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风暴-第1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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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滚烫炽热透体而入,像是喝了口浓酸,又像是灌了口岩浆,恐怖的炙热伴随着残忍的溶蚀威力,从口腔直达腹腔,继而冲涌向全身,继而在体内引爆了痛苦。
唐璜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唐焱蜷缩起了身体,痛苦的颤抖。“这是剧毒,杀不死你,只会带给你痛苦,带去折磨。让你全身每个经脉都在燃烧,融化你的灵力,也会延缓你的经脉运转。
它跟禁灵圈配合,里里外外压制你的经脉,几天之后,你的实力发挥不出三成,我倒想看你怎么作乱。”
唐焱蜷缩在地上,细微的颤抖着,全身腹腔像是烈火在燃烧,痛苦让他通体痉挛,脸色苍白,豆大的汗水渗出额角,划过脸颊。但相较于肉身的痛苦,他的眼神始终很平静,很坚定。
“原定十天行刑,我正式通告你,时间提前五天,我会在化灵池等你,等待你的表现。”唐璜冷冷一语,转身离开。
唐焱虚弱的躺在地上,痛苦不堪,像是被扔进了油锅里,一次次的被压下去,一次次的呛几口热油,让身体连续沉浸在痛苦中,遭受着煎熬和折磨。
不多时,石茬里很快钻出大量的晶岩蜈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恨不得上去撕咬几块血肉尝尝鲜。
唐焱承受着痛苦,却没有急着利用青火完全祛除毒药。
只有火灵儿不忍他受到伤害,小心翼翼的绽放着天火之力,缓解着他的痛苦,并牢牢守护住经脉,以免伤到了经脉,那就不值当了。
“院长?您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远处却传来唐璜的声音,族务院院长唐一元……来了……
在他踏入荆棘崖的第一时间,整片石林领地全体噤声,铁鞭停止抽打、惨叫不再继续,晶岩蜈蚣陆陆续续爬回地底。
唐一元拄着拐杖,步履蹒跚,拒绝了护卫们的搀扶,独自走进了荆棘坎坷的牢笼石林的深处,走到了唐焱的牢笼外。
“熔灵磷液,这毒药太烈,会伤你经脉的。”唐一元看到了唐焱旁边歪斜的玉瓶,自然明白是唐璜的缘故。
老人撑着拐杖慢慢坐到了旁边的石枝间,那里的石枝正好扭成个座椅的轮廓,方便老人坐下。
唐焱虚弱的抬起眼帘,痛苦的汗珠正好划过眼角,沁入眼眶,引起丝丝刺痛。他没有起来,肉身的痛苦也不允许他起身。
“我是妖灵族族务院的院长,唐一元。我了解了南天门外的事件,听说了你跟唐笑长老之间的争论。我能否冒昧的问一句,你为什么对妖灵族五十年前的那场事件感兴趣?为此,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唐一元想看清楚囚笼里这个神秘人的脸,可是右边罩着面具,汗水打湿的黑发凌乱的贴在他脸上,实在是狼狈的夸张,看不清楚模样。
“了解历史的真相,到底是丑恶,还是牺牲。顺便看看五十年后的妖灵族,是否还记得曾经的先皇,是否还记得当年的耻辱。”
唐焱虚弱的回应,声音沙哑里带着几分痛苦的颤音。
“了解的方式有很多,你可以换种途径,不至于搭上你的性命。在这个世界上,两种东西最重要,生命和尊严。
你躺在了这里,等于舍弃了生命,也会遭受蹂躏,被践踏尊严。除非有超越两者的前提做支撑,否则……不值得。我不认为一个圣人会看不透这些。”
“这样更快更彻底,值不值得,每个人心里的评判标准不一样。至少,我引起了轰动,引来了你们这几位高层跟我面对面。”
唐一元不由的笑着点了点头:“那倒是,这个目的你达到了。”
“您是族务院的院长,应该属于妖灵族最核心的几人之一了,既然有幸见到了您,我想请问一句,您对当年的事件,如何看待?您放心,我没有质问的意思,我只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这些年了,我苦苦追寻的答案。”
差不多五十年了,等待了五十年,就等这一刻的到来,等待一个人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
唐一元多多看了他一会儿,因为注意到了他言语里那个很轻很淡的‘您’字,这个敬称从一位将死的囚徒嘴里说出来,不得不让唐一元稍稍思量,而不至于一口回绝:“你给我一个理由,我给你个回答,怎样?”
“什么理由。”
“还是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对妖灵族当年的惨案感兴趣。如果你不介意,我想问一句,你……是谁?”
唐一元没有强迫唐冰和唐安华说出此人真正的身份,但两人统一又特殊的表达方式,让他决定亲自来见一见这个‘特殊男人’。
“看一看妖灵族,看一看你们。”
“就这么简单?”
“简单吗?呵呵,我搭上了性命,舍弃了尊严,对你们来说,简单了,对我来说,是我的全部了。”
‘看一看妖灵族,看一看我们。’唐一元细细品味着这句话,越发感觉此人身份独特,如此执着的追寻当年的答案。
莫非……
他是当年某位牺牲将军的后代?
又或者是六奴曾经帮助过的人?
唐一元半晌而道:“你想知道什么?”
唐焱虚弱的喘息着,眼帘沉重,目光朦胧,声音很轻,但很沉重:“你对当年事件的评价,你对妖灵皇的看法,你对沧亲王的评价。
以你族务院院长的身份,应该没必要顾虑。我马上要进化灵池了,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你也没必要保留。我们,坦诚一谈,可以吗?”
“对于一个人一件事的评价,需要在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时期,事情过去五十年了,现在去做评价,其实没有意义了。”
“我坚持呢。”
唐一元闭了闭眼,缓缓摇头:“罢了,说一说也无妨。我只能送你一句话,我唐一元此生敬重的人有三个,只有三个,其一,我族妖灵皇,其二,我族皇祀,其三,沧亲王。能够先后辅佐他们,是我唐一元的荣幸,是我这一生的骄傲。”
唐焱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失望的闭上了眼睛。
唐一元却温和道:“孩子,我这么称呼你应该也没错。我这不是在敷衍你,是我的真心话。如果真的要对妖灵皇和沧亲王做个比较,以十分为限,妖灵皇我给出十分,沧亲王我给出九分。前后,一分之差。”
“妖灵皇为妖灵族贡献数万年,得到满分评价,我可以接受。沧亲王何德何能,给予一分之差?”
“你不会理解。有些事情,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个世界太残酷,残酷到违背伦理,残酷到自己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唐一元缓慢起身:“有人告诉我,等待五天后的化灵池行刑,一切都会揭晓,我,等你五天。”
第1926章唐知白回归
第1926章唐知白回归
“我还有个问题。”唐焱虚弱的挣扎几下,却引来体内剧毒的惨烈摧残,通体一颤,痉挛般僵硬着,鼻息间更是传出幽幽呻吟。
唐一元本想就这么离开了,可不知为什么,身后的那丝呻吟,以及朦胧的目光,却引来了他一丝疼惜。
唉,年纪大了,心软了,容易多愁善感了。
唐一元默默自语,沉默了会儿,缓慢的转身,看着囚笼里歪躺的男人:“最后一个问题了,讲吧。你是个武圣,修炼到这一步不然容易,既然不惜搭上性命,我有理由给你个机会。”
“五十年前的那次事件,你是否参与了策划?”
惨案发生之前,沧亲王已经秘密控制了妖灵族高层,得到了大量长老的拥护,不可能避开常年坐镇妖灵族的族务院长老,也就是说,面前的老人,要么亲自参与,要么在当时选择了无视,选择了放任。
“我无怨无悔。”唐一元微微一笑,轻声一语,转身离开。
“俗语有云,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我看到你……我能感觉得到,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有大义,你也有衷心。为什么……为什么……当年沧亲王有很多的选择,你们也会有很多的选择,为什么偏偏要……害死妖灵皇……”
唐焱费力的挣扎起身,却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体内火灵儿急慌慌要给他祛除毒素,却被唐焱用意念压住。
“孩子,我给了你答案了,用你生命最后的时光,仔细品味吧,心有多大,这件事就有多大,随你如何猜想。”唐一元拄着拄拐杖,默默地离开。
唐焱无力的躺在地上,朦胧的目光看着唐一元离开的方向,很虚弱,很疲惫,前前后后,一天时间,却比一场战役更费心血。
唐一元离开的荆棘崖,下令封锁整片石林,严禁任何人进入。
他看不透里面的男人,但身份肯定不会一般,这让他很是奇怪。
一场平静又独特的谈话,重新勾起了他当年的情感,勾起了他不想触碰的回忆,勾起了脑海里那个伟岸霸烈的身影,勾起了太多……太多……
一个神秘人,竟然有如此魔力,触动了自己平静的心海。
这让他奇怪,更不得不小心谨慎。
唐一元不会再允许外人再来‘探视’他。
妖灵皇事件历经五十年的‘岁月消化’,已经逐渐平息,可这次事件彻底破损了他五十年的努力,一线天上上下下风波重重,议论不绝。
如果再让高层依次过来探视,他依次进行询问,会让整个高层重新陷入矛盾与纠结,影响到整个妖灵族的气势。
一个人,搅动一个族?
不允许!!
唐一元不允许这类事情发生,至少现在决不允许。
“你留在这里,帮我看着。”
唐一元离开之前,像是对着空气说了句话。
黑暗的角落里,传来声若有似无的回应声。
从唐笑事件事件发生到第二天下午,一线天始终沉浸在骚乱的议论中,如果不是夜天狼集团军和军政两院的队伍加强了巡逻力度,在一定程度上克制着局面,这场议论风波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动荡。
唐璜突然宣布的‘行刑时间提前到五天之后’,以及‘接受全体族民关注’也被宣扬成夜天狼的强势,宣扬成了顺从民意,有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缓和气氛的作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此次事件引起的关注是愈演愈烈,几乎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五天后的‘化灵池’死刑,都想亲眼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匪徒’杀了唐笑长老,什么样的‘狂徒’敢在一线天放肆。
对于某些即将接受洗礼的新生代孩童而言,此次事件更值得期待,因为化灵池即将要融化的是个强大的武圣,货真价实的武圣,这次熔炼会让整片‘阴池’得到新的充实,会让‘阳池’里的能量更为浓郁更为鲜活,对于新生代的觉醒而言,好处可想而知。
与此同时,唐笑被杀事件被秘密传到了东疆、北疆、西疆,三大营地,传到了军务院院长唐枫叶手上、传到了沧亲王和四长老手上,也传到了之前就已经启程回返的唐知白手上。
因事件的特殊性和存在的诸多诡异,唐一元下达了对外封口令,除几位军务院长老和沧亲王之外,其余包括元帅和军团长在内都没有被通告。
事发后的第二天傍晚,军务院二长老唐知白抵达东天门,五长老亲自赴关口接待,一路介绍,一路引领,快步返回军务院。
唐知白从五长老口中了解了整个事件,也看到了里面存在的诸多诡异,回返军务院的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唐安华元帅所在的偏殿庭院。
“二长老,您回来了。”唐安华在院里坐着,并不奇怪唐知白的到来。
或许因为唐知白较为特殊的身份,以及他曾经的地位和影响力,他成了现阶段唐安华在妖灵族内部少有的几位‘亲近族老’之一。
“有多远,退多远,这场事件,我接手了!通知一元院长,可以把族务院的人全部撤走了,军务院的事情,军务院自己处理。”唐知白快步走进庭院,示意所有人退出去,举止行为颇为强势,与平常的表现隐隐有些不同。
庭院内外无人胆敢忤逆,纷纷躬身退走,部分人立刻去联系族务院的长老们,以及通知唐一元。
唐知白站在空旷的庭院里,冷冷的唐安华,神色复杂里透着几分古怪,却一语不发。
唐安华放下手里正在翻阅的军务卷宗:“二长老是在怨我吗?怨我没有阻止那匪徒,怨我间接害死了唐笑长老,怨我带来了一个麻烦?”
“你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唐知白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
“说来话长了,事情很复杂,不过请您放心,他不会再伤害任何人。”
“你怎么能保证?”
“我相信……”
“你知道他是谁了?”
唐知白略显强硬的打断了她,语气和眼神都迸发着些许的犀利。
唐安华神色微变,蹙眉对视着唐知白:“你刚刚说什么?”
“你知道,他的身份了??他自己说的,还是你猜的?”
唐安华目光晃动,缓缓起身:“我不清楚二长老在说什么。”
“你当然清楚!”
“我……不太清楚……”唐安华的眉间聚起了稍许凝重。
“你不信任我?我可是一如既往的信任你!”唐知白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像是两把利刃穿向了唐安华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