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之后(蓝色酒馆19)(寄秋)-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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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的拐杖抵住胸口,新仇旧恨全涌上来了。「你、你、你,你为什么踢我?」
「这个……呵呵……」总不能说她的兔尾很可爱,让神仙想踢一脚看看。
「你别尽顾着笑,你来带我回去的是不是?娘娘好不好?吴刚大哥还砍树吗?还有我的药杵没弄丢吧!我……」她好想念天上自由自在的日子哦!
「停。」真是只爱吵闹的兔子。「妳一心想回天庭当妳的玉兔,但是妳认为人间没有值得妳留下的人或事吗?」
「有吗?」她一时想不出来。
这只笨兔子,还要他来点醒。「那只红毛猩猩呀!妳离开他不会难过吗?」
「红毛猩猩……你是说凯恩?」嗯!真的有点难过,心头酸酸涩涩的像没吃到她最爱的胡萝卜。
「对,就是他,妳走了他会很伤心。」而他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
是吗?他只会欺负她而已,而且不给她胡萝卜吃。
「可是妳还是喜欢跟他在一起,勉强吞下妳不爱吃的肉,觉得他坏虽坏却很好玩,不会让妳感到无聊。」
对耶!好象真是这样,月老说得一点也没错……「月老爷爷,你怎么又偷听人家心里的话。」
可恶、可恶,老做些卑鄙无耻的事,她小兔子要开始唾弃他。
「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表白,不要原地踏步等人来追,虽然妳有一千多岁了,但在人类世界里只有十八岁,这个年纪会令某些人却步的。
「妳要记住一件事,幸福是要争取的,不要让它由妳的指缝溜掉,妳要主动出击……」
月老的口水太多让白小兔听得昏昏欲睡,猛点头的只记着幸福要争取,而她最大的幸福就是要有吃不完的胡萝卜。
所以她用力的啃、努力的啃,想把所有的胡萝卜都吃进肚子里。
「啊!谁踢我?!」
失速的往下坠,赫然一醒的白小兔揉揉惺忪的眼,犹有在梦中经历的「自由落体」的惊悚,尾椎部份隐隐传来麻辣的抽痛。
谁?是谁踢她?
这么没良心又残忍阴毒,趁其不备偷袭她,让她的胡萝卜山在转眼间消失不见。
呜……给她胡萝卜,其余免谈……她的幸福短暂如昙花。
「再啃呀!我确定妳再啃下去准会失身。」尤其是他鼠溪部正急速充血,活跃得像欲跃龙门的鲤鱼。
「失声?」兔子没有声音不是很奇怪吗?他不会想偷她的声带吧!
「身体的身,妳到底清醒了没?」忧心呀!如果她连失身都在无知的状态下。
「喔!失身……」失去身体嘛!没什么大不了……「什么,失身,你要吃掉我?!」
缥缥缈缈的意识回到身体,白小兔惊慌的睁大一双惊惧的眼,十分恐慌的缩起四肢以双手环胸,戒慎怀怨的瞪着想吃掉她的红毛猩猩。
原来他终于发现她是一只真正的兔子,所以想剥了她的皮毛下锅烹煮,不浪费她的仙质肉骨大快朵颐,让她历经与花神一样芳魂无所寄托的痛苦。
啊!他怎么又敲她的脑袋?又不是挑西瓜还要敲敲打打,打笨一点会比较好吃吗?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头小嘴巴小什么都想装进去,妳不怕有一天会从里面爆向外面,肠呀胃的流满一地,还有妳原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
「不……不要说了,我想吐。」她彷佛看见自己的死状有多凄惨,手脚抽搐慢慢死去。
「妳敢吐我现在就吃了妳。」凯恩威胁的说道,对她的本能抗拒感到不满。
「我……不吐不吐,我不敢吐了,你不要吃我。」她将手举高置在头顶,做出求饶的爆笑模样。
他忍俊不已的差点破功,「凶恶」的将她推倒压在身上。「白皙透体,细皮嫩肉,妳叫我如何不吃了它?」
「不不不,我一点也不好吃,肉硬皮粗又有陈年老茧,不爱洗澡腥味特浓,保证你只要啃一口就一定会后悔终生。」
啊……她怎么比猪还笨,叫他啃一口不是先杀了她再煮熟,那她小命不就不在了……唔,他为什么舔她的耳朵,在试味道吗?
「嗯,有药味。」以前他为何没发现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嘻嘻……你不要一直舔啦!好痒……嘻……好痒……」这是死前的另类折磨吗?让她大笑而亡的肉质会比较鲜美?
「妳这小家伙真敏感,禁不起刺激。」低声一笑,凯恩食指轻挠着她比油脂还滑顺的下巴。
她真像一只宠物,逗得主人开心地想抚抚她的毛……咦,是他的错觉还是眼花,似乎她身上的毛发较先前多,而且茂盛……
「讨厌的红毛猩猩,你又欺负我。」嘻……不要吃她的眼睛啦!她不想当瞎眼兔。
「真的讨厌吗?」他轻吻她的唇,似蝴蝶轻沾花粉般轻轻一碰。
不满足的白小兔轻嘤一声发出抗议,拉下他的头和他嘴碰嘴。「非常讨厌。」
「喔!我知道了,妳的讨厌是要我一直碰妳吧!」他终于明了她的喜恶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是明白归明白,他还是不得不怀疑她究竟开窍了没,是否还处在懵懂混沌之际,似懂非懂地将男女情事当是一场游戏。
「虐童」是有罪的,他会良心不安。
「咦!你比我聪明耶!月老爷爷说要获得幸福必须主动出击。」她想如果她对他好一点,是不是会有吃不完的胡萝卜。
是姓岳的老爷爷吧!他想。「妳想要得到幸福吗?」
「想。」废话,她当然想要拥有幸福,一堆又一堆吃不完的胡萝卜。
白小兔的幸福认定很简单,只要有享用不尽的食物围绕着就很幸福,不必辛辛苦苦以劳力去换取,坐享其成的当只米虫兔。
不过她不懂幸福为什么要脱衣服,这一百零一件的唐衫可是她远从唐朝得来的「古物」,他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对待。
唔,身体好象热起来,那种被电到的感觉又来了,由脚一路麻到心窝,身上每一根兔毛都舒张开,像是……像是……像是到了交配期。
「讨厌我这样碰妳吗?」没想到她的宝全藏在衣服底下,圆润雪嫩的引人兽性大发。
「是满讨厌的,可是……」飘浮在云端似,整个身子变得很轻。
「可是希望我不要停,一直碰……下去。」凯恩的手滑向她的大腿,细致的肤触让他差点把持不住。
「对耶!好奇怪……嗯,你也变得好奇怪……越看越顺眼……」没那么讨厌了。
是呀!他们都很奇怪,在这个时候还能讨论谁比较奇怪。
为了不再让她说些奇怪的话造成干扰,他以口封住她令人抓狂的嘴,顺着柔纤的曲线来回轻抚,以性为诱饵诱得她丧失思考能力。
是有点卑鄙,他已经决定从这一刻起开始唾弃自己,反正成不了仙就入魔道,彻底地坏到骨子里,不让她有兔脱的机会。
「我和胡萝卜谁比较重要?」不是他爱跟死的东西吃醋,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真的。他自我强调,像在欺骗自己。
魂魄飘飘然的白小兔吶吶地说道:「胡……胡萝卜……」
「妳、确、定--」他的行为很幼稚,辣手摧花的唇挑逗着她的。
「是……是……」她看不见胡萝卜,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雾。
「是谁呀?」他试着勾取她的舌尖。
「是你。」茫然的眼出现唯一的焦点,白小兔呼吸急促地喊出两个单音。
「我是谁?」汗,由他额头滴落。
「红毛猩猩。」她笑着抚摸他多毛的脸,感觉他眼睛颜色又变了。
「记得我是妳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伊凡·凯恩·亚历山德罗维奇。」
身子一沉,他夺走她的第一次,满意的呻吟由两人口中逸出。
夜正长,春光无限,蔚蓝大海奏起生命的乐章,看似平静然而另一场暴风雨却已然成形。
第九章
「站住,你想对沙皇做什么?」
夜的深沉是最好的掩饰,一道幽暗的身影由医疗室窜出,一身的黑色装束与夜色相融,行动快速的穿梭在甲板与甲板之间。
那是生与死的极限,挑战命运转轮开始的那一刻,沉沦或堕落不再是一种理由,那是对自己的肯定,救赎绝望的灵魂。
黑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拉出一条巨大的影兽,忽左忽右的惊吓海上的水手,倏地的出现又意外的消失,快如闪电。
莫名而起的影子动作已经够快,敏捷的身手轻易穿过来回巡逻的警卫,足音轻得不似人的脚步点足一跃,让人以为是风掠过耳边。
但是他没发现有个以逸待劳的艳色人影尾随其后,足尖一样轻盈没让他发觉,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目标近在眼前,他只要一颗子弹就能完成任务,接收他丰厚的酬佣……一想到那曼丽的胴体毫无遮掩的敞开,他的嘴角不禁得意的勾起。
只是当字珠似冰的女音由背后响起,他的笑容也为之冻结,徐徐转过身面对抵在他胸口的红光。
「是妳?」真是惊喜呀!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你很意外是吧!亡灵。」可是她比他更意外,她一直不希望是他。
「叫我的名字,小甜心,我恋妳成狂呀!」他夸张露出吊儿郎当的笑脸,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调戏美人儿。
「我不是你的甜心,你的痴狂也与我无关。」表情冷漠的伊莎不屑他的真情告白,举高的枪口不曾有过犹豫。
「真是狠心又绝情的小亲亲哟!枉我对妳深情一片,妳翻起脸来还真叫我心痛。」他一手捂着心像受伤甚深,眼底深幽的凝视着她。
看来多年没见她又变得更动人艳丽了,丰胸细腰纤臂,眼媚唇绛的让他觉得不虚此行。
看到美丽的画面总叫人心情特别愉快,如果她冰冷的脸能稍微带点甜美的笑意就更美满了,就算当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他也甘心。
「不用再装模作样了,亡灵,我不会上你的当。」他的诡计多端她早已领教过。
亡灵笑咪咪的用枪托搔痒,一点也不为她的冷漠所伤。「我哪有装,这就是我最真的面目了。」
有点痞子作风,他的个性是能屈能伸,放在水里便是水的样子,处于火中便跟着炽热燃烧,与所处的环境融为一体。
他最擅长的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管当时的身份是谁,绝对完美得让人看不出破绽。
「收起你的嘻皮笑脸,别以为我会轻易受你蒙骗。把身体转过去背向我,不要有任何迫使我扣扳机的举动。」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哇!妳干过警察是不是,说话的语气真像条子。」唉!他不想把身体转过去耶!他会看不到她。
亡灵笑笑的倚靠柱子,表情闲适的不像遭受威迫,彷佛他是来度假却遭遇不讲理的恶婆娘,勉为其难的配合她说说笑。
「把枪放下,双手举高,嘻皮笑脸对我没用,你该想的是什么样的死法较风光。」她会成全他最后的心愿。
他状若思索的托着下巴,完全没有按照她的要求有所动作。「那要如何做才会让妳对我另眼相待呢?妳喜欢脱衣舞还是猛男秀?」
「你在逼我开枪!」如果他一点也不爱惜生命的话,她又何必给他机会。
伊莎面不改色地朝他开了一枪,击中他身后的圆形桅杆。
脸色肃了肃,勾起的桃花眼衍生怒气。「伊莎·贝尔,妳的枪法退步了。」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亡灵是死物,不再是个人。
「下次瞄准点不要浪费子弹,我的心脏还卜通卜通地跳个不停呢!」凭妳的小小伎俩也想吓我,妳想得太天真了。
「苏曼,你未免太猖狂,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留着他是要带他回T组织对质,揪出地帝的狼子野心。
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敬爱的主人,就算是组织里的最高权威者,她也要尽她最大的力量加以抗衡。
「啧啧啧!原来妳还记着我的名字呀!没忘记我们的一夜情。」他故意说得暧昧,存心把她冰山底下的水焰给逼出。
「什么一夜情,狗嘴吐不出象牙。」她愤怒的又朝他开了枪,只不过这次被他轻易的闪过。
「好吧!我知道妳脸皮薄不好承认我们之间的奸情,我改口一夜风流好了。一反正他们睡过一觉是真,没必要害臊装羞。
狗嘴当然吐狗牙,谁看过狗嘴吐出象牙过,又不是怪物或外星生物,一张大嘴什么都装。不以为然的苏曼摇摇头,取笑她的小心眼。
他们的确有过一夜之缘,伊莎为了一个她不能爱的男人醉倒长堤,他路过因惊艳她的美丽而带回家,两人因此有了肉体上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