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人来爱-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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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象从很久以前,就发现女王子的房间里总是有厨余,以前我还不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想想,那好象不是厨余,好象是我们送进去的饭菜耶!”
“要死了,如此说来,女主人岂不是足足有五天没吃饭了?天哪——那怎么办?”她们两个现在的情况简直比稍早以为妮妮杀了隔壁那只肥猫时还要惊慌失措,因为,她们之所以被雇用,就是为了照顾女主人的生活起居,现在女主人竟然有好几天没吃饭了,她们却不知情,要是男主人从国外回来,她们还能不被剥了层皮吗?
“怎么办?要通知男主人吗?”
“好是好,可是男主人在国外耶!我们要为了这种小事跟他讲吗?”
“是不是小事,由男主人决定。”
“说的也是。”如果男主人决定不管女主人,那也是他的决定,他家的事,与她们两个小小佣人无关。
决定了,马上去打电话。
她们没想到男主人听了之后怒不可抑。
怎么会这样?
他们夫妻不是感情不好吗?为什么女主人只是没吃饭,男主人就这么生气?
呃——电话可不可以换人讲?
女佣正考虑着,电话另一端的仁科已经在喷火了。他气冲冲的质问女佣,“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
“唔——快两天了。”
她说谎,她根本不敢跟男主人讲好象是从她们来之后,女主人就没用过餐。她怕她若是讲了,男主人就会回来把她们两个给杀了。
“该死的!”仁科咒骂一声,便把电话给挂了。
“好恐怖喔!男主人好象喷火龙一样。”打电话的佣人至今还心有余悸。怎么办?她们要不要包袱款款,连夜逃跑?
她们没想到仁科当天晚上就回到台湾。
怎么会这么快!今天下午有飞台湾的班机吗?她们还来不及查,男主人已气冲冲的站在家门口。
“她呢?”
“—直待在房里没出来。”
“该死的!”又咒骂一声,佣人们就看到仁科把行李一丢,人飞快的往二楼奔去。
男主人看起来很生气耶,不知道男主人会不会打女主人?
“我们要不要先报警啊?”
“没那么严重吧!”
“可男主人看起来脾气好象很不好耶。”不笑的时候,像是人家欠他几百万似的,很恐怖呀。
她们还在讨论,突然从楼梯口窜出男主人的脑袋瓜子,吓死她俩了。
“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去煮碗粥。”
“粥?!”
“对,怀疑啊?”
“不敢。”她们照他的吩咐去做就是了,主人干么那么凶啊!
解决了那两个天兵女佣,仁科踹门进来兴师问罪。“听说你已经连着好几天没吃饭了?”
他一进来就直接切入主题,一点都不跟她罗唆,而她——
他妈的!竟然对他视若无睹,当他是隐形人一样,她照常绕她的圈子走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她知道她现在这模样像什么吗?
就像是个疯婆子!
“该死的,你给我过来!”他短短不到一个礼拜不见,她就把自己搞成这模样。
“你是想让我心疼,是吗?告诉你,我没那傻,你要死要活,根本不关我的事!”他抓着她的身子,这才发现她竟瘦得可怜。
刹那问,仁科胸腔内的火气烧得更旺。“你这样是想折磨谁?你以为我会在乎吗?不会的、不会的,所以,你大可收了你这吃力不讨好的苦肉计……”
“先生。”女佣刚好端着粥杵在门前,恰好看到男主人不断摇晃女主人的身子这一幕。
主人这样,到底算是爱还是不爱女主人啊?
“干么?”仁科怒气冲冲的往回瞪。
“我是说——粥好了。”
她咚咚咚的跑过去,把粥品往上呈。
仁科隐忍着怒气,将粥品接了过来。“你吃不吃?”
他怒气冲冲地问她,其实……仁科最气的是自己,他不懂她只不过是闹脾气不肯吃饭,他犯得着放下几干万的大生意,大费周章特地从日本赶回来吗?
而他回来了,她却还是这么不识好歹,依旧不肯吃饭。她以为她这样威胁得了谁?他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她真以为他爱她、在乎她非有她不可吗?
也不想想他可是视她为仇敌,只是……他似乎愈来愈管不住自己的心了耶!
仁科强把粥拿到妮妮面前,妮妮则是瞪着他,像他是她的杀父仇人一样,而她以为他会在乎她把他当成仇人看吗?
他才不。
他只在乎她到底吃不吃粥?“我劝你快把粥吃了,别浪费我的时间。”她想闹脾气,他可是没那个闲工夫跟她耗。
虽然看她将自己弄得这么凄惨,他的心隐约有点痛,但他决定漠视那样不正常的感觉。
仁科的脾气已渐渐告罄,而该死的,她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就只会张大两个眼睛瞪着他看;若是她瞪着他,她就会饱,那他让她瞪,可该死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瘦成什么德行!
卫仁科火了,掐住了妮妮的下颚,挖了一汤匙的粥往她嘴里送。
妮妮像是硬要跟他杠上似的,紧咬着牙根,不让一滴粥水流进自己的嘴里,若是不小心流进去了,她也要把它吐出来,还给他。
妮妮的眼中充满了她对他的恨意,因为他不要脸,他竟然去招惹别的女人;他恶心,他竟然恶意抢仁佑哥的未婚妻子!
仁科究竟有没有羞耻心啊他!
妮妮一想到仁科那天是怎么跟茹茗姐卿卿我我地拥抱在一起,她的心口便是一阵翻腾,整个胃液全往上涌。
她想吐。
仁科让她觉得恶心。
她恨他,恨他——更恨自己竟是如此的爱他,在发现了他如此不堪之后,她竟还一心一意的要他回头——
他明明那么脏、那么龌龊、那么恶心的,而她怎么可以如此迷恋这个男人,而且重要的是他不爱她,这才是重点。
妮妮每天就是这样在爱他与不能爱他之间周而复始的折磨自己。
而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还不是仁科这个恶人害的,让她愈来愈钻牛角尖,以致最后定进死胡同……她的脑筋已转不出来了!
而她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不是应该很得意吗?
妮妮已一心三思视他为大坏蛋,所以他干么还假惺惺地来关心她?
他可不可以停止这种做作的行为,他知不知道他的关心看在她眼里会让她想吐!
妮妮的目光明显地摆出了她对仁科的不屑。
仁科看了,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
“你不吃是吗?好,我就不信拿你没辙。”他倒是要看看是她意志坚定,还是他手段高明。
他转头叫佣人拿着豌,他则单手架着妮妮,另一只手将她的下颚掐得更紧,佣人看了吓都吓死了。
“先生,你不要那么粗鲁啦!你这样会把太太弄死的。”
“你别多嘴,粥拿来。”他将她的嘴撬开了。
见他这么生气,佣人不敢再多说一句同情女主人的废话,连忙将粥送上。
卫仁科单手喂她。
粥顺利地滑进妮妮的嘴里。他原以为他小胜一回,但他都还没尝到胜利的滋味,妮妮便将粥喷出来,如数吐在他的脸上。
看他被粥喷得满脸都是,模样是如此狼狈,妮妮的心中当下觉得快意许多;而仁科则是怒红了眼,掐住她的手隐隐地发抖着。
他不急着擦去脸上的粥水,又舀了一汤匙的粥往她嘴里送,这一次,他不再给她吐在他脸上的机会,因为他用手捂住她的口鼻,逼她只能咽下去。
她不咽——
她不吃——
妮妮瞪大了眼抗议着,她的恨在她的眼里燃烧得更旺,就连站在一旁看着的佣人都觉得女主人这样好恐怖,像是临死前也要诅咒男主人下地狱,不得好死似的。
天哪!他们这一对是怎么样的夫妻?要是真不合,那离婚就好了,干么把彼此搞得伤痕累累,这样很可怕呀。
“先生,你快放手,太太快被你掐死了。”
“你闭嘴。”仁科吼她。
先生根本就不听她的劝,佣人只好转脸去求妮妮。“太太,你就把粥给喝了吧,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
但妮妮也听不进去她的话,迳自将两眼瞪得大大的,仿佛她就是这样死了,也要拖着仁科一起走。
最后一丝气息在妮妮身上抽空——
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妮妮眼一闭——
女佣开始尖叫。“啊——”先生杀人了!先生杀人了!
她慌慌张张地跑出去,连忙拿起电话叫救护车;而仁科松了手,就这么傻傻的瞪着妮妮看。
她宁可没气,也不愿接受他的一粥一水——
她对他的恨意真的这么深吗?
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心原本对她的爱意竟是如同泛滥般的扩散开来……
后来妮妮送医,闹到警察都来了,最后还是佣人作证,说那只是误会一场,先生根本没有要杀太太的意思,是两个人闹僵,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不幸发生——
唔——应该是这样没错,毕竟,当太太绝食不吃饭的时候,先生比谁都来得紧张,看那样子,先生的确不是想要置太太于死地的念头,只是心急太太绝食而已。
而警方采证的结果,事事都证明仁科没有杀妻的意图,但最后还是得等卫太太醒来之后再作最后定夺。
这天,仁科没替自己作任何辩驳,只是呆坐在出事的那个房间,呆呆的看着属于他们的房间。
他什么也不想,直到佣人回来拿妮妮的换洗衣物,直到佣人跟他提——“医生说太太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营养不良,还有——”
这事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她知道先生跟太太的关系并不和谐,但她却仍奢望着,如果先生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对太太好一点,所以她还是决定说了。“医生说——太太怀孕了。”
什么?!
仁科抬起脸来,瞪着佣人。
佣人以为他没听清楚,于是再说一次。“太太怀孕了,医生要太太这些日子情绪起伏别太大,否则的话,小产的可能性极大。”
佣人把医生交代的事钜细靡遗的全说给仁科听,而他已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知道妮妮怀了他的孩子。
她怀了他的孩子!
他震惊的情绪大于欣喜。
仁科并不觉得这个时候适合听到这个消息,因为,妮妮是那么的恨他、那么的恨他——
要是她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那她、她会要那个孩子吗?!
仁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他的心因此而剧烈的跳动着,他心慌地抓着佣人问:“太太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佣人点点头。
“她什么反应?”
“先是很激动,后来便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太太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佣人觉得太太的表情很莫测高深。她看不懂那是高兴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些?
仁科想了想,突然整个心魂全回笼了。
他知道妮妮的想法了。
该死的!她不会是想把他的孩子拿掉吧?!
他的心口顿时感到一紧,火速的赶往医院。
他不能让她把他俩爱的结晶拿掉,绝对不行!
只因,他已确认了一件事——他已不像一开始那样的想恨她、报复她;取而代之的是,他想……爱她啊!
第七章
妮妮察觉到仁科的想法,突然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狂笑了起来。“把孩子拿掉!不,我不会那么傻。”
她摇头,突然目光转狠。“我不会把孩子拿掉,因为我有个比把孩子拿掉,更能折磨你的方法,你要听吗?”
她瞪着仁科咬牙切齿地问,且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有关她的阴谋。“我会把他生下来,然后虐待他,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后悔出生,后悔当你的孩子。”
过度的钻牛角尖已让她的神志变得不太正常。
甚至真的有点像是疯了似的!
“而你认为我会在乎吗?”仁科故意说得像是事不关己一样。“我都不爱你了,你以为我会爱那个孩子吗?”
他说得很残忍,以为这样至少会唤回她一点点的理智;但没用,因为妮妮对他的恨意比他所想象中的还要来得深刻。
她可是替自己深深洗脑了近一周,目前已是根深柢固了。
她摇头,失笑地说:“我从来不曾期待你会爱他。”她曾奢望过他有心,以为他会爱人,但最后事实证明她错了,除了自己,仁科谁都不爱,所以,她才不会傻傻的以为他会爱她的孩子。
“既然你知道我不会爱那孩子,那你就不要说那些浑话,你以为你这样吓得了谁?”他试着以退为进,不让她有伤害孩子的念头。
“我谁都不吓,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告诉你,我要虐待他,我要把我对你的不满跟恨意全都加诸在他的身上;我要让他恨你,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