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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我恋爱,我容易吗?-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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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危机再次摆在了眼前,怎么也得想个法让莎莎和蔷薇不能碰面,“是呀,不过光看夜色实在无趣,要不我们带点佳肴品茗赏月吧,体验一下贤人雅士对月抒怀指点江山的壮志豪情,我这就去北苑的超市买点儿……”
  “那你可快点,我在这儿等你。”
  “成。”我撒丫子跑到北苑,先乱七八糟地买了一大堆,然后赶紧给老八打电话,“喂,老八,你赶紧过来给我帮个忙。”
  “呸!你丫还有脸叫我,”老八好像挺生气,“好个www。坑你。com呀,骗人都这么艺术,牛人你接着风流去吧!”咣,电话被他挂了,臭小子,等回去把那几盘毛片要回来。
  “喂,老五呀,你来北苑给我帮个忙,哥哥明天请你撮一顿。”老五嘴最馋,这招儿肯定好使。果然没一会儿老五就挺着个大肚子晃呀晃地过来了,我赶紧叫他提着东西去莎莎那儿,找什么借口也要把她给我拖住。
  “那你干什么去?”老五问我,“我七姨太的小白鼠病危了,我得把它送医院去。”我打肿脸充胖子。
  “哥,你真厉害,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
  老五前一阵儿在网上泡了只“馋嘴的小猫咪”,那女的问他有多高,“一米八五。”老五实话实说。
  “你好高哟,我才到你脖子呀,你会不会嫌我矮呢。”小猫咪撒着娇。
  “怎么会呢,我最喜欢娇小可爱的女孩!”老五这个菜鸟,不知道网络是很危险的吗……
  果然见了面老五悔的肠子都青了,那女的是才到他脖子,可惜是脚脖子,更可怕的是来的根本不是“馋嘴的小猫咪”,而是只“馋嘴的北极熊”,老五从开学到现在还无力吃上一顿饱饭,这对老五是多么痛苦的煎熬。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想起了“柳梦柔”,老五的心情非常能够理解,“有机会哥给你介绍个漂亮的,这次的事儿可就拜托你了,关系着我终身幸福呢。”直到老五擂着胸脯作了保证,我才放心地向晓南湖跑去。
  蔷薇,我来如何面对你?!
  二十三 久别重逢(下)
  当我匆匆赶到晓南湖时,蔷薇果然没有走,正倚着桥栏望着湖水出神。在桥上往来的人群旁,她就那么高高地孤独地站着,已经蓄起的长发随着湖风时而低垂时而扬起,在冷清的月光下显得说不出的疲惫与忧伤。
  她站在那里
  是否留恋着破碎的记忆
  当幸福和憧憬已成为瑞雪莹莹中的叹息
  谁人能知晓
  你感伤眼中的旧时泪滴
  我很想走过去
  继续欺骗你春天如何美丽
  可嘴张开却一阵无语
  原来诱人的谎言
  其实早已,破碎成泥
  我呆呆地站在蔷薇身后,眼前消瘦单薄的背影竟让我感到莫名的心乱,不敢注视。记得有个搞艺术的哥们儿曾深沉地指点我,男人,要专一的是香烟,而不是女人,年轻时的风流将是你老来回忆时最彻底的潇洒……当时我涉世未深,崇拜地望着说完话后双手负后孑然傲立,浑身上下不断散发着一代宗师气势的哥们儿,觉得他的人生境界是那么的高深莫测不可企及……
  可我现在却觉得他的指点完全是放屁,我大小也算在网络世界里风流了一下,不仅没潇洒起来,反而被莎莎和蔷薇给折腾得七荤八素,尤其是蔷薇的憔悴更让我感觉自己特罪大恶极,简直是一缓刑两年都能激起民愤的社会垃圾,刚看到蔷薇的那一刻心中的负罪感竟然澎湃泛滥难以收拾。那哥们儿能有这种人生感悟,真不知道丫到底是搞艺术的还是被艺术搞了,估计已经害人无数。听说他到云南写生去了,衷心祝他一路顺风半路失踪。
  站在原地又瞎琢磨了一会儿,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没脸见蔷薇,几次转身想撒丫子走人,又硬生生地停下,这样逃避下去似乎也不是个办法,在学校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是俩蚂蚱都有再碰面的一天,何况俩活人了,万一哪天蔷薇在人潮汹涌中发现我正挺滋润地闲逛,她还不立马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丧失理智地跳出来当众痛斥我就一网络盗版陈世美呀,那我名声就彻底臭了,走到哪儿都得被充满正义感的人民群众排了队鄙视,时不时还要挨些不法分子的黑砖什么的。这都还是小事,万一再被莎莎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跑到学校找出蔷薇跟我来个当堂会审……那我除了雄躯一震倒地装死之外,实在没什么活路了……想到这里我连打数十个寒战,不行,今晚一定要和蔷薇说清楚。
  “蔷薇……那个……还……还没走哪……”我终于鼓足勇气上前打了个招呼,刚说完就后悔不已,由于紧张过度,这句开场白糟透了,恐怕光凭这句话就足以令我直冲本年度十大缺心眼排行榜之首。
  蔷薇娉婷的身形明显一僵,香风拂动中,她将身子转了过来,深潭般的双眸还带着依稀的清傲与固执。
  在蔷薇清澈的目光下,我尚还幼小的心灵紧张无比,总觉得自己藏在骨子里的那点儿肮脏龌龊都已无法遁形,我就好像是一名日本甲级战犯,正在接受以她为代表的万千人民无声的审判。
  “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吗?”蔷薇很平静地问我,眼神深处却泛起一丝伤感。
  这话直中我要害,我说是不对,说不是也违心,只好一阵干咳,顾左右而言他。
  见我没回答,蔷薇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我能不能陪她到民院路走走。她的提议恰中我下怀,我担心的正是蔷薇碰到莎莎会露出我那点儿风流背景,现在能把蔷薇先带走,自然没有不答应之理。
  于是我给莎莎发了个短信,说我同学酒后斗殴被人揍了个映日荷花别样红,我把丫送医院止血去,半小时后回来。莎莎连回好几个短信,反复嘱咐我千万不要参与其他人民群众的内部矛盾。直到我对天发誓,一定会珍惜有用之身好继续为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后,才答应让我去。
  走在民院路上,迎面是喧闹的人群、微凉的风。一路上我和蔷薇都没有说话,她似乎在想什么,而我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老实说我从没想过我会有今天,竟然会犯愁怎么对一名女孩子说byebye。认识莎莎前,寝室的哥们儿刚给我开了个盛大的party,庆祝我的被甩终于勇冠中原。面对这惨淡的人生,我一直以为我要永远镇守“光棍联盟”的伟大阵地了,顶多发情的时候去网上花言巧语闷骚一下,等到我老死之后,在我的墓碑上肯定刻着,“这个人自号情圣,可他最大的遗憾是——他把他纯纯的处男之身献给了棺材,他是所有光棍们的领头羊,绝大多数男人的耻辱……”但不久后令所有人跌碎板牙的事发生了,有个叫莎莎的天使硬是一头栽入我的怀抱,后又冒出个蔷薇纠缠不清,现在更是见了鬼了,我竟然在犯愁怎样劝一名美女别喜欢我。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我只想出一个,上帝他老人家一定在蹲厕所。
  正在我低头苦思的时候,蔷薇终于开口了,“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说吗?”
  “夜,很黑呀……”今天脑子有点进水,我没敢乱说话,假装很深沉地望了望天,说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现实的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蔷薇慢慢放缓了脚步,很认真地打量我,我觉得她眼神中充满了求知与好奇,就和刚进医学院的学生拿着手术刀望着实验桌上的小蛤蟆的眼神一个样。
  我打脊梁骨往上蹿寒气,刚装的酷样全部崩溃,直觉告诉我如果不主动坦白的话,肯定和那些小蛤蟆一样位列仙班,“我其实就一俗人,到哪儿都能划拉一簸箕那种。长的有些原始,在这个普遍玉树临风的时代自我安慰属于最另类的那款。生活水平也不高,尚停留在脚踏两轮奔小康的阶段。性格更是典型的小市民,就是那种别人的什么便宜都想占占,自己的便宜一点儿也不想被人占的德性。打小儿的几次鹤立鸡群也不是因为自己是鹤,而是因为其他人实在都是鸡……”
  “呵呵……你的幽默还是和网上一样……”蔷薇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打断了我诚恳的自我剖白。
  她的笑容很好看,给人一种清新的,带着点点朝露的感觉。
  “你笑起来真漂亮,刚才经过你身边那白面胖子脸都红了。”面对美色,很不要脸地,我又习惯性地油嘴滑舌起来。
  “算了吧,”蔷薇止住笑声,轻巧的双眉微皱了皱,“你的甜言蜜语我早已领教过了,虽然很醉人,但不要再骗我了,好吗?”
  …………
  “蔷薇,”我脸色前所未有地郑重,既然话题已经进行到这儿,我决定借此和她说清楚,“当初因为屡次单恋失败,搞得我对女性和爱情有些饥渴过度,所以我在网上是人面兽心地四处采花了一阵,只要网名带点雌性韵味的我都没放过,逮谁管谁叫老婆,和谁都爱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直到我认识莎莎……”
  “秦盛,你别说这些,我不想听……”蔷薇猛地加快脚步,似乎想逃离我的声音。
  虽然不忍心,可我还是追了上去,毕竟如果襄王无意,神女的多情只会换来一场镜花水月的痛苦。
  “你听我说完!我承认,刚开始我在网上是骗了你,我错了,你现在就算抡圆了拳头照我眼眶砸出一熊猫盼盼造型,我也认了,可我真的不想我们都再错下去,这样只会让你伤得更深……”
  “别说了!”蔷薇捂住耳朵,喊声在夜空中传出很远。
  “……我们最多只能做朋友,我不可能爱你……”我执意说完。
  蔷薇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望着我,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两颗眼泪正从她的脸颊艰难地滑落。
  “为什么还要说,秦盛,为什么……我今天找你已经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自己曾经美好的回忆有个淡淡的句号……”
  她竭力平静着声音,可大滴大滴滑落的眼泪却好似砸在我心上。
  我的心突然一阵绞痛。
  “别哭了,挺多人盯着呢,人家再以为我在这儿干什么不法勾当,把我揍个大小便不能自理……”我轻轻擦去蔷薇的眼泪,假装很害怕地说。
  “呵呵……”蔷薇把我的手推开,尽量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那他们也算做了件好事,又铲除了一个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蛀虫……”
  直接被定性成人民败类,让我很是郁闷了一下,幸好我这人脑筋快,迅速给自己砌了个台阶下,“别看我表面像蛀虫,其实我是一披着虫皮的蚕,随便喂点叶子就会拼了小命为四化建设吐丝,就因为长相不好总被人误会……”
  “你贫嘴的毛病也一点没有改……”蔷薇语气幽幽的,似乎又勾起了她对过去的一些回忆……
  剩下的时间似乎过得很愉快,我们轻声谈笑着,我给她讲学校的趣事,讲我们怎样用望远镜检查对面楼女生的就寝情况,讲我们上课时如何一边发呆一边在脸上变幻出或若有所思或恍然大悟的神态,来骗取教授的赏识。讲班上的胖子因为晚归迫不得已翻墙,翻上之后不敢下来,只好抱着墙边的大树嗷嗷哀号以示求援,吓得看门的大妈以为闹鬼,大病一场,卧床不起数日……
  我滔滔不绝地说着,蔷薇走在我身边很认真地听,偶尔插上两句或掩嘴发出轻轻的笑声。
  气氛渐渐地好了。
  而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似乎到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站在民院路的尽头,耳边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眼前是一片沉寂无边的黑暗,一辆的士疾驶而过,明亮的车灯划破黑暗,在夜幕中勾勒出一道炫目的光弧。
  我们已经这样呆呆地站了很久,可能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以至于有个哥们儿耐不住好奇问我们,到底是集体脚抽筋还是实在太酷了……
  “挺晚的了,我送你回去吧。”为了我缺钙的双腿着想,我忍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这场注定没有结局的相遇总要有一个人先来画下句号。
  “还是算了吧,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会麻烦你了。”蔷薇用手抚了抚耳边的乱发,淡淡地对我笑了笑,那笑容,看得我有些心酸。
  “客气啥,你这么漂亮走夜路多危险,我这也是为降低武汉的犯罪率尽一个善良市民应有的贡献。”我故意很轻松地调笑着,想减轻离别前的压抑。
  蔷薇摇了摇头,“真的不用,我还想在这儿静一静,你先走吧。”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感觉得到她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那……我走了……”我深深吸了口气,再看了她一眼,夜风吹得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冷清的月光映在她素白的脸上,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凄美。
  我知道,她很伤心,可我却不得不尽量装傻,以免再伤了另一颗心。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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