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丢了心-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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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往内移动,穿过庭院进到汤屋内。这间汤屋分隔成三个空间,一间是可容纳三人的桧木池汤屋,一间是卧房,一间则是客厅兼书房。
这里有她和他的共同回忆,他曾在这里吻她、爱她,他们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缠绵了无数回……
聂……她深爱着却无缘的男人呀!
她和他已经分手了,足足一年的时间没见过面,不晓得他现在好不好?
自从聂家传出财务吃紧,不再经营温泉旅馆之后,她就一直试着联络他,可是他却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这一年来,她始终找不到他。
找不到,让她对他的想念益发的深浓。
她很想见见他,看看他现在好不好?至于其它,她并不敢奢望。
自从与他分手之后,她才彻底领悟到自己爱他爱得好深!以前她不曾有过如此强烈的感受,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莫名其妙就丢了心,而那颗心刚巧被他捡走罢了……
唉呀!别胡乱想了啦!她得赶快将里里外外检视一遍才行。
莱姆绿搭着乳白的纤丽身影,在室内急急穿梭,忙成一团。
“易叔,好久不见了。”
从房车下来,聂骏平俊拔非凡的身影出现在“荷屋”的迎宾大厅门口,几位“荷屋”的老员工都带着震惊和激动的神情,看着这位昔日的小老板。
“小……小老板?”易德发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神情比任何人都激动。“欢、欢迎小老板来,快、快进来坐!”快步恭迎上前,老人家的脚步是颤抖着,表情是复杂而感慨的。
在他最后一次见到小老板那回,他当面阻止小老板和女儿在一起,他以为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因为他家心妙的身分配不上聂家,可是后来在聂家传出经营危机后,他是万分的后悔。
唉!当初他如果不要那么坚持的话,也许他可以以丈人的身分拿钱帮忙聂家,至少可以出一点棉薄之力,好报答聂家这些年来对他的照顾。
“易叔,现在『荷屋』归你经营了,你不用再喊我小老板了。”主仆关系已经不再,没有必要再有身分上的拘泥。
“这……”喊惯了,一时还真改不了口。
“易叔可以跟我父亲一样,叫我阿平,我会比较习惯一些。”不只习惯,他还落得轻松;除去主仆关系之后,他相信自己与易家的距离可以拉近不少。“我今天订了房,晚上会在这里住一晚,易叔有帮我安排了吗?”
“我……可能是柜台疏忽了,这真是失礼!”回头不骂骂这个新来的柜台小姐不行!居然把小老板的订房给漏了?!“阿……阿平,你今晚要住这里,那我就叫人把你惯住的那栋房给空下来,以后你回来台北,就过来这里住,不要住饭店。”
许是见到聂骏平的惊喜令他情绪太过激动,易德发完全忘了已经将那间房预留给另一位重要贵宾。
“谢谢易叔,不过你别骂柜台,我是透过朋友帮忙订房的,我的朋友叫魏子浚,他帮我订了『贵宾汤屋』。”抿唇微笑,聂骏平踏进大厅。
没想到易叔真有心,这里的一景一物完全没有改变,维持着原来的日式风格。
“你说你是……魏先生提到的那位大股东?”再一次震惊不已。
“我在几年前就和子浚合伙在杜拜经商,生意做得还不错,上个月我将杜拜的生意转了些回来台湾,这几个月我也会留在这里。”
易德发听了,更见激动。“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小老板……阿、阿平你是出色的,你真厉害呀!”激动得几乎流泪。
“谢谢易叔。”他可不想惹老人家落泪。“我有些累了,先进房休息,不知道易叔帮我安排的贵宾套房……”
“就阿、阿平你住的那栋汤屋,以后还是一样,就留给你住,不开放给别人了。”说着,老人家领着他往后廊走,可是走到一半他却停了下来。“咳、咳……阿平啊,你自己过去吧!前头还要忙,那边现在有、有人在整理,她……会招呼你的,车上的行李,我晚一点再差人送过去就行了。”
那边那个人,就是易心妙啦!
“好,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易叔,你去忙吧。”微微一笑,俊拔的身形往前移动。
“阿、阿平啊──”易叔突然出声喊住他。
长腿一顿,他微侧回身,看向一脸激动难复的老人家。“易叔,还有事?”黑邃暖眸投向老人家,他从易叔的眼中看见了释然,看见了他早就想看见的──接受。
“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心妙她……她也在旅馆内帮忙,现在人就在汤屋那边整理。”
易德发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表明他不再反对他们来往了。
心领神会,聂骏平微笑点头。“嗯,我知道了。”
她人就在那边呀!他一双黑邃的眼眸出现了情绪的波动。回身,他大步往前迈进。
他终于要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了……
一抹挺拔的灰蓝色身影,就站在汤屋前。
这间汤屋位于“荷屋”僻静的一角,是他最属意的幽静休息地点。
睽违一年了,如今重新来到这边,他的神情依旧是冷静自若,但内心却是激动的。他刚刚与易叔碰面了,当他从易叔年迈而认真的脸上看见该有的震惊和激动的神情时,他知道自己这趟来对了。
如今彼此不再有身分上的差异,易叔对待他一样崇敬,但却不再如同以往那般的小心伺候。
不再有身分上的拘泥,现在易叔对待他的态度,让他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聂骏平很高兴自己对外发布聂家财务吃紧,并将“荷屋”低价转卖给易叔经营的这步险棋走对了。
走这步棋,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撤掉易叔古板的观念和莫名的坚持。
经过了一年,现在他以平凡普通的身分出现在这里,经过了刚刚两人短暂的照面,他可以感觉到易叔已经完全想通了,曾经阻碍他们的那些坚持已不在,从现在起,他和易心妙之间应该不再有任何阻碍了。
现在,他心中唯一在乎的,是她的态度……
易心妙里里外外全检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疏漏之后,便安心的准备离开。
她还有其它事要忙,例如下星期服务人员的休假排班表,还有厨房那边的食材进货问题,另外有几天客房内部需要修缮,身为客房部经理,她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哩!
打开拉门,她即将踏出房外的俏丽身子突地一僵。
老天,她是不是眼花了?他他他……竟然就站在造景院子内,高大的身躯杵在她的正前方,一身灰蓝俊飒装束,幽邃的深瞳直勾勾向她投落而来。
时间有瞬间停止转动了。
“聂……”易心妙呆呆的看着黑发留长了些,看起来更显成熟英挺的他。
一年没见了,他还是一派沈稳,英俊充满神采的自信面容,完全看不出一丝面临过事业失败的落魄和灰败。
“心妙小姐,好久不见了。”黑色的瞳眸从她一出现就锁定着她,她看起来还是纯真迷人,只不过穿著正式套装的她,多了一分都会女子的成熟和干练。
他的心妙长大了,出落得更标致、漂亮,并多了一份诱人的风情。
“聂骏平?!真的是你?”她没眼花!
俏丽的身影朝他跑了过来,晶亮的眸子仰望着他,纤细的手指捧住他的俊脸,细细凝视。
“怎么?你忘记我的长相了?”倾身缠上她的目光,感受着她小手的细腻感。这妮子,给了他可爱的见面礼。“请问,这样看得够不够清楚?”
他在取笑她?!桃腮蓦地泛起红泽。
“我我我……哦,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只是一时太过惊讶。
小手赶紧缩回,背到身后去。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可惜,她放手了。
挺直腰身,聂骏平的视线从俏红的脸蛋移到她胸前的长形名牌──客房部经理。看来她所学的“旅馆经营”没有白费,真的派上用场了。
“你怎么会来?我是说……你把旅馆卖了,我以为你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呢!”她以为他们不可能再有机会见面了说。
“旅馆是卖了,可是这边还有一些老朋友在,我偶尔也得回来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回来看连叔?我爸爸?还是大野大厨?”她将他口中的老朋友,自动解读到那些老人家身上去。“我老爸在大厅呀,你进门时没见到他吗?连叔在仓库吧?至于大野大厨他除了厨房之外,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他是回来看“老”朋友的,而她一点都不老──粉润小嘴叨叨念着,小脸带着热切,可心头却梗着一股失望。
“我会抽个空和他们说说话。”聂骏平专注的看着她,难道她真的不知道他为谁而回来的吗?“不过现在我累了,想先泡泡温泉,略作休息。”
他内心最渴望的是有她陪伴,但怕一说出口会吓跑了她。
“现在?可是这间房……”话还没说完,她带在身上的小型无线电话机响了。朝他歉然一笑,她背过身到一边去接听。“爸……什么事?”
易叔在另一端,快速的交代着。
听完,易心妙一双晶亮的眸子再度盈满震惊,她转头看向聂骏平,他正对着她露出浅浅微笑。
那是摄人心魂的帅气笑容,她的心怦怦跳着。
收起无线话机,圆眸瞪着他看。“你你你──你是订这间汤屋的贵宾?”他是某外商公司的股东,一个极受重视的商业菁英?!
惊讶,真的惊讶!他果然是厉害的角色,聂家的旅馆事业虽然倒了,可是他却还是一样可以成就成功的事业。
“是的,心妙小姐,请问我可以进屋了吗?”他问。
“可、可以呀。”还处于震惊中,她愣愣地回身,替他拉开汤屋的门扇。“聂……聂先生请、请进──”他的身分还是尊贵得令人无法高攀啊!
易心妙乍见他的雀跃,突然不见了,心口压上一块石头,压得她莫名沉闷。
聂先生?!聂骏平皱起了两道浓眉,俊拔的身形朝她靠近。“心妙,你不必对我如此生疏吧?”
“我……这是应该的。”她勉强对他扯开了笑脸,身子往旁边闪开。“聂先生请休息吧,如果有需要什么服务的话,请按服务铃。”
说完,俏影俐落跑出造景小院。
聂骏平伸手想拦住她,已慢了一步。
她竟然从他眼前跑了?!
为什么?她不喜欢见到他吗?
聂骏平一张温和的俊脸,蓦地转为沉郁,眼神也沉了。
第七章
“姐,开车小心点哦。”
易心蓝难得回来,姐妹俩在晚餐时喝了点啤酒,不过心蓝只是小喝了两杯,因为她晚上得开车赶回市区,明天一早还有会要开;易心妙则是放心大胆的喝,三瓶啤酒几乎全被她给灌完。
易心妙踩着微醺的步伐,送大姐出门。
“该小心的人是你吧?我看你好象喝多了。”小妹看起来心情好象挺闷的。
“我是喝多了,可是我又不开车,我只要走回房里,往床上一倒,就可以呼呼大睡了。”就算半路睡着,也不怕警察开罚单啦!
“你是小猪哦,还呼呼大睡咧!”看来小妹真有点醉意了。“我回去喽,下星期见啦!”挥挥手,踩下油门,她的紫色小车要出发喽!
“拜拜~~”易心妙站在门口,胡乱地挥着小手,看着紫色小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夜深了,明天还要起早上班,她应该回房去睡大头觉的,可是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索性顺着小径散步。
现在“荷屋”还没休息,不过她今天排了早班,所以晚上才有这样悠闲的空档。凉风拂面而过,吹散了些酒气,她轻哼着歌,不知不觉竟顺着小径来到了“荷屋”的后门。
这里,离他住的那楝屋不远,只有一小段路。
站在摆着几辆机车和脚踏车的遮雨棚下,她脑海里浮现了以前的情景──
他总是等在这里拦她,不准她回去,硬是将她拐进他的房内,在他烧灼的目光下,她总是抗拒不了他。
那好象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隔了一年,虽然现在他如她所愿的再度出现,更以意气风发、令人慑服的气势站在她的眼前,但两人之间的感觉是完全不同了。
哪里不同了?
是彼此的身分不同了。
以前他是这里的老板,她只是跑腿的员工,所以以她的身分根本配不上他!现在她算是这里的小老板,可是他的地位却也不一样了,现在的他是成功的商人,成就此以往更大了。
她早该知道他绝不会被轻易打败的。只是他既然这样厉害,为何当初却那样轻易就被父亲的反对而击退,与她分了手,一年来和她完全断了联络?
他大概不知道她曾经很努力地找过他吧?
可是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