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情仇缘-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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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来说,却是该教的奇耻大辱,势非加以更严厉的报复不可。
不如此,该教一出师就不利,塌尽了台,面子丢尽,还有什么混头?还能吓什么人?等于一交栽到底,别想再爬起来了。
这样,对方非全力一拚不可。
那么,他们必然有更利害的布置,重新安排或倾巢而出,再调教中一流人物赶来,那时,就比现在的攻击更可怕,更凌厉了!这正是暴风雨前的暂时沉闷。
对策呢?
非先打破这种沉闷不可。
如何打破?。。
就得,有详细的安排与决定。
这是方家堡近千的人生死关头,存亡大事,是不能一点疏忽走错的。
因此,他也一时不敢轻于表示该如何作才万无一失,或减少到对已方最少伤亡,换得最高的代价。。
可是,由于汪浩然到了,且正在他面前,以辈份及地位等各方面来说,他傅震宇,都只有听汪浩然的份,而不能叫汪浩然听他的。
汪浩然会如何做?怎样采取行动?步骤如何?是傅震宇最关心的。
这也是他要紧跟着汪浩然的主要原因。
他也即是有“监视”汪浩然之意。
他要看汪浩然作何表示,怎样行动?如何决策?。。而后,才轮到他傅震宇如何做?怎样措词?。。汪浩然已放缓了步势,缓下了脚步。
只见他一面目光扫射,搜索。
一面在思索什么?显然,汪浩然也洞悉当前的形势严重,关系太大,不是凭他一个人可以任性而行的,更不是他一人之力,就可解决此事的。。他在动脑筋。
以“四绝诸葛”之智,他一动脑筋,必有计较了。
傅震宇静静地亦步亦趋,充份表示了他的沉着修养与心神的平定静力。
在这种死亡随时会临头的时候与地方,天下武林,一听就变色,风闻丧胆的“绝绝教,就在他们的前面,随时会有不可测的奇袭暗算。
而他傅震宇,以年不过弱冠的少年,竟能镇定自如,不当作一回事,似与汪浩然在散步闲行,单是他这份胆识与气魄,就非常人可及。
也使隐身各处的群雄为了惊服,为之暗赞,为之担心不巳。
终于,汪浩然停身在靠近后院与厢房间的一座小阁之前。
这里,也等于是前院与后院的分界。
高大的粉墙,就在小阁边中止。
这儿地势较高,登临小阁,可以看到前面广场的堡楼与后园的花木。
粉墙的前面,是厢房的尽头,一道人旷的走廊,由此接着石坡路,通向广场。
粉墙的后面,就是千竿翠竹,花木掩映,花卉如锦,盆影点缀,葡萄架下,幽径通住一道垂花门,可通内院。
也可沿着花径,通向后园。
由小阁向后望,在二十多丈外,就是一列修剪得极整齐的“万年青”,及一排翠柏,苍松,穿过去,就进入后园。
只见汪浩然四扫一眼,最后,目光注视着百十丈外的漫空焰火,冷哼一声:
“也不怕把人笑死?这就是当年横行一时的‘绝绝教’的能耐么?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傅震宇凝声道:
“阿叔,对方如此,更要防备他们是谋定而后动!”
汪浩然哑然道:
“傅贤侄,用武之道,在于气魄,有惊人声势,才足慑人,如像他们这样畏尾畏首,不成气候,即使有什么鬼蜮技俩,也是黔驴之技,不足道也。”
傅震宇道:
“也许,对方是等候大援,先骄我方之心,先虚张声势,等我们戒备由紧而驰时,彼方再乘虚而入!”
汪浩然摇头道:
“贤侄错了,可知曹操论战之道?”
傅震宇道:
“彼方也许正是想我们一鼓之气泄去再衰而竭,而后强攻?”
汪浩然道:
“攻守易势,彼方主攻,就应当一鼓作气才是,如此脓包,说明他们心虚胆怯,不敢轻犯,拖延下去,对方立陷再衰而竭之势,利在守方,贤侄当明此理!”
傅震宇心中一动,笑道:
“可能对方知道阿叔已到此,方堡主得阿叔这份大援,何殊猛虎添翼,彼等自知无人可敌,故想等待援兵赶到,有把握时再动。。”
汪浩然截口笑道:
“贤侄很会说话,对叔叔也会奉上高帽子?如对方真正如此,更是微不足道了!”
傅震宇道:
“何?”
汪浩然道:
“凡攻敌者,必须先有赴死勇气,不惧对手之强,有进无退,如此,气壮胆大,才有锐气,如对方先有畏惧怯敌之心,士气先失,焉不有败之理?”
傅震宇道:
“此乃常理,而“绝绝教”
决非易与,他们素行,往往超出常理之外,才益见其狠毒厉害!”
汪浩然侧目道:
“以贤侄之见,他们会怎样?”
傅震宇道:
“非进即退!”
汪浩然点头道:
“贤侄能预知他们如何进退么?”
傅震宇道:
“以小侄拙见,“绝绝教”在瓦解多年后,重整旗鼓,必有充分准备,其中必大有能者,今日之局,他们是非进无退不可,故断言他们必然会进。”
汪浩然目光一眨道:
“贤侄能知道他们如何进击么?”
傅震宇正要答话——
一○八
猛听耳中有熟悉的传声:
“贤侄注意,汪某人此行有极可怕的阴谋,其目的不止于毁灭方家堡,野心极大,而愚叔与贤侄,正是他此行最大目标,务必时刻戒备他的暗算。。
你可这样回答。。”
接着,是密语授机直。
正是“四海游龙”符振扬在打招呼。
所用的传声,乃是佛家的“心语”除了专注某人可以听到外,任何功力再高者近在咫尺也无法听到,所以,符振扬虽然已经隐身附近,汪浩然也无法察觉。
傅震宇心神震撼,对这位“汪叔叔”更是十分小心,加深了戒惧。
汪浩然凝视着他,精光炯炯地:“贤侄怎么不说话?”
傅震宇心惊道:“他起疑了?”
口中飞快地道:“小侄鲁钝,要多想想。
汪浩然道:“加以愚叔的判断,对方可能在方家堡潜伏内奸,有所等待,只等内奸一发动,乱了我们阵脚时,他们再大肆蠢动!”
傅震宇暗骇道:“奇怪!他为何,贼口亲供?不是等于提醒我么?此人真是奸入骨髓,深沉得可怕!”
口中忙作失惊道:“叔叔高见,内贼难防,叔叔有根据么?”
汪浩然淡淡地道:“想当然耳,这个时候也无法查究!
傅震宇道:
“小侄就去招呼方堡主,要他注意。。”
汪浩然摇头道:
“没用!如果此时告诉老方,反使他乱了方寸,有害无益,万一他沉不住气,露了口风,反而使魔教潜伏份子提高警惕!。。”
傅震宇接口道:
“那么,请问叔叔如何做才对?
汪浩然道:“可惜!。。”
一顿而止。
傅震宇道:“叔叔可惜什么?”
汪浩然轻吁道:
“可惜的是阿叔刚刚抵步,不知道老方是如何布置的?无法为他借著代筹!”
傅震宇道:
“这个,可以请方堡主来问一下。”
汪浩然道:
“贤侄未经世事,不知人心不同,时地不同,好人难做,恐后招误解!”
傅震宇道:
“小侄虽不才,却相信方堡主的为人。。”
汪浩然接口道:
“说也无益!”
傅震宇道:
“叔叔能不吝指教么?”
汪浩然道:
“不妨试述一二,如果假定叔叔是方不同,贤侄可知我会如何做?”
“不知!”
“如果我是方不同,一定会先想到“绝绝教”
一定会有人潜伏的可能性,那么,我一定不动声色未雨绸缪,来一个一网打尽,或者,将计就计,反使内奸为我所利用,除我方之大患!”
傅震宇道:
“假定是指现在的形势下,方堡主该如何?”
汪浩然道:
“这很简单,只要先把内眷老幼男女先安排在万无一失之地,先天内顾之尤,再多派人手,广布高手,作为耳目,则内奸再高明,也无所施其技,此乃称安内之计,因为防备严密,内奸形格势禁,决不敢妄劝,一动必受监视者注意,随时可以下手除去!。。”
傅震宇忙道:
“此时告诉方堡主还不算迟!”
汪浩然道:
“迟了!贤侄想想看,假定堡中已有内奸,在此紧要关头,他们必然早已充分准备好,如果采取行动,他们会立即发觉,徒乱人意!”
傅震宇道:
“那么,叔叔认为应当如何?”
汪浩然道:
“安内不及,可以先攘外!。。”
傅震宇道:
“叔叔,内不能安,何能攘外,这好比舍本逐未,颠倒行事!”
汪浩然道:
“贤侄,这就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如果我是方不同,立即会采取断然手段,铁腕一挥,下令出击,先把敌人逼出面,何况,江北群雄,所有的高手,都几乎集中在此,正是利用人多势大的绝好机会,以众击寡,敌势再强,他必弃甲曳兵而走
傅震宇道:
“对方虚实未明,如果冒失攻出,敌方却趁此混乱空隙,乘虚而入,与内奸呼应,岂非授敌以机?”
汪浩然道:
“贤侄又糊涂了,为了易于辨识敌我,我们的人,可以身佩一醒目标帜,或一句暗号,放着这多高手。
留下一半或三分之一固守,已足够安全,一半人手出击,愚叔可以担保,立时可以打乱魔教的步骤,在众寡悬殊之下,对方即不全军尽没,也必会脱身退走。
“如此,外敌一逃,内奸也失了作用,决不敢妄劝,等于把心腹之患攘消弭于无形,攘外目的已达,再来安内,就事半功倍,计之上者。”
傅震宇道:
“叔叔高见甚好,可是,有一点顾虑。。”
汪浩然道:
“什么顾虑?”
傅震宇道:
“假定这多江北高手中,也有魔教中人,如是固守不动,由于人多,耳目众多他们不敢妄劝,如果派出人手攻出,这些假定的魔教人手,有留守的话,必然趁此掀风作乱!。。”
汪浩然截口道:
“如果这么说,这多人个个可疑,就更麻烦了,大丈夫作事,怎可前怕狼,后怕虎?”
傅震宇矍然道:
“小侄就去请方堡主一商。”
汪浩然摇头道:
“现在说也无用!也许,老方已有计较,且让他施展,免得我们的意见,如与他们的意见冲突的话,反使他左右为难,举棋不定!”
傅震宇道:
“既然是自己人,当有直言的必要,成败得失是另一回事,小侄就去。。”
他转身欲行。
汪浩然沉声道:
“所以,我说言之也元用,也是阿叔所以感到可惜者,就是迟到了一步,如果早到半天,一天,从容进言,才可取决于大家公意,若在这时进策,徒起纷扰,后果难料,贤侄千万要了解我们是作客的处境!”
傅震宇震声道:
“阿叔,如果尽我们叔侄俩的力量,该怎么做?”
汪浩然道:
“简单,一同杀出,先杀掉一些魔党立威,寒敌之胆,可以使他们知道利害,也提高了我们的士气!”
傅震宇道:
“叔叔神威,小侄佩服之至。。”
汪浩然豪气溢于眉宇,疾声道:
“贤侄有此胆气否?”
傅震宇轩眉道:“有!”
汪浩然大喜道:
“真吾侄也,不愧泰山之后,我们就立即采取行动!”傅震宇道:“唯叔叔马首是瞻!”
汪浩然一声:“好!看叔叔的,贤侄记着,对付魔崽子,不用半点客气,也不必稍有不忍之心,动手不留情,最好是贤侄只管施展家传绝学,也让魔崽子知道傅家的后人厉害!”
傅震宇道:“小侄尽力以赴!”
汪浩然哦声道:“叔叔忘了一点最重要的事!”
傅震宇道:“何事?”
汪浩然低声道:“贤侄造诣如何?”
傅震宇道:“小侄所学甚浅,但对付二三流的脚色,还有把握!”
汪浩然沉声道:“贤侄,这要据实而言,不是自谦时候,因为只叔侄二人,而对方既敢来犯,人手一定他不少,要防备对方来个群殴!。。”
傅震宇接口道:
“叔叔放心好了,决不会使阿叔反增加累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