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吕氏娇娇-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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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咽堋
刘卓低头,两双眸子痴迷的对望着,他先是吻了吻吕妍的眉眼,又轻又柔,像那羽毛滑过,拔乱了她的心弦。吕妍不知不觉的伸出藕臂缠住刘卓的脖子,送上粉唇,吕妍无意识的攀附在他的身上,女人独具的柔弱与娇软的身躯,无端端让人觉得心疼,大概刘卓只要轻轻用点力气,便能把她揉进身体里或者一折便断。
明明两人抱得这么紧,可是还是觉得不够,明明刘卓可以用力,可以把怀中之人揉捏成任何形状,可是他的双臂却不听自己的指令,就是这种错觉,明明胸前挂着柔软的娇躯,却让他无处下手。从未尝过云雨之滋味,总是带着探索与渴求,只见他双眸从痴迷慢慢变得不再清明,到最后双眸炽红,额上冒出冷汗,低吼一声,刘卓瞬间把吕妍压在了身…下,倒入床内,右手一挥,鸳鸯红帐落下,掩去一室绮旎。
初尝雨露,食髓而知味,这一夜不知折腾了多久,直到天边露出白肚,吕妍才沉沉睡去。
陈质明明已是左羽林大将军的人物,抽了空却只想往梁王府跑,不为别的,就是习惯,比如今日,他换班抽了空,正午时分便跑来梁王府报到。刚入明德堂,就见府中家臣及幕僚门客刚从议政厅过来,个个面露忧色,见到陈质,家臣莫子敬带着几位便走了过来。
莫非殿下还没有起身?陈质看到这些人的脸色,心情就有些古怪起来,西郊校场放了三天假,如今京城局势有些微妙,府中门客自是忧心的,只是一天也不放过,也不合常理了,陈质想起昨夜梁王殿下说的话,摇了摇头,估计这兴头还不是一两天能下去的,苦了这些忠臣了。
“陈将军好。”莫子敬行了一礼。
陈质抱拳回礼,心下想为殿下辩解几句,便道:“各位都是殿下的忠臣,都是为了梁王,只是梁王刚成亲,大伙也该给个小假期吧,别追得太紧。”
莫子敬年纪五十上下,是郑家拔过来的老臣,说话是有份量的,也难怪这些家臣食客派他来做代表。他眉头一紧,道:“陈将军既然在宫中当差,应该也有所耳闻吧,此事可不是小事,若梁王再不有所主动,肯怕被别人抢了先机。”
陈质知道,他今日前来也有此心思,平日圣上一向身子不太好,最近忽然加重,昨日携皇贵妃娘娘来到梁王府,不只是为了祝贺,而是为了掩盖他的病情,所以昨日是来去匆匆,其实是身子骨受不了。梁王府一不是正统,二没有兵权,若圣上有个什么,梁王府便是夺嫡下第一个牺牲品。
陈质点了点头,莫子敬见了,便道:“如此,大伙不如去议事厅商议,刚才黎管家已去了后院,这会子应该也快来了。”
鸾栖殿,吕妍的身子动了动,却发现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压在她的腰间,整个身子被刘卓圈在怀中动弹不得。她抬眸侧过头来,刚好瞧见那光洁的下巴,想起他平日里说话时下巴抬起,一股傲气与清冷。再往上看就见他俊美的睡容,剑眉下双眸紧闭,睫毛一根一根的铺在上面,就这样静静地不抬眸不说话,感觉像个大孩子。想起他昨夜的勇猛,双颊一红,这种滋味她从未曾体味过,上一世一味去讨好,似乎从没有这般享受过。
吕妍伸手抚过他的眉眼,正要往下,纤手忽然被他捉住,明亮的眸子张开,里面流光溢彩,似能把人吸引进去。吕妍抗拒了一下,身子微微一动,才知道下面还连在一起,昨夜他新鲜贪…欢,两人最后是怎么睡觉的都忘记了。如今被吕妍那无意识的一动又撑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
厚重的鸳鸯红帐内,看不到天日,不知晓时辰,寝殿内又有丫鬟专门照顾着灯火,此情此景,与昨夜没甚区别。
吕妍上一世是知道这云雨之欢的,自然不太沉迷,可刘卓却是头一次,年青气盛,食髓知味,自然……是有些贪恋的。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式又动了起来。
正在两人还未尽兴之时,外间响起了刘嬷嬷的声音,两人忙顿住,就一会刘卓额上冒出了汗珠,肤色红得发烫,紧紧搂住吕妍,很是不快的问道:“何事惊扰?”
“启禀殿下,黎管家来问话,议政厅的事务尚未处理,不知殿下几时可去?”
刘卓听后,紧着眉头,闭了闭眼睛,极度忍耐满腔的怒火,欲求不满的确让人不痛快。然而吕妍便独自坐起身来,桃面容光,含笑伸手指在刘卓额头,“正事要紧,来日方长。”
刘卓敛了容色,双臂抱住吕妍的腰身,那滑滑的触感,实在让人欲罢不能。吕妍见状,忍不住低低一笑,“你可是梁王殿下,要心系天下百姓,怎可贪恋儿女私情。”那话明明是指责,可是在这晕红的灯光下,在这赤…身相对的喜床上,却带着浓浓的嗔情暧昧。
吕妍见他闭着眼睛,把头枕在了她的大腿上,无奈一叹,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接着出声吩咐道:“你们进来吧,服侍殿下起身。”
“不可。”刘卓猛然坐起,发现语气太过强烈,顿了顿,看着吕妍轻声说道:“以后你服侍我起身,我不习惯身边有旁人。”
吕妍微怔,丫鬟服侍,南朝上下都是如此,她吕妍心里虽然不愿,也不能阻止男子的这项权力,然而他却不愿,只愿赤…身…祼…体面对她一人,也不知是她会错意思,还是他真的就是这个意思,听到这话时,吕妍心中一甜,不愿自己想得太多,便欣然点头答应。
吕妍亲自服侍刘卓整理好衣装,临到梳头洗漱时,刘卓又制止了丫鬟的靠近,自个儿坐在梳装台前,见吕妍未动,回头望了一眼,吕妍才后知后觉的上前为他梳头,待一切整理妥当,刘卓却没有急着要走的意思,他从丫鬟手中接过描笔,亲自为吕妍描了眉,明明是一双练剑的粗糙手掌,却做起了这闺房里的小事,直把丫鬟婆子给惊滞在当场。
吕妍也是一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她从未曾想过,夫妻之间还可以这样毫无间隙的相处,直到刘卓为她描完,吕妍才反应过来,她伸手接住,刘卓的手却错开,上前抱住吕妍的肩,把头枕在上面,在她耳边低喃:“真不想去前殿,只想留在这儿。”
吕妍轻笑出声,语调轻呢:“你且去,去去便来,我在这儿等你,等到你回来为止,我哪儿也不去。”
刘卓得到吕妍的承诺,便开心的往前殿走去,步伐极快,似要马上把事情处理完便马上归来。
吕妍被折腾的全身酸痛,送走刘卓又返回床上补了一觉,再次醒来天色已暗了下来,吕妍起身,出口问道:“殿下可回来了?”
妙玉在外间答道:“未曾,听说未时去了西郊校场,尚未归来。”
他居然出去了,吕妍眉头皱紧,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吕妍独自用完晚膳,黎管家来了。
“小的请王妃娘娘安!”黎管家行了礼,才接着说道:“娘娘,两位侧妃娘娘进了门,殿下却没有为殿起名,还望娘娘赐名。”
吕妍安坐在上,听完黎管家的话,抬眸仔细的打量了他两眼,这人原来是那边的人,想不到刘卓府中早被那边插了人手。吕妍原本想晾一晾的心思便更加明确了,她整了整一尘不染的袖口,语气淡淡的说道:“黎管家,你也是知道的,殿下今日原本是有空的,却被家臣唤了去,如今也不知去了哪儿,府中公务繁忙,殿下不能分心管理这后院之事,可若由我直接取名,本宫却觉得有些不妥,待殿下晚上回来时,本宫再亲口问问罢。”
黎管家目光微微一闪,行礼告退。
倒是要查一查这府中还有多少耳目是那两方的。
吕妍带的人不多,好在妙玉妙真先前便是梁王府中的人,有家人在此。于是吕妍唤了妙玉妙真进殿,关了殿门,三人在一起商议了一番,基本摸清了府中情况,果然如她所料,妙玉是家生子,父亲是大厨,母亲如今是厨房里的一个小管事,兄长却在黎管事属下做事,管理府中杂事采买的小头目。妙真虽是外面买回来的,跟她一起进府的还有一位亲姐姐,是锦华殿里的大丫鬟,因刘卓不喜女子近身服侍,所谓大丫鬟便是协助秦嬷嬷管理锦华殿事务的。
吕妍没有人事调动,听完两人的陈述,心思一动,这黎管家才掌管府中内务,只有换掉此人,再把自己人安排上来管理,一切都控制在她的手中。只是这黎管家跟随刘卓多年,又是那两家的人马,怕是不太好换,得想个计谋才行,不过此事不急,刚入府,根基还不稳,不急在一时。
吕妍不知等了多久,屏退了丫鬟婆子,独个儿坐在红烛灯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半夜被梦惊醒,才发觉已身处床上,背后是那温暖的热源,原来刘卓已经回来了。她翻过身来,黑暗中惊动了刘卓,他铁臂一紧,把吕妍揽入怀中,又是一番缠…绵,才疲惫睡去。
第二日,吕妍醒来时,发现身侧空空如也,就似做了一场春梦,很不真实,忍不住问道:“昨夜殿下可曾回来?”
“女郎,殿下回来的比较晚,今日天微亮便上早朝去了,起来时便嘱咐不准我们叫醒女郎。”
吕妍动容,原来那不是一场春梦。
☆、闹别扭
用完早膳又休息了一会,才去鸾栖殿的花园里逛了逛,转眼到了正午。刘卓回来后陪着她用过午膳,依依不舍离开。
就这样如蜜一样的生活转眼过去了大半月,马上便是元日了,今年元日,吕妍身为梁王妃必须出场参加皇家家宴,其中还有两位上了玉蝶的侧妃。只是这半月以来,刘卓除了忙么公务便是守在鸾栖殿,既未问起也没心思去关心旁的,也不知是那两家忍得住气没让黎管家报备给刘卓,还是他们另有图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吕妍早已有心里准备。
这半个月那佘玉环与夏颖因吕妍的吩咐不必来鸾栖殿请安,便连踏出寝宫的机会都没有,吕妍是故意晾上一晾的,而她俩却真的是忍得住气,特别是佘玉环,明明是一个好动的丫头,如今也未曾粗鲁前来鸾栖殿闹事,还真是不寻常呢。
梁王府元日的事情自有黎管家处理,但一年一度的账簿田产铺子,还有人情往来,再有元日宴请家臣及门客的费用与清单都得吕妍过目,吕妍既然知道其中之利害,自是不会这么随意放过,便派了妙真上城西梅花桩请了一位老师傅过来清查账目,那是自已人用着放心。
元日的前一天,梁王殿下会宴请府中众臣与门客,吕妍第一次在刘卓的家臣们面前露脸,她非常重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丝毫不能马虎,将来她还将踏入议政厅协助刘卓处理政务做幕僚,就更加不能出现丝毫纰漏。
可有些人便有心不想让她好过,原本以为一位刚及笄的小姑子,就年底的账目便会拖住她好一会的,没想到她请来了一个神算子,没两天便检查完了,而且还划出诸多漏洞的地方,吕妍借机在黎管家面前训斥了一顿,却并没有多动怒,把账本退回黎管家重新自查。经此一事,对方又想出了法子,那便是账务是对清了,可梁王府中银两短缺,这次宴会的费用怕是筹不出来了。这还真是稀奇,堂堂梁王殿下会穷到请不起属下一顿年夜饭?
吕妍坐在殿中,底下是梅花庄派来的钟管事刚刚禀报完,吕妍便把账簿随意的翻了一下便合上了,吩咐道:“从本宫名下调来一笔银两,先填了银子再说。”
钟管事听后,道:“王妃娘娘,此事明显是有人在暗中做诡,为何不清查一番。”
吕妍笑了笑,“他们既然敢做出这样的账来,自是有恃无恐,只是并无所谓,本宫有的是银两,先办宴再说,此事以后再议,至于今后梁王府的管账工作便交由你全权处理了。”
钟管事一听,忙伏身领命。
梁王府的财政自是不会这么好交出来的,一向是黎管家掌管,总要百般刁难一下,吕妍放开话,“行,若要管账,便先添上此次宴会所费之银两再说。”
黎管家气得只想跺脚,面上却不显,这是妇人之语,蛮不讲理,可人家财大气粗,谁叫你们拿不出银两,其实也不是他们拿不出银两,只是明明是给吕妍下的套,再拿出来就太过明显了,就这一招就把财帛给接了过来,吕妍忍不住想笑,一次宴会所费银两的价值便接回了这个重中之重的差事,还不必她费多少计谋,也真是意料之外。
只要是银子能解决的事情,便是最简单的事情,何况用到的还是梁王府,又不是给他们。
元日前一天,吕妍穿上了隆重的王妃冠服,带着一行人去了锦华殿,锦华殿有宴场,刘卓一身亲王冕服从明德堂出来,两人半途相遇,相视一笑,结伴同行。
刘卓最近事务繁忙,来不及去鸾栖殿接她,两人在半路相携去往宴会场所。府中家臣及幕僚门客早已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