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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悍妃在上-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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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话音一转,“可当时那种情形,街上那么多人,跑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当我拿起棍棒痛殴海寇时,我才明白,原来他们也是人。是和我们一样的人,有手有脚,会疼会流血会恐惧会害怕的人。”
  一时之间,台上台下都安静了,大家一脸若有所思,静静的听着。
  “总是听人说海寇有多么多么可怕,多么残酷没有人性,他们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大家还未见到人,只听得有人喊两声海寇来了,便下意识怂了。就好像那恶犬,其实它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龇龇牙,露出锋利的犬齿,人们便觉得它定然很凶恶。为什么会如此?是因为大家自己把它想象的很凶恶。当你鼓起勇气,抄起棍棒,拿起菜刀,以比它更凶恶的姿势面对它时,你会发现那恶犬只会狂吠几声,便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为什么?因为它也会怕……”
  所有人都听呆了,这种白话浅白易懂,别说是县令县丞这种读书人出身,哪怕是下面的七十岁老人、四五岁小童俱是能听懂的。浅白的言语就像是人与人对面说话,却出奇的能撼动人心?
  坐在那处的秦山,捏了捏拳头,满是红血丝的眼,隐有赞同之色。
  是啊,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害怕,也会流血,也会死亡!
  “……如今海寇到处肆掠,他们是流氓,是土匪,是破坏我们家园的凶徒。他们伤了我们家人,杀了我们友人,抢夺了我们的财物,掳走了我们的女人。因为我们软弱,他们仍虎视眈眈伺机想冲上来咬下一块儿肉来,直到将我们撕碎了吞吃进去……”
  “我就想问一句,你们想让那种惨剧再继续发生吗?”
  不想!
  这些声音刚开始还有些犹豫,有些不整齐,几下调整便变得整齐一致,能看见那下面有人面红耳赤,脖子上的青筋直跳,可以看出是使足劲儿在吼。
  “想不想?”
  “不想!”
  喝声震天。
  连那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妪们也顿着拐杖,大声附和。
  “那好,该是我们站起来的时候了!”
  ……
  这场表彰大会,比想象中的更成功。
  全县城的老百姓们都振奋了起来,走在大街上时常能听见有人套用当日骆怀远的台词,把人训得抬不起来头。
  【他们是流氓,是土匪,是破坏我们家园的凶徒。他们伤了我们家人,杀了我们友人,抢夺了我们的财物,掳走了我们的女人。因为我们软弱……】
  这句话比想象中流传面更广,几乎可以当成口号使了。
  秦山趁热打铁,不时组织县里老百姓参加训练,寄望能做到再有海寇偷袭,人人都能上去砸两板砖,县里的气氛很鼓舞振奋。
  如今福建四处都在与海寇对抗,县令阮大同为了政绩,便将此事迹上报上去。
  似乎确实需要一个鼓舞民众士气的典范,骆怀远被福建承宣布政使司下发表彰为‘抗寇小英雄’,其事迹在整个福建各府县广为流传。
  ……
  谁都没想到骆怀远到了福州,居然是以这样一个形式开局的。
  可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反转的余地,只能被保护着像似溜骡子似的,到处拉着去被表彰,去讲诉自己的事迹。
  他是来赚大钱的,是来做商人的,怎么成了抗寇小英雄了呢?
  其实骆怀远心里也有暗爽,尤其在他的事迹被广为流传之后,所到之处,人人都用那种敬仰的眼神看他。
  要说不爽,肯定是瞎话。
  甚至之后,听到一句也广为流传的话,他除了囧囧的,已经不能有其他反应。
  就是那句‘草,抄东西上啊’,‘抄东西干他丫的’。甚至到了之后,发展成市井打架斗殴,开场白俱是如此。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
  这场风波,持续了大半载方歇。
  这个时候,陈云抗寇小英雄已经凭能自己力量见到福建都司的谢都指挥使了。骆怀远这才拿出怀里的信,递给谢都指挥使。
  就是他家小王妃临走时塞给他的那封。
  谢都指挥使看了以后很愕然,没想到老公爷的子侄辈怎么就成了当地有名的抗寇小英雄。骆怀远摸着鼻子,十分尴尬的将自己经历讲诉出来,他如今要求就只有一个,能不能不继续溜骡子了。
  谢指挥使大笑,拍着骆怀远肩膀说交给他。

☆、第79章

  既然是老公爷子侄辈的,也算是自己的晚辈了。
  谢指挥使谢懋将骆怀远一行人带回自己的府上,盛情招待了一番。
  骆怀远自然不知谢懋想的是什么,可谢懋能作为福建都司的都指挥使,自然知道许多外界不知晓的东西。
  他这一派虽表面上未曾附庸任何人,但实质上却是镇国公一脉的。如今朝堂之上正为了开海禁之事吵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公爷突然来了个子侄辈,就容不得他多想。
  一个是老狐狸,一个是小狐狸,看似表面相处甚欢,实质上下面不知展开了多少次交锋。
  都想去套彼此的话,到最后谁也没套住谁。
  骆怀远在谢懋府邸住了三日,连着三日谢懋都忙里偷闲亲自设宴款待于他。这在内里看,是大小狐狸交锋对阵,在外人来看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对于下面突然冒出来一个什么抗寇小英雄,造了这么大的势,大家也都心里有所思量。莫不是这一切谢指挥使主导的?为的就是给后辈造势?
  按下不提。
  谢懋与骆怀远打交道几日,也明白这小辈是个滴水不漏的,看似年纪很小,实则心思很缜密。
  最终,他吐露出一道机密,说沈玄马上就要来福建了,任水师总兵一职。
  换着上辈子,骆怀远自然不会去记沈玄是谁,可这辈子只要有关小王妃的事,他一概弄清楚牢记于心。此时听闻谢懋提到沈玄,那么必然不会是其他沈玄,就是那一位了。
  镇国公的嫡长孙,沈栋的长子,沈家唯一一个没有走家中祖辈老路,而是跑出去从了水军。要知道如今大熙还是以陆战军为主的,虽有水军,但早年水师的辉煌早已在近百年的禁海中慢慢黯淡下来。并且水陆不是一家,哪怕镇国公任着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一职,沈玄也几乎借不上什么力。
  骆怀远上辈子就对沈玄这人闻名已久,因为到了最后,镇国公府一系受打压没落,晋帝却一直没敢动沈家,就是因为沈家有个沈玄。
  彼时沈玄已是福建水师提督,解除海禁之后,大熙有一半财政收入是指着海上贸易的,沈玄在福建水师经营已久,护持着整个大熙海域,晋帝又怎么敢断了这处臂膀。
  承前启后,骆怀远此时不得不为镇国公的老谋深算点个赞字。
  看来镇国公早就为沈家找好退路,要不然怎么会有沈玄离家投身水军,之后借着开海禁之事,威震大熙整个海域。东方不亮西方亮,总有一处是朝廷乃至圣上必须靠着沈家的。
  谢懋既然把此事点了出来,那不用怀疑,必然是镇国公心腹之人。那他为什么要试探他呢?是不是认为他此次前来担负着什么重任?
  骆怀远一直用着陈云的化名,所以谢懋是不知晓他真正的身份。
  各种念头在脑海里转过,骆怀远微微一笑:“谢世伯不要多想,其实小侄这次来并无有其他事情,如果要说有,也是有的。”
  谢懋不动神色,问道:“什么?”
  骆怀远脸上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呐呐道:“呃,那啥,小侄估摸着这次开海禁大抵是能成的,所以先来试试水,看能不能赚个老婆本回去。”
  谢懋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去,赚老婆本?
  他上下端详骆怀远,既然是公爷的子侄辈应该是不差钱的人啊,怎么就冒着危险来这种地方、呃、赚老婆本?
  当然这种念头只是一瞬间,既然能知道开海禁一事,又是那种关系,也许里头没表面这么简单?
  常年在外为官,再也没有谢懋更了解当官人的心思了。
  名要,官要,财也要。
  可真正能做到这几点的却寥寥无几,有官就有财,可这个财就看你怎么伸手去捞,一个不小心名没了,官自然也没有了。
  想要进步,就要给上峰送礼,不说送礼,节礼年礼生辰礼等等,这都得银子去打点。
  能坐到他这个位置,乃至镇国公那个位置,都不会缺财,因为会有人自己捧着送上来。可这种财,也不是随便都能接的,因为很多时候接着容易,消化难。
  所以像他们这种地位的,顾忌比一般人都多,就算是捞也要捞得光明正大。
  这次谢懋就知道是机会来了,朝廷要组建福建水师,沈玄任总兵,他则是福建水师提督。看似从统管福建都司的都指挥使,下放到了一个水师的提督,是所谓的明升暗降。可真到公布开来的时候,想必眼红的人不少。
  为什么开个海禁会拉锯如此久,说别的都是假的,不过是其中利益分配的不够均匀罢了。
  如今朝堂之上,每日上朝都有一群文官各种撕,镇国公坐山观虎斗默不作声,自己却老早就埋下了几步暗棋。
  利益再多又怎样,你有兵权吗?想要出海进行贸易,你得有水师保护吧,进出港口你得从水师鼻子下面过吧,整个海域都有水师管着,到时候还会缺利益吗?而如今大熙禁海百余年,还有几处水师能拿出手的,刚好沈玄所呆的巢湖水师就是仅剩唯一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暗里的,即使有人知道也是心照不宣。
  那么接下来就有一个问题,怎么才能吃相好看,不着痕迹。坐了这样的位置,多的是人盯着抓你小辫子,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亲自出面。
  难不成这个小辈过来就是为了此事?要不然怎么敢寥寥几人就在福建境内晃悠,并且明明有手书,却直到水到渠成才拿出来。
  大小两个狐狸是想到一处去了,可惜中间有那么点儿阴错阳差。
  骆怀远啜了一口盏中的茶,态度闲适,“不知道世伯认为,开了海禁以后,什么地处来银子最快?”
  谢懋沉吟须臾,缓声道:“我们大熙的茶叶、绸缎、丝罗、瓷器、糖、药材等等许多,在其他地方是很受欢迎的。”
  这里面的道道其他人不懂,在福建经营了几十年的谢懋却是明白的。要不然为什么会有海商集团利益受阻,扭头便勾结了扶桑人袭击内陆之事发生?
  说破了,不过是商路被断,为了逼着朝廷把海禁开了,走私能和光明正大经商相比吗?
  自是不能。
  当然,这里头也有扶桑国内乱,许多人活不下去流亡到东南海一带有关,致使本来小股的海寇作乱渐渐有些控制不住,但归根究底,还是利益驱使。
  骆怀远微微一点头,“小侄见这福建境内很是萧条,据说以往可是出了名的丝城,也不知现今苏杭、松江那边如何?”
  谢懋眼神一闪,“苏杭松江等地比咱们这里情况要好得多,虽也有海寇作乱,但并不严重。”
  “也是,毕竟这几处可是我们大熙经济比较繁荣的地界。”
  谢懋叹了口气,“其实苏杭等地受到的影响也很大,要不然——”
  剩下的话,他并没有说完,不过骆怀远却了解了他的意思。
  福建这处多为山地,农耕不行,又地处沿海地带,因海禁不能与其他小国通商,渔民也失掉下海捕捞的生存途径,自然是不能和江南重镇相比,如若不是近几年寇乱有燃向江浙等地的迹象,朝廷也不会重提开海禁之事。
  想必这会儿,江浙等地必不若谢懋说的轻松。
  想到这里,骆怀远开口道:“小侄这次来,也是想和谢世伯告辞的,小侄预备去苏杭等地走上一趟。”
  谢懋皱起眉,“又何必如此匆忙,这一路必然不会太平,何不等寇患稍微平息一些,再行出发?”
  骆怀远洒然一笑,“等寇患平息,小侄再出发就迟了。”
  “你这是?”
  骆怀远倒没有再继续打太极,“小侄想去看看这几处的桑蚕业与生丝如今状况如何,苏杭等地多为种桑,既有海禁又有寇患影响,生丝价必然很低。此时看似廉价,再过些日子却不。”
  谢懋失笑道:“哪怕你大肆收购生丝,又能所赚几何?”这点差价他却是不放在眼里的。
  “那如若小侄手里有一样新型织机,原本每四五日才出一匹绸缎,用了新织机却是能缩短一半时间呢?”
  “此话当真?!”生丝是不值钱,可生丝织成锦缎就不一样了。
  骆怀远只是笑却不答,又道:“如无意外,大约年下结果就要出了,是时诏令颁发约是秋季,过得一冬,开年必然外商蜂拥而至,时机不对,就算有蚕无物可吃也吐不出来丝,如若市面上并无大量生丝可收购,您说这绸缎丝罗从何处来?”
  谢懋眼中异光连连,急道:“朝廷的织染局不可能没有存货,还有江南各大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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