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吕氏娇娇-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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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刘卓最近事务繁忙,来不及去鸾栖殿接她,两人在半路相携去往宴会场所。府中家臣及幕僚门客早已汇聚一起,两排面对面坐着,身前一张矮长几,正坐在软榻上。
刘卓携吕妍进入堂前,众人起身相迎,两人走至主位坐下,这是吕妍第一次面见他们,面色端庄得体。
刘卓为吕妍细说了前面左右两排的两人,属左的当得是家臣代表莫子敬,接着是家臣谋士孟宪成,此人向来睿智,机智多谋。接着是属右侧的门客与幕僚,当首第一位便是鲁萧鲁先生,接着第二位是刑瑞,此两人不只智谋了得,还颇有人际,虽处府中,却将这朝堂之事了于指掌。
不用刘卓多加介绍,吕妍便知晓了这个中厉害,家臣自是郑家纪家那边的人,当然也是刘卓自己相中的人,不过都掩没在这两家人马手中。至于右侧的门客幕僚便是自告奋勇前来投奔的,竞争更加的残酷,能入梁王眼的也就那几位,还得有真本事,能出谋划策,亦如鲁先生,此人足智多谋却也清高,先前她虽未入府中,也是准王妃的身份,也未见他有多么的待见,有真本事的人自然是有一股傲气的。
吕妍更加关注的倒是门客幕僚这一群,至于家臣,只是刘卓身在其中未能看清或是深信两家之惑,虽不能动摇,却是一股她抓不住的势力。
饮宴时,自是歌舞升平,君臣同乐的场景,吕妍第一次相见,她有意进军议政厅,自然得出手探探风向,她先向莫子敬敬了一杯酒,饮毕,就见莫子敬虽面上含笑,笑痕却未及眼底,不喜欢她这是正常的,在他们眼中正统应该是那两位。接着是敬鲁先生,先前同他打个交道,吕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自然是知晓的,此时对饮,面容微微一动,没有刻意的阿谀奉承,目光带着探究,吕妍回了一抹匆容的笑容。
宴席开始没多久,莫子敬便站了起来,举杯面向刘卓,似无意的问道:“听说殿下纳有两位侧妃,怎得今日未见其人?”
莫子敬话音一落,刘卓面色一变,目光微冷的盯着莫子敬,正要斥责,吕妍私下拉了拉刘卓的衣袖,回话道:“莫老莫急,两位妹妹身子不适,今日向本宫禀明,本宫体恤两位妹妹身子赢弱,便准了她们不用出席。”
莫子敬被吕妍这么一说,心有不甘,却不知再从何开口,气得直跺脚,原本是想借此机会质问吕氏。她一人掌管着这王府后院,居然瞒着梁王,两侧妃的存在都未曾禀报上去,正要借此机会打压一下,却不想反被她斥回,她既然敢这么说,那这欺上瞒下的事情就看梁王该如何反应了,莫子敬期待的看向梁王刘卓,却见他脸上面容未改,脸色微微苍白了一些,没有异样,似乎他根本就清楚此事似的,倒真让人恼火,于是便怏怏不快坐下。
吕妍接着开口:“莫老本是府中老臣,向来得殿下尊重,可这臣君之礼不可废,殿下不计较,那外面的人瞧见了,有损殿下名声。既为臣,今日却质问起殿下那后院之事,莫老管得也太宽了吧。”吕妍目光凌厉的看向左侧一排几人,座下右手却被刘卓握住,握得紧迫,刚才关于两侧妃的事,刘卓此时正耿耿于怀,那手掌上传来的异样显得他心情复杂难明。
吕妍被莫子敬问起两侧妃,本就心中窝火,便没有理会刘卓的小情绪,直接反诘府中老臣。
莫子敬面色一变,忙起身跪伏,“老臣不敢,老臣不敢,老臣跟在殿下身边多年,忠心耿耿,殿下身边从没有旁的女子,如今身边有了王妃娘娘,又听传纳了两位侧妃娘娘,自然心喜,便忍不住多问了两句,还望殿下恕罪,老臣逾越了。”
刘卓本不想理会,可左手上那带着凉意的纤手,还有她淡定匆容的问话,不知为何让他有些心烦,他纳了侧妃他自己不知道,她反倒清楚的不得了,如今还如此淡定匆容,可有把他放在心上?他纳侧妃,难道她就没有半点怨言么?居然还主动帮他纳了,他不是说了他不喜欢旁的女子近身,却做出这种事来。
刘卓挥了挥手,“莫老请起。”
“谢殿下宽谅!”莫子敬起身时望了吕妍一眼,吕妍面色依旧,内心澎湃,吕妍抽了抽自己的右手,却反被刘卓握紧,即便握痛了她,也未松开分毫。
君臣同乐,一派平和,到了子夜才一一散去,刘卓终于放开了吕妍的手,吕妍保持着面上端庄的笑容,与刘卓离场。
两人刚出了锦华殿,吕妍便停下脚步,刘卓回身阴郁的脸望着她,眸里尽是冷意,他生气了。然而吕妍也正在气头上,若不是你母妃,怎会弄得她到现在都心神不宁,要是别人她大可拒绝,偏偏又是他最敬爱的母妃,是他上辈愿意舍命相护的人。
两人互瞪了一会,吕妍是决心不想解释此事的,便绕过刘卓身边,语气清冷的说道:“两位侧妃,一位是你的表妹佘姑娘,一位是纪府表小姐夏姑娘,已入住东三殿中的另两殿,尚未取名,你若有空便取了吧,两位妹妹初来乍道,还未得夫君亲临,元日是大日子,今夜你便留在那边,也算她俩今年的一个盼头。”
吕妍说得匆容,刘卓的心却越来越凉,越来越往下沉去,心似被人挖了一角,血淋淋的,活鲜鲜的,触目惊醒的同时还拿在手中正与他“分享”,真是奇怪,他堂堂梁王,流着皇家血脉,为何要受她之束缚,也许是内心里的不甘,也许是她的话实在太让人痛心,刘卓义不容辞的上前一步把吕妍生生给扛了起来,没错,是直接扛起的,直把周围众丫鬟婆子给吓了半死,不知梁王殿下这忽然来的异样,可是要对王妃下狠手?
☆、闹别扭
吕妍惊叫出声,双手拍打他的背,可那背就像是铜墙铁壁,打在上面就像挠痒痒,刘卓习武,练就了一副强壮的身躯,穿上衣裳便是清瘦公子模样,却不知那衣裳下尽是精肉,处处都爆发着力量,跟吕妍相处的这些日子,若不是他处处注意着手中的力气,若是用尽全力欢…爱时吕妍还能剩多少“渣骨”?
这次他似乎并不想手下留情,扛着的铁臂使了五成的力气,就把吕妍给固定在了肩上,全然不顾吕妍的怒气,径直往前走去,他没有去鸾栖殿,而是回身去了锦华殿,那里有刘卓的寝宫,从正殿进去,后殿分左右,左侧是浴室,右侧为寝房,两人饮酒归来,全身上下尽是酒味,刘卓酒量不错,他并没有醉。
吕妍是被直接扛进浴房的,接着连人带衣丢进水中,全然不管她会不会游水。刘卓这人不注重生活细节,却不想这殿后的浴房却修缮的如此仔细,明明这么的宽敞,能抵掉半个正殿,却被他劈成两半,一半是静水池,一半是从外引进来的温泉水,吕妍便是丢进了温泉水池子,好在她会游泳,下了水一会就冒出头来,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抬眸看去,就见刘卓不知几时已自个解下衣裳,此时未着一缕,赤…身站在岸上,也不知是这池中之水太过热烫还是那美色的影响,吕妍只觉得鼻腔一涌,鼻血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忙侧过头去,游到另一侧的岸边,背对着刘卓爬在上面,此时与刘卓成对角。
刘卓刚要下水,就瞧到了她这副模样,动作犹豫了一下,接着跳下水池,径直向她游了过去。
吕妍捂住鼻子,脑里尽是刚才那画面,脑子开始有些不清明,果然美色误事,刚这么想着吧,后背一热,她被他在水中抱起。
刘卓摸到水中的水凳,背后着岸坐下,吕妍安置在胸前,接着硬生生的板过吕妍的面容,两人目光相对,看着她一脸的狼狈模样,灰暗的面容上微微有些动容,他伸手拔开她的手,抹去那血迹,可吕妍根本止不住,她气极败坏的说:“你走开,我受不了。”
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可是在这浴池当中赤…祼相对,却别有一番风味。刘卓手上的动作一滞,又有些心乱如麻起来。
说起来两人这些日子相处,都是在烛火中明明暗暗中度过,全没有此时这般一目了然,刘卓想起先前的两回,此时再次见到吕妍的模样,心情不知用什么形容,明明是气她的,气她胡乱的为他纳了两位侧妃,气她自作主张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更没有把他放在心里,亦如他一样,多少有些不平衡,然而这些细沫刘卓自是不知道,只觉得气恼、烦闷,却找不出缘由,如今佳人入怀,又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恨。
刘卓见吕妍的鼻血久止不住,便独自起身穿上了衣裳,直到吕妍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了衣裳,止了鼻血,刘卓才上前抱住了她。
吕妍正在气头上,刚才强行把她掳走的事可没完,便一把推开他,语气冷清的说道:“我并没有与你开玩笑,她俩入府已多日,今年最后一夜,你便陪着她们吧。”吕妍说完,不再看刘卓,转身往浴室外走去。
走出浴房,穿着一身里衣的吕妍被冷风扑了一脸,守在外面的妙玉见了忙把斗篷送上,把吕妍包裹了起来,扶着她在风雪中行走,好在两殿之间相隔不远,不久就回到了鸾栖殿,鸾栖殿烧了地龙,进了殿与外间温度成了鲜明的对比,吕妍扯下斗篷交给妙玉,穿着月牙白中衣坐在榻上发呆。
无眠的一夜,吕妍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索性早早起身。妙玉为吕妍梳妆、洗漱,今日是元日,午时入宫陪着郑氏用膳,佘氏与夏氏都会跟随在侧,再接着是皇宫晚宴。
也不知昨夜里刘卓是歇在了哪位殿中?吕妍想起这事,心就有些烦乱了起来,心越烦乱,脸色越是严肃,看不出任何风波。
妙玉妙真一直贴身服侍,自然是能揣摩几分心思,妙真屏退众人,状作随意的说道:“昨夜殿下染了风寒,今日黎管家过来报备,不知女郎可要去前殿探探?”
吕妍眉头紧锁,奇怪的问道:“殿下为何会染上风寒?”如此壮实的身子,向来习武还不会保护自己的身体么。
妙真故意叹了口气,“殿下昨夜守在鸾栖殿前,一夜未合眼,早上匆匆离去的,接着就听到黎管家前来报备。”
他居然守在了前殿,如此寒冷的天气,都到了前殿了为何不进寝房?也真是痴傻,今天还得应付这么多的事情,如今又染上风寒,如何受得住?
妙玉刚为吕妍整妥完毕,吕妍便匆匆往前走去,妙玉在后面追着上前为她披上斗篷,撑起油纸伞,望着她从未出现过的紧张,心下一叹,这两人尽爱折腾,明明都关心着对方。
来到明德堂,黎管家居然在,见到他,吕妍面色一肃,脚步慢了下来。
“不知殿下身子可好些了?可有请御医瞧瞧?”
黎管家五十上下,面目虽一脸慈祥,眸光却非常精明,上前行了一礼,回话:“禀王妃娘娘,御医刚刚瞧过,殿下受了轻寒,吃几幅药休养一下应无大碍。”
吕妍松了口气,反倒到这时有些犹豫不决要不要再去看他,却在此时,夏氏一身鹅黄色衣裙,外披一件月白色斗篷盈盈走来,旁边丫鬟撑着油纸伞,只见她面容白里透着红润,烟眉秋目,凝脂红唇,在这个枯躁的冬季显得如今生机勃勃。
她上前向吕妍行了一礼,声音柔润可人,“向王妃姐姐请安。”
吕妍面色不变,“妹妹请起。”
夏氏大方得体的起身,抬眸看向一旁的黎管家,语气不紧不慢的问道:“听说殿下染了风寒,可还严重?”
“回侧妃娘娘的话,殿下身子骨硬郎,只是轻寒,吃几幅药休养一下便好。”
“殿下整日操劳,黎管家可要上点心了。”
“是,小的谨记。”
夏氏又看向吕妍,说道:“姐姐,您这也是要去看望殿下么?妹妹可否同行?”
吕妍原本是想进去的,可是被她这么一说,想要进去的心思也淡了,“本宫尚有内务要处理,便先行一步。”吕妍转身与夏氏擦肩而过,夏氏回头行礼,直到吕妍远去,接着起身,眸里带着一抹冷意,接着回身看向黎管家,两人使了个眼色,便踏入后殿寝宫。
回到鸾栖殿,吕妍坐在殿前的美人榻上,独自发着呆,许久才收拾好情绪,便吩咐了几位管事,为元日的府中的事务安排了一下,转眼已过了巳时,准备要进宫,这时刘嬷嬷上前禀报,二位侧妃已整装就绪,只等两位正主儿出声了。
吕妍带着众人去了前殿,也不知刘卓可好些了?
来到前殿,就见两位侧妃已在,佘氏与夏氏静坐在侧,看到吕妍进来,便上前行了一礼,吕妍四下一看,不见刘卓的身影,便向一旁黎管家问道:“殿下呢?”
黎管家脸色一变,猛的跪下,回禀:“御医说殿下伤寒较轻,不会影响晚宴,可是不知为何殿下到现在还未曾起来,已派人去请御医,尚在途中。”
吕妍听后,心往下沉,她看着跪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