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宠娇妻-第3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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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其中一个大胆些的医生盯着苏一白,“你不要乱来啊。我们会报警的,到时候你就不要想走掉。”
苏一白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走掉。不过,你们也走不掉。”
“你,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你是人还是鬼?是你把我们绑到这里来的?你想要干什么?”
“我们无冤无仇,你放了我们吧?”
“你,你不要过来。我……你放过我吧。我们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抓我们来这里。”
……
苏一白嘲讽的看着这些人,“你们不记得我了。可我还记得你们。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大家都好像是见鬼一般的看着他,记忆中都已经没有了这个人。
苏一白一点也不介意,随意的坐在一个角落的桌子上,看着地上或躺着,或坐着的人,“或许那些事情对你们来说不值一提,你们不仅仅是针对我一个人,只要是没有钱,没有权的,你们都会如此。大呼小叫,爱理不睬的。”
苏一白的白得不正常的手指,指向其中的一个男人,“你是皮肤科的,平时懒惰贪婪。因为来看皮肤病的人比较少,你几乎每一个都收红包。不给红包的,明明就是一点点的小病也会拖几个月,甚至越来越严重。曾经有一个病人,不过是吃海鲜过敏,却因为你的过失毁容了。你不仅没有愧疚,还倒打一耙,改了病例,让她想告而无门。”
那男人的面色瞬间发白,“你,你怎么知道?”
那件事他做得那么的隐秘。
“因为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我身上。当初我因为被烧伤而转到你的科去,你这个主治医生做了什么?在给我抹的药膏里加了痒痒粉,辣椒粉,盐……你能想象我当时有多痛苦吗?啊?我已经全身被烧焦,你却还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你真的是人吗?”
苏一白现在想起来,都是满心的恨。
“你,是你……你回来了,你回来报仇了?”那男人惊恐的大叫,“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我只是拿人钱财而已。是,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那男人一边说,一边哭,眼泪鼻涕统统都流出来。曾经他也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医生,但是看着身边的同事生活越来越好,而自己的日子越来越艰难,他的心慢慢的发生了偏差。
苏一白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从苏一白开始,他的业务水平越来越好,他开始适应‘医生’这个特别的称呼。明明一个药片就能好的病,会开出十几种药,会吃药,打针,点滴一样不少。
因为他开得越多,他的提成就越多。
明明一天就能治好的病,却偏要拖好几个月,因为住院的提成更高。
这一切都是从苏一白开始。
接到苏一白这个病人,他一开始也是用心的。他被送来的时候,已经很危险,是他尽力的抢救回来的。后来,有一个女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拖着苏一白的病情,让他尽量的让苏一白感觉到痛苦。
他曾经纠结,曾经摇摆不定,曾经害怕,曾经痛恨自己……
但最终,他还是接下那笔钱。
他的心,他的人生在那一刻开始发生了改变。他再也不是那个兢兢业业的好医生,开始变得唯利是图。为了钱,为了职位,为了更好的生活。
总之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曾经有病人在他面前痛得死去活来,曾经有病人在他面前死去……
刚开始的时候,会觉得良心不安,会做恶梦,会痛苦得睡不着,吃不下。做得多了,慢慢的竟然开始习惯了。
“你,你是他。”男人看着苏一白,满脸的恐惧。
苏一白嗤笑一声,“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我应该怎么向你讨还我那生不如死的日子?”
“不关我的事。是,是一个女人让我这么做的。就是那个给你缴医药费的女人。”
“什么?”苏一白愣了一下。当初为他缴医药费的人是……是程深,那个把他从石灰池里救出来的女人。
怎么可能?
不会。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
苏一白的面色白得吓人。
“其实,那时候所遭受的所有事情,都是她让人做的。”
苏一白突然的傻笑起来。
他想自己有些明白了。程深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让他恨,越多的恨积累在一起,就越是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他本来只是恨裴思思,后来慢慢的恨所有的人,恨这个社会,恨这个世界。
觉得这个社会不公平,觉得这个世界很绝情。
如果不是遇到李微微,他一辈子都在恨中度过,没有一丝一毫其他的心情,其他的感受。
只有恨。
现在他才明白,从一开始他就是程深的一个工具,一颗棋子。
她要的就是他的恨,毁天灭地的恨。
她的确做到了。
他成了她得力的助手,为她做了不少的事情。
如果不是李微微,他还会继续下去,直到死的那一刻。
苏一白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可悲。
“就算是那样,你也一样的该死。我就算不为我自己,也要为那些被你们害惨的惹报仇。这些年,你们所做的事情,已经足够你们的心被凌迟百遍了吧。”
苏一白看向另一个人,一个护工。当初也是他护理自己的,欺软怕硬,恶毒无耻。
“被你气死的老人最少也有五个手指吧。”苏一白的声音淡淡的。
那些老人因为瘫痪在床,所以要请护工。可惜,遇人不淑。毒舌讽刺,冷嘲热讽,诅咒,暗骂等等,好几个老人因为承受不住,活活的被气死了。
现在的人亲情淡薄,总以为给老人请了个护工就好了,平时不闻不问,到最后自己的亲人死了,还觉得少了一个负担。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冷漠。
“你们也不用喊冤,更不用求救。因为你们都该死。”苏一白的眼睛一冷,“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其他那些在你们手中受苦受罪的人。”
……
君南夕到第一医院的时候,里面还是一片混乱,不过已经有不少警察和军队的人在疏散人群,就连医院附近建筑里的人都统统被疏散出去。因为目前为止为炸弹的威力什么的一无所知。为了安全起见,方圆三公里内的人全部被疏散出去。
“南夕。”穆老二走过来,“你来了。”
“嗯。目前情况怎么样?”君南夕看着已经被疏散得差不多的人群,心里稍稍的放松一下。
穆老二却满心绷紧,“目前情况不明,不过可以肯定的确是有炸弹,而且还不止一次地方。暂时已经发现了医院的药剂室装了一个,我们的人正在想办法拆除。不过炸弹有些复杂,所以需要时间。”
“能用探测器吗?”君南夕抿住嘴。
穆老二摇摇头,“不能。因为炸弹的周围好像都安装了干扰器,一般的探测器探测不到,只能靠人力来查找,住个地方排查。而且,还很有可能会有遗漏。”
一座医院,很多死角。想要把所有的炸弹都找出来,很困难。
“威力有多大?”君南夕的心微微的提起来。
穆老二的脸黑沉黑沉的,“无法预测。”
“还有多少时间?”
“差不多十分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炸弹时间都一样?”
“务必把所有人都疏散出去,一个不能留。”君南夕声音清冷的看向后面跟着来的特种兵,“大家一定要小心,我的兵命也是很值钱的。安全至上。”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鬼话,君南夕从来不会说。凭什么,别人的命就是命?他可以说,为人民服务,却从来不会说为人民牺牲。
“是。”
“开始。”
“是。”
突然,穆老二的手机响了起来。
“说。”
“什么?我知道了。”
君南夕的眉头动了动,“出什么事了?”
“在太平间发现了程深。”穆老二看向君南夕,都有些意外。这个时候,程深为什么会在医院?还是在太平间?
君南夕的眼睛转了一下,“药。她肯定是为了那个能使人患心脏病的感冒药来的。”
“你药不是她研制的吗?”穆老二有些莫名其妙。
君南夕摇摇头,“不是。没有猜错的话。那些药,应该是苏一白研制的。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苏一白决定炸掉整个医院,而这个计划,程深应该是不同意的。”
“你是说,他们窝里反了?”穆老二有些兴奋。
君南夕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这么兴奋做什么?
“应该是。我现在过去看看,这里就交给你了。”君南夕拍拍穆老二的肩膀。
穆老大点点头,“好。你自己也要小心。”
“嗯。”君南夕大步的往着医院的太平间走去。
穆老二继续的疏散人群。
看着已经快要全部疏散完的医院,穆老二松了一口气。
突然……
“嘭。”
穆老二的身体晃了几下,然后看着那片浓烟滚滚的地方,“什么地方开始爆炸了?”
“报告。是太平间。”
“什么?”穆老二的身体摇晃几下,差点没有站稳。
穆老二面色发白的要冲进去。
身边的警卫员拉着他,“穆首长,不可。”
“嘭。”
“嘭。”
“嘭。”
“快走。”
“快离开。”
……
两天后。
顾贝儿站在已经成了废墟的医院门口等着。
她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的两天,看着救援人员的进去出来。
因为提前疏散了人群,所以这次的爆炸事件,受伤死亡的人数并不多,但也不少,没有及时撤出来的都是警方或者军方的人。
看着一些尸体从里面一具一具的抬出来,顾贝儿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她在等着,等着她的君大叔出来。
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而且,她不相信,她的君大叔会就这样的离开她和儿子,绝对不相信。
乔子墨和宁安琪在旁边陪着她,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们能做的就是陪着她。
穆老大和穆老二等人在安排人查找失踪的人。君南夕也在失踪的人口中。
穆老大和顾贝儿一样,相信君南夕绝对还活着。
“大哥。”穆老二有些担忧的看着穆老大,已经过去两天了,现在正在清理的是原本在太平间里的尸体。
穆老大咬着牙,“我相信他。”在他心里,君南夕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去的人。就算是在缝隙中,他也能求到生存的机会,所以,一个小小的爆炸,绝对不可能让他死亡。
“细细的查找,在没有完全确认的情况夏,绝对不能使用挖掘机。”穆老大向着周围的人下命令,他知道,君南夕肯定是在某一个角落里,在等着他的救援。
就像多年前,他一个人攀爬在悬崖上,等着君南夕的救援一样。
那年大冬天,满天的雪花,他被困在一个山崖上。
因为雪天,搜救工作困难。
是君南夕带着人,不明不休的搜救了整整五天,才在悬崖边的榕树上找到他。
那天,漫天飞雪。是君南夕背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下山来的。
后来,他才知道,因为大雪,所以领导并不同意出动直升机搜救他一个人,因为那满天的雪花不利飞行,只会增加伤亡。最后是君南夕,他不顾军令,带着几个亲信坚持去搜救。
君南夕救回了他。
他这辈子都毁记着君南夕一步一步背着他下山时候,那背上的温度。
现在,他也不会放弃。
希望君南夕能等到他把他救出来。
“大哥。”穆老二拍拍穆老大的肩膀。
“嗯。”
搜救还在继续着。
因为爆炸,这一片都被封锁。
顾贝儿的面色越来越白,精神越来越差。
“小贝儿,你喝点水吧。否则,等君南夕出来的时候,你又病倒了,那时候谁替你照顾他?”乔子墨递给顾贝儿一瓶水,“润润喉咙。”
这里烟尘滚滚,都出都是灰尘飞扬,要不是带着口罩,她一定已经晕过去了。
真难为了小贝儿。
乔子墨拍拍顾贝儿的肩膀,“没事的。放心。君南夕一定会安全出来的。”
顾贝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像个木头人一样。
乔子墨看到这样的顾贝儿有些心酸,短短的两天,明艳照人的小贝儿就已经变得憔悴不堪了。
宁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