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生存守则-第3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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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盛产矿藏和各种宝石,但钻石矿却一直十分稀少,钻石因为物以稀为贵而备受追捧,更别说是被誉为“天然钻石中的公主”的天然粉钻。这么一块高品质的粉钻,买下明珠城堡尚不足够,但买下这间主宴大厅绝对绰绰有余了。
林安一见粉钻。也没有露出诧异,更没立即叫侍者将银罩盖上,而是平静地叉起一片莴苣叶子,慢慢将它分割成小片,仿佛没有看到粉钻的存在。
这极具迷惑性的反应。令身后的伯爵男管家和伦贝特伯爵都相当诧异,不由多看林安两眼。
这时,约翰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在身后对林安附耳:“菜品没问题,那位男管家硬要把东西塞进来。另外,西姆斯管家还在后面看着您的甜品。”
林安微微点头。将莴苣叶子放进嘴里,旁边的弗里茨一转头,看见那颗粉钻。也微微吃了一惊。
林安就低声说了之前在前堡草坪以及后来在后花园与他汇合的路上遇到的小插曲。
“伯爵阁下大概是为此致歉吧!”她总结道。
前堡草坪上的事情,弗里茨已经听侍者说过了,本就知道伯爵会进行弥补,刚才还觉得伯爵小题大做了,没想到后面还有那样的情况。自己竟没有得知,脸色不禁微沉。
“那么你打算收下伯爵的歉意吗?”弗里茨问道
“约翰姆是我的追随者。不是我的附庸,如果他同意,我没有意见,”林安淡淡道,“至于这份‘贵重的蔬菜拼盘’,还是算了。”
弗里茨明白了林安的意思,微微点头,他将自己面前的蔬菜沙拉换到林安面前,示意侍者将放着粉钻那盘撤下去。
“这盘蔬菜不合胃口,换一盘上来。”
侍者一怔,去看旁边的男管家,男管家微一点头,示意侍者撤下去,然后自己走过去,问道:
“不知怎样的菜式,才能让尊贵的客人满意呢?在下必会尽心竭力满足您的要求。”
弗里茨重复了林安的意思,最后道:“美味的菜肴,如果一再出现不对的味道,也很容易令人感到失望。”
他在“一再”这个词上用了重音。
男管家歉然躬身道:“是我们的倏忽。”
说完,男管家抬头看了林安身后约翰姆一眼,若有所思,片刻后,他来到约翰姆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约翰姆看了看林安,见她没有给自己任何示意,沉吟一下,便点了点头。
男管家露出微笑,对约翰姆微微躬身,将约翰姆请走,离开前给主位上的伦贝特伯爵一个眼神,伦贝特伯爵花白的眉峰微动,点了点头。
“这次犬子和幼女失礼,真是招待不周,我身为父亲深感歉意,希望弗里茨阁下和琳法师不要放在心上。”
既然林安轻轻抬手放过自己的幼子,这个过节差不多算揭过去了。
伦贝特伯爵现在则急于修复关系,希望这些不大不小的插曲,不会令两人记恨明珠城堡,否则这次宴会开得再令众人满意,得罪了这两位,也已经算彻底失败了。
但没一会儿,宴厅侧门再次打开。
这一次进来的不是男管家,而是伦贝特伯爵的已出嫁长女坎蒂丝。法伦,以及跟在她身后的伦贝特次子伊凡。伦贝特。
两人的步伐明显仓促。
坎蒂丝。法伦手中的绒扇被死死地抓在手里,露肩礼服长裙前襟白花花的胸肉上下起伏,而她身后跟着的伊凡。伦贝特的额头也沁出几分汗迹,显得有些慌乱。
两人不像之前男管家和侍者进出那样不引人注意,一进来直接往主席方向疾步走去,坎蒂丝。法伦连自己的丈夫都没来得及理会。
坎蒂丝。法伦和伊凡。伦贝特来到主席上,看到林安在座,两人都有几分色变,一些善于观察颜色的人,顿时心里有几分嘀咕,将林安与两人匆忙失礼而至的原因联系起来。
人们原本还顾及礼仪,不好一直盯着主席方向的人尤其是其中的林安,这时终于有了理由,不禁放下原本与邻座的话题和手边的菜肴,一起往主席看去,席间交头接耳,响起细微的嗡嗡声。
被无数目光聚焦,即使是林安和弗里茨也不能当做没事发生。
他们放下手里的刀叉,用洁白的餐巾擦了擦唇角,往伦贝特伯爵方向看去。
“冷静一点,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你们想在整个金萨沙港的人面前丢脸吗?”伦贝特伯爵低斥。
“不,父亲……”
受了斥责,坎蒂丝和伊凡的脸色怎么也好不起来,但坎蒂丝见到了父亲,总算稳住阵脚,心里仿佛有了支柱,挨到伦贝特伯爵面前,焦急地低声道:
“是安格!安格他……他的情况又恶化了,嘴巴和眼睛耳朵里都露出了黑血,一直在叫疼!”
(未完待续)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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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莫名的敌意和吻
叮!
伦贝特伯爵手中的刀叉,倏忽落地,发出刺耳清脆的声音!
本就关注主席情况的宾客们,被那刺耳的声音引得向主席看来,只见老伯爵神色凝重,脸色有些发青——
再怎么顾忌贵族的礼仪风范和顾全大局,终究是自己的亲生骨血。
按照老伯爵原本预计,三子安格既然只是昏迷过去,身上生出些红疮脓包,可见对方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要安格受些教训。
因此老伯爵并不紧张。
照他所想,安格也确实应该受些皮肉之苦,有过亲身体验才能记得教训,否则总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样骄纵任性下去,未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但照长女坎蒂丝所说,安格七孔流出黑血,痛苦不堪,这就明显已经超出“给个小教训”的范畴,分明是要自己儿子的命啊!
可是,琳法师和她那位追随者明明已经接受了道歉,这样的话,安格应该已经没事了才对,难道她要出尔反尔?
是了,琳法师!
琳法师一定知道怎么解咒!
伦贝特伯爵连忙抬起头,朝林安望去。
伯爵的脸色因为坎蒂丝带来的消息而变得铁青,热情的笑容从他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凝重,昏花的老眼中射出以往用和蔼面具掩饰的精光,带着几分怀疑和愤怒,越过弗里茨看向了他身后的林安。
这幅样子,在别人的眼中就有了另一番解读。
弗里茨下意识将林安挡在身后,约翰姆则趋近一步,右手有意无意地落到腰侧,看似平静,布料下的肌肉却已经绷紧起来,保持警惕和蓄势待发。
林安本人则有些莫名。对于伦贝特伯爵父女前后隐约对她的敌意,她心里隐约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专注于思索和应对面前状况的林安,也因此没有注意到自己对面、伦贝特伯爵身后位置上的詹姆士,脸上露出微微诧异,眼瞳中有异色闪过,便微微眯起了眼,冷眼旁观事情发展。
坐在主席上的重要宾客,都察觉了某些诡异的气氛。
而做得更远些的人们,则不大看得清主席位置上的人的脸色,因此席间的嗡嗡声虽然又大了一些。不过气氛依旧比较轻松。
伦贝特伯爵也注意到席间的变化,他明白事情不宜扩大,目光微微闪烁。压制下脸上的情绪,隔着弗里茨,也顾不上失礼了,对林安沉声道:
“琳法师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林安当然不可能知道原因,她仍是面无表情。只轻轻蹙了蹙眉心,洁白无瑕的容颜在这样冷淡的表情下,显得更为冰冷不近人情,与伦贝特伯爵及他身边的子女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
老伯爵到底历事较多,暗自提醒自己,尽可能以冷静理智的心态去看待这件事。
琳法师既然接受了道歉。出尔反尔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安格突发的状况,或许是她对施法效果掌握不到家,又或许安格的体质特殊。出现了不在预料中的恶性变化,但无论是哪种,只要琳法师肯出手,一定来得及救下自己的儿子,最不济。也能缓解症状!
而他身边的长女和次子,就没有那么稳得住了。
一方面。他们亲眼见到了安格发作时的痛苦,另一方面,安格也是他们同母所出,身为幼子,由于在家中年纪和艾薇儿是最小的,一直备受兄姐宠爱,否则也养不出那副娇纵暴躁的性格。
此时他们明知安格的痛苦都是林安亲手导致,虽然有父亲在场他们不敢自作主张,但怎么能忍得住眼中的愤怒,双眼犹如冒火似的盯着林安。
看到林安一副不明所以的冷淡,坎蒂丝。法伦声音有些尖锐:“琳阁下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感到十分愤怒。
眼前这个少女长着一副天使般的容颜,手段却犹如魔鬼般恶毒狠辣,明知道安格现在有多痛苦,却还是这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可见有多冷血!
她真恨不得能当众揭穿林安的真面目,让众人知道那张美丽的皮囊下,隐藏着一副怎样溃烂黑暗的心!
弗里茨眉头大皱,挡住对面的视线,目光有些冷下来,但仍不忘礼仪,冷静地目光掠过坎蒂丝和伊凡,觉得他们不像作伪,语声还算平和关心地问道:
“伯爵阁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得不尽量缓和场面。
现在事情内情没有弄清,但席间已经嗡嗡地响起,不论是为了今天举办宴会的目的,他身负的使命,还是保全林安的名声,都不宜继续将事情闹大。
伦贝特伯爵当然也清楚这一点,无论自己的安格怎么样,在自己主办的、给受勋者队伍接风的欢迎宴会上,绝不能爆发冲突和丑闻!
看到席间逐渐骚动起来的宾客,伯爵迅速按捺下情绪,勉强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没事!没事!只是我的长女给我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老头子喝得醉了,反应过度罢了!
——只是一个小插曲!大家不必担心,继续!继续我们的欢宴时光!”
一开始两个“没事”是对弗里茨说的,后来伦贝特伯爵的头转向宴席方向,提高声音向众人解释起来。
伯爵堡男管家恰到时机地将新的餐具送上,伦贝特伯爵一手持叉一手举杯,站起来对众人大声道:
“来,让我们共饮!”
伦贝特伯爵神色随着说话,逐渐自如起来,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宾客们当然也不可能追究刚才的事,既然主人家已经做出解释,客人们也都纷纷站起,如林的手臂举起酒杯。
角落的乐队拿出十二分精神,刚才被忽略的欢快乐声再度响亮起来。
气氛仿佛恢复到之前。
但只有主席上一些人知道,事情并没有过去。
伦贝特伯爵的长女和次子。在刚才自己父亲恢复气氛的时候,就悄然从侧门退下了。
而伦贝特伯爵对男管家吩咐了些什么之后,也十分自然地继续和席上的客人们倾谈说笑,但却再没有转到过弗里茨和林安的方向,甚至没有丝毫眼神交流。
宴席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到了尾声。
宾客们酒酣耳热,被酒精侵蚀的理智和清醒逐渐消失,席间的欢声笑语渐渐增大,再不需要主人的刻意主持和烘染气氛。
于是多数人都没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主位上的伦贝特伯爵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就坐在主位旁边的弗里茨和林安,当然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不知伯爵什么时候离开,尤其伯爵离座之前。动作并不快,仿佛在等着什么,最后见林安始终无动于衷,老伯爵还深深看了林安一眼,留下一个深含意味的眼神。才扶着管家离去。
主席上的宾客们都注意到了这一幕,又由于主人的离开,气氛有些冷淡下来,他们低声交谈,语声都比较克制,这使得主席在整个热闹的宴会大厅了。显得有些安静。
倒是詹姆士坐在位置上,就算没人和他说话,也显得相当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眯着眼似乎已经半醉——谁也没注意,他垂敛的眼睑遮挡住了眼瞳中法术的灵光,微微翕动的嘴唇似乎在念着什么。
林安和弗里茨在窃窃私语。
“真的想不起是什么原因?”
林安摇摇头。
她已经叙述过自己和伦贝特家的几个人碰面的情形,那都是有不少其他人在场的,过程自己也记得很清楚。因此别说是弗朗茨,连她自己也没能从中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