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女相士,过招渣王爷-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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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额角:“逍遥,朕累了,货已送到,朕下存着。改日找到人你来配药。先自便吧。”
红衣男子抬腿麻溜儿的站起来抓了一粒盘子里的小葡萄:“大哥,说实话,你这皇宫我还真不爱呆,太严肃了。想当年咱们皇城四少哥几个把酒言欢,肆意潇洒。三个美娘换顿酒,五个骚娘换座别墅,那滋味多么潇洒。唉,可叹啊,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过大哥如今可以后宫三千佳丽照拥,哎对了,啥时候开始全国选秀女——”离倾绝已经负手甩袖走出几步停脚截住他的话道:“还是如此呱噪。不想走的话,宫里关你几天。”
“别,陛下,草民告退。”说完一抹红影儿瞬间就走到了勤政殿的墙外面。
来福看呆了眼。这二少,追仙步功夫越来越高。能不能我也学学。
“带路翠庭阁。”
“额,是,是。陛下,这边走。”来福被离倾绝的话带回来急忙在前往后宫最偏僻的冷宫带路。
离倾绝面上沉稳如冰其实心里这块冰早就稀里哗啦碎的扎心扎肝。他不能相信这个被他当做棋子抓获侮辱丢弃甚至不得已蛊惑发作用了就扔的假无忧公主竟然真是慕米桃,更不敢想象她若是知道自己如此待她会气愤成什么样。
心急间加快了步子。忽然脚下踢了一个白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嗷——喔——”一声。
“皇帝大哥,去哪那么急啊?白狐,来,到我怀里来。”
玻璃若而抚着被踢了一脚的小白狐心疼的揉着。
“若而,你没事跑到后宫这边偏僻地方作甚。还不快回你的华庭宫。”
离倾绝没有停住脚步直接拐进右侧荒草杂交的翠庭阁。
“圣驾到——”来福扯开嗓子。正在打扫的连庆惊讶的慌里慌张跑出来跪下:“奴才翠庭宫连庆拜见皇上。”离倾绝向殿内张望,里面除了蛛网就是蝈蝈叫。
“怎么就你自己?这里的主子呢?”
“回皇上,老奴早上去御膳房领膳食回来就没看见无忧公主,老奴还以为——”
离倾绝撇下这边撩起龙袍大步向无忧公主的寝殿走去。
寝殿在夜里根本就没人睡过的痕迹。
“最近一次你看见无忧公主是在何时?”离倾绝拧眉瞪着连庆。连庆已经抖一堆儿去了。
老了老了还碰见怎么个不省心的主子。
“回皇上最近一次是在半夜,起夜,见无忧公主一直在宫里到处转说是找,耗子洞。”
噗呲——
一起跟来的玻璃若而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这假公主太有趣了。第一次听说妃子半夜不睡觉找耗子洞的。“然后呢?”
离倾绝依然冰着脸,语气中火焰却喷出来
“然后,老奴就说这冷宫要是有耗子早就饿死了,人都没啥吃的,然后——”连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不是明摆着说皇上不给妃子饭吃吗。
“老奴说错了,皇上饶命。”连庆不停的掌嘴。
离倾绝兀自环视了整个寝殿:“来福,马上通知御林军全城戒严寻找无忧公主的下落。”
来福领命迅速跑了出去。
离倾绝黯然颓废的坐在寝殿的破榻上:桃桃,难道假无忧真的是你这个真无忧?
除了你谁有这个逃跑的勇气能耐。好像朕认识你开始就是你逃我追。
还有没有个完了。
慕米桃抱着小白先是火速来到药店:“掌柜的,你们这收大瑞的银票吗?”
掌柜的是个大胖子转着眼珠:“大瑞的?大瑞是我天泽的战败国,他们的银票哪里值钱呢。除了我这样的大店,别人家估计都不收。”
慕米桃多精灵啊,马上懂了这家伙想趁机压价。看了看怀里的小白昏昏沉沉的样子:“行,说个价我听听,千两的换多少?”
掌柜的眼珠子继续转着:“千两啊,去掉路费,跑腿费,各种税收,也就值个三四百两吧。”
呸,你怎么不去抢啊。气氛归气愤,眼下还是救鼠要紧。慕米桃从袖子里掏出千两银票啪,往柜台上一放指着柜台里明码标价的一颗三百两老山参:“就这个,给我。”
掌柜的狂喜,接过银票对着阳光处看了看,手指掸了掸。“快点,不急你能占到这么大便宜吗。”
怎么跟鉴定人民币似得。慕米桃急吼吼敲着柜台的木架子。
“好,得类,给您是包上还是压碎?”掌柜的拿出山参讨好的问。
慕米桃从他手里抓起山参转头就给小白咬了一大口。
“哎呦喂,见过有钱的没见过这么有钱的,见过养*物的没见过这样养*物的,还给吃老山参,还花一千两银票买——啧——啧啧。了不得。”
小白一大口山参下去长出脸一口气,自己抱着剩下的山参嘎哈自嘎吱像吃萝卜似得嚼的津津有味,慢慢的脸色红润,气脉均匀。
“嘎吱嘎吱,我老人家没白帮你,还是个有情义的,无忧公主,你这是要去哪?”
“那是,事实证明和姐姐我在一起不吃亏。没事就别到处走了,做我的小*物算了。”
“嘎吱嘎吱,我老人家比你活的都长。你叫我做你的*物?哎哎,问你那,这是去哪?”
“离王府,前边就是了。”
“嘎吱嘎吱,那我睡会儿。”
慕米桃远远看见离王府的蓝底大红字匾额。
离王已经做了皇上,这府邸明显闲置还没安排新的用场。
小三当初在信里说在这里做了门房。一年多没音信,还在不在了。
慕米桃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离王府大铜门前扣住门环:“当,当当。”
“是谁?”里面传出一声高亮的喊声。慕米桃心中一紧一喜,这声音应该是小三儿,没错。
微微小激动的立在门旁等待大铜门打开。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一条缝儿探出个络腮胡子的脸,鹰眼四周看看。
“小三儿!”慕米桃一把推开门缝捞住小三儿的胳膊。
小三儿红了脸有些愠怒:“哪里来的疯妇,因何拉拉扯扯不成体统。”说着就要关门。
“咳,大瑞碧玄馆馆主,燕小三还不速速拜见大哥。”
慕米桃这句话把就要缩进去的脑袋说愣住了。
小三儿皱眉眯起鹰眼上下左右疑惑的将慕米桃瞅了半天。
“你是何方妖女?知道大哥的消息,冒充我大哥?”
慕米桃这个急,对了自己现在是那女儿身,碧玄馆主是男的,这如何是好,我现在也咩有面皮来女扮男装啊。这,这真比证明一加一等于二还困难。
“小三儿,至少你让我进去慢慢说,我有你大哥消息。”
小三儿犹豫了半晌,自己出来顺手还关上了王府大门。现在这王府的宅子已经是皇上的宅子怎么能轻易放进人,何况是个说话不可靠不靠谱的女子。
燕小三靠在大门上冷眼盯着这个怀抱白老鼠的美艳女子。心里琢磨:她是有什么打算?
一,我大哥会托她带消息?放着鸽信不用?
大哥的女盆友?
二,她想进宫见皇上?
想在此闹事引起御林军的注意?
想?实在想不出来。
“你到底何人?
慕米桃摸摸小白:“你先下去等我一会儿。”轻轻放下已经打呼噜的小白。
小三儿冷眼瞅着她慕名奇妙要弄什么幺蛾子的时间,慕米桃抓起小三儿一个过肩摔。转动他没来得及反抗的手腕反手一个别肘以四两拨千斤之力将他的胳膊背在后肩,随即勾腿将他踹倒。另一只手掐住他的喉管。
一百二十一章 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另一只手掐住他的喉管。
“这下你信了吧,哥哥是谁。”
“额——额——”小三儿惊诧的急速眨巴眼:“大哥?你?真是?嗬,你是女的?这,大哥这太扯了。”
慕米桃放开他拉他起来。
“都这份上了,小三儿你还不信,是不是要我再去扯张面皮套上你才信。”
小三儿被慕米桃从地上拉起来依旧直勾勾的瞅着她:“这——这,大哥,你是女的?这太意外了,小三儿接受不了哇。”
慕米桃冲小三儿抱拳:“兄弟,得罪了,谁让你不认我呢?现在可否请我到这门里喝杯茶?”
“哦。大哥你这话折煞兄弟了。我这不还愣着呢吗,来来,大哥请进。”
小三儿其实还没完全回过味,直勾勾瞅着这慕米桃的身形打量。
“大哥,那时候你可比现在这身量胖啊。”
“穿上披风里面多方块布能不胖吗,哈哈哈哈,以后三儿想变成美娇娘,大哥帮你变。”“我,我这一连胡子不把美娇娘吓到就不错了。大哥,那现在我还叫你大哥还是?”
小三儿厚道人有点不知所措,对着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女叫大哥,这叫着的能叫听着的舒服吗?
“嗯,是有点乱。”慕米桃托腮想了想:“就叫馆主吧。以后哥哥还得扮装男人带着你们重操旧业。那日子多潇洒自在。”
“那是。”说到这个话题小三儿挺乐:“说实话这看门的工作要不是大哥交代的,在这等你,我真不想干了。这哪有跟着大哥在碧玄馆时舒坦那。”
小白被他们的话说醒了,猫在慕米桃怀里嘎吱嘎吱东瞻西望。
“对了,馆主,听兄弟们说你出去了一年,你这一年去哪里了,现在咱们是做啥,兄弟等着你安排。”
慕米桃张望了下四周:“小三你这说话安全吗?”
“这个,馆主放心,府里不住什么重要人了,就几个打扫的和我这个看门的。”
“嗯。近日,我无意间见到了当今天泽新即位的皇上,听说是原来的离王爷?”
“正是真是呢。”小三儿点头。
“但是离王爷,你知道当初在大瑞也和碧玄馆打过交道,依我记得,他的面貌,和现在有些出入。”
小三笑了。露出晶莹的小虎牙。
“馆主你是刚来天泽还不知道。离王爷确实是当今圣上。圣上天生龙资日角,帝王之相。自小就被丽妃所嫉,所以一直以假面示人,也和馆主一样套了张假面。”
“哦,这样。艾玛。这太戏剧了。”慕米桃脱口而出。
小三第一次见到馆主大哥是这样女孩子样的说话,不禁多看了慕米桃几眼,脸有点微微泛红。好在他皮肤黑看不出来红。
大哥变大姐,这大姐年纪未必有他大,最主要有点太好看了吧。一颦一笑充满着威仪尊贵不失女子的妩媚。
小三赶紧移开目光,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对女子动过心,现在心猿意马了,不行,马上要喷鼻血。
他赶紧站起身佯装转身倒茶。将茶杯递给慕米桃:“馆主,还有更戏剧的,馆主之前不失让我调查三扇门的无面?你道那神龙见首不见尾,叱咤江湖风云诡异的无面是谁?”
慕米桃腾的站起身眼泛泪光:“无面不是死了?”
“哈哈,是啊,江湖都传无面被秦城派火烧丧命在砖窑,又传当晚无面显灵将秦城派驿馆所有人烧死几百人殒命。”
慕米桃盯着小三儿的嘴,有期待有不敢置信:“是的,我听说的也是这样的。”只是那不是无面显灵,是我为了给无面报仇背的孽业。
小三卖弄的慢悠悠的说:“结果大家都被皇上的大智慧摆了一道。”
“直说。”慕米桃心悬在喉咙。
“结果登基之日,离王爷揭下面皮,大理寺宣布岳华山惨案元凶是原先的安王,离安瓷。”
慕米桃似乎明白了一点;“安王为什么要嫁祸无面?”
小三似乎看见了天仙姐姐馆主也有慌乱的一面颇有成就感,得意的一字一顿:“无面就是离王爷。”
“什么?”慕米桃手里的茶杯砰然落地。泪水顷刻涌出。
“馆主?你?”小三话没问完慕米桃已经提起裙裾跑出离王府。
小白半睡半醒迷迷糊糊被她突然起身摔倒地上,脑袋撞一大包:“嘎吱嘎吱,我老人家还是病号你知道不知道。”
慕米桃不知道也不留心。此刻她只想快点奔跑到皇宫去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无面。她藏在心底日夜思念的无面。
不错,他表演过纨绔的花花王爷,他也表演过冷峻的神秘无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他还活着,活着就好。
风吹着面颊,心里充斥着惊喜兴奋和复杂。这些情感像麻花一样拧着她的泪水。原来微笑着流泪竟然有点痛,涩涩的感觉让人真的不敢去细细回味其中的曲折艰辛。
午时的风不凉不热吹起她冰蓝色的真丝裙装飘逸亮丽,就像刚刚落入世俗的仙子。路过的景物化成一片虚影,隐没在她流着泪的淡淡烟水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