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保镖叔-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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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降临的时候,维卡冷眼望着倚坐在一棵树下的龙九,龙九怀里有个女人正在熟睡。“我该给你们合张影,然后送给Tada当做把你碎尸的罪证。”
龙九不自觉地抚了一下尹凤君微微蜷曲的发丝,望着她如婴儿般的睡姿,轻声说:“别把她吵醒了。”
维卡很拽地甩了甩头发,摊手说:“这可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了。大批记者们已经赶来了。而且也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风,说小君被人绑架了。这次是成功绑架,不过小君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又逃出来了。怎么样,很戏剧吧?不过,老兄啊,你们昨晚亡命天涯的时候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我找来的帮手已经到了。那五六个乌合之众一看到我们这方人多势众就撤了。结果我找来的人都在找你们俩。”
“手机没电了。”
维卡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倒是有借口。就因为你没有提前充好电,又在来的路上打了那么多电话,才苦了小君了。”
龙九毫不理会维卡的冷言冷语,动作轻柔地抱起了尹凤君,还小心翼翼地将她披散的发丝捋到左耳一侧。他抱着她上车,正准备将她安放在车后座上的时候,她的双臂却似乎是在一瞬间恢复了直觉,紧紧地扣在了他的后背上。“骑士先生,你不要忘了昨晚你做过什么哦。”她微微睁开眼,弯唇说。
眉角是轻微的怔忪,他不能强行放下她,因为她的一双小爪子会在他身后乱抓。他更不能抱着她退出车外,那样正好给记者们更多拍照的机会。“你别闹了。给我坐好。”他一用劲,想扯开她。她的手也收了回去,却拽住了他的衣领。他身体猛然前倾,两人的面部只有几公分之遥。
她说:“我偏不。”
“你不是不想活在放大镜和镁光灯下么?你没看到车外那么多放大镜么?”
“没看到。我只看到你了。”
他又怔住了。没有人跟他说过这种话,纵然是杜黎纱,也从没有过。时间停滞住,气氛尴尬了一下,最善于破坏气氛的人出现了。经纪人Tada携尹凤君的助手炜衫一起赶来。
“凤君啊,你没事吧?简直是急死我了!”龙九被推到了一边,Tada开始对尹凤君问寒问暖。
“还好。”尹凤君笑笑,视线却没有离开Tada身后的龙九。没错,刚才那表情是……动容。
进入外围被记者们挤的水泄不通的医院,尹凤君又回到了她最熟悉的世界。病床上,她的面前《Q周刊》及《Q周刊》的增刊。她很荣幸地发现,每一天,甚至每半天就有关于她的消息。从“不满压力疑似失踪”那篇之后,又出现了“尹凤君温泉游,疑与神秘男子温情密会”、“尹凤君数位男友曝光,私生活可谓乱乱乱”……
Tada一进门就看到尹凤君手里的那些周刊,眉一挑来到她身边坐下。颇为激动地说:“凤君你别为这些流言担心了。现在已经没有人提你的绯闻男友什么的了,那已经过气了。看看这一篇!”
她拿起Tada递过来的另一本重量级娱乐刊物《华丽盛宴》,封面是她满脸倦容被龙九抱上车的照片,龙九扭过脸刻意不想上镜,而她的面容却分外清晰。图配标题是——《尹凤君遭绑架奇迹生还,智斗凶徒艰难逃脱病情严重》。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智斗凶徒?这该不会是你搞的?”
“这是余总的意思。我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稍微……稍微把你的状况说的严重了一些。你也知道上次你住院的时候,新闻一出立刻引来了大批影迷往公司打电话寄信的表示关心。媒体也是站在你这边谴责绑匪。所以余总认为只要把这次的事情稍稍……你懂我的意思的,就是说,只要这次和上次一样,甚至比上次严重,就……”
“就能博同情。”她喝了一口温温的白水,直白地接了经纪人的话。
“你看,这不也是很奏效的么?”
“可是我身上只有擦伤而已。做完检查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不行不行!一定要拖些日子。”Tada连忙摆手。
她甜甜一笑,“你放心,我听你话。不过呢,我有件事要麻烦你。”随即,她轻轻挥手让Tada把脸靠过来,在他耳边咕哝了几句。
“啊?你是说……”Tada大惊失色。
“总之,你按我说的做。”
“好……好吧。”
病房门外,虽然被Tada解雇了但又被尹凤君留下来的龙九透过小窗子看进去,疑虑渐渐涌上心头。他总觉得,这丫头和Tada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17
【深入,浅出 1】 ……
尹凤君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星期,公司对外宣称她的身体状况和心理状态都不甚乐观,需要静养。为此,《地心危机》的外景拍摄周期必须延长。但导演和制片方却并未有太大的不满,甚至还亲自来看望过她。剧组的人里来的最多的要数宋棠秋,他对尹凤君看样子是相当关心。
媒体的风向变了,除了《Q周刊》还在紧咬尹凤君和贺景年的“同居”事件以及她的私生活混乱一事之外,其他报章都倾向于报道她的两次“被绑”经历。Tada的判断没错,同情就像潮涌一样,来了。
几日以来炜衫都很郁闷,因为每当她要进病房照顾尹凤君的时候,龙九总会把她拦下来。他永远都是那么一句话,尹小姐想一个人呆会儿。炜衫只能无奈地笑笑,将自己带来的水果鲜花留下,悻悻地离开。她跟了尹凤君两年,不近不远。这女孩不难伺候,只是有点难接近。相对于Tada经纪组的其他助理,她应该觉得自己幸运很多。因为另几个助理的服务对象都是几个半红不红、却架子十足的明星。跟尹凤君在一起,她受的罪会少一些。
第六次把炜衫拒绝在门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龙九有些犹豫地回到病房里。病床上是一团正在打坐的白色物体。
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尹凤君这些日子的感受,那就是——五脊六兽。她很闲,但是大老板和Tada都不让她去拍戏。为了避嫌,贺景年没有再来看她,一直都是电话慰问。而维卡在她被送到医院那天就离开宁夏了,还几次来电话谴责她对劳斯莱斯幻影做的坏事……
“为什么总是不让她看你?”龙九按捺不住,终于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有什么好看的?”她依然紧闭着眼睛,正襟危坐,双手置于两膝之上。
“她做错什么事了么?”
“不知道。”她打了个呵欠,“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怪?”
“没有。”
“有你就说嘛。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觉得的人。不过,有件事我想跟你打个商量。”她忽然睁开双眼,颇为认真地望着他。
直觉告诉他,她没什么好事需要跟他商量。“什么事?”
“我闷啊。你讲点故事给我听吧?比如你和那个黎纱姑娘之间的事,怎么样?”她眨着晶晶亮的大眼睛,嘴上挂着俏皮而八卦的笑。
他一瞪眼,以可怕的沉默做出了唯一回应。
“这么不配合啊……你怎么都不问我什么时候偷看你钱包的啊?你是保镖哦,钱包被人偷看可是很糗的。”
“在我洗澡的时候?”
她立刻点头,“差不多啦。其实是在你上厕所的时候。谁让咱们一起住呢,在这件事上我还是机会多多的。”
“……”
“偷看钱包很不道德的,你怎么不谴责我呢?”
“……”
“无声的谴责啊?其实那天我是想看看你钱包里的证件,确定一下你的身份。你不要怪我怀疑你。因为宝石的事情,我不得不谨慎一点。”她伸了个懒腰,颇为轻松地说:“不过,既然你是邵先生派来的,那我也没什么需要怀疑的了。对了,他没有因为我被袭击了而臭骂你一顿啊?”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不应该问这么多的吧?”
“也许是吧。”
她视线飘远,忽然开口:“他是我爸爸。”
“哦。”
“自从我出现在大众视野之后,就有很多报纸写我的身世。不过他们写的是公司给的通稿而已。‘尹凤君,父亲早亡,由母亲一手拉扯大……’BLABLABLA。其实我老爸活得好好的,只不过我妈不希望别人知道他还活着……或者说,我妈希望他已经死了吧。”她顿了顿,眼中的光忽然变得幽沉,超乎于她年龄的幽沉,她说:“我爸爸,是个骗子。我不是在诋毁他,我只是在客观地讲他的职业而已。他是个骗术——专家,也就是职业骗子。”
她越是平静,他越是被她的平静震慑。要知道,这样的事情如果被媒体曝光那将是多么爆炸的新闻?那将会引起多么大的轰动?而她本来璀璨炫目的演绎人生是不是也会画上句号?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审慎地问,“你不应该太过相信我。那些周刊知道那么多内幕,一定是有你身边的人泄密。就算我是邵先生雇来保护你的,我也算是嫌疑人之一。”
“你是说?你收双份钱?”她笑笑,“得了吧。你才不会干那种事呢。”
“你这是变相讽刺我没有经济头脑么?”
“不,我只是告诉你,我知道是谁泄的密。”
再次出现在剧组,大家为尹凤君准备的欢迎阵仗甚为高规格。工作人员都来问寒问暖,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导演也慰问了她半天。那天要集中拍摄她和宋棠秋的大量对手戏,一直忙到凌晨。她特地让炜衫帮所有幕前幕后的人员订做了宵夜点心,毕竟大家搞到这么累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和大家说了再见,回到宾馆已经是凌晨四点。还可以睡两个小时。但她不准备睡觉。Tada陪她一起回了房间,龙九也被她叫了去。Tada一关上门就脸色凝重地坐在了沙发上,叹了口气,说:“你还真猜对了。凤君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猜测啊?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么多麻烦事了。”
她坐在床上,抿唇说:“你找到证据了?”
Tada戒备地望着站在门边的龙九,用眼神询问着尹凤君的意思。
“没事,你说吧。”她既然叫了龙九来,当然就不介意他听。
Tada摇了摇头,说:“证据还用找么?多得是……她的马脚露的虽然不多,但还是抓得到的。可是……我们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我还以为是龙九干的呢。”中泰混血大经纪人看着龙九的眼神没有丝毫愧疚,而龙九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Tada倚上沙发靠背,一脸倦容地说:“你听说了吧?贺子云有家新的娱乐公司要开张,听上去似乎是临时起意,其实是筹备多年。他在和贺景年合作这些年暗度陈仓,累积了不少资本。开这家公司似乎是抱定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决心。近些日子,他们在挖角。”
“挖谁?”
“我这也是七拐八拐打听出来的。他们很可能是打算把汪星寒挖过去。毕竟她有一定人气,但在堇天这边却总是矮路澜一头,心里老是有口闷气出不来。而他们那边开出的条件极为诱人,甚至还有可能帮她付巨额违约金。也就是说,贺子云准备用从他表弟那里巧取豪夺的钱来建筑属于自己的娱乐帝国。而汪星寒是他认为最适合为他开疆辟土的王牌人选之一。不过你也知道的,很多人都风传贺子云是看上汪星寒了。虽然汪星寒和宋棠秋有婚约。不过贺子云都做这么多事了,汪大美女还能不感动么?”
门铃响了,两人的谈话中断。Tada去开门,进来的人是炜衫。
炜衫微微一笑,“Tada哥和龙哥都在啊。我是来看看凤君身体情况怎么样了。毕竟今天是你第一天康复后拍戏。”她来到床前,亲切地摸了摸尹凤君的手,“没事了吧?你住院这阵子我都没机会去看你。一直很担心呢。对了,你到底是什么病症呢?”
“好像是狂躁,多疑……”尹凤君笑眯眯地回答。
炜衫察觉到尹凤君似乎有点不对头,干笑说:“这……就有点麻烦了。看来你得多休息啊。”
“炜衫姐,他们给了你多少钱呢?”柔柔的声音从尹凤君的唇间溢出。
炜衫一愣,仿若真是不明所以似地说:“什么多少钱啊?呵呵……凤君,你都把我问糊涂了呢。”
“至少几万块,还是十几万块?我听说,贺子云可是财大气粗的。”
“贺子云是谁啊?哦……是不是那个跟你传绯闻的贺景年的表哥?我真不认识他啊……”炜衫仍旧一脸无辜。
“我也不认识他。而且他肯定对我也没兴趣。开新公司都没有挖我的角。炜衫姐,他们会挖你过去做经纪人还是艺人啊?”
Tada冷哼了一声,道:“齐炜衫,你就别再装了。我算是看错你了。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留在我的经纪组。是公司待薄你?我待薄你?还是凤君待薄你?你到底懂不懂知恩图报啊?”
炜衫双眉一挑,眼睛之后的小巧眸子一闪,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