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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紫拐乌弓-第47节

小说: 紫拐乌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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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古在旁目睹两人拼斗的情形,知道在五百招之内,难分胜负。但是其中任何的一人,与自己相较,自己则是毫无致胜把握。
  正在此时,亦即是双方拼斗更为激烈的时候。
  忽听一声暴响,震动天地,适在激斗的杜五谷横,和站在一旁观战的厉古,三人心头同时猛震,全都一愕。
  这时,三人也同时发觉,谷横练功三间平房的东南,一角。已经塌陷,随着从塌陷的缺口之内,喷出大片红焰,带着许多飞沙铁层。及烟气和逼乐之味。
  在红焰之后,只见灰影一闪,似乎还携带着一物。快逾闪电射出院墙之外的大片黑暗中。
  突然闻见在与杜五比斗的青雕谷横,沉吼了一声,撇开杜五,紧随着那条灰影急迫而去。
  忽听杜五哈哈一笑,振声喊疲乏:
  “谷朋友,不比铁沙尸髓掌了么?”
  星光系空,阴暗如前,没有丝毫的回声。
  杜五徐转身形,对着半场和塌倒的屋角扫了一眼,见立在树下的厉古,已失去纵影。
  他稍稍停了片刻,好像忽然记起了什么事情,便大袖一挥往前院纵去。
  此时斗场中已经尘消雾散,恢复了原来的宁静,与先前不同之处,只是更形零乱凄惨了!
  这时,杜五又复立在来时经过的缺口短墙上,但是,先前所见着的那匹骏马名驹,已经不知去向。
  在离着周家庭院的事件发生,约近一个时辰之后,在离着周家庭院远近约五十余里,一处叫大麦花的地方.这地方是远离人烟,且分外隐蔽。
  这时正有着一位身着灰色长衫,面带病容的黄面老者,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大骏马,疾驰而来。老者右手持着一个小包,马缰松松的套在肘湾里,左肩挟着一个女子.只见这女子,身着翠色的劲装,由于云鬓低垂,遮住头脸。故而,看不出她有多大年纪。
  马驰如风,老人虽然满脸病相,但是坐在马上,仍是那么轻松稳健潇洒和自然,看不出有半点儿费力。
  来的这两人一马,到了大麦花附近的这片僻静之处,便见坐在马上的老人,右肘微招,轻轻抖动了一下前缰,正在疾驰中的红色骏马,即刻便放缓了脚步,适在马步甫行放缓之际,黄面老人便上身微真,全身在上身一直之间,随着离开马背仅约半寸,真气一凝,全身好似系着定在空中,马身一轻,已经驰出几丈,良驹通灵,见它围绕着空地跑了半周,回头看了看它的俏主人,已被黄面老人稳妥的放在地上,便猛摆长头,又从鼻孔中呼了两声,即摇着尾巴,低下头去啃着地上的绿草。
  黄面老人则在马身离跨的时候,便真气微收,轻轻的飘落地面,从“坐马式”,突变“小六合”,好似从马背上,一步迈到地面,潇洒轻灵,不带丝毫儿的勉强,虽是这样几个积为平常的动作,但在行家眼里,一看便知如非具有上乘内力,和绝顶轻功,则绝不可能,这时,黄面老人将漆王燕在草地上,看了看她的脸色,又摸了摸她的前额,然后左手轻轻地托住她的头部,右手食提指向她后劲上一划,顺手又在她丹田之处,微微一按,突见漆玉燕全身一颤,黄面老人便徐徐立起,她,仍然静静的躺着,好似睡熟的样子。
  黄面老人看了看天色,又环视了一下四周,肩下挟着他那不知包着什么东酉的小包裹,慢慢的走向马的身边。
  天色,从黑暗到灰白,又从灰白到黎明,这位老人好像对放马有着积深的兴趣,这老半天的时间,他始终没有离开它的四周,不断地在马的左右前后仔细端详,有时点头,又有时摇头。
  朝霞爬上出头,一片绚丽照射大地,躺在草地上的漆玉燕,忽然微微吁了一口气、慢慢睁开双眸,她看了看周围,知道这是一个新的环境,自己的坐马,静立在不远之处,这时,正有一位素不相识的黄面带病的老人,向她缓步行来,她想站起身子,感觉着周身疲备无力,这个念头仅仅在脑中闪了一闪,身子还是半点儿未动,老人已经到了面前。
  黄面老人行至近前,向她脸上又看了一看,尚未说话,她使提着气力抢先向老人道:
  “老人家,是你带我到此地来的么?”
  老人点了点头.她又接着问道:
  “那个姓谷的被你打跑了么?”
  老人又摇了摇了头,她疑惑的看着老人。
  这时,见黄面老人身形微伏。右手轻轻按住她的头心。
  她突觉从老人手掌之中,发出一股祥和柔软的热力,徐徐贯注头心,逐渐达于四梢运布全身,使周身上下舒泰无比。漆玉燕年纪虽轻,但家学渊源,见闻极广,甫一接触,便知如非绝世高手,功力绝难臻此,便即微闭双目,调匀呼吸,放松周身穴道,俟这股热力在自己全身绕行三匝,已是满身大汗。此时,黄面老人已将右掌收回,身形站直,漆玉燕亦觉精力恢复疲劳尽除,便一跃耐起,笑着对老人礼了一礼,道:
  “老人家,谢谢您啦!”
  黄面老人,仍然并未答话,仅仅的在他带着病容的脸上,现出一丝丝的愉快之色。
  漆王燕接着又道:
  “老人家,你尊姓呀?”
  黄面老人这时才第一次开口说话,道:
  “江湖险诈处处陷阱,怎能单让一个孩子,独自在外闯荡!”
  声沉韵圆,像告诫又像劝导,漆玉燕心想这位老人家,虽然不苟言笑,但说话当中饱含情感。
  忽声黄面老人又道:
  “你家住什么地方?你父亲是谁?”
  漆玉燕便开口道:
  “我家位彭城东的红花埠,我爹爹名叫漆东阜。”
  漆玉燕满以为自己的爹爹漆东皋,以“八步凌霄”在江湖上的声望,一经道出,面前这位老人,定然会异常熟悉,涟知黄面老人,仍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少年人的心理,总都认为自己的父母,是世间所最了不起的,这时,漆玉燕见黄面老人,对自己的爹爹,并未多加赞扬,心中便稍微感觉着不大自然,如在别的地方,必定又要使刁淘气,但今天在这位救命老人身前,她是玲珑透顶,自知不能调皮,仅跟着追上一句,道:
  “老人家,你认识我爹爹么?”
  黄面老人又点了点头,道:
  “老夫曾经听过这过名字。”
  黄面老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漆玉燕耳中听来,无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於是,便一呶小嘴,徐徐低下了头。
  黄面老人是何等样人,对着小姑娘的幼稚心理,岂有不知,不过此老性情如此,一生不会在嘴皮子上奉承或讨好於人,见此情形,在心中暗暗一笑,乃像如未睹的问道:
  “你到此地是你父亲要你来的么?”
  漆玉燕微摇螓首,道:
  “不是!”
  黄面老人又道:
  “你来此地有什么事么?”
  漆王燕仍低着头回答,道:
  “找一个人。”
  黄面老人疑惑的问道:
  “是不是那个性谷的?”
  漆王燕又一摇头,接着面色一红,轻声说道:
  “我的师哥——吴湘。”
  黄面老人一听少女说出“吴湘”两字,双目精光一射,突然“哦”了一声,不过使他更加迷惑了!
  漆玉燕只感觉到这位老人家听到“吴湘”之后的惊奇之声,心中觉首有无限的舒服与骄傲,便即抬螓首,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紧的注视着老人一瞬不瞬。
  老人家又恢复正常的道:
  “你和吴湘随什么人学过艺?”
  漆玉燕脸色更红,抬起的螓首,又复垂下,并吱蠕着说:
  “没有学艺,是……是……去年他在孔林……他救过……我,我才这样称呼……他。”
  说得很慢,声音极低,一字一句的说得异常的吃力,像是自语,又似回忆,字音艰涩模糊,那里像在答复别人的问话呢!如非黄面老人具有极深功力,简直无法听得清楚!
  顷刻之前,还是一位刁赞慧黠的小姑娘,这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头极为恼羞的小绵羊了。
  老人睹状,难得的微微一笑,这难得的微笑,又是在漆玉燕正垂首沉思,而失去时机,没有看到。
  直到听老人说道:
  “吴湘已经有事去华山,你找寻他的事,老夫遇着机缘,可代你转告。”
  她突然由沉思当中惊醒。复听黄面老人随着又道:
  “近年余以来,江湖动荡宵小横行,依你的武功根底,固可勉强应付,不过少年,男女单身独行,仍须随处随地倍加留神,始能避免吃亏。况且,彭城距此地已远,少年人更应多本古训: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不知你的父母是否知道,你现时是在此地?”
  漆王燕只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美俏姑娘,由於生性聪慧好动,武功亦极是不弱,又得经年在外磨练,黄面老人,是一位前辈侠隐,言语之间,固多教训之词,但是词诚意恳,毫无半点虚假,无形中则从内心之中,发出了一种亲切之感,诚于中,便形于外,在她听完老人说话之后,使诫敬的道:“老人家,谢谢您的教训,晚辈听您的话,这就回去。”
  黄面老人似是极为高兴,微微领首道:
  “好孩子,你不嫌老夫今天说多了么?老夫向来最厌恶的,是与人说教。”
  漆玉燕童心未退,习性又起,随着咯咯一笑,道:
  “老人家,晚辈还没有听够呢,那敢厌烦。”
  但,她心目之中,仍尽不忘吴湘,折转话题,问道:
  “老人家,你认识吴哥么?”
  黄面老人听漆玉燕问到这里,便略作沉思,道:
  “这个?”
  随着,肯定的道
  “老夫与他并不相认,可是他和老夫有极深渊源,不论如何。你找寻他的信儿,老夫绝可为你带到。”
  漆玉燕脸儿又复一红,眼窜微垂,低声说道:
  “那么,就烦请老人家转告吴哥,请他千万不要忘记那约会的日子”
  黄面老人微微摇头,心中叹道:情之一字,实是微妙难解,世间的悲欢离合,都是由放情在主宰,有人为情而生,亦有人为情而死,青年人更不知为情占多少时光……他心中虽如此想,日里仍漫应着,道:
  “好罢!”
  随着,又补充了一句,道:
  “孩子!你也该走啦。”
  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慈爱和怜惜。
  漆玉燕深深向着黄面老人礼了一礼。甫行转身,复又回头问道:
  “老人家,请你将尊姓大名告诉我好么?晚辈再次见面,亦方便称呼,免失礼节?”
  黄命老人左手微摆,道:
  “这样称呼就好,以后见了吴哥你自会知道。”
  漆玉燕方欲举步,忽听在身后的不远之处,传来一声沉冷的而毫无情感的声音,道:
  “不必走啦!现在即可叫你知道。
  漆玉燕悚然一惊,在电光石火之间,心中想到发话之人,绝非黄面老人无疑。遥然回头,不由脸色大变,见在右后方三丈远近之处的一片黄草背后,赫然站着青雕谷横。
  再看黄面老人,面色平静如前,对身后的谷横,看都未看,理亦未理,仍然面对自己,左手复又一挥,道:
  “去罢,这里已经与你无干。”
  漆玉燕在黄面老人挥手之间,突然觉着有一股柔和之力,轻轻将自己送出。
  她知道黄面老人,是有意使自己立即离开这是非这地,於是,便藉着黄面老人原一托之力,“飞流飘苹”,身形一划便跨上枣红大马。
  只见马首微仰,沉声低嘶,已经四蹄腾空,绝尘而去。
  行时,尚听她娇呼着道:
  “老人家,我去啦!”
  娇脆的声音,如同远射之箭,破空而去,渐去渐远。
  可是在漆玉燕飘身上马的同时之间,曾经听到在自己身后一声断喝,紧随着便是暴风陡起,并带着急骤的呼轰之声,接着又复一声巨响,参杂着几乎不容易听见的半声闷哼!
  漆玉燕在恍惚间,见青雕谷横横立在黄面老人寻丈之外,再后,只觉着草木倒驰耳旁风鸣,大地间一片渺茫!
  原来,在青雕谷横现身发话之后,只见漆玉燕一人面现惊异,而那黄而灰衫老人,仍是一味的照应着漆玉燕,对自己则睬都未睬。
  谷横一生江湖,所到之处无不受人敬畏,如同今日这样的受人折辱,实是平生未遇。再复想到昨夜的一切经过情形,更是气怒交愤忍。
  故而适在漆玉燕飘身空中之际,便一声断喝,猛幌身形,以自己苦练的独门功力,一口气从三个不同的有利角度连继拍出七掌以三掌攻向黄面老人其余四掌则分别攻向枣红大马和系身空中的漆玉燕。
  掌力发出虽稍有前后,但掌力到达却全是在同一时间,在当时的刹那之间,登时平地风起,带着急骤的呼啸之声,向当前的两人一疯疾卷而至,声势端得惊人无比。
  谷横暗想自己这大片猛烈无传的掌力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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