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子痴相公-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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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大吼,也不知是否已经崩溃。
“娘子--”身后传来着急的唤声,段云苏转身就看见了赵贺辰正往这边找来,出声应道:“辰辰,我在这里!”
赵贺辰心神一定,快步走了过来,看见地上之人眼中寒光一扫,又瞬间恢复了温情回头检查段云苏可有受伤。
“辰辰谈完了?”段云苏欣喜说道,自己正迷了路呢,相公就将她给找到了。
“辰儿还有件事要干,苏苏一直往下走不要绕弯,在下面等辰儿好不好?”
段云苏不疑有他,说道:“那相公要快些,待会要下雨呢。”
段云苏一走,段云裳瞅着眼前男子,魔怔般地指着他有笑又吼,神如痴狂:“傻子!嫁了个傻子的还在我面前说教!”
“断尘。”赵贺辰一扬手,便见原本在段云苏身边的断尘出现了。他负手身后,俯视着段云裳冷声道:“怎么回事?”
断尘将方才经过仔细说了一遍,感受到主上浑身散发出的森冷越发阴郁,默默地退到一旁。
赵贺辰就这么冷眼看着,终于,那段云裳发现了这人的不妥,这样的神态怎么可能是一个傻子!她惊恐地窒住到了咽喉的痛骂,不敢置信道:“你你……你是装的!”
“如今知道,也太晚了些。”赵贺辰黑眸如幽深寒潭,伸手在怀中掏出药瓶,直接扔给断尘:“你将这药给她灌下,扔去城西的乞丐窝中。不是喜欢男人么,让她好好享受享受!”
“还有那和尚,脱光了挂在城门上。若敢反抗,直接收他性命!”
敢打他娘子主意的,就该想好后果!
等赵贺辰走了,断尘才感觉那低气压散去。他拿起药瓶,底下那几字让他汗颜。主上真是心狠了,喂下了着药扔在那久不经女色的乞丐中,这人怕是要毁了。
还有夫人,怎么还会制这种药……
半路果真下起了雨,两人回到府中已是未时,赵贺辰进书房寻了安亲王,许久才出来。
三日之后,段云苏给府里填了一花丁一小厮还有一护院,府中人口越多就越热闹。厨房置办的肉菜时有消失,一查才知是管事的嬷嬷中饱私囊私下拿了厨房的东西,又在她房中寻出簪子手镯数个,被段云苏直接赶出了府。
刘管家找来的帐房暗自做了假账瞒了府中银子,被段云苏算了出来,直接辞走了帐房,刘管家管理不力受了牵连。
这两人在下人中地位算高,一被处置,底下的人都不敢再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抓住痛脚。
此刻的段云苏正抱着小宝教他说话,她指着屋里的桌子说道:“小宝乖,桌子。”
“乖、乖。”小宝很配合,可是抓不到重点。
段云苏摸摸他脑袋:“来跟娘亲数数,一、二、三、四……”
“数数,阿乌,黑黑。”小宝挥着胳膊一阵乱嚷。
“……”段云苏拍拍他屁股:“不乖的孩子没好吃的。”
“娘娘,蛋蛋蛋蛋,要。”小宝站在段云苏腿上,抓着她胸前衣裳小桃花眼眨巴眨巴。
“不是娘娘,是娘--”段云苏撑着他胳膊,让他下地走路。小宝昨日吃蛋羹胃口极好,她怕他吃多了滞胃不肯多给,没想到今日直接跟她点菜了!
小宝如今走得也算顺溜了,小身子小胳膊爬了几下,还是觉得直立行走方便,颤悠悠地站了起来,迈着小短腿晃着身子啪哒啪哒往前走。段云苏见他走急了,生怕会摔倒,正想将他抱回来,没想到他那头已经给撞上了。
赵贺辰正好进来,就被小宝没头没脑地往大腿上一撞,小家伙撞得摔到在地。赵贺辰吓了一跳正想将他扶起,又见小宝抱着大腿慢悠悠地撑着起了来,仰着小脑袋,稚嫩的声音瞬间俘虏了奶爸的心:“爹爹爹爹。”
赵贺辰没忍住,一把将小宝抱起转了两个圈,惹得小宝咯咯大笑。他停下来,坐在段云苏身边道:“娘子,什么时候给小宝生个弟弟妹妹?”
段云苏斜睨他一眼:“生什么生,等所有都安定下来再说罢。”
此话正和赵贺辰的心意,他挪了下位置紧挨在段云苏身边,看着那满是柔情的眸子,心中一动便凑了过去欲亲一下。不料小宝突来横掌,啪的一下砸在他脸上,又朝着段云苏伸出小胳膊:“娘,抱抱。”
段云苏闷笑着将小宝抱了过来。
小宝在云苏怀中蹭着,黑溜溜的眼睛还是不是看看他,直接将她给霸占住,赵贺辰的脸都黑了。
“相公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娘子,不如咱一起去回做贼?”
“哈?”段云苏被弄懵了。
“进宫,盗取一样东西。”
看赵贺辰的神色不像说笑,段云苏认真了起来:“是何物?”
赵贺辰眼睛微眯,暗光流闪:“符令。”能调动段家兵马的符令,符佩已经在他身上,再找到符令,那……
“你确定在皇宫?那地方我们怎么进去。”平民的身份,怎么能随意进去皇宫。
赵贺辰笑了:“几日后赵桓沂生辰,今年不大办,必有家宴。”
这个不成文的规矩一直都延续了下来,一开始的用意是希望兄弟间和睦友爱,不来的也只有那些远在封地的王爷。赵桓沂爱彰表自己的仁爱,就算父亲是平民,也必定会将他请过去,他们到时跟去也方便。
赵贺辰的猜想并没有错,此时的皇宫中,也正说起了这件事。
赵桓沂刚将想法说给了刘公公,让他告知礼部官员不必大肆操办。刘公公得令下去,赵桓沂朝空中一招手,一暗卫出现在眼前。
只听赵桓沂说道:“你去将赵玦府中的人撤去,想法子安排进成王府中。”
成王如今动作越发频繁,先后灭掉了他数个暗线。赵玦那边多日观察并无发现,只余下一人便够,如今最重要的是对付成王夺回兵权。小小一封王,本就该安静地呆在封地中!
转眼就是三日,当宫里的人送来消息,安亲王一行人便准备进宫。安亲王妃留在家中照看小宝并未出席。
轿子晃悠悠地抬到宫门,几人下轿行走。段云苏环顾一下,居然见到成王骑马飞奔而过。宫中还能骑马?段云苏嘴角微微上扬,成王敢如此明目张胆叫嚣赵桓沂的权威,胆子真是够大,也不知赵桓沂如今可有后悔当初的引狼入室?
虽说是家宴,请来的还有几位近臣。若不然,就安亲王和成王两“家人”,这宴席也不知赵桓沂还没有心思办了。
一进大殿,赵贺辰不着痕迹地扫了坐中人一眼。成王已经落座了不说,下手的位置还有赵贺祁,连那袁楚商都过来了。赵桓沂并未立后,段云锦如今坐在圣上身侧,傲慢地看着走进来的段云苏。
这样的神情让赵贺辰很不喜,他双拳攥紧,却被段云苏轻轻拉住。
“皇上驾到--”
赵桓沂大步进来,一眼就看见仍站在殿中的赵贺辰,说道:“辰弟怎么还站在这里不落座?”
赵贺辰闻言还真直接坐下,不管四周的人在行礼拜见。
赵桓沂的脸色微沉,若此人不是个傻子,自己怎么可能容忍到现在!
他哼了一声坐在上首,连虚套的话都不说直接吩咐开宴。段云锦一边替他斟上酒水,一边斜睨着段云苏,怪气道:“大姐如今的日子不好过罢,这贡酒你定没喝过,如今有机会了赶紧尝尝。”
施舍的语气让段云苏神经一跳,正想回了过去,却见赵贺辰已经喝下了一杯,咂吧一下嘴笑得两眼弯弯:“好喝好喝,辰儿喜欢。”
说完还直接将桌上酒壶拿过来,一杯一杯直接倒上喝掉,完全不顾旁人的脸色。段云苏心中一紧,这呆子,不是说还要去找东西的么,居然自顾喝了起来!
赵桓沂心底一声嗤笑,挥手招来伺候的宫女,道:“既然辰弟喜欢,你去将剩下的全备好,宴后送去辰弟府上。”
那宫女闻言退下,安亲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赵贺辰一眼,冲着段云苏说道:“云苏,不是交代好让你看好辰儿的么,皇上还未举杯,你怎么不拦着他?”
“爹爹不许骂苏苏!”赵贺辰当即回嘴。
“臭小子,错了还不许骂?”
“不许不许!苏苏不会有错,骂苏苏的都是坏人!”赵贺辰嚷了起来,黑眼珠子一瞪,直接驳了安亲王的话。
“你!”
“皇叔莫要生气,辰弟心智单纯,好好教着便是。”赵桓沂拿起酒杯轻呷一口,一直看着座下之人的反应。
段云锦看着段云苏“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不知多得瑟。看你还能嚣张不,嫁了个傻子,家公又不喜,不是说生了娃儿么,日子不也一样难过!
“年轻人爱喝酒是正常,大侄子,别理会你父亲,皇叔敬你一杯。”成王面无表情地举杯,眼中阴鸷暗藏。
赵贺辰一见,欢喜得喝了一杯又一杯,脸色微红,桃花眼水雾朦胧,隐约要起醉态。
段云苏一把夺下酒杯,劝道:“相公不能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辰儿才没有醉,辰儿知道你是我娘子哦,娘子亲亲…”赵贺辰的俊逸的脸楱了过来,把段云苏给唬得一愣一愣,这个……不会是真喝醉了罢?宴席才刚开始呢,
安亲王侧过脸“痛心疾首”不愿再看:“皇上,是草民管教无礼,扰了皇上寿宴。可否让辰儿下去休息?是草民的过错,不该将他带进宫来。”
赵桓沂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他想试探的人全在了席上,这傻子怎么的都没所谓。他挥手招来个太监:“将他送去殿中休息。”
“皇上……”段云苏作犹犹豫豫不敢开口状。
赵桓沂瞥了她一眼:“你也下去。”
段云苏低头应是,眼中精光闪现。
两人被带去了明瑟殿,那公公吩咐两宫女在屋里伺候,转身就走了。
两宫女敷衍地站在一边,这里呆着也没用,皇帝寿宴,殿前伺候的还有赏银呢,对着一个傻子有这么好处!
她们正想着要怎么忽悠过这件差事,没料到一刀手突然落在了她们颈上,眼前一黑就晕倒在地。
赵贺辰悠悠地从床榻上站起来,将两颗药丸塞进了宫女口中,道:“青术,将外边的人引开;断尘,留在此处应付。”
“是!”
段云苏上下审视眼前之人:“好啊你,连我都不告诉一声,害我白担心一场!”
“娘子别生气。”赵贺辰变戏法似地拿出太监和宫女的服装,段云苏明白他的用意,两人直接换上。
赵贺辰将两宫女扔在床上盖住被子,闪身出了殿门,寻着小路,绕过了侍卫巡查之处。
“相公,我们先去何处?”
“柔福宫。”
柔福宫,不就是柔妃娘娘的宫殿?段云苏吃了一惊:“那东西不是在赵桓沂身上?”
“赵桓沂?”赵贺辰一声冷哼:“他也正找着呢,怕是先皇藏了起来。”
当初圣旨上说先皇意思是二皇子继位,但连如此重要的东西都没交付,其中定有隐情。赵桓沂,看来你拉下台的由头又多了一个。
两人从小路出来,迎面装上一宫女,那宫女还未来得及看清来者,就被赵贺辰直接一手给敲晕了,塞了颗蒙汗药隐在了密林子里。
青术在前边将人引走大半,两人疾步向前,绕过毓秀宫,便是柔福宫。
宫门紧紧关上却未落锁,段云苏来不及多想,便被赵贺辰一把推开朱色大门,拉着手闪身进去。
年久未修的门“吱呀--”一声尖响,赵贺辰见段云苏警惕的眼神,说道:“无碍,如今柔福宫已是一座荒殿,极少有人经过。”
两人往里走,院中的景致让段云苏感到了无尽的悲凉。曾经艳压六宫的一介宠妃,便是去世了宫殿中的一切也得先皇仔细保存。而如今,那殿内的荒草已经半人高,走到殿内,珍贵的物事倒的倒烂的烂,空空的壁架应该被人拿走了上边的摆设,殿内处处蒙尘,角落中挂起了蜘蛛网。
当初她同景帝来过此地,那精美得让人惊叹的景致,早已不复存在。
柔福宫,赵桓沂定会想到这个地方,这里翻乱的痕迹很明显。
“相公,赵桓沂已经来找过了罢?”
赵贺辰勾唇一笑:“找过又如何,重点是他没找到。”
“符令是何模样?”她不知道,怎么开始找呢。
“不知道,所以大家都找不着。”
“……”
相公你是在开玩笑罢,这样要怎么下手?
赵贺辰看她纠结地拧起了眉头,伸手揉揉她脑袋,瞬间把段云苏的头发给弄乱了,被懊恼的人儿一巴掌拍开了手:“娘子,符令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再小也要让人看的见,再说我们是见过符佩的模样的。”
段云苏眼前一亮,直接上前翻找起来。
两人从外向里找起,瓷瓶、架子、书卷,能藏东西的都凑过去看看。赵贺辰轻叩着墙面,听声音发现都是实心,应该不会藏在里面。一直到屋里,段云苏走向柔妃娘娘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有不少的刮痕,铜黄的镜面映照出她和赵贺辰的身子,还有墙上,唯一挂起的一副画像。
段云苏转身看向那画像,只见上边描着一倾世佳人,荷池边上回眸一笑,眸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