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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重生之吕氏娇娇-第80节

小说: 重生之吕氏娇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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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直就在那艳色里未曾醒来,他痴痴地看着眼前含笑如春风的吕妍,一颦一笑,忽嗔忽怨,那双明澈如水的眸子,黑得让人心醉,刘卓不薄不厚的唇微微一张,轻唤:“娇奴……”
  吕妍倒了两杯酒,一抬头就见刘卓那痴痴地目光,心怦怦直跳,她想了想,拿起杯,含了口酒坐入刘卓怀中,双臂搂住刘卓脖子,哺入他的口中,只见刘卓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那男性象征的性…感喉结上下动了动,吕妍口里的酒被他全部吞咽,却依旧吸吮着不愿放开,吕妍不自觉飞霞染满双颊,桃红粉嫩,粉黛峨眉,一室绮旎。
  不知几时,吕妍已被刘卓抱入软床,上面金丝锦被,连理枝,鸳鸯锦,正好应景。
  刘卓双眸炽红,勉强撑起上半身,犹豫的看着吕妍,看着那因他粗暴的吻而肿涨饱满的朱唇。
  “怕是……不妥。”刘卓低哑的声音说出几字,吕妍还不曾从那迷茫中清醒过来,双臂一缠又把刘卓拉入怀中,两人缠…绵在一起。
  刘卓动作越来越粗,越来越得不到满足,只有不断的索取,不断的……
  许久,刘卓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抬起头来,看着怀中媚眼如丝的吕妍,深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接着拉下吕妍不安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腰身,铁臂揽过吕妍,侧身紧紧地抱住她,光洁的下巴抵在她的秀发当中,他忍不住把鼻子在浓密的秀发中嗅了嗅,那股吕妍身上独有的芳香传入鼻端,底下顽固的抵住,他低哑的叹了口气,“你这个妖精,明知道不可以,你还这么放肆。”那声音低哑中带着那欲求不满的性感与压抑,听在吕妍耳中,就像一计催…情…药,吕妍双眸迷离,身子动了动,猛的滑入被中。
  只见刘卓低吼一声:“该死——”接着嚎出了声,“娇奴……”
  天边露出鱼肚,刘卓一身轻爽的起身,就见怀中的小女子动了动,卷在一起,像极了某只宠物,刘卓忍不住伸手拂开吕妍额前头发,上前印上一吻,想起昨夜,刘卓脸一红,眼里心里却是满满的欢喜,伏在吕妍耳边低喃:“此生有你,我刘卓死而无憾。”
  吕妍显然睡着了,一动也不动,刘卓低嘲一笑,他这是入了魔,恨不能天天与她厮守在一起。
  刘卓起身,独自穿上衣裳,回头望了一眼,才转身离去。
  脚步声远去,吕妍从床上起身,望着空空如也的寝殿,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临走前那句:“此生有你,我刘卓死而无憾。”吕妍再也忍不住,抱头默默地哭了起来,两世的委屈,两世所寻找的人,这一生完成了,完满了,真的完满了。
  吕妍轻抚小腹,哭着又笑着说道:“孩子,你能有拥有一位这样英雄一般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为父亲,你真的幸运,也是母亲的幸运。”
  吕妍起身,妙玉服侍她洗漱梳妆,今日穿得是一件交襟藕荷色小袄,下身是月牙白百褶裙,头上梳的是凌虚髻,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
  午膳时,刘卓下朝归来,脸色微白,眉眼里尽是疲惫,看到吕妍,会心一笑,道:“娇奴莫忧,为夫自会安排妥当。”
  吕妍含笑不语。
  梁王府外忽然骑来一匹快马,座上的人一身戎装加身,一脸肃容,来到府外,亮出腰牌。守门大卫面色一肃,放下长戟,马上之人迅速跳下马,甩了缰绳,不管不顾往府里冲去。
  吕妍两人相携用完午膳,刘卓刚要进书房,就听到门卫传报,“陈将军传话。”
  听到是陈质的人,刘卓脸色大变,显然宫里出事了,刘卓想都未想便起身向外走去,吕妍在身后追了出来。
  吕妍站在廊下,看着院中刘卓迎上对面冲进来的人,那人面色红润,额上还冒出汗珠,显然来得甚急,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怕是宫里的护卫,陈质手下的忠臣。
  那人向刘卓抱拳行礼,两人在对话,吕妍站的地方隔得有些远,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内容,只看到那戎服男子说着说着,眼眶里含有泪意,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接着就见刘卓的身子一僵,那挺直的背影,如那秋日里的落叶,被这春风吹得,摇摇欲坠,可却站稳如一棵松,紧紧扎根于地,两种奇怪的错觉,让吕妍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扶着檐柱,似乎要借着这点力气支撑着。
  没多久,刘卓回头一望,就见吕妍这副担忧的模样,当下便移开目光,就这一瞬,吕妍似乎看到刘卓眼眶里的泪,他侧开脸时,她看到那泪痕滑落了下来,他回过身去,又向来人吩咐了几声,来人领命去了,刘卓也折身回来。
  果然不是吕妍的错觉,来到近前的刘卓,眼眶都是红的,只是看不到那泪痕。
  “娇奴快回屋里去,如今虽是春天,可这风吹得还是让人容易着凉。”
  吕妍听话的让刘卓扶着进了书房,接着又来到后面的耳房,刘卓把吕妍安置在床上,捻了被子,动作忽然停下来,静静地,满是深情的眸子仔细的看着吕妍,似要把吕妍全部刻入自己的脑中一般。
  吕妍躺着未动,也就这样深情的回望着他,两人双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娇奴在府中等我,我去去便来,莫慌莫急,我未回来,你哪儿也不能去。”刘卓轻声说道。虽然说得如此风淡云轻,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吕妍却听到了里面的不太平,就刚才他的表现,她就猜到了,皇上怕是不行了。
  刘卓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迅速转身往书房外走去。
  吕妍再也控制不住,忍不住唤道:“异,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接我们母子。”
  刚至门边的刘卓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就见他背影一僵,承诺道:“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吕妍听到这句话,心下一安,刘卓的身影早已失去在珠帘之后。吕妍顿了顿,瞬息爬起身来,唤妙真去晋阁找鲁先生。
  鲁萧很快就来了,面色有些灰暗。
  吕妍在书房里见了他,看到他灰暗的脸色,当下一惊,问道:“先生向来沉稳,今日这是……?”
  鲁萧回道:“刚才探子来报,魏王携大队人马退出了京城,今日早朝魏王缺席,朝中官员不明情况,连梁王殿下也不知由头,没想就刚才传来魏王府火速撤出京城,却在百里开外扎营,连家中女眷都一一带走,不留下任何可乘之机,那隐密与速度,行事之果断,简直让人措手不急,其实魏王府咱们也有细作在里面,未听到半点风声,怕是魏王临时的主意,抑或是早就有些主意,却隐而不发,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刘贤撤出京城了,却在百里开外扎营,言下之意便是守着京城要道,来一个瓮中捉鳖之计?或许还不尽然……
  “鲁某就怕此招便是针对梁王殿下来的,最近宫中被殿下控制,早就让□□与魏王党心生疑惑,此时他猛然退出,守在城外静观,便想让太子与梁王府先来一个夺嫡残杀,待两人杀得人仰马翻,各自兵力尽损之际,就来一个瓮中捉鳖,最后夺嫡成功。”
  “魏王好计谋,才智近妖,无人能比。当初鲁某与刑先生便商议着在近两日上早朝时请求殿下寻个由头把魏王擒住,届时或争或撤都能胜算几分,如今却反被魏王先行算计,着了先机,还是我等愚钝,没能早早起事。”
  吕妍听完这些,她已经面色苍白,魏王心狠手辣,才智过人她是知道的,却还是棋输一着,如今说这些也没有用了,眼下要如何解了这危机才是重点。
  “娘娘,依鲁某愚见,娘娘还是先撤出京城为妙,等殿下回来就晚了,殿下虽有才智,又精武艺,终究一人难敌四掌,免得殿下再分心。”
  鲁萧说的对,吕妍一直担心自己是刘卓的累赘,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吕妍在妙玉妙真的扶持下进了地道入口,前面是府中最忠心的护卫开道,后面都是吕妍的心腹奴仆,吕妍回头看着鲁萧,道:“鲁先生,本宫既然要走,还是把夏侧妃带上吧,依着殿下的性子,他也不会留下她不管的,倒不如我替她解决了一这个麻烦。”
  刑瑞一叹,娘娘喂,这个时候你还顾着这个侧妃作甚,天下有几个有此胸怀的主母。
  鲁萧似在意料之中,早就派了人把夏侧妃带了过来,吕妍话音一落,没多久,夏侧妃一身素裳便站在了入口,看到吕妍,跪下行礼,“多谢姐姐不弃之恩。”
  吕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上前拉住她,“走吧。”
  告别了鲁萧与刑瑞,队伍在暗道里穿行,因着是临时挖起来的,两边还有松散的土质,入鼻的是那泥土的气息,每个面上带着面纱捂鼻,前面护卫点了火把,照得前路通明。
  

☆、撤离京城

  刘卓进了宫,黎公公焦急的守在殿外,见到刘卓,脸色明显一松,老泪纵横,迎着刘卓进了养心殿。
  殿内烛光通明,却静得落针可闻,刘卓脚步一顿,慢了下来,进入寝宫,就见郑氏伏在床沿,把头枕在刘哲的手臂上一动也不动。
  刘卓见了,当下一惊,猛的上前唤了一声:“母妃。”
  连唤了几声后,郑氏才慢慢抬起头来,没有眼泪,没有忧伤,一张明媚的脸上还带着一点安祥,就是这模样,让刘卓看得心惊肉跳,往日里母妃担忧憔悴,几时不是嘤嘤细哭抹泪,今日却变了个样,还穿了一身一枣红的深衣,外套蝉纱,何止明媚动人,更似年轻了好几岁。
  “母妃,父皇怎么样了。”
  刘卓近前,刚问完,床上却传来微弱的声音,刘哲慢慢睁开眼眸,转头看向刘卓与郑氏,许久才似反应过来,眼睛灵活了一些,似回光返照。
  他从绸被里伸出干瘦的手,握住郑氏洁白的纤手,“敏儿,辛苦你陪伴朕这么多年,有你在,朕此生也算完满了。”
  郑氏眼眶还是湿润了,她双手反握住他的,“如今何必要说这些呢,只要你好了,敏儿即便折寿十年都愿意的。”
  “敏儿……”刘哲眼眶也湿了。
  似乎时间不多了,刘哲放开郑氏的手,转而拉住刘卓的手,刘卓跪在床前。
  “敏儿,让朕同卓儿再说一会话。”
  郑氏依依不舍的放下他的手,接着起身出了寝殿,来到廊下,扶着圆柱,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出声。
  刘哲向刘卓伸出瘦长的手,那眼神慈祥的望着他。刘卓跪着挪了两步,伸手握住。
  刘哲的手紧紧地握着,才说道:“卓儿啊,朕一直有些话藏在心里没曾对你说过……”刘哲说到这儿,又停了停,那眼神有些复杂,许久才接着说道:“朝中许多不堪入耳的话你应该也听说了吧,父皇信你母妃,从没曾怀疑过,却苦了卓儿。”
  “你小的时候,身子赢弱,父皇根基未稳,敏儿打定主意要送你出宫,父皇心虽不舍,却也没办法。普天之下,也有你父皇做不到的事,让你从小在宫外长大,受尽苦楚,好不容易回来,你耿直的秉性以及你宫外的生涯,却遭朝中官员非议,兄弟排挤,这些都不是父皇想要见到的。”
  “有时朕在想,若是不把你叫回来,怕是活得更自在吧,可是敏儿怎么办呢?父皇知道你心里苦,与这朝堂格格不入,可朕最想传位的人便是你,太子无能,却根基甚深,朕一直没有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便是利用他来牵制魏王,父皇一直不给你封地,便是想留你在身边,为你争取时机,可惜年岁大了,力不行心,看着这样的你,父皇很心痛。”
  “吕氏有才,你娶了她必是你的一大助力,父皇知道这京城留你不住,你便去彝地,自守一片天空,寻得一世太平,你手中的几位臣子,父皇都知根底,值得信赖,多听听他们劝告,以后就不要再回京城了。”
  刘哲说完,似用了好大的力气,他放开刘卓的手,颤抖着抬起,指向寝殿横梁,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张开,却没有吐出半个字。
  刘卓含泪的眼循着方向看去,就见横梁上露出木盒的一角,他飞身而上,从横梁上拿下来,就见刘哲的目光盯着那木盒不放,刘卓递了过去。
  刘哲的唇动了动,好一会才说出话来,语气吃力:“这里,有一道,废太子,立新帝的圣旨,你若还念着这京城的繁华,便拿出来,若不然,你去了彝地,将来新帝失德,也可举旗重回京城,这个江山,父皇便交给你了。”
  刘哲吐了一口长气,终是把话说全了。
  刘卓含泪的眼,看着手中沉甸甸的木盒,伏在刘哲臂上,再也控制流下了眼泪,“父皇……”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去把敏儿叫进来吧,我,还想见她最后一面。”
  刘卓见刘哲快不行了,忙起身出了殿。
  郑氏是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进来,看着一脸灰暗的刘哲,伏在他的臂膀上默默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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