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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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缘最近的一条线索。然而,这仅是从学术的角度得出的结论。实际上还有许多
困难。”
“什么困难?”
“困难之一,他已经70多岁了。第二,是他没有子女,因此他这条线也面临着
将断线,俄罗斯将回到出发点。第三,他反复声明自己对此事毫无兴趣,即使给他
这个王位,他也不会接受的。”
“希望不大!”奈杰尔爵士承认了。
“还有更糟糕的事情。他的生活总是有些放荡,他对里维埃拉的快车感兴趣,
总是与年轻姑娘,尤其是仆人调情。他的这个习惯已经导致了三次离婚。最糟糕的
是,我听到传言:他下西洋的双陆棋总是作弊。”
“上帝!”奈杰尔·欧文爵士真的震惊了。生活放荡或许能被原谅,但是西洋
双陆棋作弊……
“他住在哪里?”
“在诺曼底的一个苹果园里,种苹果,并制作苹果白兰地酒。”
奈杰尔·欧文爵士沉思了一会。普罗宾博士同情地望着他。
“假如,谢苗公开表明他正式放弃恢复沙皇的继承权,那可以被认为是合法的
弃权吗?”
普罗宾博士鼓起双颊。“我是这样认为的。除非真正恢复沙皇。那时他或许改
变主意。想想有那么多的快车和献媚的少女。”
“但是,如果没有谢苗,情况会怎样呢?就像我们美国朋友说的那样,底线是
什么?”
“我亲爱的伙计,底线是假如俄罗斯人民愿意,他们可以选择他们喜欢的任何
人作为他们的君主。就这么简单!”
“有选择一个外国人的先例吗?”
“有,太多了。历史上多次出现这种情况。你看,我们英国人已经有三次这样
的经历。伊丽莎白一世独身(可能不是处女)去世后,我们请来了苏格兰的詹姆士
六世担任英格兰的詹姆士一世。三代国王之后,我们把詹姆士二世又赶出去了,又
邀请荷兰人奥兰治王室的威廉接替了王位。安妮女王去世后,没有任何继承人,我
们邀请了汉诺威王室的乔治过来担任乔治一世。他几乎一句英语都不会说。”
“欧洲人也有同样的事情吗?”
“当然有。希腊就有两次。1833年,希腊人摆脱了土耳其人的统治。获得自由
后,他们邀请巴伐利亚的奥托担任希腊国王。他的业绩并不好,因此1862年他们又
抛弃了他。请丹麦的威廉王子接替了王位,他就成为乔治一世。然后,他们于1924
年宣布共和,1935年恢复君主制,1973年又废除君主制。现在,他们还拿不定主意。
“两百年前,瑞典人不知所措,因此经过调查后,他们邀请拿破仑世家的伯纳
多特将军担任他们的国王。他相当成功,他的后代仍然生活在那里。
“最后一个是丹麦的查尔斯王子。在1905年,应邀成为挪威的哈康七世,他的
后代也仍然生活在那里。如果你的王位空着,而且你想要一个君主,在国外选一名
好的外国人,总比在当地的窝囊废里选择一个要好得多。”
奈杰尔爵士再一次沉默了,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普罗宾博士现在开始怀疑,
他询问的问题不完全是纯学术性的了。
“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普罗宾博士说。
“当然可以。”
“假如,俄罗斯真的恢复了沙皇,美国人会有什么反应?他们控制了世界财经
大权,是这个世界上推一的超级大国。”
“美国人是有反君主制的传统。”欧文承认这一点,“但是他们也不是傻瓜,
1918年美国协助流放了德国的凯泽,从而使魏玛共和国进入了无动乱时期,后来阿
道夫·希特勒打破了平静,结果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1945年,山姆大叔专门留下
了日本的皇室。50年来,日本是亚洲最稳定的民主国家,它反对共产主义,是美国
的朋友。我认为华盛顿会接受这种观点的,也就是说,假如俄罗斯人选择走那条道,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但是,这要经过全体俄罗斯人民公民投票的。”
奈杰尔爵士点点头。“是的,我想是需要的。仅仅一个杜马是不够的,腐败的
指控太多了。必须是整个民族的决定。”
“那么你有候选人了吗?”
“问题就在这里,普罗宾博士。没有候选人。从你告诉我的情况看,花花公子
和冒充者都不可行。现在咱们设想一下,一个被恢复的沙皇都需要具备哪些资格?
行吗?”
纹章学家眼睛里流露出兴奋的表情。“这要比我以往的工作有趣得多!首先是
年龄。”
“40岁到60岁之间,可以吗?太年轻和太上年纪的人都不合适。成熟,但是不
能太老。下一个条件是什么?”
“必须有皇家血统,言行举止符合礼仪。”普罗宾说。
“是欧洲的皇室吗?”
“当然,我想俄罗斯人是不会喜欢非洲人、阿拉伯人或亚洲人。”
“你说得对。那么就是高加索人,博士。”
“他必须有一个活着的合法儿子,他们必须都是东正教的信徒。”
“这个问题不大。”
“但是,有一个真正令人讨厌的要求。”普罗宾说。“他出生时他的母亲必须
是东正教的信徒。”
“好的,还有什么条件?”
“他的双亲必须都具有皇家血统,最好至少有一方是俄罗斯人”一名现役或退
役的高级军官,得到俄国武装力量的支持是最关键的问题。“
“你忘了一件事,”普罗宾说。“他必须能讲流利的俄语。乔治一世任职时只
会讲德语,贝纳多特只会讲法语。但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君主必须
对自己的人民讲话。俄罗斯人不会对讲意大利语的人客气的。”
奈杰尔·欧文爵士站起来,从他的上衣兜里面,掏出一页纸。那是一张支票,
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
“我说,这样做不太合适。”纹章学家说。
“我肯定,纹章学院里为你提供日常开支。我亲爱的博士,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如果我能,当然可以。”
“睁大眼睛四处寻找。跑遍欧洲所有的皇室。看看是否有人,能满足那些条件。”
从克里姆林宫向北走5 英里,就到了卢格郊区,那里是电视中心,俄罗斯所有
的电视节目信号,都是从那里发射出来的。
奥布鲁切夫院士山科罗里瓦大街的一边是国家电视中心,另一边是国际电视中
心。300 码以外,奥斯坦基诺农奴电视塔的尖顶矗立在天空中,那是首都最高的顶
点。
受政府控制的国内电视新闻是从这里转播的,还有其它两家独立的商业电视台,
它们是靠播放广告维持生计的。他们的办公地点都在这栋大楼里,只是楼层不同。
鲍里斯·库兹涅佐夫,从一辆爱国武装联盟司机开的奔驰汽车里出来了。他带
来了昨天伊戈尔·科马罗夫在弗拉基米尔召开的大型集会上拍摄的录影带。
经过那位年轻的天才导演,利特维诺夫的剪裁和编辑,这盘录像非常成功。面
对着欢呼的人群,科马罗夫轻蔑地批评了那个要求恢复沙皇统治的巡回传教士,并
摆出表示遗憾的姿态,以讽刺的口吻对那位老将军的糊涂言论进行了抨击。
“昨天的人有昨天的希望,”他对他的支持者们咆哮着,“但是我们,我的朋
友们,你和我,必须考虑明天,因为明天才是属于我们的。”
5000人参加了会议,经过利特维诺夫的摄影技术处理,在场的人数似乎增加了
三倍。他们已经按照商业转播的价格购买了整整一个小时转播权,这样做虽然花费
了一大笔钱,但是那场集会的观众将从5000人扩大到5 千万人,或者相当于整个国
家人口的1 /3。库兹涅佐夫直接被带到了那家较大的商业电视台节目总编的办公室,
他见到了他的一个私人朋友,也是伊戈尔·科马罗夫和爱国武装联盟的支持者。他
把那盘录影带扔到了安东·古罗夫的办公桌上。
“会议开得真是好极了!”他满意地说,“我参加了会议,你会喜欢它的。”
古罗夫无目的地用手拨弄着他的钢笔。
“我还给你带来了更好的消息,我们签了一笔大合同。是现金交易。科马罗夫
主席希望在大选日之前的每个晚上,都向全国发表演说。想想看,安东,这是你们
这家商业电视台有史以来所签的最大金额的合同。也有你的份额。”
“鲍里斯,你能亲自来,我感到很高兴。但是,恐怕出了些问题。”
“不是技术上的问题吧!你们解决不了吗?”
“不完全是技术问题。你知道我是全力支持科马罗夫总统的,对吧?”
作为一名电视节目的高级策划者,古罗夫非常了解电视充当的角色,在任何现
代社会里,对于竞选活动,电视总是效果最好的,惟一能用影像游说大众的媒体,
它奏响了大选前事件的前奏曲。
只有在英国,英国广播公司继续通过国家电视频道转播毫无偏见的政治新闻。
在所有的东欧和西欧的国家里,当局都利用国家的电视业务,支持眼下当政的政体,
他们这样做已经有好几年的历史了。
在俄罗斯,政府的电视网络报道了许多代理总统伊凡·马尔科夫的竞选活动,
只是在缺少新闻素材的情况下,偶尔提一下其他两名候选人的存在。
其他两名候选人是新共产党社会主义联盟的久加诺夫和爱国武装联盟的伊戈尔
·科马罗夫。
前者显然存在竞选资金的筹集问题;后者看起来资金十分充足。利用那些资金,
科马罗夫按照美国方式,在两家商业电视台购买了数小时的电视转播权。
购买电视转播时间可以确保,他的节目不被剪裁或编辑或公开谴责。古罗夫长
期以来十分乐意地用黄金时间,全文转播科马罗夫的演讲和集会。他一点都不傻,
他意识到一旦科马罗夫赢得总统职务,他将大量解雇国家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许多
有重大影响的人将离职,科马罗夫能做得到。那些支持过他的人,将被调动工作并
给予提升。
库兹涅佐夫疑惑地凝视着他:“出事了?”
“鲍里斯,事实上是出现了某种政策性转移。是在董事会内,与我无关,你要
理解。我只是个跑腿的人。这件事是我的上司决定的,关键在最高层。”
“什么政策性转移,安东?你在说什么?”
古罗夫很不自在地走动着,他再一次咒骂那个交给他这个任务的总经理。
“鲍里斯,你可能也知道,像许多大企业一样,我们电视台是被一家银行紧紧
控制的。迫不得已,他们很有势力,他们有权。一般情况下,他们不管我们。利润
还是不错的,但是……现在,他们正在釜底抽薪!”
库兹涅佐夫惊呆了:“该死!安东,对不起二你们太卑鄙了!”
“鲍里斯,不是我的错。”
“肯定不是你的错。但是,真是你们电视台要破产了……”
“似乎,他们并不是想让电视台破产。电视台可以幸免,但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朋友,你听我说。这事与我无关。假如,我说话算数,我会每天24小时转播
伊戈尔·科马罗夫的实况。但是……”
“但是什么?快说啊!”
“好吧!我们电视台不会再转播科马罗夫的讲演或集会了。这是命令!”
库兹涅佐夫跳起来了。“你们疯了。我们花钱买下了这段时间。你还记得吗?
我们付过钱了。这是一家商业电视台,你们不能拒绝我们的钱!”
“显然,我们可以。”
“但是这个是预先付讫的。”
“似乎,这笔钱正在被退还。”
“我到隔壁去。你们又不是莫斯科惟一的一家商业电视台。我总是为你好,安
东。好吧,没什么可说的了。”
“鲍里斯,他们的股东也是同一家银行!”
库兹涅佐夫又坐下了。他的双腿在颤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鲍里斯,我只能说,他们是在攻击一个人。我知道得不比你多。董事会昨天
下的命令。要么我们在30天内不播放科马罗夫,要么银行要撤回资金。”
库兹涅佐夫两眼盯着他:“你们拒绝了那么长时间的转播权,你们打算用什么
内容来替代呢?哥萨克舞蹈?”
“不,奇怪的就是这件事情。电视台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