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子痴相公-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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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苏华丽丽地再次狂汗,这消息,到底多少人听到了。
两人来到段府时,守门的小厮正将一人往外推着,嘴里骂咧咧道:“哪来的乞丐,段府没什么二小姐,想冒充,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怎么回事?”段余方上前一步。
那两小厮一见段余方回来,急忙行礼:“少爷,方才这乞丐想缠着进府,被奴才们给赶了出去。”
“你们才是乞丐!段余方,你一定认得我的是不是,我是你二姐,你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摔倒的那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直接扑到段余方身上。
段余方侧身一躲,眉头死皱着。
若不是这人说话的声音,段云苏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个女的。那衣衫褴褛与路边的乞丐如出一撤,半长的头发乱糟糟打着结,脸上脏兮兮粘满了尘。
那人一见段云苏,顿时像被刺激到了,转身直接往这边扑了过来,长长的指甲全是黑色的泥,张手想将段云苏掐住:“你这贱人居然还活着!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宝被吓到了,小身子一躲不去看着可怕的女人。阿乌幽寒的狼眼盯住那人,见她一动便朝前扑去,一把咬住了咽喉。
“啊!”那人死命地抵挡着,颈上已经被咬出了血。
段云苏看周围围过来的人,怕此人在段府门前弄死了也不好,便唤阿乌回来。阿乌这次听到了段云苏的话,弓着身子朝地上直人一龇牙,迈着步子站在小宝与段云苏身前作防备状。
那人一出声,段云苏就认出她是段云裳。段云苏并不知道这人曾被赵贺辰下令丢去了乞丐堆被人玩弄,唯有暗中的断尘知晓事情始末,冷笑一下,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这么命硬,中了那药还能活着。
段余方眯眯眼,似乎也认出了段云裳,只见他冷哼一声:“哪里来的疯婆子,给我赶走!若再敢上来闹事,让府衙的人过来一趟拉走!”
段余方今时不同往日,下人恭恭敬敬就怕他记恨住往日他们怠慢了,一听命令直接将人拖走。
“我是段云裳,大家看看这个无情无义冷血的人,居然连姐姐都不认!”那段云裳尖声大喊,引得一众人等围观。
“我二姐在清莲庵修行,你个疯婆子想冒充了我段家人 ?'…87book'给我拖下去!”段余方一声喝令。
“你你!”
“段少爷,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只见人群之中走出一人,居然是袁楚商。
阿乌一声低吼,蠢蠢欲动想扑了上去。
段云苏没想到阿乌还记得此人,居然有这么强的敌意。她安抚性地拍了拍阿乌,看段余方如何应对此人。
“是我咄咄逼人,还是你多管闲事?”段余方对这人全无好感,此人才是真正的冷血无情,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些先且不说,当初大姐差点死去,他隐约听说了这人当时也在场!
“段余方!”袁楚商的眼光一沉,没想到曾经无名小卒如今也敢同他呵斥!
“袁兄若是无事便请离开,若是可怜这个乞丐不妨收留回府。”段余方嗤笑道。
收留?袁楚商嫌弃地看一眼地上之人:“今日过来有事相谈,不知是否方便?”
“我与你无甚交情,有何事可谈?”
袁楚商见他这般强硬的姿态,便将视线落在了段云苏身上,看着她脚边的狼,寒气更甚:“世子妃,这狼你也敢带出来溜达!”
“阿乌乖得很,只咬别有用心之人。”段云苏挑眉,道:“二弟,咱进府去罢,别同这些人闲磕。”
“你!”袁楚商上前一步挡住了段云苏的路:“咬伤我莺儿,就不给个交代?”
“交代?”段云苏一声冷哼,突然间沉下脸喝声道:“阿乌给我上!想害我的小宝如今还要交代!”
阿乌猛地窜了出去,袁楚商闪躲开,转身就被咬住了脚。阿乌猛地一拖,那人身子一歪摔了下来,稳住身子抵挡阿乌的攻击:“段云苏你这个毒妇!”
“袁楚商,你莫不是忘了,当初你将我生生掐死,就没想到会有报复?”段云苏冷眼瞧着:“还是以为本世子妃什么都不知道?”
“谋害朝臣,小心治你的罪!”袁楚商顾不住流血的手臂,伸脚死踹开身上的狼。阿乌腹中正中一脚,“嗷”地一声跌倒在地。
小宝一见阿乌受伤,眼眶里泪水一转:“呜--坏人!阿乌咬。”
阿乌一听更凶了,猛地跃起身,龇牙往袁楚商身上扑去。
“谋害朝臣?”段云苏抱紧了小宝不让他看:“尽管禀告了皇上,看他会不会定本世子妃的罪!”
阿乌见着血腥越发的凶猛兴奋,段余方一边瞧着暗道不好,今日出出气便是,这袁楚商皇上还有其他计划,万万不能死在了这里。
“大姐,今日就算了,皇上他……”
段云苏也听赵贺辰说起过,沉着脸喊住阿乌。
147 信中秘密
胜败兴衰,繁华皆如过眼烟云,曾经的将军府,现今府门前挂着的,已是“段府”二字。段府没有了兵马,当年的辉煌早已随着先祖入了土。
两人往府中走去,门外的袁楚商早已被丞相府的下人带了回去。段云苏走在段余方身边,看他脸色沉着昂首阔步。
“二弟可有怪过大姐?”
“怪大姐什么?”段余方抬眼看看那被拆了的安泰居和居香院,说道:“段家并非皇亲,手握重兵迟早会受创。再加上兵权传到这一辈,府里也无领兵的奇才,这些都是能预料到的。”
段常在并无领军才华,在朝中摸滚打爬了几十年,依旧是个四品的副前锋参领。段余清已逝,而他段余方,读书作论,就算出头了也是个文官。
“将军府”三字匾额若是还挂着,那才真是贻笑大方。
段云苏去了出嫁前的绛云居,院子还是以前的样子,毫无改变。也是了,当初出嫁后,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事,那些人的主意也打不过来。
谷秋不在了,听荷不在了,屋子里空荡荡毫无人气。时过境迁,没想到短短的两年多的时间,会经历着这么多的事情。
段余方将当初被赶出府的三姨娘找了回来,段云苏想过去看望一番,却听下人说三姨娘一早去了相国寺上香,也只好作罢。
小宝对娘亲出嫁前的小院子没什么兴趣,抱着阿乌的脑袋自个玩乐,段云苏见此也想先行回府,却见一个丫环上前来传话。
段云苏认得这丫环,是在秦贞身边做事的。她想了想,牵着小宝过去一趟。
秦贞如今的肚子已经明显地了凸出来,身着素衣长裙,面无妆容神色平和。她见段云苏进来,扶腰起身:“大小姐回来了,事先也不传个话,贞娘也好招待。”
段云苏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子,轻笑道:“路过时遇见了二弟,所以过来坐坐,一会便要走了。”
她坐了下来,看着桌上不上的画卷,有一幅正打开的,是个妙龄女子的画像。
秦贞看段云苏不明白的眼神,说道:“大小姐你今日来的正好,正想将这东西送去安亲王府让你过目呢。都是我私底寻来的,向段府求亲的人家闺女画像。”
求亲?府中出了段余方还有谁正直嫁娶年龄。段云苏闻言随手打开一幅,看着桌面上分开放置的两堆,问道:“这两边有什么不同?”
“左边的是贞娘挑出来的,像高府周府这些人家,不适合的都放在了一块。”
段云苏点点头,高府周府两家如今是处处受打击,原因不过是当初支持了二皇子一派。如今过来求亲,不过是想借住段府的势力。
她在左边那里挑看了几幅,不乏有姿色姣好的,性情先且不说,光是她们父亲的用意,就已经让人不喜了。
“这是谁家姑娘,长得真好看。”段云苏又打开一幅画像,上面没写明是谁家的人。
“这是秦家的,长得好看但性子不讨喜。”秦贞脸色平静地说着,不因为是她秦家的人多说两句好话。
段云苏见此笑了笑,道:“这事辛苦贞娘了,二弟要娶亲,按我的意思还是要先问问二弟是否愿意。我王府也会上些心,贞娘觉得有合适的,不妨告知我一声。”
“如此甚好,贞娘从未经过这些事儿,看着一个头两个大。”秦贞松了一口气,如今的情况,她的身份不适合多说,更别说要替段余方选亲了。
“贞娘好好养胎,别过于劳累了。”段云苏看看她的怀相,说道。
小宝一直跟在娘亲的身边,看见秦贞大着的肚子,站在段云苏身后悄悄打量着。
“这是大小姐的孩子?长得真精致。”秦贞看见小宝眼光一柔,伸手抚摸一下肚中胎儿。
“小宝,抓着娘亲作甚。”段云苏将小宝拉到跟前,理理他弄乱的衣裳,说道:“贞娘腹中孩子定是个可爱漂亮的,到时候贞娘就有得忙活了,小孩子闹腾的很。”
两人聊了几句,阿乌心情似乎有些烦躁,来到段云苏跟前不停转悠,不时伸着爪子扒着段云苏的脚,似乎想要回府去了。
段云苏摸摸阿乌脑袋,说道:“今日出来的匆忙,这时候也该带小宝回去了,不然王爷王妃要着急了。”
秦贞闻言起身送行,看着那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秦贞轻叹了一声。她如今还能作甚,娘家那边事出之前摆明了放弃她,如今还想求上门?便是嫡出又如何,没用的就扔在一边不再嘘寒问暖。当日父亲将她嫁给个能当爹的男人,她就看清了那薄凉的亲情,如今她只求能有个安身之所。
将秦家女儿的画像混了进来?真当现在的段余方好拿捏的,还是小瞧了安亲王府的世子妃对她这个弟弟的心?
小宝玩闹一天也困了,在马车上已经趴在娘亲怀里睡着了。待马车停下,段云苏轻轻地将小宝抱在怀中小心地下了车,下人见小少爷睡着,也自觉的没出声打扰,安静地行了礼退到一旁。
段云苏向门口走去,小心地跨过高高门槛,正想进去,看见了一小厮匆匆忙忙地跑到府门前,同那守门的下人说道:“这位小哥,能否传报一声,小的要进贵府将东西交给世子。”
“世子不在府上,是何东西?不如让我转交?”那下人说道。
“这个怕是不行,主子交代了要亲自交到世子手中。”
“这怕难了,世子爷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来。你是哪个府上做事的?”
“小的是薛家府上的奴才。”
段云苏准备进去的脚步一顿,薛家?送来的是什么,难道薛府不知道赵贺辰已经去了豫州?
她折返了几步,对那薛府的小厮说道:“不知小兄弟带来的是何物,交到我手中可行?”
那小厮为难了,犹豫着拿出一封信,又想放了回去。
看门的下人见此,上来悄声说道:“这位小哥,我们世子爷最疼世子妃,到了世子手上的,转眼就让世子妃看了,还不是一样。”
那小厮为难地抓抓脑袋,最后还是妥协了,将东西交到了段云苏手中,归府回话去了。
段云苏拿着信上下看看,上边是“赵贺辰亲启”几字,信封口已经被火漆过。薛家送来这个做什么,府邸都是在京城东街之上,有事怎么不过来说清楚,真是奇怪了。
她回到朝锦院中,唤来了秦娘:“你抱小少爷回房,小心些不要惊醒了。”
秦娘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宝,将小宝放到小床上,轻手轻脚地脱了小鞋子,盖上薄毯在一边候着。
段云苏随手将信封搁在桌上,进里屋换了衣裳,想起赵贺辰这段时日去了好几趟薛府,神神秘秘的都不肯告诉自己他是去作甚。前些日又去豫州,四处奔走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
她瞥了一眼那信封,相公来回一趟少说要一个多月,若是薛府有重要的事情,岂不是耽搁了?
段云苏拿了起来,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它给打开了。
里面放着一张信纸,抽出来时一物事掉落在地上轻轻一声脆响。
段云苏弯腰捡了起来,原来是小小的玉锁,不正是赵贺辰之前给她看过的,将军府的那符令么?
皇上将这符令还给了薛家,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随一封信交给赵贺辰?
她摩挲了一下那温润的玉锁,小心地放在一边,打开折起的信纸一看,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相公怎么关心起薛家的事情了,柔妃那孩子与他何干,信中为何特意写了这个。看着上边的那生辰八字,段云苏的心突地一跳。
丙午月庚寅日,寅时。
段云苏眼光一沉,红楼的能耐有多大她隐约知道一些,连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也能翻了出来。赵贺辰有什么东西不能交代了下去,非要亲自去查谈?
难道……段云苏惊觉自己是不是触碰到了什么皇室隐晦。
“云苏。”门外传来安亲王妃的声音,段云苏猛地将信纸折好放进怀中,起身迎了出去。
“待在屋子里忙什么呢,今日的汤水还没喝,赶紧趁热。”安亲王妃让采莲将鸡汤送了上来,左右看看屋子:“小宝呢?”
“娘,小宝正在屋里睡着呢。”段云苏端起鸡汤喝了两口便放在一边。
安亲王妃一见,也不急着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