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吕氏娇娇-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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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妍未恼,接着说道:“我既是来求才,也是为阁下送药的,我这种药不但能解百毒,还能解那娘胎里带出来的胎毒,一抹便灵,百试不爽。”话音刚落,草堆上的人儿猛的爬了起来,她激动的抓住吕妍的衣袖,一旁的碧玉却尖叫起来,然后晕了过去。
吕妍接住碧玉滑落的身子,放于一旁,然后站起身来,俯视着阿奴,如今的她真是面目全非,像枯草一样的头发遮住她半张脸,唯一的一双乌黑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也难怪碧玉会惊吓晕倒,若不是吕妍前一世知道她的身世,对她比较熟悉,又见过不少世面,怕也难以不恐惧。
“你……你说的……说的是真的?”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攥住吕妍的衣袖不松手。吕妍看着她焦急又渴望的眼睛,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柔声道:“我从不说假话,今日寻到你,也是你的造化。”
她就是这么直直的看着吕妍,许久没有说话,忽然她松开了手,用膝盖挪开两步,谨慎的问:“不知贵人屈尊来此,所为何求?”
☆、孟氏中计
不愧是她吕妍看中的人,到得这个时候还有理智去思考。吕妍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蹲下身来平视她。吕妍伸手抚开她额前的刘海,一张丑陋无比的脸露了出来,右边大半张脸是一层一层快要脱落的皱子,又有一小部分露出乌色的嫩肉,就是这样的一张面容,不知她是如何忍辱负重活到今日的?正在吕妍细看之时,阿奴往后一仰,躲开了去,刘海瞬间履盖,露出一双戒备的眼睛看着她。
吕妍把药丸放在掌心,端到她的面前,问道:“你敢吃吗?我说你吃了这颗药丸,你就能恢复你本来的容貌,你要吗?”
她的视线停留在吕妍的掌心中,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看了许久,突然拿起她掌心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吕妍淡淡一笑,“你倒是一个挺识实务的人,果然没有看错人。”
阿奴抬起头来,眼神冷冷的看着吕妍,“在我看来,只不过是场小女孩的玩乐而以,不知阁下受何人所指?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然承了你的情,请说出条件。”
吕妍收起笑容,站起身来,俯视她道:“没有人能指使我,你既然吃了我的解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是我说了算。”
阿奴脸色一变,冷冷一笑,“还真是个狂妄的小姑子,你父亲没曾教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么?”
吕妍并未恼,依旧道:“你是什么人,我内心最是清楚,我的解药也并不是白给的,药中参了一种毒,能修复你面容的同时,在每月圆月当头没有我给的解药,你将会七窍流血而死。”吕妍刚说完就听到她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没有了之前那么冷。
她是个谨慎的人,但她也是一个大胆的人,她不怕别人利用她,不怕别人陷害她,她担忧的是别人无缘无故的好,这种人若利用得当,是一个极为重情的人,亦如前一世,她追随着鬼婆,即便后来鬼婆不在了,吕妍对她再好,但凡对鬼婆要守护的韦氏有半点心思,她都不会帮她的。
“我也不要你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只不过想找个人帮我行商理财,获得财富,而你却是我寻觅许久的人。”
“你又是如何这般肯定我有行商之道?”阿奴疑惑的看着这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姑子,她明明还未完全长开,身量也不高,可就是这样的看着她,显得是如此的高大、沉稳,她忽然愿意去相信她。
“来此之前当然是有打听的,听传前头的杨家包子铺是你出的主意,如今客如云来,还每天只卖一定数量的包子,直弄得街坊们一大清晨就来排队守候了。当然这些与我所想的相比,还算不得什么,我要你做的,不是开起一两间包子铺的事。”吕妍俯身挨近她耳旁低语了两声,阿奴脸色一变,惊讶的看着吕妍,半晌才问道:“您的心思还真是不小矣,我不知自己能不能……能不能——”
“你能,我相信你。”吕妍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不只是为我,也是为你自己,你难道不想着回去复仇么?你给我积累财富,我给你荣华富贵,将来衣锦还乡,不管你要如何报仇,我都支持你,给你权力。”
就是这样一段话,从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口中说出,她稚嫩的脸上,眉眼却是如此的执着认真,就是这一刻,深深的烙进她的心头,许多年后,阿奴回想起这一幕,犹然生起一股敬佩之情。
走时,吕妍丢给她一个精致的钱袋,还有一瓶伏脸的药汁,临走时交待:“十日后,吕府见。”
阿奴便是这样如做梦般的看着那小身影越走越远,手中的钱袋与药汁是如此的真实,“十日后,吕府见。”原来她是吕家娇娇,如此屈尊纡贵的前来。
吕府兰竹宛西厢,吕薇一身淡蓝色罗裙,广袖飘飘,万千青丝,如墨如绸般垂于两侧,她盈盈走了两步,睫毛修长的凤眸,在四位丫鬟中扫了一眼,她的眉眼柔和,可眼神却有些冷意,最后停留在一位长相平凡,一脸忠厚老实的丫鬟身上,吩咐道:“阿桑上前,其余退下。”
被叫阿桑的丫鬟上前一步,待其余人走后,吕薇走近,托起她粗糙厚实的手,语气温柔的道:“阿桑辛苦了,自从入府以来,便在洗衣房里帮衬,没少受委屈,我是知道的。如今机会终于来了,我派你去三房给二姑娘做贴身丫鬟,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要枉废我对你么久的培育与信任!至于你父亲与兄长,我会抽个机会同我父亲说说,给他们安排个一官半职的,你也免得操心。”
阿桑忙伏身行礼,“多谢主子,奴婢定会尽心尽力。”
吕薇点了点头,“下去吧,不要让人瞧见了。”
“是!”
琉璃院,吕妍刚收拾好药材,碧玉便走了进来,她行了一礼,询问道:“女郎,前院管事安排了丫鬟来琉璃院当职,不知女郎要如何安排?”
安排人过来?吕妍站起身来,“走,去看看吧!”前两天父亲同她说过,如今她也大了,伺候的丫鬟也该添置了,遂不想这么快就遣了人来。
“奴婢阿桑,之前是洗衣房的丫鬟。”阿桑行了一礼。
阿桑?吕妍听到这个名字,便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她沉思了一会,忽然记起前一世在她十四岁的时候,与梁州人的富户老翁传了绯闻,就是一个叫阿桑的丫鬟从府中传出来的,虽然上一世没有见过这个人,可这个名字却是记得的,如今怎么来了她的院中?
吕妍隐忍着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来,语气冷冷的吩咐:“留在院中,为我打理花草吧。”说完便转身而去。
回到房中,吕妍独自一人坐在榻上,思绪一遍又一遍的涌出,阿桑这个名字,是如此的刻心,想不到她大姐又开始向她下手了,这一世却提前了,只是她安排这个丫鬟来到她的院中,不知又要出什么计谋?
天暗了下来,碧玉拿着油灯走了进来,她看到吕妍独自一人坐着,安慰道:“女郎别担忧,我去了趟前院打听了,刚才有人回来禀报了家主,主子就要回来了。”
吕妍看着那微弱的亮光,才想起天色都这么晚了,怎以娘亲还没有回来。她听到碧玉提起,问道:“没出什么事么?”
碧玉想了想,道:“回来通禀的那人脸色有些不太好,回府后便直接去了书房,出来的时候也是一脸匆忙。”这么一说,好似哪儿有些不对劲。
吕妍猛的一惊,站起身来,“我父亲可有什么反应?”
“没有,书房的门一直关着,没有什么动静。”
不对劲,这么晚了,去祈福寺上个香要用这么久的时间?莫非真的遇上事儿了。就在吕妍猜疑的时候,孟氏回来了,吕妍迎了上去。
她看了看一脸风尘仆仆的孟氏,见她脸色有些灰暗,眉宇间有淡淡的忧愁,便觉事情不妙,她挨近孟氏,稚嫩的声音关切的问道:“娘亲,今日可遇上了什么事儿?”
孟氏脚步一顿,脸色又暗了几分,眼睛都有些红了,然后又快步拉着吕妍往房里走去,进了门,丫鬟婆子都退了下去。孟氏道:“娇奴,母亲今日遇上了麻烦。”
吕妍坐于一侧,凝神听着。
孟氏看到这张稚嫩的小脸,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今日娘亲与你刘姨娘陪着伍氏一起去往祈福寺,回来的路上,遇上了梁州城丁家的车队,我当时正好坐车坐得有些昏头,不小心挑了帘。却不想迎面走来一匹高头大马,一对上便是丁家家主在上,好巧不巧,丁大朗又俯身给我塞了一个香襄,正好被伍氏瞧见,伍氏悄悄告诉了你刘姨娘,中途休息时候,刘氏便过来瞧见了我车里的香襄,便遣了人把香襄送回了府,如今怕是在你父亲的案几上了吧。”
吕妍听后心中一惊,这是明晃晃的陷阱,天下哪有这么多巧事,真不想还是上了当,只是上一世孟氏送去的是元家,那这次这丁家又是怎以回事?算算时间,上一世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母亲被送人的,难道这一切历史都在在重演?难道她根本就没有改变历史?
“娇奴,娘亲怕是……怕是……”
“不,娘,你不用担心,算算日子,哥哥也要回来了,我看弄不好明日哥哥便回来了。”吕妍这么一说,孟氏回神,“你哥哥去了这么久,本来月初应该回来的,可如今都月中了还没有回来,我这次去祈福寺就希望菩萨保佑你哥哥平安归来,你如今说你哥哥明天便回,哪能做得数,如今出了这挡子事,他倒晚回来几日更好,待事情平息了。若是万一他没有借到银两,到那时我也好周旋一二。”
“娘,哥哥明日定会回来,而且还会带回银子的,你别担心。”
孟氏错愕的看着吕妍,许久,伸出手来摸着她的额头,道:“如今我只希望你哥哥能平安归来,其余的以后再说。”
当夜,孟氏被叫去了前院,一夜未归。吕妍在房中候了一宿,也不见孟氏的影子,天堪堪亮,吕妍便迫不急待的往前院冲去,半路却被张嬷嬷拦住,原来她母亲随父亲在前院歇息了,便没有回来。
可是这不对啊,吕妍开始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峰回路转
孟氏夜宿于前院的事儿被传了开去,兰竹院,刘氏洗潄完毕,随口问道:“志儿可有回来?”
一旁的婆子忙答:“未曾,派了小厮出去寻了,听传在柳巷的秦姑娘那儿,不愿回来。”
刘氏听后,揉了揉太阳穴,隐忍了一会。正在这时,一位丫鬟匆匆进来,伏在刘氏耳边低语了两声,刘氏听后,双手猛的扫向梳装台,珠宝手饰滚落一地,嘴中喃喃:“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狐媚子的妖气,真是用尽手段。”
吕薇正好进来请安,看到满室颤颤巍巍的丫鬟婆子,她挥了挥手,屏退左右,来到刘氏身旁,接上了梳装丫鬟的活计,为刘氏理了理两鬓的发丝,轻声安慰道:“娘亲莫恼,这次出此下招也只是个试探,虽然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倒是小看了孟姨娘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了。不过不用担心,我遣了人打听了,这次四兄从陇州城回来,并未借到银两,便是回程用的都是先前的盘缠,为了回梁州,省吃俭用,多花了半个多月才回来的,昨日便到了,没有进家门,在城外的客栈住了一宿,今日怕是要回来了。”
刘氏一听,面露喜色,她不确定的回头,看着自己最懂事的女儿,忍不住问道:“果真如此?”
“是的,娘。”吕薇含着笑,亲切的道:“这次便是二妹再厉害,便是父亲再宠孟姨娘,这三房也翻不出大浪来了。娘,只待这事一过,我便向父亲提一提,再与贵人见上一面,以女儿之姿色,定要为家里博一个好前程。”
刘氏听后,眼角泛起泪花,她拉起吕薇柔软的小手,感慨的道:“你哥哥没有出息,家中一切就靠你了,薇儿辛苦了。”
孟氏醒来,全身泛力,她微微一动,身子被人搂在怀中,她抬头看去,一张熟悉的睡容出现在眼前,她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伸手抚上他的眉眼,指腹划过他的脸颊,想起了昨夜的缠绵,脸红得发烫,忙要放下手来,吕煦抻手抓住,睁开眼睛,眼神带着恼意,攥住的手无端端的紧了几分,语气警告:“都嫁作他人妇,还是这么不安份,没有我的命令,休想离开吕府。”
“丁大郎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侮辱我吕家,这个仇我吕煦记着了。”
孟氏从没有看到他这么恼怒过,心中虽然害怕,但思付着自己没有干出出格的事情,清者自清。于是她强硬的抽出手来,自故自的坐起。
“怎么,一说起他,你就心痛了?”吕煦也腾的坐起,把孟氏的身子板了过来,看着她那泛白的脸色,又于心不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