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保镖叔-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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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人就是这么讨女人欢心的?看着那八音盒龙九的眉毛皱了起来。他是真不觉得那个贺景年有什么好,油头粉面不说,花名在外不说,整个人看上去就不地道。一开始他以为尹凤君
对那男人是嗤之以鼻的,可是她对他的邀约倒也没有什么果断的拒绝。他终究是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不过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呢?他又不是她什么人……“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他起身正要向门边走去,却发现她走路的样子不太对劲。她有些微不正常的摇摆,像是晕晕沉沉的。
他连忙上前扶她,她整个人却已经开始倾斜、倒下。就在她马上要接触地面的一刻,他抱住了她。她的身体在发烫……
“我还好。”尹凤君睁开紧闭的眼睛,只说了这么三个字。
“我看不太出来。”他想把她抱到床上,一个尴尬的问题出现了。由于他无心的拉扯,她的浴巾正在脱落。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她围浴巾,一边又要帮她保持平衡,让她不至于摔个狗啃泥。这可真是个差点难倒了武功高手的技术活儿。
看到他的窘态,正处于难受状态的尹凤君却禁不住笑了起来,“你知道什么叫越帮越忙了吧?”
“见鬼!”他好不容易帮她把浴巾重新围好,刚刚长舒一口气。她煞白的脸色却让他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冷光。把她抱到床上,他本想让她躺下,她却坚持要坐着。
“我真的没事。先让我把澡洗完,OK?”尹凤君用手揉了揉额头,有气无力地说。
“洗澡?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发烧了。”龙九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难不成他保护的不是什么地球人?难不成他正在搞第三类接触?这女人是打算血洒浴室还是怎么着?
“我知道我在发烧啊。”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是我澡还没有洗完……”
“你……”纵然他是个从来都没有什么外露情绪的面瘫,纵然他从不愿意跟女人做任何争论和争吵,他却有一种要被逼疯了的感觉。
看到他一脸大酱汤的颜色,尹凤君歪着脑袋说:“你别这样嘛,我有强迫症,一件事不做完我就不舒服。你看那个送礼物的已经搅合了半天了,既然危险已经解除了……我……还是想……”继续洗我的澡。话还没说全,新一波的眩晕又开始袭击她。高负荷工作累积的疲劳、难以适应的异乡气候,这些因素不仅导致她没有什么胃口,还让她生病了。
他站在她面前,忽然俯□,他的脸距离她不超过十厘米。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听清楚了,不——许——洗——澡——”
“不是吧。刚开始你还叫我尹小姐什么的呢……现在……态度竟然这么差……太……”过分了。
“不仅不许洗澡,还必须马上睡觉。”他强按她躺在床上,这动作虽然胁迫性很强,倒也没有遭到什么有效的抵抗。毕竟她已经浑身无力了,就算想反抗也得有足够的体力才行。值得一提的是,她一直在盯着他恶狠狠的表情,并对此尤为感兴趣。“你在看什么?”注意到某人专注的目光后,龙九毫不客气地问道。
“看你的脸啊。”
他忽然想起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龙哥,你知道你长得很秀色可餐这件事么?”他顿了一下,说:“我的脸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能吃?”
完全被动地被盖上了厚厚的被子,她眨了眨眼睛,像个娃娃一样机械地看着他,“我又看到了你不同的侧面。”
终于把被子的四个角都盖严实了,他严肃地说:“我去买药。记住,不要起来。”
“哦。”
“我会跟炜衫说让她帮你请假。”
“不用啊。我睡一觉就好了。”
他白了她一眼就出了门。十几分钟后当他回来时,她正裹在被子里看电视。他二话不说就把电视机关上了,倒了杯水,拿了颗药给她,“吃药。”
“你很霸道诶这位先生。洗澡不让洗,电视也不让看。你是世界总统啊?”躺了一会儿的某人显然是有力气了。
“吃药。”俗话说,好话不说二遍……
她不清不愿地吃完了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睡觉。”
她哼唧了一声,忽然说:“我睡不着,你给我江湖事。”
沉默,整个屋子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沉默……龙九冷森森的目光铺散在尹凤君的脸上,毫不隐藏他的鄙夷。
“那我洗澡去……”她作势要钻出被子来。
你怎么不抽风去?无坚不摧的龙九知道自己是遇到对手了,还是极其难对付的对手。“你不要太过分了。”
“啊,我还是洗澡去吧。哦,洗澡去咯,哦耶。”她蹦了起来,就往床下爬。脑袋正好撞在他钢铁一般强硬的胸膛上,虽然撞的生疼,却没有停下来“逃窜”的步伐。
事实证明,战神不会在战场上被打死,但很有可能在现实生活中被折腾死。龙九爆发了。他捉住她的双手,把她整个人制住,冷冷地说:“我说过,不许洗澡!”
她抬头看着他,可怜兮兮地眨眼睛,“那个……很疼的……”
“嗯?”他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他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把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而和他的体格比起来,她根本就是一只柔弱的小兔子。如今,小兔子开始悲愤地呻吟了……
11
【纯情包养事件 3】 ……
在讲故事方面,龙九显然没什么才能。不过在制服人方面他倒是颇有心得。当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地把尹凤君抱住了之后,他怔了一下,随即淡定地退后,站立。“你是单单发烧还不够?一定要发高烧才满意是不是?”
被白浴巾包裹的小白兔抬头瞟了他一眼,“你这是吃完豆腐之后象征性的恼羞成怒么?”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睡觉去。”龙九黑森森的眸子里闪着阴冷的光。
“那我也最后一次告诉你,讲故事!不讲不睡觉!不仅不睡觉,我还要洗澡!”这哪里是发烧的病人呢?这和幼儿园里一到午睡时间就活蹦乱跳的祖国花朵们有什么两样么?
理智告诉他,别管这个任性的丫头了。但是某些情绪牵动着他,让他的双脚仿佛钉在地面上一样难以动弹。
见他似乎在犹豫,她鼓着嘴说:“我是一个可怜的病人……”
“可怜前面要加一个字……装可怜。”他无情地指正道,但是表情却舒缓了些,整个脸已经没有那么紧绷了。显然,他被打败了。人家不是说百炼钢也会变成绕指柔么?别说绕指柔了,在她面前,他连化成钢水的危险都有……“你给我躺好了,就讲一个故事。”
“嗯嗯。”迅速地,某人又钻回了被子里。
“咳咳。”他请了清嗓子,试探性地说了个开头,“故事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多久?”
“比较久了。大概五六七八前年吧……”其实他根本没想好讲什么。
“白蛇传啊?”
“……”白蛇传?好主意啊……龙九那杀死人的目光在夜幕中尤其骇人。“你还想不想听了?”
“想。”她认真地望着他,在他刚要张口的时候忽然开始打岔:“你有孩子么?”
“……”他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不要抓狂,不要抓狂!世界如此美妙……
“你有老婆么?”
“没有。”
“你一个人住不会孤单么?受伤生病的时候会不会难过呢?你有朋友照顾你么?”
“我朋友不多。”
“我也是。”
突然间,他的心紧了一下。她的脸庞白的极为不自然,而她的目光竟然有些伤感。他干咳了一下,说:“你到底还听不听故事了?”
“小时候我就没有同龄的伙伴。我觉得我是异类。从那时一直到现在,这种情况一点改善也没有。准确地说,我讨厌……讨厌这种生活。”她揉了揉发晕的脑袋,继续说道:“但这样子也很好。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时候,没人打搅我,相应地,就没有人了解真实的我。无形之间,我的身体外面多了一层罩子。就算很多人是用放大镜在看我,那也无所谓。反正他们看到的永远都不是真正的我。”
“这样未必好。”他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的年纪说出这种话让他的心尤为沉重。
“哪里不好?你不也是一样?”
他顿了一下,幽幽地说:“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但你不一样,你的人生才刚开始。”
“我又不是刚出生。不过,很多所谓刚开始的东西,其实早就结束了……”她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视线里的所有物体都在变得模糊,包括龙九的脸。她把光溜溜的手臂伸出被子来,触到了他的脸颊,淡淡地说:“你该刮胡子了……”
热。一种极热的触感从他的脸传到他的心间。就在他喉咙发干的时候,他意识到之前的危险信号开始升级了。轻轻地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他说:“睡吧……”
“那你不许走。”生病的人似乎总有提出更多要求的权利。
“我不走。”
“我睡了你也不能走。”
“我明白。你快睡吧。”
“嗯……”她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越来越舒缓。平和……很久都没有体验到这样的平和了,就算全身像散了架一样,就算头晕的眼里只看得到星星。如坠云端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了一道光。就像贺景年在卡片里所说的,曙光。只是陪着她等待曙光出现的人并不是贺景年,而是龙九。
第二天尹凤君并没有如期出现在片场。第三天亦然。龙九和炜衫每日都悉心备至地陪在身边照顾她。第四天,基本康复的尹凤君终于可以继续工作了,当时她并没有注意到一个神秘的客人已经出现在了周围,默默地注视着他。
当晚,神秘客人按响了尹凤君房间的门铃。当时她的房间里只有三人,除她之外就是龙九和炜衫了。炜衫开门口,穿着低调并带着棒球帽的贺景年走了进来。
“听说你生病的消息后我一直很担心。所以刚一有空就赶着过来看你。你还好吧?”摘下帽子,贺景年关切地问。双眼却在龙九的身上打转。为什么每次他来找尹凤君这个男人都在呢?
“还好啊。”看到贺景年,尹凤君没什么特别感觉。没有惊喜也没有反感。贺景年总是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以至让她有些麻木了。
“那我们先回房间了,凤君你好好休息。”炜衫识趣地说着,又跟龙九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贺景年不易察觉地轻叹了一声,说:“最近在跟表哥打官司,牵扯了太多精力。都没有时间关心你。”
“没关系的。对了,出结果了么?”
“官司?”贺景年无奈地摇了摇头,“很麻烦。当初和表哥一起开发业务,也没想到现在会闹得那么不可开交。不仅要分家,他最近还有一件事声势闹得很大,他打算自己开一家娱乐公司。”
贺景年和表哥贺子云当初一起创业,近些日子,囤积了一定资源和能量的贺子云终于走出了这一步,决定和贺景年分道扬镳,并因为对资产分配的不满而将贺景年告上了法庭。由此而来的诸多麻烦让贺景年焦头烂额。就算如此,他还是不远千里地感到了宁夏。
“希望一切都会好。”尹凤君一边说着,一边为他倒了一杯水。
接过水杯,他凝视着她一会儿,忽然笑着问:“对了,八音盒喜欢么?我特意找工匠给你做的。”
“喜欢。但这礼物太贵重了。”
“因为拥有它的人是你,它才显得贵重。在别人的手中,它一文不值。”他高挑的眉毛神采飞扬,笑容有些凌厉,有些自负。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容散去之后,她说:“可是我觉得,未必是这样。如果我从不打开它,从不去听它演奏的音乐,它还有价值么?”
他直视着她,摇了摇头,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总是这样,不会累么?”
“什么?”
“拒人于千里之外。”
“哦。不累。”她坦率地摊了摊手,“这不是态度,是本能。”
“我知道,你经历的事情太多。”
她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突然间就不想说话了。
“记得好好休息。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为了那些关心你的人,而我也在那些人之列。”
贺景年离开的时候神情有些落寞。尹凤君一个人面对着桌子上的八音盒发了一会儿呆,终究没有把盒子打开。那舞步是不变的,那旋律是无比熟悉的。于是,还有必要打开么?很多事情的结果不是一开始就决定了的么?她默默地把盒子包好,放进一个袋子里。她知道当面还给贺景年他一定不会答应,那她只能采用以前最常用的方式了——寄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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