽怨。
  “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公主,你别理会这种人,我倒觉得那是高攀不上你才会有此蠢行,以为能用特立独行来博取你的眼光,柳某最不齿这种人!”柳扬说得义愤填膺,殊不知他口中“不长眼的家伙”正用最毒辣的目光瞪死他。
  “是这样吗?”李淮安问著柳扬,一双美目却越过了他,朝伏钢望去,伏钢冷哼撇开头。“但他连看都不多看我一眼……”
  “他真没眼光!”
  伏钢又瞪回来,李淮安忍俊不住噗哧一笑,柳扬则是满脸迷惑。
  “谢谢柳尚书替我说话。”她用这句话解释自己压抑不住的笑声,但她自始至终都不是为了柳扬而笑,而是为了沉默坐在后头,一脸老大不爽的熊般男人。
  吃醋了是吗?还不够哦,这样还不够回应她的付出,她是那么那么那么的喜爱他,不喜欢他的无视,也不爱他待她的若即若离,更讨厌他明明就对她有意却还是死不开窍。好,他缺人当头给他一棒,她就给他。
  “公主,我句句出自肺腑,你虽贵为皇亲却没皇亲的骄纵,待人和善有礼不摆架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称皇城第一才女,若你身为男儿身,说不准当年七王爷推上龙座的人是你而非二十六皇子……”柳扬滔滔不绝继续夸赞李淮安的种种,李淮安却没怎么专心,不过伏钢听得很专注,柳扬提到的他都同意。只是——明明就是在夸奖李淮安的优点,为什么他越听越是一肚子火?
  “如果我只是个平常人家的闺女,你会中意我吗?”李淮安突然插嘴打断柳扬连绵不绝的吹捧。“没有皇亲身分,没有荣华富贵,更不可能保你飞黄腾达,柳尚书也同样会中意我?”
  “呃……当然。”
  白痴,你停顿了一下,听就知道你在说谎。伏钢在心里冷笑,就算李淮安不是皇亲又怎样?不是皇亲才更好,皇亲的身分只是掩盖掉她自身的好,每个人见到她只先考量她“十八皇女”的地位能带来多大的好处,她又不是只有好在她是皇女——
  “柳尚书不是势利之人,淮安倍觉欣慰。”
  “公主谬赞了……”柳扬有些汗颜。他对李淮安的好印象确确实实是因为她贵为皇亲,否则……要找个比她更美的寻常姑娘家一点也不难,她虽美,却不是最美,皇亲的身分才是真正衬托她美丽的主因——这些话,他自然明白隐瞒为上。
  “抱歉,请柳尚书稍待,淮安觉得天热,想去换件薄些的衫子。”
  “好,公主请便。”
  “绮竹,好生伺候著。”
  “是。”一旁小宫女福身应道。
  李淮安让丹芹扶著,往厅后内堂走去,伏钢终于有了动作,直直站起,跟了上去。
  “咦?那、那不是伏将军吗?”柳扬这时才注意到伏钢的存在。
  “来,柳大人,用茶。”绮竹将半满的茶杯又斟得满满。
  “哦,好……”他端起茶杯才啜了一口,绮竹马上又斟满它。
  “柳大人,您要是想小憩片刻的话,那儿有躺椅,别客气。”
  “呃?不用吧,我还要等公主更好衣,出来将这盘棋下完。”只是换袭衣裳,费不了太多工夫才是。
  “公主?”绮竹先是一怔,缓缓捂嘴笑了,“公主『暂时』都不会出来了,我看柳大人还是去躺椅那边闭目养神,还是让绮竹拿些书让您读,打发打发时间?”没瞧见伏将军也跟进去了吗?公主哪还有空闲理睬你!
  柳扬一时之间并没有弄懂绮竹的话,直到他枯等了良久,才知道“暂时”这两个字,指的是足足半个时辰!
  “站住!你跟我来!”
  伏钢喝住李淮安主仆的脚步,箭步上前,擒著李淮安的手将她拉到另一端,丹芹在李淮安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那个劳什子的尚书满嘴屁话!”伏钢没头没尾就轰出这句,刚棱脸庞上镶著的两道浓眉蹙皱得死紧。
  李淮安被他的手劲握疼了,轻声提醒,“伏钢,这样很疼。”
  他低头瞧见自己的杰作,白皙纤柔腕上已经印出他的粗鲁指痕,他以为自己只用了半分力道……他连忙松手,不敢再碰触她。
  “没事的,你下回温柔一些就好。”她反过来安抚他。
  “好……”不对,他答什么好?哪可能还有下回,不可能再有下回的!
  “你说柳尚书满嘴……谎话,是指他夸我好看是谎话?还是指他赞我毫无皇亲骄纵是谎话?或者是待人和善有礼不摆架子是谎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称皇城第一才女是谎话?”
  “不是这些!是你问他你若不是公主,他中不中意你这件事!他说出『当然』这两字时在放屁!”
  “我没有听见柳尚书是否在那时做出不文雅之举。”她故意误解。
  “我不是说他真的放屁,而是他——他不是真心诚意说『当然』,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没看见吗?”伏钢一急,声音就跟著大起来。
  “我倒觉得柳尚书很真诚。”她当然看见了,柳扬是为何接近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柳扬喜爱她公主的高贵身分,比喜爱她李淮安更胜数分。
  “你眼睛被蛤壳黏住了吗?他灌你几杯迷汤你就发傻发痴了吗?你是笨蛋吗?他摆明是因为你是公主才对你大献殷勤,你乐个啥劲呀!你就试试真的变成死老百姓,看他会不会多瞧你半眼!”伏钢吼她。
  李淮安从来都不是蠢人,她不是很会看人吗?为什么就没瞧见柳扬的心思,还替柳扬说话,说他不是势利之人,说什么倍觉欣慰?欣个屁蛋啦!
  思及此,伏钢更气了!
  “我不该相信他吗?他天天都勤奋地往我这儿跑,偶尔送我小玩意儿,陪著我一块去赏花,吟吟诗,聊聊天,谈谈心,他待我好,逗我开心,听我诉苦,没有人比他更好。他可不像你,只有打赌输了才来匆匆去匆匆往我这儿跑,喝完一杯茶就走人,一走又是一年半载,你现在却控诉他不真诚?难道……你比他真诚吗?”李淮安淡淡说道,一番话里虚多实少。柳扬是天天勤奋往她这儿跑,也送她许多讨好的小玩意儿,但却全被她婉拒退回。至于赏花吟诗聊天谈心都是不曾发生的事,倒是埋怨伏钢的部分比较多。
  “我、我——”他完全没有立场替自己辩驳……
  “请你下回打赌时,不要再寻我开心。你可以上任何一位公主那儿要茶水喝,就是不要找我,我不喜欢让你这样操弄。虽然我是你最嫌恶的皇亲,但我也是个人,我也会觉得难过觉得困扰。还有,我不想让柳尚书认为我与你真有任何暧昧,你一个大男人或许无关痛痒,我是个女孩子,名节得顾好。”她看见伏钢脸上闪过的手足无措,几乎差点要投降,但……伏钢呀伏钢,你太顽固了,我用软的你无动于衷,不得不改采硬的,你得吃点苦才行。
  “……谁稀罕向你要水喝?你以为我爱来吗?我只不过是输了赌,不得不——”
  嘴硬的死小孩,你再吠呀,再多吠几句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李淮安瞅著他,心里犯嘀咕。
  伏钢喷吐著气息,嘶嘶有声,足见火气高张,就在李淮安以为他又要口不择言胡乱猛吠的同时,他开了口,却不是她所以为的怒咆狂吠。
  “那个啥尚书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真心,他只是喜欢你是十八公主,不是真心喜欢你。”
  说完,他掉头就走,不替自己多做解释。
  李淮安想开口留他,他却已经不见人影。
  “……你怎么这样?你不知道就是这种关心,让我一直被你吸引,眼里怎么也容不下其他的人吗?”李淮安苦笑——有苦也有笑。无法得到对等的感情是苦;他心里仍很在意她、不希望她所遇非人,这让她心口甜丝丝的好想笑。
  伏钢不擅花言巧语,从不说好听话,却能在她激怒他之后,还是担心地想说服她,要她当心柳扬。
  他这个行径,值得她更爱他一些。
  “你不也一样,只是讨厌我是十八公主,不是真心讨厌我,是吧。”
  李淮安对著伏钢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突地想起什么,拉高衣袖,露出他方才那么紧张时扯牢住的手腕,笑觑留在雪白肌肤上的大掌印,她缓缓举过手,凑近唇边,用柔软的唇瓣及粉颊轻轻磨蹭泛红的印子。
  她真不爱他老是打赌输了才来找她,难道……他就不能因为想念她而来吗?笨伏钢。
  笨伏钢……
  唇脂盖在大掌印上,她用著这种方式与他缠绵。
  有朝一日,她会将唇印在他唇间,一定。
  第三章
  伏钢闷闷不乐,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魁梧粗犷的外型做不来文逸书生的忧郁美感,却不伦不类学起别人的悲秋伤春。
  “唉。”第十声叹息飘出,他身旁的小兵官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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