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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偶像-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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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全世界都有这种情况。”
  西莉亚·斯通被人陪着走出了办公室。
  “调查官先生,请允许我代表英国政府,向你们取得的巨大成功表示祝贺。我
  们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人的姓名,但是这一点现在并不重要了。这个不幸的人
  已经死了。一定要把这份非常有利的报告送交给莫斯科民兵的指挥上将。”麦克唐
  纳对那个容光焕发的俄国人说。
  切尔诺夫离开大使馆,进到他的车里之后,他的心情好极了。他刚一返回彼得
  罗夫卡,就把那个人的所有档案从反盗窃处转交给了谋杀案办公室。有关第二个盗
  贼的资料很不全。如果没有任何描述,或者没有那个已经死去第一个“盗贼”的证
  词,要找到他真好比大海里捞针,难得很。
  切尔诺夫走后,菲尔德回到麦克唐纳办公室。站长正在给自己冲一杯咖啡。
  “你是怎么想的?”他问道。
  “我的内线说那个人是被打死的。他在无人认领尸体办公室有一个朋友,是他
  的这个朋友发现了贴在墙上的画像,并对上号的。尸体检验报告说,那老头的尸体
  在被发现之前,已经在树林了放了一周了。”
  “那是什么时间?”
  菲尔德查了一下曾在酒吧谈话之后,他当时立即记下的笔记。
  “7 月24日!”
  “这么说他大约在17号或18号被杀死的,是他把那份文件扔进了西莉亚·斯通
  车里的第二天,也就是我飞到伦敦去的那天。这些家伙真是一点时间都不浪费。”
  “哪些家伙?”
  “晤,十有八九是那个卑鄙的小人格里申上校指挥的暴徒干的。”
  “科马罗夫的私人卫队头目?”
  “那仅是一种表达方式而已!”麦克唐纳说,“你看过他的档案吗?”
  “没有!”
  “你应该找时间看一下。他原来是第二总局的审讯员,臭名昭著。”
  “如果是一种惩罚性的毒打,那么那个老头是谁呢?”菲尔德问道。麦克唐纳
  注视着窗外河那边的克里姆林宫。
  “或许就是偷文件的那个人!‘”
  “那么,一个看起来像个流浪汉的老人,是怎样拿到那份文件的呢?”
  “我只能模糊地猜测,他是有幸被他们雇来干零工的。事情发生后,他又是那
  样极其不幸。我想你的那位警察朋友真应该再努力争取一笔丰厚的奖金。”
  1987年6 月,布宜诺斯艾利斯阿根廷首都CIA 工作站里,一个年轻人首先盯上
  了苏联大使馆的巴莱罗·尤里耶维奇·克鲁格洛夫,或许他能成为一名发展的对象。
  该站长向兰利咨询情况。
  拉丁美洲分部早就有他的资料,从70年代中期,克鲁格洛夫第一次在墨西哥市
  任职开始,他们就知道他是一名俄国的拉丁美洲专家。他在后来的20年,在苏联对
  外事务工作中曾三次在拉美国家任职。由于他看起来很友好并且外向,资料甚至记
  录了他的工作情况。
  巴莱罗·克鲁格洛夫出生于1944年,他是一位外交家的儿子。正是在父亲的影
  响下,儿子进入了享有盛名的国际关系学院学习西班牙语和英语,他从1961年至1966
  年都在那里学习。然后作为一名年轻人,他在南美洲有过两次任职,年轻时在哥伦
  比亚,12年后在墨西哥。然后,又一次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担任一等秘书。CIA 确信
  他不是克格勃,而是一名正常的外交官。资料将他描述为一名非常开放的,有可能
  是亲西方的俄国人,而不是通常的那种苏联强硬派。对他感兴趣的起因,是在1987
  年夏天,他与一位阿根廷官员的谈话。在那次谈话中,克鲁格洛夫透露了他将返回
  莫斯科的消息,说他再也不会出国旅游了,他的生活将陷入困境。
  由于他是苏联人,于是牵涉了苏联/东欧分部,哈里·冈特建议,在他面前使
  用一个新面孔。由于他讲西班牙语和俄语,冈特建议贾森·蒙克去执行这个任务。
  乔丹同意了。
  这项任务很简单,因为克鲁格洛夫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离任了。如果引用
  一句歌词来表达,意思是:“现在拥有,将来再也不会有。”
  福克兰群岛战争已经结束了五年了,阿根廷恢复了民主,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一
  个非常轻松的首都,一名美国“生意”人,在一名大使馆小姐的陪同下,在一个招
  待会上与克鲁格洛夫见面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蒙克感到他们很谈得来,因此建议一
  起吃饭。
  作为大使的一等秘书,这位俄国人可以非常自由地行动,不受大使和克格勃的
  约束。他觉得与一名外交圈以外的人共同就餐,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吃饭过程中,
  蒙克借用了他从前的法语老师布拉迪太太的真实的故事。他解释说他的母亲曾是红
  军的一名翻译,柏林失陷后与一名年轻的美国军官相爱了。他们违背了所有的清规
  戒律,偷偷地溜到西方成亲了。蒙克在这样一个双亲的家庭里长大,既会讲英语,
  又会讲俄语,这两种语言讲得都很流利。然后他们开始用俄语交谈。克鲁格洛夫松
  了一口气。他的西班牙语是一流的,但是他的英语不太好。
  两周内,克鲁格洛夫真的遇到问题了。他已经43岁了,离婚后带了两个十几岁
  的孩子与他的父母住在一起。假如他能有一小笔钱,约为2 万美元,他就能在莫斯
  科买一栋自己的小公寓。蒙克作为一名富有的马球运动员,到阿根廷来的目的是检
  验某些新型的小型马,他很乐意借给他的新朋友一些钱。
  站长建议,将他们交接现金的情景拍下来。但是,蒙克不同意。
  “勒索不管用!他要么是自愿来,要么他就不会来。”
  虽然蒙克的级别较低,但是站长还是同意由蒙克自己做主。蒙克利用了呼声很
  高的反战主题说服了对方。他指出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在美国很受欢迎。克鲁格
  洛夫已经知道这一点,而且感到很满意。他很赞成戈尔巴乔夫的观点。
  蒙克提醒他说,戈尔巴乔夫确实试图拆除战争机器,为他们两国人民带来和平
  和信任。但是他遇到了麻烦,他们两国都仍然存在着冷战遗留下来的好战分子,即
  使在苏联外交部的心脏里,也存在这类问题。他们将试图破坏和平的进程。假如克
  鲁格洛夫能够把莫斯科外交部内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的新伙伴,将大大有利于和平的
  进程。讲到这里,克鲁格洛夫肯定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但是他并不感到吃惊。
  对于爱玩钓鱼游戏的蒙克来说,这就好比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克鲁格洛夫
  拿到了钱和通讯包。个人的计划、位置和渠道将通过隐现墨水书写的普通信件寄给
  东柏林的一个“活”信箱。硬件情报信息将拍摄在微型胶卷上,通过莫斯科市内两
  个投递点的其中一个秘密信箱,转交给莫斯科CIA 的工作站。
  他们分手时,按照俄国方式相互拥抱告别。
  “不要忘记了,克鲁格洛夫!”蒙克说,“我们这些好人正在赢得和平……所
  有那些胡说八道的家伙不久将要完蛋,我们将加速他们的灭亡。你什么时候需要我,
  给我打个电话,我会来的。”
  克鲁格洛夫飞回了莫斯科,蒙克回到了兰利。
  “鲍里斯,我拿到了!”
  “拿到什么了?”
  “照片!你想找的那张照片。昨天那份档案转到了谋杀办公室。那个该死的切
  尔诺夫有他的照片,我在一捆资料里挑了一张最好的照片。他的眼睛在拍照前被人
  合上了,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吓人。”
  “很好,鲍里斯。现在我的夹克衫的兜里有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五百英镑。但
  是我需要你做一些别的事情,任务完成后信封将会更满。里面将有1000英镑。”
  诺维科夫检查员在电话亭旁作了一次深呼吸。他甚至计算不出来,那个信封里
  的英镑等于多少百万卢布。不管怎样,比一年的薪金还要多。
  “继续说!”
  “我想让你去爱国武装联盟党总部,见见那里主管所有人事的负责人,让他看
  看这张照片。”
  “找谁?”
  “爱国武装联盟!”
  “他们与这张照片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也许,他以前见过这个人。”
  “他怎么会认识那个像乞丐一样的老头呢?”
  “我不知道,鲍里斯。这,只是一个想法。”
  “那么我找什么借口去见他呢?”
  “你是一名调查谋杀案的侦探。你正在办案。你正在跟踪一条线索。那个人一
  直在该党总部周围转悠。也许他试图非法闯入。有没有警卫发现他埋伏在附近的街
  上?就是这一类的事情。”
  “好吧!不过那些都是重要人物。假如我出了差错,都是你的过错。”
  “你为什么要出错呢?你是一名谦卑的警察,在尽你的职责。有人看见这个亡
  命之徒在科马罗夫的住宅周围的大街上晃荡。即使他已经死了,你有责任提醒他们
  注意。也许他是黑帮的人,他也许一直在图谋不轨。你的理由很严密,去执行吧,
  1000英镑在等着你呢!”
  诺维科夫又嘟哝地说了些什么,最后挂机了。他仔细想了一下,认为这些该死
  的英国人都疯了。那个老头只是进入过他们的公寓,与别人有什么关系。然而,为
  了那1000英镑,他值得一试。
  1987年10月,莫斯科阿纳托利·格里申上校感到灰心丧气,他的辉煌成就似乎
  已经成为过去的经历。现在,他已经没什么事情可做了,闲得无聊。
  被埃姆斯出卖的最后一个特工早已审讯完毕,从那些吓得发抖的犯人嘴里,已
  经挤出了最后一丝的回忆和情报。他们12个人正在列福尔托沃监狱下面的地下室里
  哭泣,第一和第二总局的审查官员们一旦提出要求,可立即提审;如遇反抗或记忆
  力丧失,将被带回到格里申的特殊审讯室里去。
  只有两个人的处理结果违背了格里申的意志,他们没有被执行死刑,而是在劳
  改营里接受长期的劳动改造。这是因为他们仅为CIA 工作了很短一段时间,或者他
  们职位太低,没有给苏联带来太大的损失。其余的人都被判了死刑。其中九人被带
  到秘密监狱后面铺有碎石的院里,他们被迫跪在地上,等待子弹穿颅而过。在执行
  所有的死刑时,作为高级官员的格里申都在现场。
  在格里申坚持下,只有一个人没有被处死,他是所有人当中年龄最大的一个。
  老将军在被出卖之前,已经为美国人工作了20年。事实上他1980年最后一次回到莫
  斯科后,他已经被宣布退休了。
  他从来没有要过钱。他之所以为美国人工作,是因为他看不惯苏联政体的极其
  无理的所作所为。他对他们就是这样说的。他挺直地坐在椅子上,讲述自己对他们
  的看法,以及他在20年来所做的工作。他是在所有人当中最有骨气的人。他从不请
  求宽恕。由于他已经上了年纪,他讲述的事情当前已经毫无价值。他对当前发生的
  事情一无所知,除了那几个本身已经退休的CIA 管理人以外,他对其他人根本不了
  解。
  审讯完毕后,格里申对老将军怀恨在心,他故意不让他死,以便进行特殊处置。
  现在这位靠养老金生活的老人正躺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哭泣,浑身上下粘满了粪便。
  格里申不时地向里面张望,以确信他还在喘气。1988年3 月5 日,他最终被结束了
  生命。
  那个月,波利亚科夫对格里申说:“我亲爱的同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已经无
  事可做了。你的专门委员会必须解散!”
  “肯定还有另一个人呢,第一总局提到的那个人,那个人掌管着叛徒,但是,
  还未被抓到。”
  “啊,他们找不到那个人,只是听说而已,叛徒当中没有人认识他。”
  “假如,我们抓到了他手下的某个人呢?”格里申问道。
  “如果我们抓住他们,我们会让他们来偿还血债的。”波利亚科夫说,“如果
  是那样的话,如果我们在华盛顿的人能把他们交给我们,你可以重新召集你的人,
  重新开始。你们甚至可以重新命名,你们可以叫做修道士委员会。”
  格里申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被波利亚科夫理解了,他便大笑起来。
  如果帕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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