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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嗜血小护士(寄秋)-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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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你是说若若。”这是她的店?他侧首一问:“你还有多少秘密,最好给我招供。”

    白紫若哪理睬他,她忙着逃避好友的取笑。“走啦!回去再说。”

    “回家后我绝不放过你。”他撂下狠话。

    一出店门,斐冷鹰抬头一望,为招牌上的店名莞然一笑。

    猫女会客居,很符合她们多变的面貌。

    ※※※

    “她会没事吧!”风天亚刚在台上注意唐弥弥皱了眉。

    “放心,我刚算过了,一点小挫折,不碍事。”患难才见真情。

    洪立扈哀求道:“阿咪,你也帮我算一下。”

    噢!她们都忘了,这里还有个烦人精。

 第八章

    好痒,是谁的宠物又不安分?

    在睡梦中,白紫若老觉得有东西在脸上爬,软软湿湿的,很像中妮的腹蛇,又像弥弥的那只黑猫,不过她认为应该是那只无法无天的狮子小恶。

    可小恶不会来舔她,而且在眼皮上画……圈?

    一定是作梦,太真实的梦是清醒时压力的反弹,当她说服自己时,一个反身把被单拉高盖过头,身子卷成海马状,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淘气的小妖精!斐冷鹰此刻有趣地想。

    这丫头从昨天就一直闹,说为了庆祝他康复,他们要去后山看日出,一边享受晨曦大餐,再三要他别起晚了,早早赶他去睡觉。

    结果他清晨四点起床,略做梳洗后等她来敲门。

    左等右等等了大约三十分钟,他才认命地来到她的房中准备和她会合,可是她不仅房门未上锁,而且还睡得正香甜,惹得他一时把持不住地俯下身。

    薄曦下的她,好美。

    美得让他想占为已有,美得他想剥下她的睡衣亲吻美丽胴体,美得他想紧紧地进入她的体内偷欢,但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舔吮几口过过干瘾。

    “若若小美女,你快错过日出了。”他喜欢这样唤醒沉睡中的她。

    好吵,是谁放鸟进来?“咪咪,把鸟赶出去,我要睡觉。”她当在恶人公寓,唐弥弥睡在她对门。

    “若若,家里没养鸟,你该起床了。”他这样像不像叫老婆起床的男人?

    久违的幸福感再次回到体内,斐冷鹰感谢老天不因他满手血腥而拒绝开启天堂大门,让他遇见足以融化冰心的俏皮天使。

    此刻的他不是萨天帮帮主,而是一位为心中涨满爱的平凡男子,祈求拥有她的今生。

    “你不乖喔,若若。再不起床我要吻你喽!”吻醒她!嗯!好主意。

    鸟会说人话?声音真像冷鹰。“走开,不要吵我,再吵我拔光你的毛火烤小鸟肉。”她嘟嘟哝哝,似醒非醒。

    斐冷鹰使诈地拉开她的被单。“是你同意我吻你的。”因为她没反对。

    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还没睁开,她突然被人扳正身子,温热的气息袭来,容不得她多想,微启的嘴被强行进入。

    刚开始白紫若略微挣扎了一下,熟悉的味道令她放弃动作改攀上他的脖子,尽情地和他的舌头嬉戏,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斐冷鹰才改吮为哺,将空气渡给她。

    呵……呵……两人猛呵着气,接着相视一笑。

    “你好坏哦!一太早跑来扰人清梦。”她已经习惯赖在他怀中,更爱上他的每日一吻。

    这种感觉很微妙,说喜欢,嫌不够言喻;说爱,太牵强。介于喜欢和爱中间,有一点偏到心。

    在他怀中,她有被眷宠、疼惜的幸福感,仿佛她是他这辈子惟一捧在手心上的珍珠,深深迷恋却又不敢常去拂拭,怕失去珍珠的灵气和光泽。

    其实仔细一瞧,他长得真的很有型,高高的颧骨、直挺傲然的鼻、薄抿温柔的唇,两道剑眉横立在惑人的绿眸上,多么容易教人动心的男人。

    情之所以无形,爱之难以捕捉,只因心不定。

    “日出是不等人的,还是你想赖到送夕阳西下?”

    斐冷鹰将她拉起,抱在怀中轻摇。

    “日出?”她还有点缺氧,过了两三秒才想起。

    “明天还有日出,难不成怕它跑了。”

    “跑是跑不了,不过是谁嚷着要庆祝我康复,要在太阳出来那一刻,和晨曦、露珠一起欢呼的?”

    他可没忘了她生动的小脸,洋溢着熠熠光芒,直要盖过盛夏的阳光,只为一徜朝露之美。

    说说就算了,他干么认真。“可是人家还好困,不如让我再睡一回,下午改以烤肉、香槟庆祝。”

    “不行。”不能再纵容,她昨夜一定又去玩蛊才爬不起来,人不如蛊虫是很悲哀的。

    不是他要嫉妒那些没小指大的虫儿,实在在是她花太多时间在蛊房,忙得比他这个帮主还不得空,让他常常找不到她来诉诉相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整整一个下午就一年未见,教人岂不相思。

    “噢——人家就是起不来嘛!”白紫若嘤咛一声,往他怀里头钻。

    温香沁入鼻下,斐冷鹰有片刻心旌意摇,心想再纵容她一回吧!

    可她在怀中的蠕动轻吟,勾起他体内不安分的欲望,自然的生理反应在呻吟要释放,热流不断涌向他最自信的那部分。

    真是要命,不该选择在欲望最强的清晨唤醒她,结果苦的是被唤醒的自己。

    “若若,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马上起床梳理,一个是准备失去贞操。不过,我建议你选择后者。”

    “嗄?”她突然天灵一清,很不甘愿地咬了他一口。“小人,你趁人之危。”

    好狠的咬劲,自己八成出血淤青了。“大野狼要吃小红帽可没预警哦!我给你考虑三秒钟,一、二……”

    三还没落,一溜烟地窜进浴室里,临了不忘捉了件衣服。

    斐冷鹰只能带着溺宠的苦笑,走到落地窗前一拉,让早晨的寒露冷却他体内的火。

    就在两人高高兴兴地吩咐厨房准备野餐盒和烤肉用具时,一个女人在她的房间向下望,手拿一具无线电话拨着内线。

    不一会儿,斐冷鹰和白紫若前脚刚走,一脸精神不济的孟子忻打着哈欠,驱车离开萨天帮。

    阴谋的转轮开始运行。

    ※※※

    生火是男人的专利,即使斐冷鹰表现得笨拙不堪,黑烟四冒,他仍是掌火者。

    至于白紫若,则是悠哉游哉在啃现烤面包,手拿柳澄汁猛灌。

    “亏你还是萨天帮说话最大声的头儿,连做个小事都笨手笨脚,你没参加过童子军吗?”野营第一课:升火。

    斐冷鹰猛用衣服搧风,木炭只着一点小红。“小姐,有本事的人不会坐在那边乘凉说大话。”

    一颗子弹一条命,他可以轻易在股掌之间完成,然面对黑不拉几的木炭,他只有两句话要吐——是谁发现可以用木炭烤肉,他要拆了发现者的骨头炖汤。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我教你两招。”白紫若以非常不齿的眼神传授秘招——其实人人都会。

    经过她一番指教下,火果然顺利地生起来,炭火烧得滚红,阵阵热气直扑可怜的斐冷鹰,他呛得眼眶泛红丝。

    以前在英国上的是贵族学校,他压根不会烤肉这一套,回到台湾又汲汲于复仇一事,自然无余空暇去搞这些“休闲”游戏。

    如今他却得和一块牛排肉“拼命”,外焦内带血,标准的茹毛饮血、野人行径。

    “受不了,我敢打赌那块牛排肉一定在哭,哭得脸……肉都黑了。”低能。白紫若看不去,自动接手。

    不是她善心大发,而是不想吃坏肠胃,拉到必须到医院挂急诊,徒留话柄让以前的同事当笑话传颂。

    手真巧。斐冷鹰乐得轻松,站在一旁看她翻肉片、上酱。“厨房还是女人的天下。”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不服气地扔了一块木炭过去。“你敢给我闪?”

    不闪是呆瓜,被木炭扔到不黑成一片才怪。“我哪有闪,是反射动作。”那么大的武器攻来,下意识偏了一下是常理。

    “歪理。”她又拿起一块超大木炭。“这次不许闪,否则我翻脸。”

    有没有搞错,他是个刚康复还待休养的“病人”,遇到这个霸道女,斐冷鹰能怎么办,只有引首受刑的份。

    “啪!”黑渍在白色衬衫上,留下鲜明的印记。

    斐冷鹰被挑起玩兴,被中断的童年记忆迅速回到脑海中,唇角微微勾起一抹邪恶的笑,他将手心放在木炭上摩挲,白紫若见状有些急促地干笑。

    “你不会……呃,报复吧!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女子一时错手,不要跟我计较太多嘛!”

    “黑社会的大哥是没人情讲,你不借这个江湖规矩吗?”他佯装凶狠的表情。“自首可减刑。”

    “我又没……没错。”她小心地勘察可逃之路。

    “而且自首是你们这些大哥的权利。”

    “冥顽不改,你没救了。”他倏地跳起,手朝她粉嫩的小脸抹去。

    “啊——小气鹰。”

    一跃,白紫若连忙施给他追,两人在山野间追逐,笑闹尖声在风中回响,两个小黑人在阳光洗礼下显得特别耀眼。

    追赶了好一会,斐冷鹰笑着将她扑倒在草地上,犹带着湿意的叶片滴落小露珠,担心她受寒,他一个反身将她置于上,仰望沾满炭粉的黑佳人。

    “黑色的妆很适合你,一定能在万圣节拔得头筹。”他微笑着帮她拭去污渍却愈抹愈黑。

    她喘笑着避开他的“好心”。“不要啦!人家已经没脸见人了。”这张脸恐怕真会吓哭胆小的孩子。

    不用照镜子,光看他快恢复“本色”的手,白紫若太了解此刻自己顶着一张什么样的脸,搞不好连包拯都笑她黑。

    “不会呀!你还是那么美,美得让我想吻你。”

    言出即行。

    斐冷鹰拉下她的头,亲吻着惟一没染上炭粉的唇,将所有柔情以吻告诉她,真心无所藏。

    “我爱你,若若。”

    从来不知害羞为何物的白紫若赧红了双颊,那种感动和喜悦温热了她的脸,不知不觉将喜欢变成爱,原来爱是要说出口。

    原先她迟疑着,只因她没亲耳听他说出来。

    “我也爱你,鹰。”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住了。

    泛着泪光,斐冷鹰激动地拥她入怀,急切的吻疯狂地袭向他所爱的女子,浓浓的爱意包裹着互吐衷曲的情人,草儿取笑着随风轻摇。

    但黑云却渐渐向多情人儿靠近……

    远远地,一声声仓卒的呼声打破两人围起的心圆。

    “帮主,帮主……帮……呃,帮主,你在这里呀!”丁介鸿撇开脸,不好意思直视草地上交缠的一对人儿。

    斐冷鹰深情地啄了心上人一下,稍微帮她整理因他而零乱的衣服,搂着她坐直身子,才以粗嘎的嗓音问起。

    “什么事这么匆匆忙忙地大呼小叫?”他还是鲁莽得要命,不懂看时机。

    “是子忻啦!”

    “子忻怎么样?”对于子忻他很放心。

    丁介鸿焦急地说道:“子忻带兄弟去跟人火拼,听说对方火力比我们强十倍,我怕他出事。”

    “你听谁说的?”

    “一个手下慌慌张张的来报,我就赶紧来找帮主搬救兵。”他说得有点气喘。

    眉起皱摺的斐冷鹰低忖一声。“你确定子忻带了兄弟出去?”

    “是的,我去他房里看了一下,发现他的枪不在,还有一向跟着他的弟兄也不在帮里。”

    “该死。”斐冷鹰愤而站起身。“知道他往那边去吗?”

    “传报的兄弟说是在北投。”

    北投?那是豹子刘的地盘。“立刻召集其他兄弟前往支援,一定要保住子忻。”

    豹子刘为人阴毒、狡狠,一向专踩子忻的痛脚,若是两人起冲突,他一定不怀疑,因为他们早晚会干一场,可是不能在没有把握之下。

    所以,他立刻信了丁介鸿的话。

    “是,帮主。”丁介鸿立即覆命去调动人手。

    白紫若看他忧心仲仲地直往她瞧,犹豫着要她跟在身边还是留下,当场替他作了个决定。

    “不要担心我,你先去处理帮上的事,我把炭火和烤具收拾一下再回去。”说穿了,她是怕被人看见糗状。

    “好吧!我去去就来。”他在她唇上轻点一下,满怀不舍的先行离去。

    由于先前的肉片因为他们贪玩而全焦了,她嫌恶地挑开焦成炭的肉片,看看炭火正旺,心想有火有肉就不要浪费,遂蹲下身重新上肉添酱。

    “鹰真是没口福,才一康复就得做马做牛四处奔波。”大哥不好当哟!

    白紫若边刷着酱料边看风景,林边一道闪光引起她的注意力,从不好奇的她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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