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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致遥远的你 作者:地黄饮子(晋江vip2013-12-05正文完结)-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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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里不止一位医生受伤,毛毛毕竟年轻蹿得快只有轻擦伤,胃外的两位副主任以及梁主任、康主任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软组织挫伤,至于王主任,罹患绝症还被人架起狠狠扇了几巴掌。他本就自责不已,再加上这令人心寒的现状,心情可想而知。
    最后毛毛举起镊子发誓:“遵循我院大外传统,宁可独身也不娶病人和家属,愈来愈对立的两方果然难以殊途同归。”
    被这次事件改变了人生道路的还有一个,盛青阳。
    他在她清醒后来探望过她,庄重严肃地告诉她:“组长,我放弃考研了。”
    黎糯不解:“你复习了这么久,还差一个月的时间,居然要放弃?”
    “我爸妈年纪都大了,还指望着我养老呢,要出了什么意外,他们怎么办?”他答,“只要一闭眼,那天的惨状仍历历在目,遍地血淋淋抹杀掉了我对这份职业的向往。所以组长,是你改变了我的未来。”
    盛青阳的话也许是开玩笑,但点醒了她。她担心她也会改变岳芪洋的未来。
    特别是在她察觉到他的索吻愈加频繁、愈加激烈的时候,某个猜测渐渐明朗。
    恐怕他是在宣泄。
    她的书呆子习惯于沉默。面对领导的质疑,沉默;面对外界的风言风语,沉默;面对临床并未减轻的压力,沉默;面对她的伤痛,沉默。
    黎糯是他唯一可以松懈停靠的港湾,还差点因为自己的因素毁于一旦。
    他看不得她丝毫难受,初初相触的唇瓣那么温柔。而一旦放纵了本性,便不由自主地变为一个受尽委屈的小男孩,需要妈妈怀抱的慰藉。
    她偶尔张开双眼,面前人的表情比起动情更多是痛苦,眉头紧蹙,内侧眉梢几乎挤成了一条线。
    他感觉到她突然没了反应,却见泪珠从她睁着的眼睛中无声无息地掉落下来。
    “黄芪,你到底怎么了?”她再一次问他。
    “没事。”依旧是这两个字。
    “不许再说‘没事’。”
    “没事。”
    “你除了没事还会说什么?”
    “对不起。”
    术后一周余,她还无法坐直身板,只能稍微摇高一点床铺,软软地靠在枕头上。
    关于他的答案,听得她五味杂陈。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手忙脚乱擦了擦不争气的眼泪,叹道:“算了,你爱怎么亲就怎么亲。”
    他当然没有再继续,猛地站起身,独自去心研所和食堂之间的中心绿地吹冷风。
    第二天清晨,她依然在从掌心传来的隐隐作痛中醒来。
    他嫌陪床原本放置的位置距离病床太远,擅自给它挪了个地儿,方便即使在睡梦中,也能伸手死死拽着她。
    那天早晨,他终于说了“没事”和“对不起”以外的词。
    他问她:“我可以不要去面对患者吗?”
    她一怔,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可以吗?”他又问。
    “我不可以。”接着自己给出了答案。
    而后惯例灌了瓶红牛,随手拿过衣架上的白大褂,背着冬日吝啬的阳光踏出病房。
    又是听毛毛说的,外头对一附院的医闹事件新鲜度已过,可外三内部余震不绝。
    康主任似乎一下子看破了红尘,果断离职,谋了份老家某不知名医学院校里教书的活儿,并且和医院中心实验室的绯闻女友迅速领了证,夫妻双双避大城市而居。
    如此一来,外三人手大缺,原来顶岳芪洋兼管前组的主任不得不调派至后组,岳芪洋便再次接手那几十张床位。
    他心绪理没理清已经没空管了,恢复工作节奏才是第一。而一旦他一头扑进C24,她要见他一面实属难上加难。
    毛毛一早来换药,顶着双熊猫眼,不住唉声叹气。
    没等她张口,自觉自动地报上级医生的行踪:“报告师母,岳主任昨天值班,下台十点,凌晨一点接了台急诊,三点半下台,后抢了他们麻醉科的值班室睡觉。”
    黎糯啼笑皆非,转念一想,诧异道:“你这个月还备班?”
    “当然不是。”毛毛再次叹气,“我现在哪儿还敢离开亲爱的病人们半步啊,这一刻磕头跪谢,下一刻说不准就举刀相向了。吃一堑长一智,还是好生伺候各位爷各位妃吧。”
    “他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么?”她忧心忡忡地问。
    “就那样。”
    外三上空的乌云尚未散开,如今梁主任做手术时都关了他的交响乐,更别说岳芪洋了。就那样是指,他比以往更一声不吭,台下能听到他说一个字就如见到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
    甚至回到她的病房也是如此,他现在连“没事”也懒得说,除了抓她的手,要么疯狂地吻她,要么就剩疲惫地趴在她身边。
    他们的这种状态岳归洋也表示很无语,看她面色苍白自身难保,讲不过几句又黯然神伤,于是想说说笑话让她放宽心:“糯米啊,难怪你大输血后血色素升得那么慢,看来全是给你哭完咯。”
    她扯了扯嘴角,却完全笑不出来:“我的黄芪又变遥远了,我该怎么办?”
    他的失常在几天后爆发。
    黎糯属于特殊病人,在特需躺了大半个月,终于在圣诞节那天能自己走着出院了,应岳老的强烈要求住回岳家花园。
    第二天是岳芪洋的生日,12月26号,很好记,不仅因为是圣诞后一天,还由于比她的生日早十天整。
    Boxing day出生的男孩,本该是上天送给父母的礼物,却阴差阳错地让他背负上了不能承受的包袱。
    在他十四岁那年的生日之夜,父母死于车祸。
    他的伤亦是整个岳家的伤。至此之后,再没有人为他庆祝过生日。
    她偷偷买了个小蛋糕,藏在背后想给他惊喜,可等到凌晨他还未归。
    蜡烛点了灭,灭了又点,在只留下短短一截的时候才传来敲门声。
    “生日快乐!”
    她吃力地从门后钻出来,笑得阳光无比。
    门口的人显然一惊。
    “你喝酒了?”黎糯凑近缩缩鼻子,惊愕地问他。
    他没有否认,接过蛋糕静静端详了半晌,再抬头认真地望向她。
    然后将蛋糕随手一放,一把揽过她,就着蜡烛的微光急切地寻找她的嘴唇。
    他的急切不同寻常,她敌不过他,步步后退,抵上墙面,无力招架。
    作者有话要说:下了中夜班留守在值班室码如此心酸的文字 真是 额 胃疼。。。
    再虐个一章就差不多了

☆、第545章 下卷13

看电视电影中劫后余生或者失而复得的情侣,喜欢相对流泪;而后抱在一起拥吻。接着镜头拉远;开始播放片尾曲。
    小黎糯会慌慌张张地捂住眼睛;又小心翼翼地透过指缝望向屏幕里那融为一体的一对对身影。
    遇上一个白马王子是每个女生梦想的第一步;被他抱在怀里亲吻是第二步。
    但白马王子的吻不应该是此刻这副模样,她可以确定。
    后脑勺牢牢抵于墙上,应付着他深入再深入的舌尖。他的手探进了绒绒的睡衣;上下游弋。片刻之后还不满意;粗鲁地替她解开扣子;褪下两人的衣衫,倾身,一边揽紧她的腰;将她控制在狭小的空间内。
    肌肤相贴之处一片火烧火燎;偏偏头靠着的墙面冰冷无比。这冰冷让她记起了出院时王主任当着她的面叮嘱岳芪洋的话:“小岳啊,你忍着点,术后一个月内禁房事。”
    他当时的表情似乎不在意,没想到他真的没在意。
    抑或他无法再忍了,不是忍不住情|欲,而是再也受不了一波高过一波的重压。
    看到救了自己一命的妻子一手捂着伤口,颤巍巍候在门前,还惦记着给他过生日,脑海中细如发丝的那根弦忽然崩断。
    岳芪洋,你欠她太多了。
    在她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如此蛮狠和霸道地对待过她。
    他依旧一言不发,手下一用力凌空一抱,转身,将她压倒在床上,手和嘴完全不给她一丝喘气的机会。
    随着他的动作,从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当他进入她的体内,两者共同带来的剧痛简直让她差点晕厥。
    可她不敢叫,也不敢哭。咬紧牙关把眼泪憋回肚子里。
    他只有唯一的一块地方可以发泄,她怎么能拒绝。
    身边的人终于消停下来,没过多久发出了安心均匀的呼吸声,手却不依不饶拽着她,像怕她凭空消失一般。
    她浑身是汗,冷汗淋漓。疼痛难耐,连侧个身都不能做到。
    而比起心理的煎熬,生理上的已微不足道。
    抽了抽手,反而让他下意识加大了劲道。
    她想到了毛毛对她说过的事。
    黎糯手术结束后在苏醒室睡了好几个小时也没醒过来,他的神情从凝重渐渐转为不安。
    麻醉科大主任和王主任也纳闷,生命体征尚稳定,明明麻醉没有问题,术中既无缺氧,又无电解质紊乱,未出现任何意外,为何病人就是不醒。
    “看来你是不想见我了。”岳芪洋突然幽幽地吐出一句话。
    正值各大外科手术时间,苏醒室陆续走进几位得知悲剧后欲安慰他的同事。
    他的话使得全场寂静,仅剩仪器“嘟嘟”地在鸣叫。几个泪点低的麻醉护士甚至嘤嘤哭了起来。
    王主任看不下去,上前斥责他:“有三个大主任保驾护航,你担心什么?你不是冷医生吗?那份淡定到哪儿去了?”
    他沉默了许久,回答:“对不起,这次我做不到。”
    莫名的悲从中来。
    她也用尽全力回握住他的手,拉起被子遮住嘴巴,直直盯着天花板,无声大哭。就和妈妈去世那晚一样。
    第二天是周六,朦胧中,他起身,似乎在她脸颊上磨了几下,低语:“我去下医院。”
    他没有休息日,周末照常巡房。黎糯不疑有他,点点头,继续沉沉睡去,错过了他迈出几步后说的第二句话。
    “最后一次。”
    被双重的痛无尽折磨,导致她那天早晨根本没法下床,连坐直上身都成了件难事。
    她过几分钟就拿起手机对着伤口一阵狂按,三番两次细看,确认伤口没事,才犹如吃了颗定心丸,长吁一口气。
    上午过半,步履蹒跚地挪到主楼,却见岳老拿着电话听筒连声叹息,岳归洋则立于一侧眉头紧锁。
    “怎么了?”她轻声问他。
    “今天早上,黄芪到院办递交了辞呈。”他说。
    她一愣:“什么意思?”
    “他辞职了,放弃行医。”
    见黎糯木木地“哦”了一声,岳归洋问:“他跟你说过了么?”
    茫然地摇摇头。
    “他居然没和你说过?”岳归洋再次追问,带着难以置信的口吻。
    是,他没跟任何人说过,包括她。
    当归的问题无端惹恼了她:这书呆子在她身上泄了这么久的愤,说辞职就辞职。你辞就辞吧,竟然还不跟她说一声。
    “把我当慰安妇啊!”她怒了,“敢不到我这儿报备一下,找死。”
    说完吞了颗去痛片下肚,精神抖擞地夺门而出。
    岳老担心她的身体,想叫住她,被岳归洋阻拦。
    “爷爷,让她去吧。这次身受重伤的是糯米,而打击最大的是黄芪,他们俱困在可怕的回忆中苟延残喘。尤其是黄芪,表面看来病仅及肌肤,实已入膏肓。”
    “您也知道,比起身病,心病更难治。要治黄芪的心病,只能靠糯米,她便是他的那贴药。但她善于躲避,所以只有像刚才那样激怒她,她才会冲出去主动解决问题。把她当主药,愤怒作辅药,配合使用,正如中药里所说的七情配伍之相使,一定能药到病除。”
    黎糯自然不知道自己被岳归洋顺便“设计”了一回,风风火火地跑到外三准备抓人拷问。
    可兜了一圈,办公室里没人,换药室里没人,护士台那儿也没人。
    倒是护士姐姐认出了她:“这不是那个实习同学,哦,不对,是岳夫人来着嘛。”
    她听到这个新称呼,顿时身形一矮,尴尬地笑笑。
    大医院里实习生如同走马灯,一刻不停地在转,匆匆路经各个科室,没什么存在感。哪怕共事的时候相处得不错,出科时间一长,慢慢也就变成了某个眼熟的路人。
    她这回倒是做到了外三人人皆不忘的地步,拜自己所赐,说到底还是拜他所赐。
    “请问岳主任在哪儿?”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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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主班护士姐姐故意调侃她:“哇,周末巡个房有必要夫唱妇随嘛。”
    岳芪洋正亲自干着值班同学的活儿,换药。
    可能由于是最后一次和自己床位上的患者见面,他动作很细很慢,面对家属的询问也做到有问必答,一改往日不爱说话的冷医生形象。
    她折回办公室随便套了件白大褂,去换药室全副武装后蓦地出现在他对过,还伸出手拿着包医用敷料在他眼皮底下晃了晃。
    他意外地抬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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