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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霸爱相公-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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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光,没想到在她面前说出这些话时,自己竟能如此平静。
  “骗……人……”叶翔舞忍不住脱口而出,因为觉得荒谬而话语断续。
  “这可是我们伟大的师父说的,虽然老头早就想整我,但也不至于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翔舞,你无须怀疑,老头精于此道。”
  “你的意思……你就是有著这种命格的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若是如此,动情会怎样?心神俱焚吗?
  慕笑尘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又恢复原来调笑的面容。“可不就是。”
  叶翔舞倒抽一口冷气!
  “老头说得对,一定是佛祖瞧我太过为非作歹、肆意妄为,又生了一颗如此聪明的脑袋,所以要折磨我。”
  “我不信!”叶翔舞拚命摇头,突然又瞪向他。“这么说,当初你离开是因为你怕死?”
  怕死?慕笑尘兀自一愣,仿佛被雷电击中,继而笑开,却是笑得凄凉。
  “是啊!不就是怕死嘛……”察觉自己对她动了情,所以逃跑了,如此看来,他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我不信。”叶翔舞突地站起身。“我不会信的,你在骗我,你这人从来都没个正经,但这种事也拿来诓我,慕笑尘,你实在可恶!”
  “翔舞……”他苦笑。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信的!若是你想撇清关系、想要离开,走就是了,不用费心编造如此荒谬的谎言。”
  “你不信我也没法子,事实就是如此。”他说得风轻云淡,仿佛没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别说了!”叶翔舞大喊一声,看他的眼神复杂难解,忽地转身夺门而出。
  慕笑尘双手枕在脑后,仰著脸看著上方。
  如果佛祖真在天上看著他,瞧见他这种愤恨讥诮的表情会是如何?
  不信?唉!他也很想强迫自己不要相信啊!
  他察觉到叶翔舞刻意避开他,即使碰了面也彷若陌生人,瞧也不瞧他一眼。他没想到告诉她实话后,反而会是这番情景。
  慕笑尘故意等在她房门前,看她还能怎么避!岂料,叶翔舞打开门看见他后,竟是视若无睹,神色毫无起伏地迳自走开。
  “等等!”还真当他是空气吗?慕笑尘伸手拦住她。
  叶翔舞仅是挑眉,冷漠的瞅了他一下。“我还要出门办事,请让路。”她挥开他的手,往前走去。
  “办事?好呀,师兄我陪你去。”他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看得她心中一把火又烧了起来。
  事已至此,话也摊开说明白了,而他这种态度,是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照著往常继续过下去吗?
  “陪我去?”叶翔舞的唇角微微一勾,看似在笑,但盯著他的眼神却带著刺。“我是要去杜老爷府上赔罪,再商议和他孙子的事。”
  慕笑尘神情倏地一沉,笑容收得极快,如此迅速的变脸倒是前所未见。
  “跟他孙子有什么好商议的?”他并不歧视那个投错性别的杜家孙儿,但她难不成真想结这段姻缘?
  慕笑尘竭力忍住想抓住她的冲动。
  “这事与你何干?你不是怕死吗?和我在一起不是会心神俱焚吗?所以我离你远远的,你大可高枕无忧。”叶翔舞眼微眯,浓密的长睫有些颤动。“以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咱们河水不犯井水。”
  她讨厌他那种嬉皮笑脸、似是而非的态度,若是不想见她,不想和她再有所牵连,那就走开,走得远远的,就什么关系都没有!
  慕笑尘定定地看了她许久,似要将她娇美而镇定的脸庞映进眼底,她越是不急不怒,他的心里越是忐忑。
  “翔舞,你心里知道,如今再见你,就是心神俱焚也阻止不了我,若是焚到死也算一了百了。”
  “我听你胡说八道!”叶翔舞大怒,不知是因为他说“死”而气恼,还是认定他是信口雌黄。
  “让开。”她拧著眉瞪他。
  “你还是不相信?”慕笑尘抓住她的手,就是不让她走。
  “你这个人从不认真,又爱开玩笑,教我如何相信你?”叶翔舞意志坚定,毫不退让。
  “玩笑?你以为我会为了玩笑而切断你我之间的连系吗?”两人四目相交,他的眸中流动著强烈的火光,似想燃烧她。
  叶翔舞有瞬间的失神,蓦地似想起什么要紧事,伸手想要推开他。
  “我还有事。”
  慕笑尘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继而又像下定决心地突然欺身上前,挡住她的去路,非但如此,更钳住她的双手。
  “翔舞,今儿个你得信了我才能走。”他轻笑,俊脸贴近她,用饶富兴味又似耍赖的眼光盯著她。
  叶翔舞一惊,身子一退,便抵在门柱上。这人,怎么突然感觉怪怪的?
  “不信你又能如何?”
  “不信嘛……”他拉长尾音,眼珠子骨禄一转,益加亲近她的脸。“我亲亲你如何?”
  “什么?”叶翔舞的眼角微微抽搐,她必定听错了。
  他仍是笑,笑得春风得意,笑得温情缱绻,笑得……志在必得。
  他的眼神将这抹柔情化得极厚极浓,浓得让她移不开眼,抽不回心。
  “几年前你只是个天资聪颖还未有玲珑心的女孩,我却认定你性情可爱而禁不住想逗弄你,谁知这一逗竟把自个儿给赔进去了。”他这算自作自受吗?
  “如今你已生得这般娇美俏丽,翔舞,我看著你、守著你长大,难道你不该是我的吗?上天为何如此不公平?”即使无父无母,他也不曾怨天尤人,此时竟禁不住怨恨起苍天。
  “是你自己要离开的,怪不了上天。”叶翔舞咬唇轻叹。“你走吧!你那种命格,就算咱们在一起,谁又开心得了。”
  她不是不信,而是不想让自己信啊!上天怎这般捉弄人?偏要让人有缘无分。
  “走?我能飞多远?能游多深?到头来才知我只恋翔舞不恋天,才知自己终究是个凡夫俗子。”
  叶翔舞瞧著他逐渐靠近的俊颜,这张平静、带著温淡笑意的脸,记忆中她瞧过几回,但都是惊鸿一瞥。
  她这才明白,她并非真的讨厌他嬉笑玩闹、不正经的姿态,而是那样的他,教她看不出他对自己有几分真心。
  也亏得他一向胡闹轻淡的个性,所以明明遇著悲凄惨淡的事,他却显得如此宁静祥和。
  “如果真是凡夫俗子,那才好……”她低喃出声,瞧著他的唇越来越近,心开始怦怦地急速跳跃。
  她真是不害臊,毫无姑娘家的矜持,难不成是到花舫太多次,耳濡目染了那些姑娘的豪放?唉!打从遇上他,她便乱了章法啊!
  慕笑尘的唇轻贴著她的红唇,只是如此轻柔的接触,他就已经欢欣异常。眼下是她浓密轻颤的长睫,那般诱惑人,就算他心动千万遍,也不足为奇。
  心神俱焚又如何?痛如刀绞又如何?向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不过是区区心神俱焚,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就是痛嘛,挺过去就好了,挺不过去……至少他对她表明了心迹。
  叶翔舞觉得一股温热濡湿的感觉从唇边蜿蜒而下,她倏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惨白的面容,唇角竟溢出一道殷红……
  是血!
  她双目瞠大,惊慌失措地推开他。
  “翔舞,你看,你的唇都被我染红了,红艳艳的好美!”惨白的脸上还有一抹气若游丝的笑意,她却看得触目惊心。
  “你怎么了?”饶是见多识广的她也手足无措,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吗?心神俱焚的下场便是如此?!
  她心跳如鼓,无端地恐惧起来。
  “没事,不就是流点血,我的血多著呢……”慕笑尘的话还未说完,便无法抑制的喷出一口血,随即只见他揪紧胸前的衣服,面容因为剧痛而扭曲。
  “慕笑尘!你别吓我!”她慌忙地半拖半扶著他进屋,手忍不住直抖。“你别吓我,我是被你吓大的,现在不怕了,你别吓我……”她无意识地重复呢喃。“我去叫大夫,你放心,你一定会没事!”将他安放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叶翔舞转身欲走。
  “等等……翔舞,你信我了吗?”他拽著她的衣袖,有气无力地问。
  “信,我信了!你别再说话了。”她不是不信他,早在他说时她便信了,会避开他,也是不想他有个三长两短。
  叶翔舞振作起精神,拉下他的手,下意识地离他远远的。
  她不想强求什么,即使有缘无分,但只要他活得好好的就够了。
  慕笑尘察觉到她的动作,唇边泛起一抹自嘲又无奈的笑。
  他究竟是什么命格?打小被父母丢弃,难道上天不该怜悯他吗?为什么还要给他这样的命?
  “我去叫大夫。”叶翔舞说完飞快离开,仿佛怕多待一刻就会危及他的性命。
  慕笑尘叹笑暗忖:大夫,可以妙手回春到转变命格吗?
  既非身体上的根由,自然再好的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他恢复得极快,须臾便瞧不出异样,如同他说的:没事,不就是流点血,血多著呢!
  她很想像他那样一笑置之,但事关他的生命,她怎么可能置之度外!
  “你们尽快离开我家吧!”叶翔舞突然溢出一句话,让还坐在床边的他怔住。
  “二皇子跟公主之间的纠葛,还牵扯到你和我,才会有今日的局面。”她垂下眼,盯著脚下的地板。“‘天藏宝图’的消息是我放的,纯粹子虚乌有。但凭著和公主的交情,叶家不会归顺二皇子,所以烦请转告二皇子,趁早死了这条心。
  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也不会再涉足皇族纷争,所以你跟二皇子,可以离开叶府了。“之后,她做她的叶府当家,他为他的第一谋臣,互不相干。
  “翔舞,你再说一次?”
  声音离她极近,叶翔舞这才发觉他不知何时已走到自己跟前。
  她定了定心神,抬起头,用沉静又坚决的目光看著他,不见一丝心慌和妥协。
  “我的意思是,你们可以离开了,你回你的皇宫,做你该做的事……”
  “你觉得我该做的事是什么?”一道低沉又阴凉的声音打断她的话。
  “随便做什么都好,总之不要留在这里。”她挥袖而起,面露不耐之色。
  慕笑尘凝视她许久,仿佛想找出她口是心非的蛛丝马迹,可即使不看,他也知道她心里的打算。
  她或许不是口是心非,只怕她恨不得立刻将他赶出叶府,将两个人隔成天涯海角,他就不会有事。
  “翔舞,或许有办法……”
  “我不想冒任何险。”命定的东西,还能有什么办法?师父都这么说了,便是不可能改变的。
  她不知道自己对慕笑尘有多深厚的感情,他恐怕也不明白何以两人会如此纠缠不清。他们之间夹杂著年少的喜爱和愉悦,包含了对彼此的仰慕和信赖,种种不同的情感越积越深,已无法分辨两人间究竟是什么感情。
  “四年前你也曾离开过,就像上回那样走就好了,这回我不会怪你,你本就该四处翱翔。四年前我阻止过你,今后再也不会了。”叶翔舞淡笑,将他的错愕尽收眼底。“其实,你开心的话,我跟师父也会很开心的,师兄。”
  仿佛被她这声称呼惊醒,他身子一震,眉心紧蹙,忽地伸手握住她的肩。“我们回天灵山,和从前那般一起生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要喜欢少一点,心动少一点,抑制住情感,他们仍旧可以在一起。
  “话已说破,就回不到从前的心境。更何况今日你我身上已有不同的责任。”叶翔舞轻吁一口气。“就当是年少梦一场,谁让你是这种命格呢?”
  她说得轻松,好似真的一切都无所谓。可他听得出在这玩笑中,有著无法言语的苦涩和自欺欺人。
  “翔舞……”他以指抚过她的芙蓉面,只见她蹙紧眉心。“何必勉强自己说这些违心之论呢?”
  瞧见他在淡笑中看透了自己,叶翔舞顿时泪眼婆娑。
  “是,我是说著违心话,打从上天灵山遇著你,你欺我逗我,我无话可说,注定裁在你手上。你生个什么命不好,偏生这种绝情命,既然知道自己是这种命,就不该出现在我面前啊!”叶翔舞狠狠地拭去眼角的泪。
  “我甚至想如果只喜欢一点,只要一点点就奸了,要不我喜欢你就好了,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不要动情,就像最初那样在一起就行了,可是……”叶翔舞用泪眼瞪著他一脸的笑意。“为什么偏要如此?难道要一辈子冷情冷心、相看相望却无法亲近才行吗?”
  “佛祖说不定就是这个意思啊!”他笑著将她揽进怀中。
  “你说,你这人明明嬉皮笑脸,却偏生个悲凄命格,要怎么办才好?你那天下第一聪明的脑袋,难道就想不出法子吗?”
  他摇了摇头,笑道:“想不出。我寻了四年也没寻得转命的办法,所以才会抱著大不了一死的想法来见你了。”
  “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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