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最大-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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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东西塞入她的胸口,接着他到外面捡拾木柴回来生火。
木柴发出噼哩啪啦的声响,吵醒了孙离安,见到熟悉的身影,她不自觉的勾起唇瓣,没想到大哥又救了她第二次。“大、大哥。”
“你醒啦?”
“我以为是作梦……没想到我又被你救了,谢谢。”
“傻丫头,客气什么,你是我……妹妹,我救你是天经地义。”
妹妹——默默将这两个字收在心底,没错,他收她为义妹,她本来就是他的……妹妹,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大哥怎会回来得这么快?”
“幸好我提早回来,去问了药铺老板才知你上山,不然你就真要冻死在这里了;傻丫头,即使家里再怎么缺钱也有我在,你怎能拿性命来赚这点钱?要是出了事,你要大哥怎么办?”一想到她很有可能就此消失在这座山上,他紧张得差点都想去揍药铺老板了。
“对、对不起,是离安设想得不够周全,没料到今日的天候会这么不好,而我又想多挣点钱……”
“钱的事是由我来想办法,往后不许你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懂吗?”
“是,离安不敢了。”
“那就好,还冷吗?”
孙离安摇摇头,她的胸口似乎还在……发烫!微微低头,身上披的似乎是件狐氅,抬头看,大哥身上仅穿着薄薄的衣服,她慌得想把狐氅还给大哥,双手一张开,赫然发现自己身上除了一件肚兜外,什么都没有,当不羞怯的裹住自己。
孙纵横被她的动作逗笑了,解释道:“你身上的衣物全湿了,继续穿着一定会失温,所以我才脱了你的衣服,换上我的狐氅;你放心,大哥没有偷看。”其实他什么都看光了。
孙离安的脸变得好红,眼睛也不敢再直视孙纵横。“那、那大哥怎么办?天气这么冷,万一我没事,你却冻坏了,离安会自责的。”胸口一个硬硬的东西让她忍不住取出,是个绑着绳子的……玉石头?!
那颜色她形容不出来,就像穹苍般的美丽,令她舍不得移开目光。
好美、好美的玉石,不仅散发出光芒,还散发着温暖,令她不再觉得寒冷。
孙纵横瞧她看得出神,便向她说明,“这是『天青玉』,遇冷会产生温暖。”
“大哥怎会有这种东西?”目光舍不得离开“天青玉”。
“呃……”孙纵横顿了一下才说:“这是我向人『借』来的。”主人不在家,他又急着要用,只好暂时先“借用”。
如此珍宝会愿意借人吗?孙离安有点不相信,很怕他是使用了不恰当的手段“借”来的!“大哥是为了我……离安真过意不去。”
“傻丫头,命比较重要,若失去你,十几颗『天青玉』也难以补偿:你别想太多,等雪小一点我再带你下山,你先休息一会儿。”他终于也感到有点冷,连忙靠近火堆。
大哥让她休息,自己却得忍受寒冷,她怎能接受?想了想,起身靠近孙纵横,将狐氅的另一半披在他的肩上,并把“天青玉”放在两人中间。
“离安?”哎呀,他居然看见她白皙的身子,孙纵横急忙别过头。
孙离安早已羞红了脸,但为了大哥,这点小事有什么好介怀的?“大哥,狐氅够大,能包住我们两人;离安不希望你生病,能活下去比较重要。”
孙纵横不再拒绝,右手自她光裸的肩膀滑过去,他的冰冷碰上她的温暖,霎时让两人都吓了一跳,孙离安的心更是七上八下,整个人僵硬如石。
不过短短距离,却仿佛千里之远,孙纵横很努力的调整呼吸,才能稳定自己的心绪。
他费了一番工夫,顺利抓住另一边的狐氅,将两人包裹住;而“天青玉”则由孙离安捧在掌心,借由这颗小小的玉石提供他俩足够的温暖。
“离安,累的话就睡一会儿。”
孙离安摇摇头,“不,大哥,我们好久没这么亲近了,离安想多跟大哥聊聊。”
“抱歉,是我太忙了才会忽略你,不过大哥始终有将你放在心上。”一直以来,他已放心将一切交由她来打理,也只信任她一人,结果因为这分信任,似乎又拉远了两人间的距离,有时他想找她聊聊,不是他正在忙,就是他又要出门走镖,总是与她擦肩而过。
“大哥现在比较疼念镶不是吗?”念镶去年才来,小她两岁,模样乖巧又单纯,是大哥带念镶回来的。
没人知道念镶的来历,但她却在短时间内收服所有人的心,包括——大哥!
以往总是由她陪着大哥一起上街,现在他的身边换成念镶,她只能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背影。
起初她有些嫉妒,可在知道念镶也是家破人亡后,对她便多了一分怜爱,将她视为亲妹妹,代替她已死去的妹妹。
“念镶是我妹妹,我当然疼她;你就不同了,我对你是、是……”唉!都怪他平时没多读书,现在想说些好听话也说不出口。
离安对他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既不是妹妹,也不是一般的女子,是除了娘以外他最在乎的人。
“呵呵,我也是大哥的妹子,哪里不同?”孙离安明白大哥一定是词穷,连忙替他铺台阶。“真有不同的话也是先来后到,大哥放心,离安不会嫉妒念镶,会和大哥一起疼爱念镶的。”
孙纵横怎么想也想不出自己该怎么说,在他心底,离安还小,加上她又将他当作恩人,他若直接说出自己的心情,怕会吓到她,便顺着她的话接腔。“你们两个都是大哥的好妹子,只要有大哥在,定会保护你们的!”
孙离安感动的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大哥真好,离安很万幸能遇上大哥,倘若未来大哥需要离安,离安……万死不辞。”
孙纵横忍不住也把脸贴在她的发上,细细汲取令他安心的馨香。“我不要你万死不辞,我只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就好。”
不应该说的,可此刻气氛正好,孙纵横突然有股想倾诉心情的冲动,“离安,我……”
“大哥,你永远都是离安的大哥,离安一辈子都要当你的妹妹。”如此才能永远陪在他身边。
一段话彻底打消了孙纵横就要说出口的心意——原来她只将他当作是大哥而已吗?“离安,你……”
耳边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孙纵横叹口气,知道时机已过,“好好睡吧!等你醒来,我们就回家了。”
家……是啊!她已经有家了,有大哥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第4章(2)
下山后休息了几日,孙离安的身体终于恢复,已能下床。
“离安姐姐,你怎么下床了,少爷不是要你多休息吗?”念镶端着汤药进门,笑笑的问。
“放心,我没事了,躺了好几天,骨头都快僵硬了,当然要不床活动活动,汤药……我也不必喝了。”连喝好几天,她都快吐了。
念镶连忙摇头。“这可不成,是少爷交代我一定要煎给姐姐喝的,姐姐若没喝,少爷一定会怪我;姐姐,请别为难念镶,你就快点喝完让念镶能交差好吗?”少爷答应若她能让姐姐喝光汤药,就要买糖葫芦给她,她当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倒掉吧!”
“不行啦!离安姐姐,看在我辛苦煎了一个时辰的分上,你就喝完好吗?不然少爷会骂死我的!”也不会给她糖葫芦。
孙离安心知大哥必定是拿了东西来贿赂念镶,不然意志松动的念镶怎会不肯让步?喝了一口汤药,“念镶,姐姐记得你很喜欢元果堂的糖酥果对吗?”
光是想象她已快要流口水了,念镶猛点头。
“大哥说让我喝药我也喝了,但他没说要喝光吧?这样好不好,谁喝光的只要我们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所以假如你肯替姐姐喝了这碗汤药……明天出门我便替你买包糖酥果好不好?”
“可是这汤药是要给病人喝……”
“你说我哪里看起来像病人?”
念镶好生打量着她,离安姐姐确实看来一点都不像病人,她的内心顿时陷入天人交战——一边是好吃的糖酥果,一边是难喝的汤药;一边是快乐,一边是痛苦,不过痛苦会过去,快乐会延续,好,她豁出去了!“姐姐不能骗我喔!”
“姐姐几时骗过你了?”
念镶捏着鼻子,一口喝光浓稠的汤药,然后露出一副“我想死”的表情。
“很好,明天等着你的糖酥果吧!对了,桌上那是什么?”桌上摆着一个用灰布包裹的物品。
念镶还在反胃,一张脸比苦瓜还苦。“那是少爷要送给离安姐姐的礼物,我猜又是发簪吧!”少爷特爱送离安姐姐发簪,不过却没见姐姐戴过一次。
孙离安解开灰布包,里面是一枝十分素雅的木簪,她看了很喜欢。
“少爷对离安姐姐很好呢!恶~~药好苦,我要去吃糖了。”念镶摆摆手,快步离开。
孙离安收妥发簪,也离开了房间。
关了几日,今天终于能出来透透气,她的心情变得很好;其实不只是身体康复,更重要的是那天在山上,大哥对她温柔呵护,每每想到两人相依偎的那一幕,她的脸便不争气的红到耳根。
原来大哥仍然有将她放在心上,这样她就满足了。
她不敢奢求太多,只求能永远陪伴着大哥就好,至于她的心情会一辈子藏在心底,可是会不会有一天她能亲口对大哥说出她的心意呢?
嗯~~等镖局的生意稳定,等大哥成功,她也复仇完后,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吧……
“娘,您说什么?”
正要绕到厨房去找孙纵横的她,听到他的声音,嘴角不自觉上扬,停住脚步,让他们母子好好的沟通一会儿。
夫人老是抱怨大哥只会忙工作,不肯听她说话,现在他们母子俩应能好好的聊聊,正当她转身想离开时,却听见夫人提到她的名字——
“我刚才是在问你对离安这么费心的照顾,是不是……喜欢她啊?”儿子都二十多了还不打算定下来,万一真没娶亲念头,百年后她要怎么对得起孙家的列祖列宗?
孙离安的心跳立刻跳得很快,脸也变得酡红,双手捂着胸口,怀着一股莫名的期待。
“娘怎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你真当你娘不关心你吗?你是娘的儿子,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娘岂会不知?离安来我们家都已六年了,娘是觉得她还不错,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除了个性比较固执,又不太婉约外,是没什么缺点可挑剔,不过娘还以为你会喜欢上念镶呢!”
“念镶?!”娘怎会提起一个不相干的人?
“对啊!念镶不也是你带回来的吗?你还不许我们过问她的背景,娘记得你原本是要收她为义妹,后来却不了了之,娘在想你是不是想将她当作妻子来照顾啊?”
“娘,念镶还很小,您别把脑筋动到她的头上。”
“那离安呢?她已十六了,可以论及婚嫁,我想你们的婚礼就早早办一办吧!免得娘头疼。”
“我希望先立业,之后再成家。”
“傻孩子,我看离安也不会嫌贫爱富,她一定会愿意跟你一块打拼!有个妻子在你身边照顾你,娘才会安心。”
是啊!她其实非常愿意和大哥一起打拼。
他何尝不想将离安揽在怀里好好的护着,只是一想起她在山上说过的那些话——原来他在她心中仍然只是个恩人,既然如此,事情便不能操之过急,他认为慢慢来才不至于令她反感,再说他也想等做出一番事业后再来迎娶她,他不希望让她太劳累。
“如何?假如你不好意思,那就由娘出马,或者我们也能正式一点,去找个媒人……”
孙纵横眼见娘亲愈来愈热中此事,只想迅速打消她的念头。“娘,我对离安仅有兄妹之情,您万万不能在她面前乱说话,免得她尴尬,那样说不准我和她连兄妹之情都维系不了!”他不想太早弄拧了双方的感情。
儿子如此强硬的拒绝,孙夫人显得很失望。“唉!看来我只好继续作白日梦了。”
孙离安看不到孙纵横的表情,只能凭着声音来判断他说那些话的意思,他的口吻很硬、很严肃,一如他在谈生意时一样,也就是说他非常正视这件事,一旦决定了便不许有人挑战他的底线。
而他的底线是——与她维系兄妹之情!
原来她对他而言,就只是妹妹,原来如此……
而这不就是她最初的期望吗?两人维持兄妹关系一辈子,不要存有过多的妄想。
她最初是真的这么想,她从来都不敢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那些事,但为何听到他亲口说出,她的心却仿佛被碾过似的成了碎片,这是怎样的心情?
她描述不出来,只觉得像是天崩地裂,又像是坠入崖底般的绝望;她找不到出口,只能任由自己不断下坠、下坠……直至粉身碎骨。
她的心好痛,痛到几乎没了感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