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浪教父-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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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正面,只看见他一头乌亮如黑幕的秀发披散在堪称“整齐”的黑西装上,这背影看起来倒是特别,而这两人可忙得很……
“哦……帅哥,你接吻的技巧真的是一级棒,我从来都没吻得这么过瘾……”女人痴醉地娇吟着。
俞纺儿听得脸臊红,像只章鱼似的趴在离地五公分高,紧咬着自己的包包,很怕自己无法“适应”这活色生香的场面而尖叫出声,惨的是她此刻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僵在这儿也不是……
“是吗?”那男人用很低很沈的声音回道,声音带着迷人的洋腔。
俞纺儿一脸无措,怕他们再不停止,她会血压飙高而喷鼻血!
“嗯……”那女人突然弓起上身,双手抱着那男子的颈子,头枕在男子的宽肩上正要亲吻他,就在这瞬间,那女人瞧见了地上的俞纺儿。
俞纺儿跟她四眼相对,发现她正是夜店的一名女公关。
“啊……有人在偷看……是爵士酒吧那个弹琴的……噢!”那女公关瞪大了眼,也认出俞纺儿,见鬼似的叫了一声,用最快的速度把火辣的双腿从男人的腰间移除,开始“端整仪容”,接着脸色爆红地跑了,临走前还狠狠瞪了俞纺儿一眼。
俞纺儿觉得自己今晚的遭遇还真凄惨,对女公关也抱歉得不得了,她可没有偷看的癖好,这绝对是无法预知的巧合,都在逃难了还遇到这种事,吃亏的应该是她啊!
此时那男子也转过身来了,俞纺儿咬在口中的包包突然地掉到地上,她几乎是屏住呼吸才敢迎视那两道森冷目光。
“真不……不好意思……”她满心的歉意,可却话不成句,因为那男子幽冷邪肆的目光直窜进她的心魂,锁住了她的喉,她发不出声音来。她发现这男人绝不只是“正点”两字足以形容,他帅透了,而且帅得很坏。
他那双精锐的眼彷佛可洞悉人心般令人不敢直视,一双剑眉浓又有型,衬着高挺的鼻梁,冷漠的薄唇,加上浑身上下如夜色般的黑暗气质,整个人看起来简直是英俊得震撼人心。
瞬间,她脸好红,心一阵一阵地烘热,觉得自己被他黑潭般的深邃眼眸吸入黑色的深渊中,神魂颠倒了!
就在她看他看得怔愣时,他竟在此时蹲下身来瞥她,那张慑人心神的俊脸靠得好近,教她将他看得更清楚了,她的脸更红、心跳更快了。
“对……对不起呵……”她笨拙地挤出这句话。
他没开口,唇轻淡一扯,双眼迸射着揶揄的冷光,似乎觉得她只有道歉还不够似的。
她心底也毛毛的,接着她听见奇怪的“、……”的声音,原来是她贴在地上的手肘在颤抖,在地板上敲出的“节奏”。
沙擎恩直视眼前清新如茉莉的洁白小脸,发现这冒失的女孩有双美丽的大眼睛和一张丰润可爱的小嘴,她怯生生的表情毫不掩饰矛盾的情绪,流露出对他的好奇和害怕。
他可不愿意轻易地就饶恕她,谁叫她偷窥他“办事”?他刚从义大利回台湾,才想钓个女人伴他度过漫长的夜,前戏才开始,就被她给破坏了!楼下的乐手是吧!长得还挺美的,若是“功夫”不错,合他用的话,换她来为他解闷也行……
“你叫什么名字?”他淡淡的一笑,瞅着她盈如秋波的双眼。
“俞……纺儿。”不知为何他唇上的笑痕教她心惊又悸动,说出名字时牙齿地不停打颤。
“好个俞纺儿,有天大的胆子,直接就趴在地上偷窥,也太明目张胆了点。”见她愈是害怕,沙擎恩更是乐得把所有的罪全推到她头上。
“不……不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我是万不得已的。”她想求他别这样近距离的直视她,他冷峻的眼神看得她血液全往脸上冲,呼吸愈来愈困难了。
“偷看还有什么万不得已的?”他的唇牵出一道嘲讽的弧线。
“是真的,我……才不想看咧!万一长针眼怎么办?而且我回家后可能还得去收惊……”她脸红脖子粗地挤出一堆理由为自己辩护,却见他牵起一抹地狱般的笑意。
他冷冷地吭了一声。“哦!还得收惊?”
突然地,俞纺儿整个人离开地板,被活生生地揪了起来。
“放开我啦……”她惊慌地哀叫连连。
“除非你说个合理的理由,否则我绝不放过你。”沙擎恩瞥着她有趣的反应,存心捉弄地把她甩进自己臂弯中,遽然倾下身,俊脸逼近她,另一手顺着她的纤背曲线往下滑去……
“我……”俞纺儿被他充满暗示的抚弄给吓傻了,眸子颤动地瞅着他,脑子忽然不灵光了。
沙擎恩深幽的眼紧盯着她无措的模样,促狭地问:“你在怕我?”
“才……不是。”分明是,她害怕她自己可能就要被“强”去了,他很可能拿她当那女公关的候补,他轻佻的举动已经暗示得很明显……可是她为什么没有反抗、没有尖叫?她无助的反应像被他充满魔力的俊脸给电傻了!他要是突然给她一个“过瘾”的吻,她说不定会当场抽筋昏倒,她可完全没经验啊!
“那……究竟是怎样?”他的手蓦然落在她丰俏的臀上,将她双腿间的柔嫩推向他急待宣泄的昂然……
“啊……”她终于叫了,慌乱地推拒着,青涩的她被他邪肆的“逼供”方式给吓得狂颤不已。“我……老实说好了,但你不能说出去哦!现在已经十点半了,而我才十七岁,楼下有警察临检……我是上来避风头的……谁知,地方被你们占了啊……”她真是衰到极点了。
沙擎恩目光蓦地一凛。她竟未成年?她妩媚的曲线并不像,但仔细瞧她一副受惊的小白兔模样,确实是青涩到家,真是可惜啊!可惜!她的甜美很对他的味……而现在确实时间太晚了,若他不出手帮忙,连他都会有事。
“你进来。”他臂弯一缩,让她立正站好,随即紧箝她的纤腰,把她掳向一道墙前。
“不不……”她以为说了,他就会饶了她,这下他是要她进哪里去?她才不要羊入虎口,干脆跑走向警察杯杯投降算了。“我的包包……”她急急要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溜掉,怎知他很快地倾身拿起地上的包包,扔给她。
她双手接在怀里,见计谋失效,心底哀叫着。
突然间,他取出一只小巧遥控器一按,墙竟然移动了,里头别有洞天,从装潢看来是间派头十足的豪华办公室。
俞纺儿呆呆地看着。
他可不许她发呆,将她给扫了进去,一入内,他立刻按遥控器,密门关上了。
“你……是谁啊?”俞纺儿骇住了,猜不透他的身分。
“可以帮你脱身的人。”沙擎恩淡声说,走到桌案那端,拿了无线电对讲机问:“楼下情况如何?”
“老板您怎会知道有状况是有几个条子在,但您安啦,我们应付得来。”
听见无线电对讲机里传来的话,俞纺儿挺吃惊的,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是夜店的老板,发薪水给她的那个人!这下玩完了,她破坏了他和女公关的好事,还告诉他她未满十八岁,她是注定在这儿混不下去了。
沙擎恩关上对讲机,倚在桌子前,好整以暇地瞥向呆立在一旁的俞纺儿。“你是爵士酒吧的琴手?”
“嗯嗯……”俞纺儿应着,飘忽的双眼看着自己不安的双脚,不敢看他恶魔般迷人的脸。
“谁决定用你的?”
“是经理……但……你别怪他,是我自己把年龄‘加大',是我不好!”她鼓起勇气认错,虽很舍不得这工作,可都到了这地步,也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其实外出打工也是万不得已的,谁要她是穷光蛋一个,从小就没爹没娘住孤儿院,若不是七岁时被好心的伊婆婆收养,她可能早就混太妹去了。
伊婆婆人好,心更善良,年轻时曾是国际级知名乐团的钢琴手,弹得一手好琴,跟着乐团跑遍全世界表演,还会说七国语言。
伊婆婆从她小时候就开始教她弹琴,如今她才能靠着弹琴打工赚钱;还有,她此时身上穿的这件雪纺纱礼服,也是婆婆年轻时表演穿过的,长年被压在阁楼的箱底,被她暂时“借”来充场面用。不过,要是让婆婆知道她偷跑出来到这种地方打工赚钱,而不是去图书馆准备大学考,肯定不会原谅她的!
可是她觉得自己长大了,好歹得替婆婆分担家计;婆婆靠在家里收学生教琴维生,现在她都快六十岁了,体力也不太好,学生也不多,万一她又不幸考上了私立大学音乐系,那惊人的学费,怎好让婆婆一人负担?
“你会开除我厚?”她问得好无奈。
“没错,你最好在今晚之后自动消失。”沙擎恩说得很白且无情。
俞纺儿撇着嘴,满眼落寞地瞅他一眼,察觉他正用嘲笑的眼神在瞧她,她不甘心,忍不住很幼稚地对他龇牙咧嘴……
沙擎恩一怔,一抹笑意在心底低回,这小女生竟敢当着他的面做鬼脸,平常人见了他无不胆寒,她真是特别……特别的带种。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她,仔细地把她从头到脚扫描一遍,居然有了意外且重大的发现!
她身上这一袭水蓝色的雪纺纱礼服,彷佛似曾相识,尤其是胸口那排水钻……很像照片中叫伊娃的女人身上所穿的那件。他派遣多名女性手下,以照片询问过许多资深的专业裁缝师,想依这衣服的出处为线索寻人,得到的结果是,那些裁缝师一致认为,这件衣服是出自义大利一位知名裁缝师之手,并非量产,全世界就只有一件。
刚才他没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一定是外面那杂物间灯光太暗的关系,此刻细看,他很确定,这是照片中伊娃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但……怎会穿在这女孩身上?
俞纺儿被他用恨不得要吃掉她的目光看得全身寒毛直立,他直盯着她的胸口瞧,一定是意图不轨,在肖想她吧!她刚刚很清楚地感觉到他硕大的欲望,但她才不想用两腿圈在他腰上!他虽然英俊好看,又是老板,但也不能因此就为所欲为啊!
她胀红着脸,抬起颤抖的手臂,交叉在胸口,自我防护地“封锁”住自己。
可是,他竟朝她走来了,大手扣住她的手腕,硬是把她的两手从胸前拉开,目光大剌剌地就盯着她的胸部“扫射”……
“不行!”她害怕受侵犯,紧张得胸口起伏不定,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也因此泛起淡淡的粉红。
“你这件衣服哪来的?”他很严肃地问她。
她惊诧地愣住了,他看中意的难道不是她的胸部,不是她姣美的外貌,而是她身上的衣服这好说啊,非得用骇人的目光盯着她瞧半天吗?害她吓惨了。
“是……‘借'来的啦!”
“打哪里借来的?”他问得极认真。
“一个地方。”她抽回手,挥去额上的冷汗。
“什么地方?”他不罢休地追问。
“一个箱子里。”她随便唬烂他。
沙擎恩直盯着她游移的眼神,直觉她是在愚弄他。太可恶了!这初生之犊,真不知死活。“你最好老实说,否则你恐怕会走不出这里。”他威吓她。
俞纺儿注意到他晦暗莫测的眼色,他发狠的样子震慑住她了,可是她怎能说是在婆婆的阁楼里“摸”来的?而且他问得那么仔细干么?万一是相中想买下这件衣服就惨了,因为到时他得去找婆婆议价,婆婆一定会发现她在夜店打工,还私自“借用”了她的衣服……这接下去的后果她真不敢想象!
“你先老实说,你问这件衣服目的何在?”她防卫地先问他。
沙擎恩瞪直了眼,他未曾有过和小女生打交道的经验,原来十七岁的女生有点白痴,而且还很难搞。
“我要找这件衣服的主人。”
俞纺儿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如临大敌。“找伊婆婆做什么?她认识你吗?”
沙擎恩乍听她小嘴里抖出的“伊婆婆”三个字,神情一凛!“她叫伊娃对吗?”
对……但她绝不回答。太玄了,太可怕了,他是夜店的老板,和单纯的伊婆婆八竿子打不着,怎会知道伊婆婆的名字,而且还想找伊婆婆?都怪她嘴太笨,才会透露了婆婆的姓氏。
“不对,伊婆婆,姓俞,叫伊伊。”她扯谎。
“你这个小女生!别再胡说八道,讲真话。”沙擎恩一眼就看穿她在胡说,真恨不得拧断她可爱的脖子。
“你怎么知道我讲了假话?是哪一句你可以指正啊!”俞纺儿突然不怕他了,她想保护伊婆婆,那可比保护她自己更重要。
沙擎恩眼底有两团火焰被引燃了,这个小麻烦,谎话连篇也就算了,还敢一直反问他些有的没的。
“你想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他紧揪着她的手腕。
“岂……敢……你是老板呢!对了,要我走路可以……我这个礼拜的钱要先算清楚,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