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当家之世子谋嫁-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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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却瘪着嘴,“我才不要她们疼我。”
青羽站在旁边也有些手痒,只是才抬起手腕来,那法海就像是只小野猫似的,一下蹦起来蹿到房顶上去了。
柳慎见他那唯恐避之不及的可怜模样,一面责备着青羽,一面道:“收拾一下,今晚回去吧。”豪哥儿已经没了,可是柳慎竟然一点都不难过,那一刻她甚至有些格外的讨厌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冷血无情了,无论如何,他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可是这样的情绪很快就没了,因为事情太多,她根本忙得顾及不来。好不容易腾出点空来,王妃和老王妃又过来,她得作陪,毕竟人家过来就是看她的。
不过柳慎此刻最担忧的还是那帝王之心。豪哥儿的死已经表明他对于柳国公府的态度了,不过他即便在如此愤怒,想来在短期之内是不会发难与柳国公府的,毕竟豪哥儿才死不是。而等过一段日子,自己也出嫁了,因是不会牵连与自己的。可是嫁到战南王府后,只怕战南王府也不安宁了。
忽然,柳慎想到了安王府,也许她可以把皇帝的视线转到安王府上面去,但是前提是不能让皇帝也碰到地下宫殿的东西。皇帝的权利可以高过战南王府,但是财力却绝对不允许,怎么着也要为自己留些底牌吧,让皇帝有所忌惮才是。
第六十九章 怒意
柳国公府跟柳慎所想的一样,死气沉沉的,不过依旧没变的是她的院子,良珠别提多欢喜了,急忙把钥匙交给柳慎,又将这些日子的事情都与柳慎道来。
柳月儿一大早就过来看她,像极了柳慎理想之中的好妹妹,温言细语的关忧,真亲切意的祝贺,竟让柳慎有些招架不住。待她走了,良珠才说这阵子三姑娘变化可大了,都说想来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受到了打击,所以这一夜似变了个一样。
受了打击?柳慎心中冷笑,她是不信柳月儿忽然老实本分了。只是听闻柳婉儿在云侯府上的待遇,有些替她可怜,好端端的她当初非要嫁进云侯府去,那云侯虽是好糊弄的,可是那洪氏呢?而且还不知道收敛收敛,想来如今她也是活该。
“老爷请姑娘去书房一趟。”院子外头忽然来了柳国公身边的小厮传话。
柳慎本是不愿意去的,可是转而一想,这婚期临近,自己出嫁后,大概是不会常见到他了,所以还是瞧瞧去吧。
这书房柳慎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怕还不及玫香百分之一呢。说起来,也不晓得玫香如何了,这阵子太忙,也没时间使人去看她。不过她既然没来信,想来柳絮儿是极好的。
柳慎进到房中,柳国公就把伺候茶水的小丫头打发出去,临走不忘摸了一把那小丫头圆圆的屁股,柳慎自当看不见。
那小丫头出去,柳国公这才慢吞吞的起身来亲自关门关窗,脸上的伤已经好了,看不出什么痕迹来,柳慎倒是觉得他比以前又肥了许多。
他仔细的关了门窗,还在窗轩的缝隙里朝外瞧了好一会儿,确定外头的丫头小厮都走远了,这才转到屏风后面去,柳慎在外只听见他搬动书柜的声音,窸窸窣窣的折腾好一会儿,但见他抱着一个八宝妆奁盒出来。
柳国公把盒子往书桌上一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喘着气道:“这是你母亲留下的一些东西。”说着,朝柳慎推过去。
柳慎有些意外,只觉得眼前的这父亲及其的陌生,进了他手里的东西,竟然还能拿出去来。
柳国公见她不动,便打开那妆奁,但见里面不过几样简单的首饰和几本书籍。一面只听他说道:“你娘就是一辈子的死性子,到死了都不知道什么东西有价值。”
柳慎也明白了为何父亲会愿意把母亲的东西给自己,感情这妆奁里的东西他根本看不上眼。
这时又听他埋怨道:“这些书是你外祖父的,至于这几样首饰,是你外祖母的,你母亲在世的时候宝贝的紧,临死的时候托我保管,留着给你。”顿了一下,也没容柳慎问他,又道:“幸好你也是个明白人,没如你母亲一般死脑筋,不然白把你养这么大。”叹了口气:“豪哥儿死了,这家里也安宁不了多久,我只怕等不及你出嫁的日子了,到时候就叫你大伯他们来送你出门吧。”
他一个劲儿的埋怨母亲,那种毫不掩饰的嫌弃让柳慎心里不舒坦,她从他手里抢过妆奁盒子,有些冷漠道:“随便你,爱去哪里便去哪里。”
柳国公侧头看了她一眼,“我到底是你亲生父亲,你这样对我干什么?”
柳慎忍不住冷笑起来:“你也晓得你是我父亲,那你瞧瞧这些年你做的都是什么事情?”
柳国公挠着下巴的几缕胡须,坐下身道:“你到底是要出嫁了,我也不瞒着你从前的事情,当初与我有婚约的是你小姨,成亲前夕她与别人跑了,你母亲才代嫁过来,那个时候我是十分感激你母亲,甚至发誓这一辈子全心全意对她,可是她既然已经嫁给我了,那心中为何还要想着别人?”
母亲心中另有他人,柳慎是知道的,可是这也怪不得母亲,毕竟是周苑造成这一切的。
忽然,柳国公抬起头来,很是认真的看着柳慎:“慎儿,我只有你这么个孩子,自然是希望你好好的,当初放任你不管,只是想让你自立自强,不要像你母亲一般软弱,遇到什么事情只会忍气吞声。如今看来,你也没叫我失望。如今我唯一放不下心的,是战南王府。”
柳慎有些诧异他的话,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过旋即她就冷静下来,她这父亲老奸巨猾,连亲儿子亲女儿都不管的,自己又何必信他的话。
却又听柳国公道:“豪哥儿不是你弟弟,你也不用为此事自责。”
柳慎猛地一抬头,满脸的诧异,半信半疑,“当真?”
柳国公颔首默认,一面叹道:“你出生不久,我就病了一场,大夫给我吃了一味药,身体才好转,只是却不能在生育了。”
柳慎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的,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可若真的如此,那么柳絮儿又是谁的孩子?她没有心思在听柳国公继续叨念从前的那些旧事,而是与他略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一回去便换了丫鬟的衣裳,让青羽骑马带着她出城。
二人到玫香安顿的庄子时,已经天黑了。玫香的家就安在村外东头,柳慎从前有些不解,她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个孩子为何还要住在庄子外面,那样多不安全,可如今看来,倒是玫香考虑得周到了,因为这个时候柳慎跟青羽就在屋顶上。
而这屋中,灯火明亮,一男一女正幸福的逗着孩子呢。当然还时不时的说些让柳慎生怒的话。
青羽生怕柳慎忍不住发怒,惊动屋子里的人,所以没等她听完,就一把将她拽下房顶,上了马儿。“咱们还是先想想今晚歇哪里吧。”
“去南山的庵里吧。”想起玫香来,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怒意。她竟然被玫香当猴戏耍了这么久,没了银子给银子,缺了粮食买粮食。顿住了脚步:“不去南山了,就随便找个地儿吧,总之也比国公府安全不是。”
青羽瞪了她一眼,朝后天已经看不清楚的屋舍看去:“不然一把火点了她的房子,给你解气?”
“主要不错。”明儿在回去给周苑透个信。
第七十章 七宝
野外过夜,说的轻巧,可真的要在野外度一日,柳慎到底是有些发怵了,这比不得夏日有着明月当空,繁星四照。
“我觉得,不然咱们还是找个临近的小村庄歇着吧,就你这样的身段子,别在这外头给冻坏了,到时候万一运气不好,一病不?????”青羽在前头自顾的说着,可是说着说着,忽然止住了声音,一脸无比呆滞的望着前方荒草甸上的人影。
“怎么了?”柳慎是垂着头的,晃眼见她不动了,这才抬起头来问话。
“你瞧。那个好像是你家世子爷!”青羽指着那伫立在前头的男人,虽然很是不确定,但是看着那身形就极像。
柳慎陡然望去,顿时也有些吃惊,两人面面相觑,都忘记让马儿往前行。最后还是那人影飞过来,不出意料的落在柳慎的马背上。稳稳的将柳慎保住,“这一次你太胡闹了。”他本是担心柳慎,所以晚上就暗地里驻守在柳国公,每曾想她竟然为了一个丫头的事情,大晚上的跑来这野外。
确实是有些鲁莽了,而且完全不用自己亲自来,可是柳慎因当时气血上头。
“不也不拦着她些。”公孙钺知道青羽不算柳慎的丫头,也不好太责备。朝前头不远处的深山望了一眼:“跟我走吧,在这样磨蹭下去,小心真的给冻坏了。”
青羽迟疑了一下,“我??我还是不去了,不然天亮之前赶不回来呢。”她还惦记着烧房子的事情。说着,也没容柳慎开口,就赶着马儿往回去了。
柳慎正要张口,却被公孙钺止住:“由着她去,她那样的身手,吃不了亏。”连祁然都给她打成那样,这样彪悍的女人,何须担心。
如此这般,柳慎任由公孙钺驱马往深山中去,越是进去便是冷气袭人,公孙钺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将她裹住,一面与她说起在关外的事情,二人说着话,这时间便过得极快。
牵着马儿走了一顿崎岖小道,便到了一处平旷的山林,公孙钺将马儿拴在此处,带着柳慎就往茂盛的林子走去。
“这儿有个树屋,以前打猎的时候,我就歇在里面。”
柳慎听他说着,可是放眼望去,哪里有什么屋子,都是参天树木罢了。正是疑惑,忽然脚下虚空,耳边风声骤起,等再一次落地之时,却发现脚下踩着的正是湿滑的树干。她到底不是个学武之人,没有这样的胆魄,吓得急忙抓住公孙钺的衣襟。
“别怕,这大概是好久没人来,所以有些潮湿了。”公孙钺一手拦着她的腰身,直接将人带到树屋门前的小木坝上,一手推开房门。
柳慎确定了脚下稳实,这才松了口气,跟进公孙钺,不敢离开半步。
点了火盆,屋中顿时便被照亮了,只见那用茅草简单铺好的床铺上,竟然卷缩着一只毛绒绒的小动物。金黄色的毛,在那陈旧的床铺上十分的扎眼。
它似乎也发现了这两位不速之客,却只是懒洋洋的抬头看了一眼,喵呜的叫了一声,继续扎头睡觉。
“真是只懒猫。”公孙越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只猫,并不吃惊,扶着柳慎在旁边坐下,“你先歇息,我去找些柴火来,这点木柴,只怕不够到天亮。”说着,又瞟了一眼那只猫:“给我老实些,不许伤人。”
那只猫似乎能听懂他的话,眼睛都没睁,不过却喵呜的应了一声。柳慎顿时觉得有趣,想要伸手去摸一下那毛绒绒的身子。那只猫好像能感应,竟然忽然起身来,吓得柳慎急忙收回手,却不料它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就朝柳慎走来,往她腿上一躺,继续闭目睡大觉,好像还嫌弃这火光晃眼,竟然伸出两只毛茸茸的抓着抱着小猫脸。
因它在柳慎腿上睡觉,弄得柳慎动也不敢动,以至于公孙越回来的时候,看到柳慎还保持先前的姿势,一面伸着手很艰难的往火盆子里添柴。
公孙钺狠狠的瞪了柳慎腿上那团毛绒,放下柴火一把提起它便从窗户扔了下去,顿时吓得柳慎目瞪口呆的,“你干嘛?”
窗外,正传来那猫惊恐的喵呜声,叫的人心颤颤的。柳慎急忙朝窗户往下望去,哪里看得清楚什么,何况又是大晚上的,只能瞧见窗户前的杉树枝桠。
“死不了。”公孙钺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硬是将她拉过来重新坐下,见她目光还频频往外望去,不禁笑道:“那是只猫呢,你瞧见哪家的猫晚上睡觉的?这福也享得太早了。”
是呢,柳慎竟忘记了,这猫怎么大晚上的睡觉。可想到外面天寒地冻的,还于心不忍,忽然只听门外沙沙的,公孙钺一开门,喵呜的一声,但见那团金黄色的东西钻了进来,这次没敢继续睡柳慎腿上,而是老老实实的在火盆边的一处软草上坐着,一双宝蓝色的猫眼直直的盯着公孙钺,好似埋怨他太暴力一般。
柳慎见此,忍不住的好笑,“从来不曾见过这么可爱的小猫,你怎么就忍心把它丢外面去呢。”
却听公孙钺叹道:“这是七宝,早几年从西域带来的,家里受不住我母妃和祖母,所以有一次与我出来打猎,就留在这里了。”
柳慎闻言,脑子里自动浮现战南王妃和老王妃捏法海脸蛋的情景,又看了看这只猫,心里有些颤颤的,忽然有些同情的看着公孙钺,心道他能长这么大,也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