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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嗜血小护士(寄秋)-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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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隔肚皮,我们不怕明枪,只防有人霸王硬上弓,非要暗箭直射幽谷。”

    丁介鸿暖昧的口吻令她气得痒痒。“小鹰……呢,冷鹰,你看我是那种荡妇吗?”虽然她是想跟他上床。

    自以为是的王媚如呢喃着哝语,认为斐冷鹰和她一样难忘昔年未竟的床技,殊不知这是他人生的污点,他巴不得一刀了结她淫荡的一生。

    “那不是事实吗?”他讽刺的冷言着。

    她顿时颜面全失,但什么叫羞耻她可不懂。“荡妇本该配黑道大哥,难不成你想要个小处女。”

    “我的需求不劳你费心,也许大老没说错,我比较喜欢插屁股的洞!”

    王媚如还来不及开口,一道惊讶的女声先行响起。

    “天呀!原来你是同性恋者。”

    众人一致将视线移到门口娇小的护士身上。

 第三章

    今天是院庆吗?

    这是白紫若刚跨进医院时的感受,每个人都扬着松了一口气的笑容欢迎她,只除了少了拉炮和洒金箔庆祝。

    院长率着众家医护人员站在两侧,脸上的笑颜比太阳还亮,烈得教人以为是谁家在办喜事。

    她有些局促地走向本院最伟大的耶诞老公公。

    “院长,发生什么事?今日是你老的生日?”糟了,忘了带“丹露”——礼物。

    院长呵呵的笑着拍拍她的手背。“没啦!是太高兴见到你归队。”生日?早过了。

    “喔!”太诡异了,她的心里发毛。“我不过‘才’放了五天假。”

    上次一口气放了三个月长假,也没见院长列队恭迎,这回……自己该不会被一脸慈善的院长给卖了吧!

    赶紧找个妥当的人问一下比较安心,她在人群中梭巡,终于找到一位不善掩饰的“好人”,对于其他“知交”是避而远之。

    “七美,大伙儿到底在高兴什么?我没那么尊贵吧!”她好心虚。

    七美比中了彩券还兴奋。“就是三O五的病人嘛!全医院上下都没人愿意接下这工作。”

    原来又是一个死硬派的病患,害她心脏血液差点停顿运行,还好只是个小惊吓。

    不是她太紧张,实在这等阵式着实骇人,她很谦虚,不会当自己是本医院最重要的人——尽管事实如此。

    “不过是个病人,不需要搞这种噱头,人家会以为我是来剪采的大明星。”他们也真夸张。

    “学姊,三O五的病人可不是普通的病人,他眼睛一瞪我就想昏倒算了。”好……好恐怖哦!

    病人再难缠终归得躺在病床上。白紫若轻哼,“笨学妹,你的眼睛比他小吗?还怕瞪输人。”不会以眼还眼啊!

    吓!开……开什么玩笑。他的眼神好冷,每次从三O五出来,我就有一种重回人世的感觉。”

    咦!有这么严重吗?三O五是地狱不成?白紫若不信神明,地狱若有门,惟她勇进乎!

    “紫若,你不要不信邪,这次的病人是撤旦转世,你好自为之。”七美在心中为好友默祷。

    铁齿的人多半有颗固执的心。“撒旦怕十字架和圣水,就让我为民除害。”

    白紫若的豪气宣言引起大家的热烈欢呼,一致击掌互祝脱离苦海,她不由得苦笑不已,这群长不大的皮蛋同事。

    “白肖姐,这素三O五病房的早餐,麻烦你哦!”

    厨房送便当的大婶很认真地拜托。

    恶人人人怕,除了恶人本身。

    “我……好。”她很无奈地接过餐盒。

    早餐?在九点多快十点的时候?何不干脆饿他一、两小时,早、午餐一并解决。白紫若很想坏心地建议。

    护理台突然跑来一位气喘吁吁的护士。“还有内服药及外敷药也劳你费心了。”

    这……这太过分了!她看向左手的餐盒,右手的药盘和开水,真想大叹人道不伦,早知道她就多休两天再来上班,以免沦为奴工。

    此刻的她像是正规护士吗?说不定打杂的欧巴桑都比她称头。

    唉!全是三O五病人的错。

    “你们……”

    她才一开口,众人没等她说完就成鸟兽散,生怕被她点召入受难地。

    ※※※

    三O五号病房

    白紫若抬抬慵懒的眼皮往上瞧,确定这里是生灵回避之所后,用臀部撞开一条缝,谁教她“顿失”双手。

    房内的交谈声传入耳内,她听得正在兴头,本来不好意思打扰人家闲话家常,却不知谁从背后推了她一把,她正好听见最后一句男声,顺口惊呼——

    “天呀!你是同性恋者。”

    真可怜,他八成得了二十世纪最可怕的黑死病——AIDS,所以鲜少人敢靠近他半步,大概快到末期了吧!

    异性恋、同性恋,不就是两人爱得死去活来,得到这种病非人力所能控制,难免脾气不好,但——哪个是他的性伴侣?

    由于白紫若有色的眼光在丁介鸿和孟子忻身上绕,斐冷鹰真想下床打她一顿屁股,他像是同性恋者吗?

    也许该让她亲身试试,“同性恋”的床上功夫。

    “小护士,你还敢来露脸呀!”

    小护士?谁曾经如此唤过她?“每个人都有一张脸,又不是回教国家的妇女要蒙面。”

    她虽不美但也很清秀,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为什么不敢露脸?这个病人真的病入膏盲。

    “嘴巴还是那么利,这五天你躲在哪个老鼠窝避难?”她够胆,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恶人公寓。“你认识我吗?我不记得看护过你。”

    白紫若眼中只有鲜血。

    闻言,斐冷鹰脸色变得铁青。“你、忘、了、我——”不可饶恕。

    “我们很熟吗?”看他气得咬牙切齿,她心中却没一丝印象。“我以前没照顾过AIDS的患者,你一定记错人了。”

    三道猛吸气的声音在房内回荡,王媚如有意地倒退三步拉开距离。

    “你说我得了什么病?”斐冷鹰是惟一没抽气的人,因为气全跑到肚子里。

    “AIDS,就是先天免疫……呃!我说错了吗?”看到他抱胸斜睨的目光,她赶紧低头往床层的病历表一瞧。

    啊——枪……枪伤?这有点尴尬,她以粉饰太平的笑容带过。

    “AIDS,你不怕我传染给你吗?”知道惭愧了吧!还不快向他道歉。他骄傲地挺直背脊。

    可惜事不尽如人意。“不会啦!你是同性恋者,不会有兴趣和我做那档事,除非我身上的伤口沾到你的血或共用针头、输血等,你不用替我担心。”

    听到此,王媚如直接退到门口,正打算夺门而出时,耳边响起斐冷鹰的大吼而止步。

    “谁告诉你我是同性恋者?我喜欢女人,专上女人,我下一个就奸你。”

    他最后一句怒气下的错言,令左、右护法双眼一膛,肌肉僵化三秒钟,而王媚如心口一松的走近。

    “你呀!”本来就是还瞪人,白紫若轻啐,“同性恋没什么可耻的,上帝造人时将女性灵魂装入男性躯壳中,这不是你的错。”

    “我、不、是、同、性、恋——”斐冷鹰双手握紧,太阳穴旁的青筋隐隐跳动。

    “我知道有些人怕旁人耻笑而不敢承认,你说不是同性恋者就能改变自己体内的女性特质吗?这种自欺欺人的鸵鸟心态最要不得。”

    孟子忻一口笑气梗在咽喉口,他怕帮主把小护士给拆了,连忙出声把话题挑白。

    “你误会了,护士小姐,我们帮主不是同性恋,他是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是吗?”白紫若不太相信。“你们不是性伴侣吗?要不要顺便做一下检验?”

    “嗄?!”怎么连他也被扯上,他清清喉咙。“我是他的属下,不是……性伴侣。”天呀!和帮主?他不如一刀了结痛快些。

    有时固执也是很恼人的。

    “我是有医德的护士,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泄露你们的秘密,你们绝对不是……同、性、恋、者。”

    白布被染成黑布大概是指现在的情况,三个大男人哑口无言,白紫若那欲盖弥彰的口气,分明是在向世人昭告他们是同性恋伴侣,而且是复杂的三人行。

    三个人心中五味杂陈,尤其是斐冷鹰,更是恨不得时间可以倒带,他要收回先所令人误解的字句。

    “我有办法可以证明他不是同性恋。”王媚如乘机提供方法。

    三个大男人可不相信她的脑袋管用,不过还是开口一问:“什么办法?”

    她挑逗地用食指画过唇瓣,抚媚地伸出舌尖轻舔唇角,柔柔地朝斐冷鹰抛个横波。“吻我。”

    他厌恶的眼光一闪。“吻你我不如去吻一条狗。”

    他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性向而亲吻一条毒蛇。

    “你说我不如一条狗?!”愠火在王媚如的眼底聚集。

    “请不要把自己和狗相提并论,你在侮辱它。”

    她的确比不上一条狗。

    狗在发春期间才交配,而她一年四季天天发浪,床上从没缺过男人,一张床不知睡过多少男人,包括她口中行动不便的“干爹”。

    “斐冷鹰,你不要欺人太甚,当年那个趴在我身上抽动的小男孩不就是你,少自命清高装圣人,你早就和我一样脏。”

    昔日的伤口被狠狠刨出,斐冷鹰不自觉地将视线转向不知名的小护士,流露出的伤痛和空洞教人不忍。

    干么……看她?“呃,你们的……恩怨请暂放一边,病人该用餐了,用完餐还要吃药、换药。”

    她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不要指望她突生怜悯之心。夹在两道电光中,明哲保身才是重点,白紫若才不在乎他们会不会厮杀到死。

    只要记着别死在她的工作岗位上,不然她就没血袋可换了。

    “子忻,帮她把药盘移开。”忍着巨大的压力,斐冷鹰的伤痛未显露于外,如平常的冷漠。

    “是。”

    除去了一手的负担,白紫若觉得轻松多了。

    “喂,你的餐具。”

    “我叫斐冷鹰,以后唤我鹰。”他没有接过餐具,兀自等着她自我介绍。

    鹰?“听到了,你不吃饭吗?”

    “你不是该做些回应?”少一根神经的女人。

    “回应?要我陪你一起吃吗?”是该吃点心的时刻,他大概是这个意思。

    他简洁道:“名字。”

    “名字?”谁的名字,他在打什么谜语?白紫若有些不解。

    斐冷鹰难得有耐性不发火。“不要像九官鸟学话,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哦,早说嘛!拐了七个弯才搞懂。她将放在口袋里的名牌取出别在左胸上。

    “白紫若?”好美的名字,人如其名。“若若,以后这就是我的专属名字,不准别人盗用。”

    哇!他比疯子亚还霸道。“随便啦!你要不要吃饭?”

    “什么随便,你要谨记在心,一刻都不可忘记。”

    他不接受模棱两可的敷衍。

    啰唆!她在心里骂他上百回。“是,亲亲爱爱的鹰,我一定把你的吩咐刻在墙壁上,这下你可以用餐了吧!”

    亲亲……爱爱的鹰?一道温温的暖流画过他冰寒的心,斐冷鹰固若金汤的城堡出现裂痕,嘴角竟出现一丝……幸福的笑意!

    这不仅吓坏了两位护法,连决心要恨他的王媚如都深受益惑,她收回先前的恨意,反而更加迷恋他,并嫉妒地朝白紫若射出怨恨的视线。

    “不要你多事,我早就帮我心爱的鹰煮好一顿爱的午餐。”她连忙惶惶作态地拿起一旁快冷掉的食物。

    “你……你高兴就好。”呕!好想吐,她未免嗲得太假了一点,白紫若有些看不下去。

    她这句话可惹得斐冷鹰不高兴。“若若,喂我吃饭。”他用眼神指着她手中的餐盒。

    “你以为你是谁呀!手又没断,你自己动手。”

    别人求都求不到的机会,白紫若轻易让贤。

    “我伤口痛。”

    王媚如立刻一脸心疼的趋近。“可怜的鹰,你的痛我愿替你承担。”她眼神一转为高傲。“左护法,还不请医生来看一下伤口。”

    丁介鸿不甩她,她算老几敢命令他,大老都没使唤他的权利,何况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王媚如,你没有资格唤我鹰,以你的身份要称呼我帮主,还有,介鸿是我的手下,轮不到你张狂。”

    “我……”她佯装失落地抹抹泪。“人家是因为太爱你了嘛!”

    白紫若听到她的话骤然一颤,室温似乎陡地降了十度,有点寒得起鸡皮疙瘩。

    从不注意女人小动作的斐冷鹰发现她的异状,立即关心地询问:“若若,你冷吗?”

    这下两大护法又变了一次脸,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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