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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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通信总局(GCHQ)。
对于克格勃的老手,例如安德罗波夫主席,电子情报收集属于高科技,他们几
乎不懂,但是至少承认它的重要性。苏联的各种技术都与西方有数年的差距。但是,
与间谍有关的军事技术是特殊例外,当局为第八总局购买了最新、最好的高技术设
备。
戈尔巴乔夫把克格勃这块整体分解后,第八和第十六局合并,重新命名为国家
通信信息的联邦机构(FAPSI )。
FMI 早已配备了最先进的计算机,集中了国家最好的数学家和密码破译专家,
以及任何可以用钱能买到的截取技术。共产党下台之后,这个耗资巨大的机构遇到
了一个主要的问题。缺乏资金。
引进了私有化制度之后,FAPSI 到开放市场去寻找资金。它能为新兴的俄罗斯
商业提供从国内外竞争对手那里截获的(偷来的)商业情报。到1999年为止,至少
有四年的时间里,俄罗斯的商业机构可以雇佣政府部门监视在俄罗斯领土上的国外
公司的活动,监视外国人打的每一个电话,所发的每一份传真、电报或电传,或者
每一次无线电发射。
阿纳托利·格里申上校预计,无论蒙克在什么地方,他总要与派他来的人取得
某种形式的通信联系。这不可能通过他的大使馆,因为大使馆已经处于严格监视之
中,他打的每一个电话都将被窃听和追踪。
因此,格里申推断,他肯定带来了,或者在莫斯科搞到了某种类型的通讯发射
机。
“如果我是他,”一名被格里申高薪聘来的顾问——FAPSI 高级科学家说,
“我将使用一台计算机。商人一直使用这种计算机。”
“一台能接收并发射信息的计算机?”格里申问道。
“当然了。计算机与卫星通话,这就是所谓的信息高速公路互联网的用途。”
“通信量肯定很大。”
“是的,而我们的计算机的信息处理量也很大,这只是个信息过滤问题。计算
机发出的信息,90%都是聊天,白痴们之间互相交谈,9 %是商业性的——商业公
司相互讨论产品、价格、进展、合同、交货日期等等。只有1 %才是政府的信息。
那1 %的信息过去常常占据了空中一半的通信量。
“加密信息占多大的百分比?”
“所有的政府信息和一半的商业信息都是经过加密的。但是我们可以破译大部
分的商业密码。”
“我的美国朋友会在哪里发射信息呢?”
那位FAPSI 军官的全部工作生涯都是在隐秘战线上度过的,不用细想他就知道
该怎样回答。
“很可能是混在商业信息里面,”他说,“我们知道信息来源,是政府的工作
人员。虽然我们无法撬开它,但是我们知道它来源于哪个大使馆、公使馆或领事馆。
你说的那个人在这些地方吗?”
“没有。”
“那么,他很可能使用的是商业通讯卫星。美国政府的机器,主要是用来监视
我方的行动,并偷听我们的谈话。但是,它们也携带外交信息。现在,天上有几十
颗商业卫星在运行;公司可以租用一定的时间与它们在世界各地的分公司进行通信。”
“我认为,我要找的人是在莫斯科发送信息的,很可能也接受信息。”
“接收信息并不能帮助我们解决问题,卫星对我们发来的信息,在任何地方都
能接收,无论是在阿尔汉格尔斯克还是在克里米亚半岛。如果,知道他发射的时间,
我们就能找到他。”
“这么说,如果一家俄罗斯商业公司要你找到发送信息的人,你能找得到吗?”
“也许能,但费用将很高,取决于人工时间和计算机使用的时间,都是按小时
计算费用的。”
“一天24小时,”格里申说,“你有人吗?”
那位FAPS科学家凝视着他。这个人在谈论几万美元的生意。“这个定单真不小。”
“我不是开玩笑。”
“你想要信息吗?”
“不,只要发信息人的位置。”
“那就更难了。如果我们截获了信息,我们可以从容地研究它,花时间去破译
它。信息发送的在线时间仅为一毫微秒。”
蒙克与尼古拉耶夫谈话后的第二天,FWII抓住了目标点。
“他发信息了。”他说。
“你得到了信息吗?”
“是的,但是它不是商业信息。他是使用一次性发射台发射的,无法破译。”
“这个消息不太好,”格里申说,“他从哪里发射的?”
“在莫斯科市区和郊区。”
“太好了,这么小的地方。我需要确切的发射大楼位置。”
“耐心点。我们认为我们知道他所使用的卫星。它可能是每天从我们头顶上飞
过去的国际通信公司的两颗卫星中的一颗。当时在地平线上有一颗卫星。以后我们
会集中精力注意它们的。”
“就这样做。”格里申说。
六天来,蒙克躲过了格里申派在街上的盯梢。爱国武装联盟的公安头目感到迷
惑了。那个人总是要吃饭的。他要么是躲在某个小地方,这样以来,他就无法进行
破坏活动;或者他经过精心的化装,打扮成一名俄国人四处走动,这样他不久就会
落入法网;或许他与大主教徒劳地接触一次以后又悄悄溜出去了。或者他受人保护,
有吃饭睡觉的地方,化装后四处走动时有警卫保护他。但是保护他的人究竟是谁呢?
阿纳托利·格里申仍然未解开这个谜。
奈杰尔·欧文爵士在里茨与普罗宾博士谈话两天之后,他乘飞机进入了莫斯科。
陪他一起来的是一名翻译,虽然他曾经掌握了俄语的应用知识,但是太生疏了,不
能用来进行棘手的讨论。
他带回到莫斯科的那个人就是那位会讲俄语的退役军人布赖恩·马克思,这一
次马克思在他的真护照上的名字是布赖恩·文森特。在移民局检查关口,护照检查
员将两个名宇都输进了计算机,记录表明他们最近没有来过俄国或者均不是常客。
“你们是一起的吗?”他问道。有一个人显然是级别较高的人,他是瘦高个,
白头发,他的护照上写着他是刀多岁了;另一个人接近40岁,穿着黑色的西装,看
起来很健壮。
“我是这位先生的翻译。”文森特说。
“我的俄语不太好。”奈杰尔爵士用非常生硬的俄语抱着希望地说。
移民局检查员并不感到惊奇。外国商人经常需要翻译。有一些人是从莫斯科的
机构里聘用的;还有一些企业界大亨自己带翻泽。这是正常现象。他挥手让他们过
去了。
他们住进了民族饭店。24小时之前有一个橄榄色皮肤的车臣人在这个酒店的前
台存放了一个信封。服务员给他房间钥匙时,把信封一并递了过去。
信封里面只有一个没写字的空纸条。一旦它被截获或者丢失,不会带来特别的
危害。纸上没有字,但是信封的内面有用柠檬汁写的字。
当他们把信封切开放平后,布赖恩‘文森特从床头柜上的备用盒里取出一根火
柴,将它点燃,烤了一会后,使信封变暖和了。信封上显露出来浅褐色的七个数字,
是一个私人电话号码。当布赖恩·文森特把它记在脑子里后,奈杰尔爵士命令文森
特把那张纸全部烧掉,并把盘子里的纸灰放水冲掉。然后他们二人静悄悄地在酒店
里吃了晚饭,一直等到10点钟。
电话铃响了,大主教阿列克谢二世亲自接的电话,这是放在他办公室书桌上的
私人电话。他知道很少人有这个电话号码,打这个电话的人都是他的熟人。
“喂。”他小心地接着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是个陌生人,俄语讲得不错,但不是俄国人。
“是大主教阿列克谢吗?”
“您是哪位?”
“陛下,我们没有见过面。我只是与我一起来的这位先生的翻译。几天前您友
好地接待了伦敦来的一位神父。”“
“我记得这事。”
“他说将要来一位级别更高的人与您本人一起商谈重要的事情。他现在就在我
旁边,他想知道您是否能接见他。”
“现在吗?是今晚吗?”
“越快越好,陛下。”
“为什么呢?”
“莫斯科的一些人很快就会认出这位先生。他有可能被监视。最好谨慎一些。”
这番话使这位精神紧张的高级教士想起了些什么,。
“好吧。你们现在哪里?”
“开车几分钟就到了。我们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那么半个小时后再见。”
这一次由于提前接到了通知,哥萨克卫兵毫不迟疑地打开了街门,马克西姆神
父紧张好奇地把这两位客人领到大主教的私人书房。奈杰尔爵士是乘民族饭店的豪
华轿车来的,他请司机在路边等一下。
大主教阿列克谢还是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袈裟,脖子上挂了一串简单的胸饰。他
与客人简单问候了一下,请他们就坐。
奈杰尔说:“首先我很抱歉,因为我的俄语不太好,我必须通过翻译进行交流。”
文森特流利地作了翻译。大主教点点头,笑了。
“唉,我根本就不会讲英语。”他回答说,“马克西姆神父,请把咖啡放在桌
子上。我们自己照顾自己。你可以走了。”
奈杰尔爵士开始自我介绍,但是他不说自己曾是一名与俄罗斯对抗的高级反间
谍军官。他只说自己是一名英国“对外事务”部门(差不多是正确的)的老战士,
现在已经退休,又被招回来进行眼前的谈判。
他不提林肯委员会,只是说那份黑色宣言已经私下被一些具有极大感召力的先
生和女士们传阅过,所有读过此文件的人都深感震惊。
“毫无疑问,就像陛下您一样感到震惊。”
俄语翻译完毕后,阿列克谢严肃地点点头。
“因此,我来的目的是向您说明目前的形势关系到俄罗斯内外所有的善良的人
们。我们英国的一位诗人曾经说过:”没有人是独自生活在地球上的,我们每个人
都是整个世界的一部分。俄罗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之一,假如她再一次沦为残
忍独裁者铁蹄下的奴隶,对我们西方人、对于俄罗斯人民、最主要的是对于神圣的
教堂来说无疑是一个悲剧。“
“我不怀疑你的说法,”大主教说,“但是教堂本身不能干预政治。”
“教堂是不能公开干预政治。然而教堂必须与邪恶作斗争。教堂总是讲道义的,
不是吗?”
“当然是。”
“而且教堂有权保护自己不让那些企图破坏她的人摧毁自己,这是它的历史使
命。”
“毫无疑问。”
“那么教堂应该号召她的忠实的信徒与那些企图迫害教堂的魔鬼作斗争。”
“假如教堂站出来反对伊戈尔·科马罗夫,但是他仍然获得了总统的职务,这
就等于教堂把自己推上了绝路,”阿列克谢二世说,“lin 多名主教都这么认为,
他们都愿意保持沉默,我的建议将被否决。”
“但是也会出现另一种结果。”奈杰尔说。他用几分钟时间概述了君主立宪政
体的设想,大主教听得目瞪口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奈杰尔爵士,”他最后说,“恢复君主制,把沙皇请回
来?人民永远不会同意的。”
“让我们分析一下你面临的形势,”欧文建议道,“我们知道俄罗斯面临着常
人难以想像的痛苦抉择。一方面是继续混战的局面,有可能被瓦解,甚至导致南斯
拉夫类型的内战。俄罗斯就像大风中的一艘摇摆的船,她已经无法抛锚,已经失去
了船舵。她即将沉没,她的木船体已经裂开,她的人民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或者她可以选择独裁统治,使这个长期受苦受难的国家再一次遭受暴君的践
踏。你为你的人民选择哪一种方式呢?”
大主教说:“这两种方式都太可怕了,我哪一种也不选。”
“那么,请你记住君主立宪制是防止专制统治的堡垒。这两种体制不能同时存
在,必须要抛弃其中一种体制。所有的国家需要一个人们在困难的时候可以依附的
象征,是人或神都可以,这种象征能够跨越语言和宗族障碍把人民团结在一起。科
马罗夫正在将自己塑造成为国家的象征,一种偶像。在没有其他可以替代的人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